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位加班时,窗外已是万家灯火,阵阵夜风掠窗而入,使原本寂寞的心又平添了几分寒意。
丈夫外出,小狗皮皮也被忍痛割爱送了朋友。屋里没有了皮皮的叫声,时时传来女儿的啼哭。
寒冷的冬日,我和女儿轮流抱了皮皮去朋友家。皮皮一会儿依偎在我的怀里,一会儿被女儿紧紧搂着。透过洁净的车窗,夜色下的霓虹灯格外迷人。皮皮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而眼角里却不住地流着泪,不时发出低沉的呻吟。
“妈妈,皮皮只是暂时寄养在叔叔家里,对不对?”女儿红着眼眶,哽咽着,仍强作笑颜。
我的心被揪着,泪水灌进了肚里。
皮皮买来时不满三个月,连楼梯都爬不上去,第一天进家门,胆怯得不敢走进我和丈夫的卧室,午休时分,静静地趴在我和丈夫的拖鞋上。一周后,我和女儿给皮皮洗了个热水澡,毛茸茸的皮皮活蹦乱跳,在女儿的棉坐垫上尽情玩耍。皮皮开始淘气了,甩着大耳朵,扑咬着我的那双淡粉色绣花棉拖鞋。当我拖地的时候,皮皮会冷不丁紧紧抱住拖把,坐在拖把上随拖把来回摇荡。在擦卧室地板的时候总会把两只前腿搭在床边上四处找寻我的身影。
“也许不该叫皮皮,改称乖乖才是。”我思忖着。
皮皮长得飞快,我从春城回来的时候抱着皮皮已经感到不轻松了。皮皮四肢粗壮,身体浑圆,像是一只成年狗。这是我早就期盼的。听卖狗的老伯讲,皮皮是可卡品种,身高可长到三十公分,身长可达九十公分,属猎犬类的。我喜欢皮皮高大的体形,还有它疾速地奔跑。
那次,一天还没有吃到食物的皮皮仍然极其温顺。不住地舔着我的手心、手背,见我拿了食物,便早早坐在老地方候着,眼里满是渴望,满是感激。馒头、饼子、蔬菜、水果……皮皮从不挑食。
“皮一皮。”
如往常一样拿了食物四处呼唤着。呼唤声穿过楼梯,飘进屋顶花园,半晌却听不到皮皮“吱吱呀呀”奔跑下楼的声音。
花园里,皮皮最爱玩耍的黄色大皮球落满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