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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契诃夫卷(19)

这时候,从河对岸的地主庄园里驶来两辆马拉大车,车上坐着地主的管家和雇工,他们运来了一台救人机。有个身穿白色海军眼、敞着怀的年轻大学生骑着马也赶来了。响起了斧子的砍击声,一把梯子架到已经着火的木屋框架上,立即有五个人往上爬,打头的就是那个大学生。他周身被火光照红,用刺耳的、嘶哑的声音喊叫着,那口气,就好像他是救火的行家似的。他们把木屋拆掉,把原木一根根卸下来,把畜栏、篱笆和近处的干草垛都拖开了。

“不准他们拆屋子,”人群里传来严厉的喊声,“不准!”

基里亚克一副果断的神态走向木屋,似乎要阻止来人拆房子。可是一名雇工把他赶回来,还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大家一阵哄笑,雇工又给了一拳,基里亚克倒下了,手脚并用爬回到人群里。

河对岸又来了两个戴帽子的漂亮姑娘,多半是大学生的姐妹。她们站在远处观望。拆下拖走的原木不再燃烧,但是冒着浓烟。现在大学生拿着水笼头,时而对着原木冲,时而对农民和提水的女人冲。

“乔治!”两个姑娘责备地、不安地向他喊道,“乔治!”

火熄灭了。大家四散回家,这时才发现天快亮了,人人脸色苍白,还带点淡褐色——每当清早天空中的残星消失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回家路上,农民们嘻嘻哈哈,不断地拿茹科夫将军的厨子开玩笑,取笑他把帽子烧掉了。他们已经有兴致把火灾变成笑谈,甚至好像有点惋惜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您,少爷,救人挺内行,”奥莉加对大学生说,“真该把您调到我们莫斯科,那儿差不多天天有火灾。”

“您难道从莫斯科来的?”一位小姐问道。

“是这样。我丈夫在斯拉夫商场,当差。这是我的女儿,”她指着冷得发抖、紧贴着她的萨莎说,“她也算是莫斯科人哩,小姐。”

两位小姐对大学生讲了几句法语,他就给了萨莎一个二十戈比的硬币。老头子奥西普见到了,他的脸上顿时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感谢上帝,老爷,多亏没风,”他对大学生说,“要不然只消一个钟头就会烧个精光。老爷,您心好,”他压低嗓音,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大清早好冷?

真想暖暖身子……您行行好,赏几个小钱打点酒喝。”

他什么也没有得着,于是大声清了清嗓子,慢腾腾地回家了。奥莉加一直站在坡边,望着两辆车子怎样涉水过河,少爷和小姐怎样穿过草地,河对岸有一辆马车正等着他们,她一回到木屋,就惊喜地对丈夫说:“多好的人哪!长得也漂亮!两位小姐简直就是天使!”

“她们不得好死!”睡得迷迷糊糊的菲奥克拉恶狠狠地说。

玛丽亚认定自己不幸,常说巴不得死了才好,菲奥克拉却刚好相反,觉得这生活里样样东西,例如穷困、肮脏、不停的咒骂,都合她的胃口。人家给她什么,她不分好歹拿着就吃。不管到了哪儿,也不用被褥,她倒头就睡。她把脏水随手倒在门廊上,或者从门槛上泼出去,然后再光着脚蹬着泥水走过去。从头一天起她就恨尼古拉和奥莉加,这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这生活。

“我倒要看看你们在这儿吃什么,莫斯科的贵人!”她幸灾乐祸地说。“我倒要看看!”

有一天早晨,那已经是九月初了,菲奥克拉从坡下担着两桶水回来,脸冻得发红,健康而美丽,这当儿玛丽亚和奥莉加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

“又是茶又是糖!”菲奥克拉讥诮地说。“两位贵夫人!”她放下水桶,补了一句。“她们倒养成了天天喝茶的派头。小心点,别让茶胀死!”她接着说,憎恨地瞧着奥莉加。“她在莫斯科养得肥头胖脸,这油篓子!”

