登陆注册
5293500000008

第8章

晚上,夏月怎么也睡不着,半夜了,正迷迷糊糊地,忽然听见有人喊着:“回来啊……宝儿……回来……”声音是一种被扭曲的嚎叫。夏月听得毛骨悚然。她推推一旁睡着的书记媳妇悄悄地问:“这是什么声音啊?”“呵呵,别怕,这是叫魂呢,准是老瓦瓮家媳妇生了孩子又丢了,俺去看看去。”书记媳妇披起衣服出了门。

夏月想起了当初选择了到这个小县城工作时,同学们曾形容这里的农村是:家是狼眼洞,人是墓狐精,穿的衣服黑丁丁。她一直都以为同学们是吓唬她,当时她曾慷慨陈词说,正因为如此,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没想到今天一进村……想到“墓狐精”,夏月又打了个冷颤,她想起了戏里的墓狐精,戏里说的墓狐精是一个女人,因难产死了,被埋葬后在墓中生下了孩子,成精后便经常在晚上从墓里出来,到处去勾引那些淫徒和光棍汉,若有人与她有染,不出四十九天将因阴气附身,元气丧尽而一病不起命丧黄泉。还说,墓狐精在儿子长大后,便要为儿子物色媳妇,谁家姑娘谈上这门“亲事”就遭了殃,就会被她骗到墓穴中过活。所以民间有一种风俗,妇女若因难产而死,埋葬前均要照准妇女肚子上胎儿部位钉上一个七寸大钉,以防她成精害人。想到戏里墓狐精的样子:红红的舌头吐出来,长长地耷拉在外面,好像……夏月越想越害怕,用被子紧紧地把头蒙上……

一会儿,书记媳妇回来说:“又是一个烂小孩。造孽呀。”

夏月悄悄把头伸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她患大疮,噢,就是你们说的梅毒。生下的孩子都是浑身溃烂,活不了。没事,快睡吧。”

第二天,村里来了官医生的消息早已家喻户晓。

早上,夏月打了盆水准备洗脸,天亮说:“到外面去洗吧。”

“为什么?”夏月感到莫名其妙。

“到外面刷牙让村里的人看看啊,也是做宣传呢。”

“那你……”夏月想说,“你怎么不去外面?”

天亮知道夏月的意思,忙解释说:“你是大城市里来的人,村里人就稀罕你呢。我在外面洗半天也没人看我一眼。”“也对。”夏月端着盆子放到街门口的一个土塄子上,土塄子下面是一条路,她蹲在那里洗脸、刷牙……

果然,不一会儿,这里就聚集了十多个小孩和老人,看到有观众,夏月故意在那里慢慢地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刷了很长时间,一个老大爷远远地看见这里聚集了很多人,一边扒拉着人群往里挤,一边问:“都看甚哩?看甚哩?”挤进来后,看见夏月在刷牙,一脸茫然地问:“咋啦?闺女。嘴里吃大粪了?”把夏月气得哭笑不得,她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说:“大爷!我嘴里没有吃大粪,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嘴里都有细菌,要这样刷牙才能把细菌刷干净,这就和每个人要洗脸一样……”

老大爷一转身走了,还嘟囔了一句:“谁有那空啊,有这会儿工夫能磨一斗玉茭了……”

村里的大队部做了临时的治疗室,没等天亮和夏月坐定,后面就跟进来一大群人,看着这些人,夏月有些吃惊,感觉就像自己走进了聊斋。这些人有的双目失明;有的鼻缺唇烂;有的拄着棍子;有的嗓子哑不能说话;有的浑身长着溃烂的大疮,一阵阵的怪味扑鼻而来……

一个浑身有疮的患者津津有味地向天亮讲述着病情:“上次你来给打了针,后来好了些,没想到最近尿处又生了疮,两条腿也开始肿痛,走路时就好像针扎……”没等他说完,另一个抢着说:“俺是每天阳婆将落时两腿腕就有些烧,然后就向上发烧一直到这……这肛门这里,连疼上几下,出一身汗后,就不疼了。一会又烧起来一直烧到这尿的口这里,也是连疼几下,出了汗就不疼了,也不烧了,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半夜就好了,第二天又和前日一样……”

