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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契诃夫卷(14)

“那么您的病人在哪儿?”安德烈·叶菲梅奇问道。

“在我的医院里。我早就想请您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病例。”

他们走进医院院子,绕过主楼,朝疯人住的偏屋走去。不知为什么一路上谁都不说话。他们走进前室,尼基塔照例跳起来,挺直身子。

“这里有个病人由肺部引出并发症,”霍博托夫同安德烈·叶菲梅奇走进第六病室时小声说,“您在这儿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我去取我的听诊器。”

说完,他走了。

十七

天色暗下来,伊凡·德米特里躺在自己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瘫痪病人一动不动地坐着,小声抽泣,嘴唇不住地颤动。胖农民和从前的拣信员正睡着。病室里很静。

安德烈·叶菲梅奇坐在伊凡·德米特里的床沿上等着。可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进来的不是霍博托夫,而是尼基塔,还抱着病人服,不知谁的内衣裤和一双拖鞋。

“老爷,请您换衣服,”他轻声说,“这是您的床,请过来,”他指着一张显然是刚搬来的空床补充道,“不要紧,上帝保佑,您会复原的。”

安德烈·叶菲梅奇全明白了。他一句话没说,走到尼基塔指定的床前,坐下了。他看到尼基塔站在一旁等着,便自己脱光了衣服,他感到很难为情。他赶紧穿上病人的衣服,内裤太短,衬衫很长,那件长袍上有熏鱼的气味。

“您会复原的,上帝保佑,”尼基塔重复道。

他抱起安德烈·叶菲梅奇换下来的衣服,走出去,关上身后的门。

“无所谓……”安德烈·叶菲梅奇想道,羞臊地裹紧长袍,直觉得穿了这身衣服他像个囚徒了,“没什么,……礼服也罢,制服也罢,这身病人服也罢,反正都一样……”

可是怀表呢?侧面口袋里的记事本呢?还有香烟呢?尼基塔把衣服送哪儿去了?今后,恐怕直到死,他再也穿不上自己的裤子、坎肩和靴子了。这一切实在奇怪,刚开始的时候简直不可思议。尽管直到现在安德烈·叶菲梅奇还是相信,小市民别洛娃家的房子和这第六病室之间毫无差异,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荒唐、空虚,然而他的手还是发抖,腿脚冰凉。一想到伊凡·德米特里很快会起床看到他穿着病人服,他就觉得十分可怕。他站起来,在病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后来又坐下了。

就这样他坐了半个钟头,一个钟头,他感到厌倦和难以忍受的烦闷。难道在这里要坐上一天,一星期,甚至像这些人那样一坐就几年吗?好吧,他坐一阵,走一阵,又坐下了。可以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然后再从这个屋角走到那个屋角。可是以后做什么呢?就这样像个木头人似的老坐着想心事吗?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安德烈·叶菲梅奇刚躺下,立即又坐起来,用袖子擦去额上的冷汗。他觉得他的脸上也有一股熏鱼的气味。他又在病室里走来走去。

“这是某种误会……”他说,疑惑不解地摊开双手,“应当解释一下,这是误会……”

这时,伊凡·德米特里醒来了。他坐起来,用两个拳头托着腮帮。他啐了一口。然后懒洋洋地看医生一眼,显然开始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不久他那张睡意惺松的脸上便露出了恶意的嘲弄人的表情。

“啊哈,把您也关到这里来啦,亲爱的!”他用带着睡意的嘶哑的声音说,还眯起一只眼睛,“我很高兴。您以前喝别人的血,现在轮到别人喝您的血了。妙不可言!”

