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个技术活,需要双方付出耐心、爱心、包容心,还要运用各种小技巧去处理矛盾、维系感情,这是说一般百姓的家庭。如果要冲破门第出身的限制搞穷富联姻,那就需要更多付出、更多忍让、更多牺牲。老人们总说“门当户对”,这是有道理的。两个人的家境相当,思维方式就接近,看待问题时会一拍即合,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若是差距太大,必定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磨合,稍微处理得不好就会是一部并不浪漫的滴血泣泪的苦爱史。
1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某天晚上,我和香蕉两个人在家吃饭,她无意中聊起单位的趣事,就把从同事那里听来的一个心理测试说给我听。她问我:健康、爱情、事业,三个排名,你要怎么排?我正在吃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事业第一,健康第二,爱情第三。说完我继续吃饭,香蕉却放下了筷子,不开心地注视着我。
“怎么了?”我问。
“你的排名,让我挺意外的,我以为你会把我排在第一位。”
“你不是说健康、爱情、事业排名嘛,没说把你也排进去呀!那我重新排,你第一,然后才是事业,好了吧?”我意识到香蕉多心了,想故意开个玩笑把话题扯开。但是她仍旧不高兴,问我:“钱图,爱情对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那我又算什么呢?”
“你是家人。”
“哼,你就会狡辩!钻空子!”香蕉还是撅着嘴,但是看得出,她对我的答案还算是基本满意的。
虚惊一场,我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幸亏反应快,要不一场无谓的口水战又要开始了。
问题算是蒙混过关了,可是我心里被她这么一搅和,久久不能平静。假设让我认认真真再排个名次,恐怕还是事业、健康和爱情的顺序吧。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事业,光有一个好身板,有什么用呢,去拉板车做苦力?虽然体力劳动也光荣,可我现在不适合去做这个呀。所以,我宁愿把事业排在健康前面,夸张地说,用命换钱我也认了。
放眼看去,事业有成的人,有几个不是靠奔命奔来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洛克菲勒最惨的时候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近年富翁猝死的新闻也是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倒在了工作岗位上。说真的,我佩服他们。人活着就是一场战争,生意场就是一个大战场,我们每个投入其中的人都是战士,一个战士苟且偷安,那还打个什么仗?若是马革裹尸慷慨悲歌,也算是重于泰山了。
至于爱情,对我来说,太美好了,近乎一种奢侈品。不知道谁说的,男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这话也许过于绝对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麦吉占用了我大半的爱情细胞,断了对她的情思之后,我怕了爱情这个东西。后来认识香蕉,我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只是一种希望靠近的好感吧,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许就是在这个安静恬淡的女孩子身边需索安全和温暖。所以,我会有隐隐的负罪感。不过,日久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我也就能心安理得地把自己交付给她。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或许说,亲情更恰当。我最初的心动给了麦吉,但是在香蕉这里心得到了安宁。所以,我才能不假思索地说,香蕉是家人。
那么,麦吉是什么呢?算是个故人吧。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样的假设平添辛酸。你闪耀一下子,我心疼一辈子,说的就是这种“只道是寻常”的无奈吧。
2009年的夏天,我与麦吉有个飞机上的偶遇,当时她的身份是珠宝商人的未婚妻,即将移民美国。我以为那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但是时隔不久,我们又重逢了。她打电话约我见面,在当初我们学商务英语的学校旁边的咖啡店,她说有个东西要给我。
我比预约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就像言情小说里的多情笨蛋一样,得不到恋人,还要到恋人出现的地方追忆一下。出乎我意料的是,麦吉到得更早。她坐在落地窗边冲我招手,手上明晃晃的钻戒傲慢地招摇着。
“你真早。”我坐在她对面。
“我把这个店买下了。”她平静地说。
“不是要移民吗,还在国内搞这种小投资,偷着攒私房钱不怕你老公生气呀?”
“呵呵,钱图,你比以前会说话了。”
“练呗。人总是得进步嘛,步步高升。”我是故意气她的,可是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先难过了。这不是我原本要说的话,真不是。
“我不嫁了,留在国内。”
“哦……”我原本想说“找到更好的了”,又把话咽了下去,保持了沉默。其实此前我早听说过风言风语,圈里有人说,麦吉的未婚夫要做财产公证,而且遗嘱里并没有麦吉的名字。种种霸王条款可能是导致这桩婚事告吹的原因。难怪,她戴的是尾戒,而不是订婚戒指。
“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听说你开店了?”
“嗯,接手的一个店,我重新打鼓另开张,任远和岳伟他们帮忙,还算顺利。”
“以后要在餐饮界发展吗?”
“有做大的打算,不过目前计划还不成熟,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真的老练多了。”
“呵呵。”
“你什么时候结婚?”