“别急别急,一个个来。”天亮耐心地检查着,完后嘱咐夏月给打针。

其实这些人的病都一样,用的都是一样的药,只是为了安慰患者,医生要耐心地听病人倾诉,耐心地为病人检查,有时这种耐心就是病人最好的药方。天亮表现出来的这种耐心让夏月由衷地敬佩。

有几个妇女看见有女医生,就坐到夏月跟前,天亮说:“你就给看看吧。”

这是夏月第一次给患者看病,这可和她想像的公共卫生护士的工作相去甚远了。她也学着天亮的样子,耐心地听患者的讲述。

“唉……一时没主张,传染下大疮,疼得要命,不敢告人,后来发展到脸上,丑得也遮不住了,所幸俺是小老婆,丈夫比俺大十多岁,还是比较喜爱俺的,没遭什么难看,也给俺请医生看过,吃过药,多少减轻了些,这十余年来不是小便痛,就是关节痛,永远没有见好……”

“俺也是怕丈夫知道,痛得不敢说不敢哭,后来还是被丈夫看出来,丈夫百般辱骂,不叫在家,后来,丈夫提出离婚,俺赔情道歉,低声下气要求翁爹做主才算留下来,十多年来足跟疼得不能多走,但丈夫还是强迫俺担水,俺知道理短不敢做声,唉……

俺的苦真是说不尽……”

……书记进来,看见不大的窑洞里挤得满满的人,忙对大家说:“别着急,慢慢来,不着急啊,这次刘医生给咱们带了很多药,都有大家的,不要挤啊。”一个患者问:“这次还是跟上次的药一样吗?这药到底管用不管用?怎么上次打了也没有好啊?”

书记马上接过话来:“谁说的?谁说的?怎么没有好?来小不是就好了吗?你们没看见?来小自患上大疮后,一直精神不振,说痛就痛,说痒就痒,人前不敢说话,出去开个会什么的总觉得人们就和防特务一样防着他,愁得他整天昏昏闷闷不做声。自从政府给治好病后,好比特务摘了帽子一样,精神十足,工作积极,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呀。对不对?这药是能治病,但也要分病的轻重不是?要是都打一针就好,那不是成神仙了?”

“那是,来小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来小就是好了,我知道。”

“来小可能病得不厉害。好得快。”

众人异口同声地附和着。

……

“就是啊。”书记又说:“县里的医生大老远来给你们看,这是共产党毛主席的恩情啊,你们要感谢哩。这要是旧社会,咱得雇上毛驴去请,来了还得吃纸烟、喝茶、吃白面饭,就这样,人家有的还不愿意来呢。”

“是哩。”

“是哩。”

听了书记的一番话,大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忙了一天,处理了二十多个病人,天亮问书记:“怎么没有看见四妮啊?”

书记说:“准是她男人不让她来这里败兴,把她关起来了。反正她烂成那样也治不好了。来这里就臭得大家都不能在了。”

天亮也很无奈地说:“就算治不好,也可以给她拿些药吃吃,也许能给她减少一些痛苦。她在哪个山洞里?”

“就是前沟半山腰那个老君庙。要去?明天俺领你们去。”

“我想现在就去看看,这次时间紧,剩下的针我安排给北乡卫生所的人到时间过来给病人打。我还要赶着回去呢。”

“那俺现在就领你们去。”

说是老君庙,其实就是半山腰上有一个很大的天然石窟。窟中不知什么年代有人用沙石雕刻了一个老君像、一个麻姑像。

进得洞来,书记在老君和麻姑像前跪拜了一下。

“这是什么神仙啊?”夏月问书记。

“这就是老子。传说他在母亲肚子里怀了七十多年才生下,生下来就是一个白头老汉汉,所以叫老子。”

“老子?这就是我国春秋时期的思想家和道家学派创始人老子?”看着石像那正襟危坐,若有所思的样子,夏月感到有些意外。

“可能是吧,我也不大清楚。”书记心说,哪有这么问的。在老君的右侧,还有一尊比老君的石像要小一些的女神像,看着面部漂亮,却表情麻木。“这位是谁?”夏月刨根问底。

“她叫麻姑。传说是古代一位又漂亮、心地又善良,能为老百姓消灾灭困,保佑苍生健康长寿的女神。”

