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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何来倾国倾城貌(1)

很多人喜欢《红楼梦》里的衣服、首饰、排场,喜欢那说不完道不尽的穿衣学问,痴迷那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绫罗绸缎。不管是姐姐妹妹,还是哥哥叔叔,每个人都光鲜体面,一进大观园,活脱一场光怪陆离服饰秀,让人看得垂涎三尺,我们现代人的服饰与其比起来,简直是破布片一堆。

1女人挣钱是要用来买花戴

以前在论坛里认识一位姐姐,芳龄二八(不必做乘法啦)、体貌不详、家住东北松花江上,为人快言快语,才思敏捷,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总是在坛子里抛出些奇闻怪谈,总能说到姐妹们心坎上,并且气煞一杆老爷们儿。这位姐姐的经典语录之一,就是这句:女人挣钱是要用来买花戴滴!

这句的主题思想就是,虽然目前很多女性朋友出去工作,挣的不比男人少,但是挣来的钱终究要花在自己身上,买漂亮衣服包包鞋子也好,买化妆品保养品香水也罢,总之,就是要让自己美美的,润润的,什么买房买车啊,养孩子孝敬爹妈啊,都是男人的事。男人是干吗的,就是挣钱养家嘛,既然娶了媳妇就得能够处理相关的一切事宜,要是指望媳妇挣钱养家,那就别怪媳妇不拿正眼瞧他!

这个言论抛出的后果可想而知,论坛里一帮已婚未婚男士都横眉立目做神圣不可侵犯状,纷纷口诛笔伐,欲将此女诛杀而不亦快哉。相对的,女士们则是拍手称快,齐声叫好。当时我还大龄未婚,无法切身感受柴米油盐的经济压力,但是心里暗自寻思:嗯嗯,一定要找个让我把所有收入都拿来买花戴的老公!

现在想想,姐姐的言论自然是有点夸张,但是,其中传达的“女人就是要爱自己”的中心思想是绝对没错的。爱自己表现在哪里?总得吃点好的,穿点好的,人前人后抛头露脸的时候有几身体面的衣裳,闺蜜们凑在一起分享物件儿的时候有几款像样的首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古语是不会错的。虽然,女人的外在气质并不取决于衣服首饰,但是,不可否认,名媛淑女,确实需要这些来为自己画龙点睛。谁会跟一位打扮入时清新俏丽的美女过不去呢?

记得《红楼梦》里讲,有人在宫里带来堆纱的假花,送给大观园里的姑娘们插头发。因为最后才送给林妹妹,她还小心眼儿生了一肚子气。想想看,要是最先让她挑,她肯定也是欢喜的。那时的姑娘没有现在选择多,有朵花戴就不错了——那也是宫里传出来的最时髦款式呢。现在流行简约美,女人不“戴花”,还可以把头发剪短、烫卷、拉直、染色,甚至剃光(轻易不要尝试啦!),不管哪一样,都是要花钱的。有些姐妹为了省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头发乱了就干脆绑个马尾,眼袋大了就戴个眼镜,不知道怎么穿衣打扮就永远黑衣裹身……钱是省下了,可是,我们攒着大把的钱做什么呢?这物价可是每天都在涨呀!倒不如,拿出自己辛苦挣的钱,高高兴兴去买花戴!

我有个闺蜜,样子好,人品好,身材好,是不折不扣的“三好学生”。这学生好得过了头,把所有钱都攒起来,交给男朋友去做生意,自己用的洗面奶、擦脸油都是去商场里领的免费试用小样。我们“内阁”召开会议的时候,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大胆、愚蠢、风险绝对大于收益的做法,有牙尖嘴利者,直接就对她投出了“绝对不看好”票。我闺蜜说,没办法,我太爱他了,我愿意。

“你就愿意自己这么邋里邋遢蓬头垢面?”我义愤填膺。

“我不愿意。但是为了他,我愿意。”她坚持要做圣母玛利亚。

果不其然,半年之后,男友卷款“失踪”。我那闺蜜寻死的心都有了。没辙,还是得劝。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好青年自毁前程吧(已经毁了的就只能忽略不计了)。