她抡起扁担来,一下子打在奥莉加的肩头上,弄得两个妯娌只能把两手举起,轻轻一拍,说:

“啊呀,圣徒!……”

然后菲奥克拉下坡到河边去洗衣服,一路上高声痛骂,弄得木房里都听得见。

白昼过去了,然后来了秋天悠长的黄昏。他们在小木屋里缠丝线,人人都做,只有菲奥克拉例外,她过河去了。他们从附近的工厂里拿来这丝,全家人一齐工作,挣一点点钱,一个星期才挣二十戈比左右。

“当初,在东家手底下,日子倒好过得多,”老头子一面缠丝,一面说。“干完活就吃,吃了就睡,一样挨着一样。午饭有白菜汤和麦粥,晚饭也是白菜汤和麦粥。黄瓜和白菜多得是:随你吃,吃得你心满意足。那时候也严得多。人人都守本分。”

小木房里只点一盏小灯,灯光昏暗,灯芯冒烟。要是有人遮住灯光,一个大黑影就会落在窗上,人就能看见明亮的月光。老奥西普不慌不忙地讲起来,说到在农奴解放以前人们怎样生活,说起在这一带,现在固然穷了,生活乏味了,可是当初人们怎样带着猎犬、快腿狗、受过特别训练的猎狗去打猎,在围捕野兽的时候,农民都喝到白酒。成串的大车队怎样载着被打死的飞禽,送到莫斯科年轻的东家那边去。他又说到坏农奴怎样给人用桦树条打一顿,或者发配到特威尔的领地上去,好农奴怎样受到嘉奖。老奶奶也有话讲。她什么都记得,一样也没忘。她讲到她的女东家是一个好心的、信神的女人,她丈夫却是酒徒和浪子,他们所有的女儿都嫁给一些天晓得的人物:一个嫁给酒徒,一个嫁给小市民,一个私奔了(老奶奶当时是个年轻的姑娘,帮过她的忙),她们三个不久都郁郁地死了,她们的母亲也一样。想起这些事,老奶奶甚至洒下几滴眼泪。

忽然有人来敲门,大家都吃一惊。

“奥西普大叔,留我住一夜吧!”

随后走进来一个矮小的、秃顶的老头子,他就是茹科夫将军的厨子,也就是帽子被烧掉的那个人。他坐下,听着,然后他也开始回忆,讲各式各样的往事。尼古拉坐在炉台上,垂着两条腿,听着,详细问他旧日为老爷烧些什么菜。他们谈到肉饼、肉排、各种汤、各种作料,那厨子样样事情也都记得清楚,举出一些现在已经不烧的菜,比方说有一种用牛眼睛做的菜,名叫“早晨醒”。

“那时候你们烧‘上将肉排’吗?”尼古拉问。

“不烧。”

尼古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

“唉!你们这些半吊子的厨子!”

小女孩们在炉台上坐着或者躺着,眼也不映地瞧着炉台下面。那儿好像有很多的孩子,仿佛是云端里的小天使。她们爱听故事。她们时而高兴,时而害怕,不住叹气,打冷战,脸色发白。

老奶奶讲的故事比所有的故事都有趣味,她们就屏住呼吸听着,动也不敢动。

大家默默地躺下去睡觉。老年人给那些故事搅得心不定,兴奋起来,心想年纪轻轻的,那是多好啊,青春,不管是什么样儿,在人的记忆里留下的总是活泼、愉快、动人的印象。至于死,那是冷酷得多么可怕,而死又不很远了,还是别想它的好!小灯熄了。黑暗啦,给月光照得明晃晃的两个小窗子啦,寂静啦,摇篮的吱吱嘎嘎声音啦,不知什么缘故,只使得他们想到生活已经过去,再也没法子把它拉回来了。……刚刚迷迷糊糊,刚刚沉入遗忘的境界,忽然不知什么人碰了碰肩膀,朝自己的脸上吹一口气,睡意就没有了,身体觉着发麻,种种有关死亡的想头钻进脑子里来。翻一个身再睡,死亡倒是忘掉了,可是关于贫穷、饲料、面粉涨价等种种早就有的枯燥而沉闷的思想又在脑子里出现了,过一会儿,又不由得想起生活已经过去,再也没法子把它拉回来了……

“唉,主啊!”厨子叹气。

不知什么人轻轻地,轻轻地敲着小窗子。一定是菲奥克拉回来了。奥莉加起来,打个哈欠,小声念一句祷告,开了房门,然后走到外面门道里拉开门栓。可是没有人走进来,只有一阵冷风从街上吹进来,门道忽然给月光照亮了。从敞开的门口可以瞧见寂静而荒凉的街道和在天空浮游的月亮。

“是谁啊?”奥莉加喊一声。

“我,”传来了回答,“是我。”

靠近门口,贴着墙边,站着菲奥克拉,全身一丝不挂。她冻得打哆嗦,牙齿打战,在明亮的月光里显得很白、很美、很怪。她身上的阴影和照在皮肤上的月光,使人看来黑白分明。她的黑眉毛和结实而年轻的乳房特别清楚地显露出来。

“河对岸那些胡闹的家伙把我的衣服剥光,照这样把我赶出来了……”她说。“我只好没穿衣服,走回家来……就这么光着身子。给我拿件衣服穿上吧。”

“你倒是进屋里来啊!”奥莉加小声说,也开始发抖了。

“不要让老家伙们看见才好。”

事实上,老奶奶已经在动弹、咕噜了,老头子问:“是谁啊?”