在老君的石像前有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鼎,书记说:“传说,老君和麻姑就是用这个铁鼎在这里炼丹救人的,由于他们救活了数不清的病人,便因功德浩大修炼成仙,老子成了老君,麻姑成了圣母,受世人朝拜,香火不断。”

夏月朝铁鼎里看了看,铁鼎里没有什么丹药,有的只是一些寄托人们愿望和祈盼的香灰。

夏月不明白了,甚至有些愤怒,他们没成仙的时候炼丹救人,成了仙反而不救人了?这说明当时他们炼丹的目的就不纯,只是为了自己成仙而已,现在倒来骗这些可怜的老百姓的香火,怎么可以这样?……

石窟里阴森森的,很静。不知道什么地方传出了“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天亮和夏月定了定眼神,跟着书记慢慢地往里面走,书记边走边喊着:“四妮……四妮……在不在?”

没有人回答。但天亮分明感觉到四妮正在某个角落窥视着他,埋怨着他……为自己对病人的力不从心,天亮的心里一阵难受,他真希望自己能像这位老君一样,炼出无数仙丹解救这些被病痛折磨的人。

“是不是四妮看见你不敢出来啊?”天亮问书记。

“也可能。”书记说,“她不光怕俺,她谁也怕。”

“那,咱们把药放在这里还是给她丈夫?”天亮问书记。

“还是给俺吧,俺给她丈夫,让她丈夫把她弄回家去吃药。”

“这样最好了。”天亮从药箱里拿出一包中药丸:“这是我们医院葛医生配制的三仙丸,以前四妮也吃过,一天吃两个,早晚各一个。”

回到书记家,夏月打了盆水拼命在搓洗自己的手,也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种病人啊?”

天亮指了指书记的媳妇说:“你问她吧,她都知道。她可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呢。”

书记媳妇并没有在意夏月的举动,人家是城里人嘛,哪能和咱农村人一样?在她看来,城里人都爱干净,不像农村人,一年不洗脸的人有的是。

“唉!再别说了,这也就是解放了。在俺之前,这村里很多年都娶不进一个媳妇。”书记媳妇说着进了厨房。夏月刚才还很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好奇取代了,她跟着进去缠着书记媳妇说:“给我说说嘛。”

书记媳妇一边和面做饭,一边和夏月聊了起来:“哦,俺是从外村嫁进来的,也是听老人们瞎说的……还是有两种说法呢,有的说是解放前村里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媳妇叫‘万人迷’的,很淫乱,别看这个村子小,却是这里有名的砂锅村,村里几乎家家都做砂锅,你看这些栽花的锅锅就是烧坏了的,你看……”顺着书记媳妇手指的方向望去,夏月这才注意到,书记家院子的墙头上放着一溜灰乎乎的圆锅锅,锅锅不好看,歪三扭四,有的还用铁丝缠着,不过锅锅里的绣球花、太阳花、荷叶莲什么的却是开得姹紫嫣红,五彩缤纷。

“俺们这里的砂锅是很有名的,传说康熙皇上病了都是用咱月泉的砂锅熬药治好的呢。”

“这砂锅种花?结实吗?”夏月有些好奇。

“结实。没听说有这么个故事吗?噢,你不是俺们县里的人,可能没听说,俺们县里的人都知道。”

“什么故事?”

“说有一个人担一担砂锅到河北去卖,他吆喝着:‘卖砂锅……砂锅……’有人过来问:‘这砂锅结不结实?’卖砂锅的人说‘不结实不要钱’。结果人群一挤打碎了一个,围观的人立即说,‘你不是说结实吗?怎么一下就碎了?’那人灵机一动,用脚踩在打碎的一个砂锅片片上说,‘是啊,你们看,打碎了砂锅,碴碴也是硬的’。”

“哈哈哈哈……”夏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砂锅和这病有啥关系?”