“这是某种误会……”安德烈·叶菲梅奇说。听了伊凡·德米特里的话吓坏了,他耸耸肩膀,重复道:“这是误会……”

伊凡·德米特里又啐一口,躺下了。

“该诅咒的生活!”他发起牢骚,“令人悲哀、令人屈辱的是,这种生活不是以苦难得到报偿而结束,也不像歌剧中那样以礼赞而结束,而是以死亡结束。总有一天勤杂工会来抓住尸体的手脚,把他拖到地下室里。呸!那也没什么……到了那个世界我们就要喜气洋洋了……我的幽灵也要从那里回来,吓唬这些恶人。我要叫他们吓白了头。”

莫谢伊卡回来了,看到医生,伸出一只手。

“给个小钱吧!”他说。

十八

安德烈·叶菲梅奇走到窗前,望着野外。天色已黑,在右侧的地平线上,升起一轮红色的冷月。在离医院围墙不远的地方,大约一百俄丈开外,是一幢高大的围着石墙的白房子。这是监狱。

“瞧,这就是现实!”安德烈·叶菲梅奇想道。他心里害怕。

这月亮,这监狱,这些围墙上的铁钉,连同远处烧骨场上腾起的火焰,都让人不寒而栗。身后传来叹息声。安德烈·叶菲梅奇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胸前戴着亮闪闪的星章、勋章的人。正露出笑脸,狡黠地挤着一只眼睛。那模样也显得可怕。

安德烈·叶菲梅奇要自己相信:月亮和监狱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心理健全的人照样佩戴勋章,世上万物最后都要腐烂,化作尘土。可是突然问他陷入绝望,伸出双手抓住铁栏杆,竭尽全力摇撼起来。坚固的铁窗纹丝不动。

后来,为了摆脱恐怖,他走到伊凡·德米特里床前,坐下了。

“我的精神崩溃了,亲爱的朋友,”他小声低语,战战兢兢地擦着冷汗,“精神崩溃了。”

“那您就谈谈人生哲理呀,”伊凡·德米特里挖苦说。

“我的天哪,天哪,……对了,对了,您有一次谈到俄国没有哲学,可是连小人物也大谈哲理问题。不过您知道小人物大谈哲理对谁也没有害处,”安德烈·叶菲梅奇有一种仿佛想哭、想引起怜悯的语气说,“我的朋友,为什么您要这样幸灾乐祸地嘲笑人呢?如若小人物感到不满,为什么他不能发发议论呢?一个有头脑的、有教养的、有自尊心的、爱好自由的人,一个圣洁如神灵的人,竟然没有别的出路,除了去一个肮脏愚昧的小城当个医生,一辈子给病人拔火罐、贴水蛭、贴芥末膏!招摇撞骗,狭隘,庸俗!啊,我的天哪!”

“您说蠢话。既然讨厌当医生,您去当大臣呀。”

“不行,哪儿也不行。我们软弱,亲爱的……对世事我向来漠不关心,我积极而清醒地思考着,可是一旦生活粗暴地碰我一下,我就垂头丧气……意志消沉……我们软弱,无用……您也一样,我的朋友。您聪明、高尚,您从母亲的乳汁里吮吸着美好的激情,可是一旦您迈进生活,您就疲倦了,生病了……我们软弱、软弱啊!”

随着傍晚的来临,除了恐惧和屈辱之外,安德烈·叶菲梅奇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一种难以摆脱的痛苦。最后,他弄明白,他这是想喝啤酒,想抽烟了。

“我要出去,我的朋友,”他说,“我去说,让他们弄灯来……不能这样……我受不了了……”

安德烈·叶菲梅奇走到门口,打开门,可是尼基塔立即跳起来,挡住他的去路。

“您去哪儿?不行,不行!”他说,“该睡觉啦!”

“我出去一会儿,在院子里走一走。”安德烈·叶菲梅奇慌张地说。

“不行,不行,这不许可。您自己也知道。”

尼基塔砰的一声关上门,用背顶住门板。

“可是即使我出去了,这又碍谁的什么事呢?”安德烈·叶菲梅奇耸耸肩膀问道,“真不明白!尼基塔,我要出去!”他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一定要出去!”

“别捣乱,这不好!”尼基塔教训说。

“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伊凡·德米特里突然跳起来喊道,“他有什么权力不放人出去?他们怎么敢把我们关在这里?法律好像明文规定,不经审判谁都不能被剥夺自由!这是暴力!专横!”

“当然,这是专横!”安德烈。叶菲梅奇受到伊凡·德米特里呼喊声的鼓舞,也说,“我要出去。我必须出去。他没有权利!放我出去,你听见没有?”

“你听见没有,蠢猪?”伊凡·德米特里大声叫骂,用拳头捶门,“你开门,要不然我砸了它!屠夫!”