终于,闺蜜想通了,再不为了别人而活,一定要先把自己捯饬利落。当月领了工资,人家走大街、穿小巷,理了头发做了脸,全身上下一通经络排毒,再从里到外换身新衣服,一天疯狂消费之后又是侠女一个!啧啧,早听我们的,多好。那些白白贴给白眼狼的钱,可以换多少燕窝、Dior和LV啊。

闺蜜用她血汗钱换来的教训告诉我们,女人挣钱是要给自己买花戴滴!我们要漂亮,要美丽,要锦衣华服,但是我们不向男人摇尾乞怜,我们自己挣。我们凭自己的智慧挣来真金白银,再给自己添置心爱单品,让我们更漂亮,更美丽,更有气质。谁能说我们有罪?哼哼,这才叫“我愿意”呢!

2布裙荆钗vs珠光宝气

我相信很多姐妹跟我一样,喜欢《红楼梦》里的衣服、首饰、排场,喜欢那说不完道不尽的穿衣学问,痴迷那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绫罗绸缎。小时候不懂事,初听说曹雪芹跟“江宁织造”的关系时,还觉得,他家是“织造”,难怪有那么多好看的衣服。瀑布汗!

曹雪芹当然是没什么好衣服穿,但是曹雪芹笔下的女人们都有。不管是姐姐妹妹,还是哥哥叔叔,每个人都光鲜体面,一进大观园,活脱一场光怪陆离服饰秀,让人看得垂涎三尺,我们现代人的服饰与其比起来,简直是破布片一堆。难怪有人提出“复古”、“回归汉服”,现代人的衣着审美哪儿赶得上古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是古代小姐公子们的装束罢了,寻常老百姓哪来那些珠光宝气,还不是布裙荆钗,简简单单过活。

即便如此,我们也要明白:布裙荆钗,珠光宝气,各有各的美丽!

我提倡女人为自己买漂亮衣服,但是,没有必要花天价去买那些所谓的国际大牌、顶级服饰。那一件衣服好歹就得花掉我们两三个月的工资,实在不是寻常消费的选择。我们平民小美女想装点出属于自己的美丽,就得找适合自己风格的。正所谓只选对的,不选贵的。小清新有小清新的路子,干物女有干物女的风格,败犬女王有败犬女王的选择,萝莉和御姐也各有千秋。只要找对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款,你就是万里挑一的可人儿!

我有个好友,生性“母大虫”的性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用她自己的话说:“半辈子闯荡江湖,最讨厌那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的主儿!”平日里穿衣服,她一般都是“波西米亚”风,宽宽大大,破破烂烂,衣服价格都不菲,但是乍一看永远都是“潦倒”。她爸爸更是语出惊人:“闺女,你工资不低,就不能买套像样的衣服穿,别总跟民工似的!”哎,大叔不知,那些衣服还真不是民工买得起的!

偏偏就是这个痛恨矫揉造作的家伙,遇到了一件必须矫揉造作的事。某次,她老公出息了,必须要参加一个非常隆重、非常正式的会议,她这个做夫人的必须非常隆重、非常正式地穿衣打扮出席会议。这可咋办?她十万火急把我们几个闺蜜迅速聚拢到她家,把能带的衣服全都带过去供她挑选。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会议,满衣橱的衣服竟然没一件合适的!

S女说,要不你租件礼服吧。她说,那多脏啊。M女说,要不你咬咬牙去买套。她说,冤枉钱啊,就为一次宴会?A女说,要不你穿职业套装?她倒是有两套,穿上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我们齐刷刷摇头——咋越看越不像你呢?衣服尺寸对,颜色对,跟宴会要求也合拍,可就是完全抹杀了这位美女的特有气质,怎么看都不对路子。原来,她常年只穿棉麻料宽松裤装,不讲究身型,身体轮廓早就已经跟那些款式的衣服融为一体,而且穿惯了宽松的衣服,不知不觉腰间有了“游泳圈”,还有左右开弓大步走的习惯。现在要她穿起线条优雅裁剪有度的套装、礼服,就像灵魂装错了身体那么难受。

从Chanel到prada,从Dior到YSL,十几件名牌衣服摊了一床,硬是没一套合适的。女主人正要发飙,R女忽然灵光一闪,拉出她衣橱里唯一一条及地的黑丝绒长裙,再配上她在土耳其买的原住民多彩原生石超大款项链和耳环,外裹一条云南丽江小店淘来的纯手工编制的民族风大披肩,衬得她黝黑紧实的皮肤闪闪发光,竟然帅美得不可方物!

