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若也不能明说了是陆达原来的部下还有陆尘语的事情,只是跟君墨染倾诉了她对于他的依恋和不舍,再在最后类似的随便带过一笔的写上了一句,“墨染,在外征战更需多加珍重,我不能陪在你的身旁,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北疆你不熟,一切皆要打起万般的戒心,不可轻信了他人。”
杜若将这封家书写完之后,将那墨迹晾干,过了一会儿便就把它折好了,终于吹熄了灯盏,回到床上去睡的时候,也懒得脱了衣服了,她也知道,这一日,送别君墨染,再遇上了陆尘语和扶南木他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侵扰着她的思想,使得她久久不能入睡。
杜若睡着睡着,便也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便才想起是那小筒子,原来君墨染把那小筒子系在了腰间,而这个时候,杜若也怕自己弄丢,也是把它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奈何她是侧着睡的,所以也怪不了那东西硌着她不舒服。
杜若把这小筒子给握紧在手中,心中想起了君墨染的模样,也就想起了今日里,君墨染才与她调情说的那些话。
你说,我可以不必去给你求了那平安符,因为我就是你的平安符。
所以,我要听他们说了你会遇到的问题,我就给你写了家书。
我在京城等你,平安归来。
第二日,杜若又是起了一个大早,她也没有别的人好找,便就找上了云卿,就让云卿替她找了办法,把这封书信送给了君墨染去。又因为是杜若让他去做的,又是跟君墨染相关的事情,云卿自然就去办了。
而云卿出门去的时候,冬梅也就把杜若留在了将军府里,杜若也是孤独,见着冬梅,便也就陪她聊上一聊。
说实话,冬梅对于杜若的感情现在是有些奇怪的。
她一方面算是陆尘语那边的人,当杜若嫁给君墨染的时候,也就是替着陆尘语一起帮着杜若,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跟着杜若,那就是要把杜若当成自己的主子的,当初的秋月也就是因为这个而走错的,冬梅当初也还是鄙视过秋月的。
她因杜若离开被诬说偷走什么白玉观音,受了不少的罪暂且不说,可是陆尘语死了这个事情,冬梅不得不在意,陆尘语是被君墨染害死的,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不可能杜若不知道,可是,杜若竟然还是选择了跟君墨染待在一起。
她冬梅没有深爱过,也不懂得,所以也就一直原谅不了杜若。
可是,杜若说到底还是她冬梅的主子,她也知道这件事,或许是不能怪罪杜若的,杜若从小便就在将军府里长大,几乎没出过门。杜若只知道后宅里头可能会发生什么争斗,却没有想过君墨染他们这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可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争斗。
杜若被骗,那也是自然之事。
而,欺骗女人,却根本也是基本的办法,只要利用了她们的感情,便也就没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了的,没有什么是再骗不到的。
这是奶娘与她说过的话,但是话粗理不粗。可是却也就是因为这话说的粗俗,不像是教授府里的小姐说的话,才使得杜若对于这个道理不懂得也是自然的。
冬梅与杜若说上了会儿话,从杜若的话里才知道,杜若现在这个时候,真是对君墨染爱得惨了,哪里有见过那个夫君出征而去,当晚便就写好了家书,第二天也就找了人急急忙忙的给送了过去的?
冬梅反正是见到了。面前的杜若正是如此。
杜若总不好跟冬梅说她昨天听说,有人要害了君墨染的事情吧,也就带过了一句,不过杜若又跟冬梅提到了一句,她现在知道陆尘语是没死的了,他还活得好好的。
冬梅虽有些不信她这话,却知道杜若没必要为了安慰她冬梅特地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的。
两个人再是说了一阵的话,终于这个时候,云卿从府外回来,对着杜若说道,“信我已经托靠谱的人送了过去,你也难得出门一趟,不如今天就在将军府吃上一顿午饭吧。”
杜若突然听到他这话里的将军府,恍惚了好一阵,才知道云卿说的是右将军府,这个时候陆达已经辞官归乡了,就真的没有什么左将军府和右将军府的称呼了,所以大家也就直接称呼了右将军府为将军府。
就像是当初,云家一家人在南疆,在京城里没有建造将军府,虽说陆达是左将军,名字也该是唤作左将军府,不过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也就直接称呼了左将军府为将军府。
现在终于轮到右将军府独霸了这个将军府的名号了。
杜若不禁觉得心里还有些悲凉。但是也就是转瞬的想法罢了。
“不必了。我今天出门得早,这个时候也还早的,午饭我可以回王府去吃的。”
杜若说罢,便也就跟他们夫妻俩告辞了。冬梅便就要去送她,云卿也跟了上来,三个人有些尴尬的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却见得一件更加尴尬的事情。
云梧桐和君墨离从府外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正如杜若所说,这个时候,还很是天早,除了杜若这种特别有事,急着来找了云卿的,还让云卿早些的跑了出去,就算云卿也是跑了一个来回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时候,还是很早。
其实,当时杜若最开始打算来将军府来找的人,就是云梧桐,可是她一来找云梧桐,却没有找见了云梧桐的身影,所以使得杜若不得不转向去找了云卿。
杜若原来还没有怎么刻意的去想过云梧桐去了哪里,但是见着面前的场景,杜若便也就知道了,云梧桐究竟是去了哪里。
云梧桐和君墨离过夜了。
云卿一向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君墨离玩的开,却也没有细想怎么会是这个时候遇着云梧桐和君墨离,冬梅也有了那方面的猜测,可是却也没有表态。
只是杜若尴尬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梧桐和君墨离也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