“开门!…安德烈·叶菲梅奇浑身打颤,大喊道,“我要你开门!”

“再喊呀!”尼基塔在门后回答,“喊呀!”

“至少你去把叶夫根尼·费多雷奇叫来。对他说,我请他来一趟……来一会儿!”

“明天老爷他自己会来的。”

“他们绝不会把我们放出去!”这时伊凡·德米特里继续道,“他们要在这里把我们活活折磨死!哦,主啊!难道在那个世界里真的没有地狱,这些恶人可以不受惩罚?正义在哪里?快开门,恶鬼,我要闷死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好吧,我来撞个头破血流!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尼基塔迅速打开门,用双手和膝盖粗鲁地把安德烈·叶菲梅奇推开,然后抡起胳膊,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安德烈·叶菲梅奇感到一股带咸味的巨浪把他连头吞没,向床那边冲去,他的嘴里当真有股咸味:多半他的牙齿出血了。他像要游出水面,挥舞着胳膊,抓住了不知谁的床,这时他感到尼基塔在他背上又打了两拳。

伊凡·德米特里一声尖叫。想必他也挨打了。

随后一切都静下来。淡淡的月光照进铁窗,地板上落着网子一样的阴影。真可怕。安德烈·叶菲梅奇躺下,屏住呼吸,惶恐不安地等着再一次挨打。就像有人拿一把尖刀,扎进他的肉体,在胸腔内和腹腔内转动几圈。他疼得直咬枕头、磨牙。

忽然间,在他一片混沌的脑子里,清晰地闪出一个可怕的难堪的念头:此刻在月光下像鬼影般的这几个人,几十年来一定天天都忍受着这样的疼痛。二十多年来他对此一无所知,而且也不想知道——怎么能这样呢?他没有受过苦,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疼痛,因此他也许情有可原。可是,良心的谴责却像尼基塔那样固执无情,弄得从头到脚浑身冰冷。他一跃而起,想大喊一声,飞快跑去杀了尼基塔,杀了霍博托夫、总务长和医士,然后自杀,然而从他的胸腔里发不出一丝声音,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他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住胸前的长袍和衬衫,猛地撕开了。他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十九

第二天早晨,他头疼耳鸣,感到周身瘫软。想起昨天自己的软弱他不觉得有愧。昨天他胆怯,甚至怕见月亮,真诚地说出了以前意料不到的思想感情,如小人物感到不满难免爱发议论的想法。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不吃不喝,躺着不动,一句话不说。

“我无所谓了,”别人间他话时他想,“我不想回答……我无所谓了”

午饭后,米哈伊尔·阿韦良内奇来了,带来了四分之一俄磅茶叶和一俄磅水果软糖。达留什卡来过几次,呆板的脸上露出几分悲伤,在床头一站就是一个钟头。霍博托夫也来看望他,带来一瓶溴化钾,吩咐尼基塔烧点什么熏一熏病室。

傍晚,安德烈·叶菲梅奇因脑溢血死去。起初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寒战和恶心,那股难受劲像是渗透他的全身,直至手指,从胃里涌到头部,灌进了眼睛和耳朵。

眼前的东西发绿。安德烈·叶菲梅奇明白他死到临头了,他忽然想到伊凡·德米特里、米哈伊尔·阿韦良内奇以及千千万万的人是相信永生的。万一真能这样呢?然而他不想永生,他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昨天在书里读到的一群体态优雅、美丽异常的鹿正从他身前跑过,随后一个农妇向他伸出一只拿着挂号信的手……米哈伊尔·阿韦良内奇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一切都消失了,安德烈·叶菲梅奇永远失去了知觉。

勤杂工来了,抓住他的胳膊和腿,把他抬到小礼拜堂里。他躺在那里的桌子上,眼睛未合,夜里月光照着他。早晨谢尔盖·谢尔盖伊奇来了,他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像祷告一番,合上前任上司的眼睛。

