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了杜若这样的质问,云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上几个字,却怎么都连不成完整的一句话。
杜若叹了一口气。瞧见云卿这模样,只觉得幼稚无比。“不是我说你,你也加冠了,可你这作为却分明就像是一个不满七岁的孩童一般。”
“你又在说些什么?”云卿有些像是生气的样子。
“同样是战场上下来的男子,我家夫君就懂得许多,但是你却这样盲打莽撞的,既他与你还算是朋友一场,你以后还得在京城里成家立业,我能教些你什么,便就告诉你些什么。”
云卿撇头,有些不想看杜若,也不想听杜若说些什么的样子。“他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冷哼了一声,甚至是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杜若所言之中的夫君,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认识了的君墨染。君墨染虽然是有些文采,但是在云卿的眼中,也算得是与自己一类的那种人吧。所以,云卿便就觉得,杜若这般的说话,那便就是编造了一个故事,来像自己秀她与君墨染之间的恩爱。而越是这般说,就更让云卿觉得,杜若跟君墨染之间,根本没什么,可能只是娶了杜若此人给帝王家看的,毕竟到了加冠的时候被传召回去,自然可能是打着为君墨染娶亲的旗号了。
云卿不知道为什么,既然认为了杜若与君墨染之间已经没什么了,那自己再为难杜若还算的有什么意义,却还是依旧的想为难杜若。或许,自己所认定的是假的呢?
“你作为男子,本就不该要住在我这燕王府里,既是圣旨的旨意,那也便罢了,那我就将燕王府的东厢分与给你住,你不要再来打搅我。男女之间,七岁便不可同席,然后其他的,按着这个想法来便是。除非是自己的妻妾,或者是年岁不到的小女孩,其他的最好不要逾越了这个规矩。”杜若还在一旁耐心的讲着这个事,但是谁知道云卿却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再说了一句其他的。
“我想歇着了,快马加鞭才来到京城,昨日里在宫里宿得又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收拾出来了一间房子,又没有被子,让我怎么睡?”云卿知道,要是自己说什么午饭的事情,确实显得不怎么对,但是要讲到快马加鞭来到京城,杜若却是不敢辩驳自己的,而且还扯到了宫中,自然是在暗喻那一道让他住进燕王府里的圣旨。
杜若拿他没有法子,头发还没怎么干,便就说,“被子我是找到了,但是因为没怎么拿出来,有一些味道,怕你不习惯,便在用熏香熏着,在耳房里,再过一会儿就可以给你拿去了。”
“我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怕什么味道,我随你去,你快替我拿来。”
杜若只当他是个小孩子了,只是不知道,他看上去与君墨染好像是一般的大,却这么的不成熟,叹了一声,只当他是被云右将军宠的,或者是只管了上阵杀敌,没有去学这些东西吧。毕竟君墨染还算是王爷,云右将军要是管着他,免不得要硬性的教他些礼仪什么的,不然皇帝再想起这个儿子,却是个不知人情世故的,只知道上阵杀敌的人,云将军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杜若所想的,与事实差的也不到哪里去,毕竟对于云卿来说,云礼只是要他做好一个效忠的臣子罢了,对于一个臣子来说,需要的只有两种,一种是能力,一种是忠心。对于云卿来说,这能力便就是上阵杀敌的能力,和判断世事做出决定的能力,有了这些能力,而且云卿对君墨染的忠心是从小长大一直都可见的,还带着些友情的情谊在里面。这么一说,所谓的人情世故,对于云卿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了。
只是可能出乎云卿意料的是,在人情世故这一方面,一直以来优秀的君墨染,虽然在花灯会上见着杜若,会用灯笼的杆子去避免了男女授受不亲,从而获得了杜若的好感,却没想到,对于从小恨到大的皇帝和皇后来说,什么人情世故,全都被他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