这件事给我印象极为深刻。以前,我特别信那些“穿衣指南”、“淑媛风范”之类的工具书,尽量照着上面把自己捯饬得像一把美丽塑料花。我还尝试给自己画不同种类的妆,希望眼睛看起来大一点、鼻梁看起来高一点,总之,就是照着模特画嘛。结果,画得是不错,就觉得镜子里那脸、那身体非常陌生,就像挂了张脸谱在脸上,演的是别人的角色,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别扭。经过女友这件事之后,我把大部分化妆品都送人了。什么烟熏妆、彩妆的,都让那些适合的人去画吧,套个时髦的说法,俺是“敢裸”女生!简单妆、基本款才是俺的路线,也只有这样根据个人风格来穿衣打扮,才能衬托出自己独特的气质。

所以,不管你是林妹妹,还是宝姐姐,不管你是富人家的小姐、少奶奶,还是穷人家的小小草、花囡囡,都应该找到自己那种特有的美好气质,把它挖掘出来,发扬光大,珍珠与翡翠齐飞,钻石共铂金一色,每个女人都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风景,那才能让“宝玉们”神魂颠倒,拜倒在咱石榴裙(或牛仔裤)之下!

3要品质,没商量

继续说服饰这档子事儿,开心!

小说《红楼梦》里,哪件衣服都让人想入非非,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绉绸对襟珠扣袄……虽然影视剧导演们煞费苦心,想让我们直观地看到这些衣物的珍品,却依旧跟不上我们想象的翅膀。那件最独一无二的,最花心思的,最有意义的,最后耗掉晴雯半条命的“俄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氅衣”,那可是绝对的“限量版”,就一件,糟蹋了就再没有了!这衣服穿上,能不气派么,能不拉风么,其他妹妹再怎么受宠,也只能穿野鸭子毛的!

宝玉的身份地位用这一件“雀金呢”的氅衣就凸显出来了。我们呢,要用怎样的服饰来凸显我们独特的身份和地位?别说你没身份,别说你没地位,正是因为我们都没身份没地位,才要用品质好的东西给咱自己装门面!你不是赵薇,不是周迅,不是安吉丽娜·朱莉,更不是辛迪·克劳馥,所以,我们需要用高品质的服饰为自己的形象气质加分。

注意了,所谓高品质,并不等于大牌。很多大牌用料并不是一等一的好,某国际品牌,人家连皮子都不是,就帆布包,加个LOGO就赚你几千大洋。说实话,你掏钱的时候不肉痛?就算不掏钱,咱刷卡,喜刷刷之后、还款之时还是心哆嗦吧。要是20来岁的小姑娘,不会算计,乱花钱,追着大牌跑,倒也情有可原。可是当我们年纪逐渐增大,越来越崇尚“低调奢华”的时候,再追着明晃晃金闪闪的招牌们跑,可就实在没必要了。年纪小的时候咱重“面子”,年纪大了,得把重心转移到“里子”上来。里子是什么?品质!

衣服也好,鞋子也好,化妆品也好,保养品也好,要讲究品质。品质的区分需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学着用智慧去判断。

先说个我自己的糗事吧,现在想想还觉得脸红到脖子根儿。上大学那会儿,跟闺蜜一起去逛街买鞋子。以前在家,这种事都是老娘跟着当军师。后来自己出去闯荡江湖,只好自己解决。闺蜜看好一双鞋子,问了价,觉得贵。老板说,纯牛皮的,上好质地,这个价钱不贵!闺蜜转脸小声问我,这是牛皮吗,我怎么觉得像假的。我汗,弱弱地说,我不会区分,就算我知道是牛皮的,也不知道牛皮的值多少钱……当时还不流行“雷”这个词,但是从老板的面目表情来看,已经被我俩雷得外焦里嫩了。那老板说:“小姑娘,你们都多大了,连双皮鞋都不懂得挑,一点都不知道臭美哦!”我俩好歹也是学校辩论队的种子选手呢,这时候却也顾不上跟人家掰扯艰苦朴素不讲吃穿是革命的好传统了,只想钻个地缝,或者,现扒一个地缝钻进去也行!