“年底吧大概,或者明年年初,这得我媳妇定,呵呵,我在家里没发言权。”
“她嫁给你会很幸福的。”
“我也这么觉得。”
一时没了话题。可是,我又说不出离开的话,好像很想一直这么坐着,哪怕什么都不说,跟她在一起坐坐也挺好。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听到店里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在放陈奕迅的歌:“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在这个永远追求不到的情人面前,我的自卑无处遁形。
我忽然想起她说有东西要给我的,于是问,是什么东西。
麦吉说:“你还记得Lisa吗,就是我们学英语的时候给我们补习的那位女老师。”
“记得啊,你有她消息?”
“嗯,说来很巧,我前段时间在纽约遇到她。她已经回美国了,在一家公司任职。她还记得我们这两个中国学生,呵呵,还给了我几张我们当时一起出去玩的照片。我翻拍了几张,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好啊,你上网发我邮箱里吧。”
“好。”麦吉说着,拿起手机就开始操作。
刚巧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辣椒,她说店里有紧急的事让我尽快过去一下。我起身跟麦吉告别,她没有远送。
我出门,开车,准备上路,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我打开看,是来自麦吉的彩信。那是一张翻拍的照片,不甚清楚,却瞬间把往事推向我的眼前。我们的英语课结束的时候,几个同学和老师一起出去玩,回来的路上麦吉睡着了,靠在我的肩上。我当时连呼吸都变得谨慎小心,生怕气息太重会弄醒她。我就那么表情僵硬、脖颈僵直地挺着,爱玩爱笑的Lisa老师在那一瞬间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把那一刻定格下来。我曾经以为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还曾经恳求Lisa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张照片留给我。我那天穿的衣服,很久都不舍得洗,只因为上面还有麦吉的气息。这沉寂多年的往事忽然被这封迟来的彩信开启了,我告诉自己必须快点上路,发动汽车的一刹那,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有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1略有几分经历的人都有自己值得追念的往事,那是记载生命源流和心灵震颤的历史,很难抹去。但是,往事不能变成种在心里的蛊。一味地沉沦,只是给了自己一个不快乐的理由。在回忆的峡谷中跌得愈深,便愈不能自拔,愈是对现实生活感到平淡无味甚至还会时常伴有痛苦和悲哀。可是无论你有多大本事都无法重写过去的那段历史,而即将发生的历史如何着笔可全由自己了。所以,人总要往前看。毕竟人终究不是为了向后看才活着,向前看才有活下去的理由和根据。如果一个人沦落到只能靠回忆打发日子,那么就势必成了一株插在往事瓶子里的无根花卉,不久就会颓败下去。该过去的让它随风而逝,该遗忘的不要再任凭其占据有限的大脑空间。即使是它曾在你心中留下很深很厚的一片烙印,即使它曾是你冲动的开始,即使那些事情曾是那么的令你心碎。
2席慕容曾经写过一首诗,叫做《一生倒有半生,总是在清理一张桌子》。诗中写道:“一生倒有半生,总是在清理一张桌子,清理所有过时,错置,遗失,以至终于来不及挽救的我的历史。”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渴望书写新的历史,所以不能跟往昔做太多纠缠。一个家之所以很乱,关键在于你没有及时扔掉那些发霉无用的东西。就像人的大脑,容量有限,挫败和疼痛,该忘的就忘了吧;错过的和不舍的,该放就放了吧。就像Eason唱的:“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谁先走,谁先放下,谁就先得到救赎。
2君子好色,娶之有道
有钱人的感情很难征服,仅仅是因为他们缺乏安全感,他们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爱自己的人,还是爱自己的钱。所以,如果你能让他信任你,让他有安全感,他可能会成为最早投降的爱情俘虏。
万万想不到,我们这几个老友里,最先结婚的是岳伟。我们一直说岳伟好色,任远更是送了他一个绰号:彩色铅笔——花芯(心),可是,他竟然大义凛然地奔赴婚姻围城了。他和辣椒的恋爱结婚,完全可以拍成一部好看的情人节档期电影,任远已经在考虑这个项目了。
当初,辣椒盘下一个火锅店,因为经营不善希望转手给我,我找任远和岳伟商量资金的事,辣椒和岳伟相识了。这两个人,说起来还真是有很多相似之处,都好色,都财迷,都豪爽,都仗义,都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在关键的时候有所担当,开玩笑的时候都能不着边际,干实事的时候都豁得出力气。他们俩基本上算是“一见钟情”,第一次在宁圣轩相遇之后眉目传情,然后就暗渡陈仓,最后终于上了同一条贼船。其实,我们还是背地里为辣椒捏一把汗的,尤其是香蕉,她觉得岳伟早晚有了新目标,就会伤害辣椒的。她劝辣椒不要太认真,这些花花公子是靠不住的。但是辣椒在感情这件事上非常投入,要么不在一起,在一起就百分百付出。
我们也看得出,岳伟对辣椒确实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最先一点,他们在一起近一年的时间,这在岳伟的感情史上已经算是奇迹。有一次我们开玩笑,故意在岳伟的车里找“蛛丝马迹”,看他是否还有其他女朋友,竟然空手而归,一根可疑的头发都没有。另外,岳伟跟辣椒在一起之后,开始做“正经事”了。以前他总是跟着任远晃来晃去,恋爱之后,不知道是辣椒引导他,还是他自己开始盘算前途,竟然开始为自己寻求“稳健”的出路了。他说考了注册会计师那真是胡扯,他那脑袋真不是读书考试的料,但是,他想尽各种办法真的把这证书弄到手了。走仕途,还是开公司,他没少跟我们商量。起初我们觉得他是信口胡诌,后来发现这哥们儿真的是在用脑子想问题。任远曾经感叹:“看来,我儿子出生之时,就是你岳伟出息之日了!”