“因为这里离河北近,所以来这里买砂锅的客商很多,‘万人迷’便勾引这些男人窝娼聚赌,那时人们对梅毒的危害认识不足,不知道预防,所以互相传染了起来,最后八十多户的村子只留下十来家不患梅毒,其余全部患有不同程度的梅毒,有的一家几口大人孩子全是。”

“哦,是这样。那另一种说法呢?”夏月觉得很新鲜,一个病的出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背景和故事。

“另一种说法是说,以前村里来了一个花和尚,就住在村上的老君庙里,平常能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的,有些不生孩子的女人便到庙里求子,生了孩子保不住的女人也去求平安。这个花和尚便借机奸污妇女,被他奸污的妇女十有八九都感染了梅毒。”

天亮在外面整理着药品,他接过话说:“还有遗传,像昨天晚上生产的那个媳妇已经四十二岁了,她结婚后是丈夫传染给她梅毒的,第一胎生下一个儿子,生下来就死了,全身腐烂。二儿子、三儿子是散在性梅毒,昨晚是第四个,还是死的。现在她一家四口都是梅毒患者,她本人早就左眼失明,右眼视力也不行了。”

“那她们为什么不早点治疗啊?这个病还是可以治好的啊。”

“唉!好俺那闺女呢,村里穷得谁治得起啊?”书记媳妇看着夏月,就像夏月不可理解这些事情一样。

天亮说:“也有些有能力治疗的病人,但以前没什么特效药,也没有正规的地方治疗。虽然吃了些‘三仙丹’‘九龙丹’什么的一些中药,有的也有好转,但有些因药配置得不得法,或药量不恰当,病人都留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比如四肢骨节疼痛等。也有人觉得‘好人不患梅毒’,所以怕丢人,一些隐性梅毒和早期的患者都不敢说,所以耽误了治疗时机。你今天也看见了,现在人们都可以主动来看病了,以前人们也觉得这个病丢人,是不愿说的。解放后我们进行过几次免费治疗,但总是因为药物少,药量不足没有根治,但通过我们的宣传教育还是收到了很大的效果,基本上控制了传播。”

“我……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夏月有些不好意思说。

“说吧。问吧。”书记媳妇很爽快。

“那……那我就说了啊,这里的人怎么不讲卫生啊,衣服那么脏也不洗,好多人我看连脸也不洗……”

“呵呵,俺们这里缺水啊,闺女。都是旱井,夏天灌雨水,冬天灌雪水,有时候天旱连吃水都不够呢。再说,就是有水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啊,就那么一身衣服,天冷了把棉花絮进去当棉袄,天热了把棉花掏出来当夹袄,有的人家两口子伙着一条裤穿呢,这是农村,穷着哩。”

“这样看来,牙粉什么的都是奢侈品了,所以没有人买?也没有人用?”夏月这才似乎明白了。

天亮插话说:“所以,我们要慢慢来啊,这可不是容易改变的。小夏去把牙粉拿出来些给书记家的,全凭她给咱宣传呢。”

书记媳妇忙拦着夏月:“俺可不用那个啊,让人笑话哩。来吃饭了。”

“婶子……不……我叫你大姐得了,”夏月急得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我送你一袋牙粉你试试,刷了牙又舒服又卫生有什么不好啊。来给你,你试试。”

“不用,不用……以前天亮也给过俺,俺用不惯,俺觉得牙不舒服了就用手指头刷也一样,那牙粉的味道俺闻不惯呢。来,好了,快吃饭吧。”

“这……”

夏月有些茫然了,一个明摆着是坏的陋习,竟然是这样的难以改变,就连刷牙这样在城里人看来很平常的事情,在这里也比登天还难。夏月忽然明白了那天金梅为什么对她投来那种怀疑的目光,看来,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同类推荐
  • 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挖宝

    挖宝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头发

    头发

    罗伟章, 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 每天一个推理故事

    每天一个推理故事

    这是一场由遗产引发的谋杀案。凶手精心设计、巧妙布局,完美的时间差、证人、证据和不在场证明。然而机关算尽仍不免百密一疏,看机敏的马普尔小姐如何同警察一起,剥丝抽茧,一步步揭露凶手导演的这场"狸猫换太子"的戏。
  • 金石记