从那以后,我们都洗心革面,发誓要做品质专家!我那闺蜜差点儿没改了专业方向去养牛,而我也是苦念穿衣经,生拍再被商家耻笑了去。现在,闺蜜的衣柜鞋柜赶上我的书房大了,大牌包包鞋子有无数。我虽不才,赶不上她,却也不至于为鞋子是真皮还是仿皮而为难。

哎,话题有点跑偏了,拉回来,还说品质的事。之所以把我的私家珍藏糗事拿出来曝光,就是想跟姐妹们说,学着分辨衣物的面料、品质很重要。不要迷信大牌、名牌,那些有个一两件装点门面,在必要的场合拿得出去就行了。我们没有必要每只钻戒都是海瑞·温斯顿,没有必要每个包都是路易·威登。但是,咱也不能跟《项链》里的罗塞瓦德夫人似的,跟老公参加个宴会还要向别人借项链。

好品质的东西是有生命的,好品质的衣物会有灵性,它们穿戴在你的身上,附着到你的气质中,久而久之跟你的灵魂相呼应,优质的面料,合体的剪裁,细密的针脚,精致的做工,这些元素统统具备了,你穿在身上、戴在身上才会跟它们产生良好互动,整个人都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我20来岁的时候,喜欢去批发市场逛,图便宜嘛,买好看、时髦的衣服来穿。现在“三张”了,不再干那种事了,哈哈,手头宽裕些了,更重要的是,那些淘来的衣服太容易变形、褪色、出毛病,下过水就再没了生气,我自己都不想穿出去,偶尔穿一次也会觉得别别扭扭像身上长痱子似的不舒服。毕竟,咱没有那天生的模特气质,还是要用好品质的衣物装点一下的!

4不用山寨,不贪A货,绝不假兮兮

网上总是“山寨山寨”地叫,我还以为山寨有多彪悍呢,细查查才发现,山寨还是很“虚”的嘛,是骨子里虚,模仿别人,往坏了说,是抄袭别人,还理直气壮地抄袭。数码产品、家居用品、衣帽服饰,通通都有山寨货。山寨货在人极爱原有大牌的基础上稍微改一改,就变成自己的牌子,昭然若揭。他们之所以能够占领市场,就是图便宜。

但是,还有让山寨人更看不起的,那就是A货。好歹,山寨还做点改动,A货就直接做得一模一样,牌子都丝毫不差,更有甚者,瞪眼说自己是“真货”,真真羞煞人也。

对山寨和A货的谴责,交给评论家和学者们吧,我们还是重点说说女人气质这事。咱可以“山寨”别人的产品,却“山寨”不来人家的创意。咱可以照着林黛玉、薛宝钗的衣服做一套,还可以照着她们的照片整容,我们骨子里却变不成林黛玉、薛宝钗。所以,我不看好山寨,更不提倡A货。要么,我们就放弃大牌,只看品质;要么,我们就去品牌店买真品,以一当十。买假的那是糊弄别人,可糊弄不了自己。

林妹妹有林妹妹的病西施气质,宝姐姐有宝姐姐的准少奶奶气质。一件旧褂子、旧裙子,丝毫不能掩饰天然流露的风情风韵。那是因为,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人家骨子里是“真的”。我们想修炼这种气质,就应该从“真”字练起。

当然,我们不是公主,不是出自帝王将相之家,打小没接受那么多淑女课程。而且,我们常年在职场拼杀、社会闯荡,容易被繁忙的生活磨钝心智,丧失女性天然的那种随性、温柔。可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努力保留自己最真的那一面。我们勤奋,这是真的;我们聪明,这是真的;我们有爱,这是真的;我们漂亮可爱,这都是真的。为什么要在这些真实的品质之外,带上一个“假”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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