奥莉加把她自己的衬衫和裙子送出去,帮菲奥克拉穿上,然后她俩极力不出声地掩上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来。

“是你吗,野东西?”老奶奶猜出是谁了,生气地咕噜着。“该死的,夜游鬼……怎么不死哟!”

“没关系,没关系,”奥莉加小声说,给菲奥克拉穿好衣服。

“没关系,亲人儿。”

一切又都沉静了,这屋子里的人素来睡不稳,各人都给一种捣乱的、纠缠不已的东西闹得睡不熟:老头子背痛,老奶奶心里满是焦虑和恶意,玛丽亚担惊害怕,孩子身上疥疮发痒,肚里饥饿。现在他们的睡眠也还是不安。他们不断地翻身,说梦话,起来喝水。

菲奥克拉忽然哇的一声哭了,粗声粗气,可是立刻又忍住,只是时不时地抽抽搭搭,她的哭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含混,到后来就完全静下来了。河对面偶尔传来报时的钟声,可是那钟敲得挺古怪,先是五下,后是三下。

“唉,主啊!”厨子叹道。

瞧着窗口,谁也弄不清究竟是月亮仍旧在照耀呢,还是天已经亮了。玛丽亚起床,走出去。可以听见她在院子里挤牛奶,说:“站稳!”老奶奶也出去了。小木屋里还黑着,可是一切物件都已经可以看清楚了。

尼古拉通宵没睡着,从炉台上下来。他从一个绿箱子里拿出自己的燕尾服,穿上,走到窗口,摩平衣袖,揪一揪燕尾服的后襟,微微一笑。然后他小心地脱下这身衣服,放回箱子里,再躺下去。

玛丽亚走进来,开始生炉子。她明明没有睡足,现在一边走才一边醒过来。她一定做了什么梦,或者也许昨晚的故事来到了她的脑海里吧,因为她在炉子前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

“是啊,自由好得多!”

老爷来了,村里的人这样称呼县警察所长。他什么时候来,为什么来,大家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就知道了。茹科沃村只有四十家人,可是他们欠下官府和地方自治局的税款已经积累到两千多卢布了。

县警察所长在小饭铺里停下。在那儿,他“喝了两杯茶”,然后步行到村长家里去。村长家门的附近已经有一群欠缴税款的人等着了。村长安契普·谢杰尔尼科夫尽管年轻,只不过三十岁出点头,却很凶,总是帮着上级说话,其实他自己挺穷,也总不能按期纳税。大概他很喜欢做村长,喜欢权力的感觉,他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借严厉来表现他的权力。在全村开会时候,人人怕他,听他的话。往往,在街上,或者在小饭铺附近,他忽然抓住一个醉汉,倒绑上他的手,把他关进禁闭室里去。有一回他甚至逮捕老奶奶,把她拘留在禁闭室里,关了一天一夜,因为她替奥西普出席村会,在会上骂街。他从没在城里住过,也从没看过书,可是他不知从哪儿学来各式各样文绉绉的字眼,喜欢插在谈话里用一用,人家虽然不能常常听懂他的意思,倒也因此敬重他。

奥西普带着他的缴税底册走进村长的小木屋,那县警察所长,一个瘦瘦的老头子,生着又长又白的络腮胡子,穿一件灰色衣服,正坐在过道屋墙角一个桌子那儿,写什么东西。小木屋里干干净净,四壁贴着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花花绿绿,在靠近圣像顶显眼的地方贴一张以前保加利亚巴丹堡公爵的照片。桌子旁边站着安契普·谢杰尔尼科夫,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口上。

“他欠一百十九个卢布,大人,”轮到奥西普的时候,他说。

“在复活节以前他付过一卢布,打那时候以后没给过一个钱。”

县警察所长抬头看奥西普,问:

“这是为什么,老兄?”