第二天,安德烈·叶菲梅奇下葬了。送葬的人只有米哈伊尔·阿韦良内奇和达留什卡。

挂在脖子上的安娜

在教堂里行完婚礼,甚至没有预备清淡的酒菜,新婚夫妇各喝了一杯酒,便更衣、坐车,去了火车站,取消了欢乐的婚庆舞会和晚宴,取消了音乐和舞蹈,他们要赶到二百俄里以外去朝圣。许多人称赞这种做法,说,莫杰斯特·阿列克谢伊奇已有官职在身,年纪也不轻,热闹的婚礼看来显得不大得体。再说一个五十二岁的文官,娶了一个刚满十八的姑娘,在这种场合下听音乐也没有趣味。也有人说,莫杰斯特·阿列克谢伊奇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之所以想出去修道院朝圣的主意,其实是为了让年轻的妻子明白:在婚姻问题上,他是把宗教和道德放在首位的。

一群同事和亲戚到车站为新婚夫妇送行。他们端着酒杯站着,等着火车开动时好欢呼“乌拉!”彼得·列翁季伊奇,新娘的父亲,头戴高筒帽,身穿教员礼服,已经喝醉,他脸色煞白,举着杯子,不住地住窗口探过身去,央求说:“安妞塔!安尼娅!安尼娅,听我一句话!”

安尼娅从窗子里探出身来,他便贴着她的耳朵嘟哝起来。她直觉得酒气熏人,耳朵里灌风,什么也听不清楚。他就在她脸上、胸前、手上不住地画十字。这时他连呼吸都在颤抖,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她的两个弟弟,中学生别佳和安德留沙,在他身后拉扯他的礼服,难为情地小声说:“爸爸,行了……爸爸,别这样……”

火车开动了,安尼娅看到,他的父亲跟着车厢跑了几步,身子摇摇晃晃,酒杯里的酒都洒了。他那张带着愧色的脸是多么可怜而又善良啊!“乌拉!”他喊道。

现在新婚夫妇单独在一起了。莫杰斯特·阿列克谢伊奇进了包间,查看一番,把东西放在行李架上,然后笑容满面地在他年轻妻子的对面坐下。这是一名中等身材的文官,相当胖,大腹便便,保养得极好,脸上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子,嘴上却不留唇髭。他那个刮得干干净净、轮廓分明的圆下巴,看上去倒像脚后跟。他脸上最大的特征是没有唇髭,这块新刮过的不毛之地,渐渐地与旁边两个胖乎乎、颤悠悠、像果冻一样的腮帮子联成一片。他举止庄重,动作徐缓,态度温和。

“现在我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他含笑说,“五年前,科索罗托夫得了一枚二级圣安娜勋章,到大人府上感谢的时候,大人是这样说的:‘这么说,您现在有三个安娜了:一个在扣眼里,两个在脖子上。’这里得说明一下,当时科索罗托夫的妻子安娜,一个爱吵嘴的轻桃女人,刚刚回到他的身边。我希望,当我拿到二级安娜勋章的时候,大人找不到任何借口对我说这种话。”

他眯起小眼睛微微笑了。她也微微笑了;但她一想到这个男人随时会用他那肉乎乎、湿漉漉的嘴唇来吻她,而她已经无权拒绝他这样做,心里就不免发慌。他那大腹便便的身子只要一动,就把她吓一跳。她感到又可怕又厌恶。他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从脖子上取下勋章,脱掉燕尾服和坎肩,换上长袍。

“这就舒服了,”他说着坐到安娜身边。

她回想起刚才的婚礼是多么令人难堪,她总觉得神甫、宾客和教堂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哀伤的目光望着她,似乎在问:像她这样一个漂亮可爱的姑娘,为什么非要嫁给这个上了年纪的、没有趣味的先生?为什么?虽说今天早晨她还满心欢喜,认为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可是在举行婚礼的时候,以及现在坐在车厢里,她已经感到自己做错了事,受了骗,显得很可笑。瞧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但她还是身无分文,连结婚礼服也是借了钱做的。今天父亲和两个弟弟来送她的时候,她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身上连一个小钱也没有。今天他们能吃上晚饭吗?明天呢?

不知怎么她觉得,她走后现在父亲和弟弟只好坐在家里挨饿,就像安葬完母亲的那天晚上一样,心情沉重,感到难以忍受的悲伤。

“唉,我是多么不幸!”她想,“为什么我这样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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