促成岳伟和辣椒结婚最关键的一个因素,还是他们共同遭遇的一场交通意外。
2009年秋天,岳伟跟辣椒一起回重庆老家看望辣椒的父母。两个人倒是很潇洒,决定自驾行,一边玩一边走。重庆那边山路多,岳伟对路况不熟悉,又赶上一个湿滑的雨天,车的前方出现一个大石块,辣椒说要绕行,可是岳伟信心满满地说,咱这是越野车,压过一块小石头不成问题。可是,偏偏就这“小石头”出了大问题,岳伟的车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翻到路边。岳伟系了安全带,并无大碍,辣椒那天偷懒没系安全带,头撞出了车窗,当即昏迷。
救护车很久之后才赶到,岳伟虽然没受伤,但是挤在驾驶位上一直不能动弹。他看着辣椒在身边昏迷不醒,使劲儿叫她也没反应。救援人员赶到之后,先把辣椒抬上救护车,岳伟也很快被人拉出来,岳伟飞奔到辣椒的身边,刚好听到辣椒在昏迷状态下在念叨:“你们……先救岳伟……”
后来岳伟给我们讲述经过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岳伟说:“我女朋友无数,能这么惦记我的,只有辣椒一个。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临死之前能想着我的。”
幸运的是,他们两个都无大碍,辣椒除了几处划伤和轻微的脑震荡,没有致命的大伤。在重庆住院养病的时候,岳伟跑到重庆市区最好的珠宝店给辣椒买了一颗大钻戒,在医院就直接求婚了。他说:“反正我这次就是跟着辣椒来看父母的,正好,我就直接认老丈人和丈母娘了。您二老把辣椒交给我。在死神面前,辣椒先想到了我。我保证,后半辈子,我都让辣椒快快乐乐地活。”辣椒当时在病床上“嗷”地一嗓子喊道:“死胖子,你拿这么小一个钻戒就把我打发了啊!”
真可惜,岳胖子求婚的这出好戏我们都没看着,只能听岳伟的转述。而这两个人又都不善于煽情,不管多浪漫的场景也会被他们说得无厘头。我想,当时的场景一定是温暖深情的吧。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或许众多的浪子们还没有找到真正适合他们口味的“小辣椒”。
1都说女人缺乏安全感,其实男人更缺,缺的是对他人的信任!女人虽然缺乏安全感,却总是很天真地相信别人的话,容易被别人的几滴眼泪、几句好话征服,引以为“知己”。但是男人不会,越是阅历丰富的男人越不会!他们在“江湖”混得久了,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不信。他们做任何判断都是跟利益相关联的,稍不留意就会铸成大错,尤其是婚姻这种一辈子的大事,他们必定加倍谨慎。网上流行一段《现代美女宣言》,在“疑似爱情”的轰炸下,各路男人都成了残兵败将。
2正是因为很多女人在婚前把“钱”看得太重,才使很多男人迟迟不肯拿出婚戒。他担心自己的经济实力不足,担心他的人格魅力不够,更担心所爱的女人整天算计他的腰包——这就像女人整天在思考:他究竟是爱我的大脑还是爱我的胸?人们总是说女人是弱者,容易上当受骗,其实男人更害怕自己被欺骗和利用。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冤大头,心甘情愿成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的长期饭票。这就是为什么越有钱的男人越在结婚这个问题上瞻前顾后的原因。男人不是慈善机构,不会在家里收养孤儿、弱智、经济不能自理者。他不要你养家,但是不希望你为了钱而嫁给他。我的一个钻石王老五哥们儿说过,男人付出金钱和女人付出感情是一回事,如果给女人花大钱才拥有爱情,对男人而言,是很丢脸的事,说明自己没有魅力。钱是他付出感情的标志物,也是检验感情的试金石,如果和他交往的女人不花他一分钱,他才有安全感,觉得这是真爱。
3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