“发发慈悲吧,大人,”奥西普开口了,激动起来。“容我回禀,去年从留托列茨基来的一位老爷对我说,‘奥西普,’他说,‘把你的干草卖给我……你卖了吧,’他说。那有什么不行?我有大约一百普特要卖呢,都是娘儿们在水草场上割来的……好,我们就成交了……这事儿干得挺好,我自个儿要卖的……”

他抱怨村长,一个劲儿扭回头去瞧那些农民,倒好像要请他们来作见证似的,他脸红,冒汗,他的眼睛变得尖利而凶狠。

“我不懂你说这些干什么,”县警察所长说。“我问你……我问你为什么不缴欠款?你们都不缴,难道这要我来负责吗?”

“我缴不出来嘛!”

“这些话是岂有此理,大人,”村长说。“固然,契基尔杰耶夫家道贫寒,不过请您问问别人好了,此中症结都在白酒上,他们是一班胡作非为之徒。糊涂之至。”

县警察所长写下几个字,然后镇静地对奥西普说话,口气平和,仿佛跟他要一杯水喝似的:

“出去。”

不久他就坐上车走了。他坐上一辆简便的四轮马车,咳嗽着,甚至只凭他那又长又瘦的背影也看得出他已经记不得奥西普、村长、茹科沃的欠款,只在想他自己的心事了。他还没走出一俄里路,安契普·谢杰尔尼科夫已经从契基尔杰耶夫的小木屋里拿着茶炊走出来。老奶奶跟在后面,用尽气力尖声叫道:

“不准你拿走!不准你拿走,该死的!”

他迈开大步,走得很快,她呢,在后面紧紧地追他,驼着背,气冲冲,喘吁吁,差点跌倒。她的头巾滑到肩膀上,她的白头发看上去好像带点绿颜色,在风里飘着。她忽然站住,像一个真正的叛党似的,握着拳头使劲捶胸,用拖长的声音比平时更响地嚷着,好像在痛哭似的:

“正教徒啊,信仰上帝的人啊!圣徒啊,他们欺侮我!亲人啊,他们挤对我!哎呀,哎呀,好人啊,替我伸冤报仇!”

“老奶奶,老奶奶!”村长厉声说,“不得无理取闹!”

契基尔杰耶夫家的小木屋里缺了茶炊显得沉闷极了。茶炊丢了不要紧,可是这却有点叫人难堪,含着点侮辱意味,仿佛这家的名誉也完了似的。要是村长拿走桌子、所有的凳子、所有的盆盆罐罐,那倒好些,这地方不会显得这么空荡荡。老奶奶哇哇地叫,玛丽亚呜呜地哭,小姑娘们看见她们流眼泪,也哭了。老头子自觉有罪,坐在墙角,无精打采,闷声不响。尼古拉也一声不响。老奶奶爱他,为他难过,可是现在却忘了怜悯,忽然哇啦哇啦地骂他,责备他,对准他的脸摇拳头。她尖声叫道,这全得怪他不好,是啊,他在信上夸口,说什么在“斯拉夫商场”他一个月挣五十卢布,那为什么他汇给他们那么一点点钱?为什么他上这儿来,而且把家眷也带来?要是他死了,上哪儿去找钱来葬他?……尼古拉、奥莉加、萨莎的样儿,看起来真叫人心酸。

老头子嗽了嗽喉咙,拿起帽子,找村长去了。天擦黑了。安契普·谢杰尔尼科夫正在炉子旁边焊什么东西,鼓起腮帮子,屋里满是炭气。他的孩子们挺瘦,没有洗脸洗手,不见得比契基尔杰耶夫家的小孩强多少,正在地板上爬着玩。他妻子是一个难看而长着雀斑的女人,大着肚子,正在缠丝。他们是一个极穷的、不幸的家庭。只有安契普一个人看上去还算结实、漂亮。有一张长凳上摆着五个茶炊,排成一行。老头子对巴丹堡念了祷告,然后说:

“安契普,发发慈悲,把茶炊还给我吧!看在基督的面上!”

“拿三个卢布来,那你就可以取走。”

“我拿不出来嘛。”

安契普鼓起腮帮子,火呜呜地响,吱吱地叫,亮光映在茶炊上。老头子揉搓着帽子,想了一想,说:

“把它还给我吧!”

黑皮肤的村长好像变得完全漆黑,活像一个魔法师。他扭过头来对着奥西普发话,吐字很快,声音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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