    金石记

    《金石记》描绘的是长安城现实与历史遥相对应的生活画卷,展现出的是长安城的精气神。围绕国之重器昭陵二骏的流失与回归、小克鼎的失散与团聚,长安城各阶层人物纷纷登场,上演了一幕幕智慧角力、动人心弦、撼人灵魂的争斗活剧……
热门推荐
  • 白鹿洞书院的秘密

    白鹿洞书院的秘密

    本书以章回体形式,对白鹿洞书院的发展历史按朝代顺序进行叙述,并介绍了白鹿洞兴废过程中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和事件。
  • 知机善变

    知机善变

    如何实现超常规发展,一直是重庆市委市政府重点思考的问题,也是渝派企业努力追求的目标。要激发企业发展活力,提升发展动力,探索又好又快科学发展的路径,就要在深入贯彻落实胡锦涛总书记“314”总体部署的框架下,促进企业界大兴创业兴业之风,一心一意求发展、促发展;促进企业界大兴真抓实干之风,脚踏实地去拼搏、去苦干;促进企业界大兴探索创新之风,放开手脚大胆试、大胆闯。
  • 破镜谋杀案(克里斯蒂侦探小说)

    破镜谋杀案(克里斯蒂侦探小说)

    一分钟之前,无聊的希瑟·巴德科克还在和她的电影偶像——迷人的玛丽娜·格雷格闲聊。一分钟后,希瑟就突然感到体内某种剧毒正在发作。可是,那致命的毒药水本来是要致谁于死地?玛丽娜那呆滞的表情表明她目睹了极其可怕的事。但当人们试图搜寻重要物证时,简·马普尔小姐却进行一项与众不同的调查——对人性的探究。
  • 夫父何求

    夫父何求

    这是一个述说思念之情的故事,上半部分写了一对夫妻的爱情故事,下半部分写的是一对父子的亲情故事。是否是浓浓的思念,得由你慢慢体会。许多人问我说,爱是什么?我回答,对于爱,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对于夫妇来说,爱是执子之手相濡以沫。对于父母来说,爱是快乐成长无尽牵挂。夫何求?不求富贵荣华,不求名利丰收,只求与妻同聚首,睁开眼能看见你的微笑,睡梦中能感受你的呼吸。父何求?不求为国栋梁,不求衣锦还乡,只求与子欢聚堂,有幸见证你的快乐成长,曾经抚摸你的喜乐悲伤。请坐下来,慢慢听我说,夫父何求。。。
  • 综穿:我才不是蠢萌

    综穿:我才不是蠢萌

    完全脑洞之作,随时可能弃坑,请不要对我抱有希望
  • 修真狂神在都市

    修真狂神在都市

    老爸风流,儿子因此浪迹江湖。却不料得到大神庇佑,成就无双霸业。一段奇妙之旅,一曲神话仙途,一段诙谐的奇妙之旅。大千世界,奇人异事,尽在本书。
  • 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

    “恋爱是什么感觉?”“怎么说,那感觉是,一夜安睡,早晨自然醒后,感觉自己多出一个器官来。”玉婕嗤之以鼻,“谁完美,谁的恋爱无几次吵架。”“如果这是电视剧,我会重新去找一个人,难道世间就只有这两个男人。”“世间男人虽多,但与你般配的,只有那一个。其它的男人,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就是初初恋爱时多出来的那个器官又隐去了,而且把原来的各个器官功能都带低了。
  • 流水落花一瞥中

    流水落花一瞥中

    石评梅是一位诗人,她的短短的一生,如诗人所咏,也只是首诗,一首完满了飘鸿的绝望底哀啼底佳章。
  • 失去你的那些天

    失去你的那些天

    大学女生丁小宜被男友劈腿分手。痛不欲生的她用日记记下了分手后的心情。在好友丁丽的怂恿下上网认识了网友天边的狼。她和他又会发生怎样的感情呢!
  • 遗失的荣誉

    遗失的荣誉

    曾经的荣誉,曾经的辉煌,也是过去。励精图治,厉兵秼马,能否夺回属于自己荣誉,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