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羲接了一些洗发露开始给她洗头发,她乖的一动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子羲试图跟她建立交流。
“1274。”她小声却是清晰的答道。
子羲哑然这是她刻在名牌上的代号,看样子她真的没有名字。他想了想,一边揉着她满是泡沫的脑袋一边道“以后你就叫阿图。”那是他那只小狗的名字。
她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名字的权力,他既然是她的主人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他坐在浴池边,很有耐心的一下一下撩着水到她的头上给她冲洗,其实他很想把她的脑袋按到水里洗一洗,那样会很省事,但是看她可怜的样子就不忍心折磨她了。想想也真是好笑,他活在这个世上从生下来到现在除了给那只叫阿图的狗洗过一次差点淹死它的澡外,从来也没有干过这件事情,要他子羲这样的人去伺候别人洗澡?要是让以前认识他的人知道了,非要吃惊的把下巴掉下来不可。还有一些人会高兴的笑掉了大牙——子羲,你终于沦落到给人洗澡的地步了?怎么样?失去一切的滋味很好吧?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如此憎恨他,以至于原本梳理着女奴头发的手,扯着那发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女奴显然感到了痛,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她不敢反抗,咬着嘴唇忍受着,终于忍不住哼了出来。子羲一怔间松了手道“对不起。”
对不起?一个人对她说对不起?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女奴不解的看着他,只得片刻又把目光转向了它处。
他看着她,嘴角凝出了一丝苦涩。她有那样像她,但是她终究不是她,如果她有一天变成了奴隶,如果真的有一天,那么她一定生不如死……
浴池中原本贴在她身上的脏裙子在水中飘荡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道“把你的裙子也脱下来吧。”
她不动,两只手被缚着也没法动。
“害怕被我看?”子羲问。
“不。”
“哦,进屋前不是害怕吗?”他讽刺的冷笑道,这一点这个女奴也和她一样,很会装样子。
“刚才在外面会被别人看到。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女奴淡淡的说。
“好。”既然她不在乎,那他也不用客气。子羲伸手到水里,撕扯着为她解开裙子,他看到的情景足够让他吃惊,那是怎样一副身躯,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疤,狰狞可怖,两只小小的**几不成形。她看着他愕然的表情又淡然地将目光转向它处无比清晰的道“让你失望了吧?我对你没有用处,放我走好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带了一丝毫无底气的冷意。
子羲立刻笑了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要你,为什么要失望?不过,我倒是可以治好你。”他将那脏裙子从池水中拽出来一把扔进垃圾桶里拿毛巾擦起她的身体。他看着那些伤痕,凭着他的经验他感觉到有烧伤,有鞭伤还有挤压伤,但都是很长时间的了,应该是在小时候留下的,新长出来的肌肤还是很细腻的。“安达对你做的?”他问道。
她摇摇头,眼睛里充满了麻木的悲伤。
对一个奴隶讲奴隶主对他的伤害会很徒劳,他们往往被管教的都不知道了什么是伤害。“好了,小东西。”子羲丢了那毛巾道,“我看你好好的,能动也能走,乖乖的自己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说着他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我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他凑到她的脸前逼视着她道“明白吗?”
“我就是很脏,永远都洗不掉,你把我扔了吧。”似是哀求,又不像,倒像是在希望。
子羲微微一笑道“扔了你?做梦!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险才救了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呆着伺候我!”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问道“铺床叠被会吗?”
“不。”很肯定的摇摇头。
“洗衣做饭呢?”
“不会。”又很肯定的摇摇头。
“不会?”子羲一挑眉毛冷笑道“那你当的什么奴隶?!安达白养着你吗?”他又打量了一下她讽刺道“除了脸蛋,浑身上下这么难看,安达会有兴趣跟你上床?”
“我是智能奴隶。”她道“是安达的智库。”
“智库?”
“我知道安达所有的商业秘密,财务信息。”
“什么?”子羲很是意外。
“我在安达的信息中心工作,”她垂着头道“所有安达的商业信息我都知道。”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仿佛是怕子羲不相信似的“我没有学过铺床叠被,洗衣做饭,我的工作是每天对着电脑监视工作流程,核算数据。”
子羲一下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本想简简单单救下一个可怜的女奴,看样子这个孩子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你怎么得罪的安达?”他眯着眼睛问道,神情已是严肃起来。
她却低着头,不吭气。
“快说!”他蹲下身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道“想要活命就快点说!!”
刚才还算是和颜悦色,一会怎么又变的这么凶巴巴的?她无力的掰着他的手,却被他更狠的捏着道“说!!”仿佛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的眼睛里再次溢满了胆怯,“我想要自由,我在系统上偷了一些钱转给一个人,让他赎我。”
“赎你?”
“奴隶是可以赎身的,我查了法律,只要二十五万达币任何奴隶都可以赎身成自由人。”
“你把钱给了一个人?一个什么人?”
“我在监控员工通讯信息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很善良,我告诉他我的情况,他很同情我马上答应帮我赎身,可是他没有钱,我就……”
“傻瓜!!”子羲松了她的下巴狠狠的骂道,怪不得自己抛出了那样的条件,安达还要犹豫的接受,他是一定要让这个女奴死的!
“怎么被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工作完,没有带我回休息室,把我关到了笼子里,直到今天见了安达他才告诉我那个人是安全部的人假扮的。我以前不知道安达有安全部,我以为信息部就是最高的部门可以……可以看到一切,这样看来那个部门的权限比信息部还大。”
“傻瓜!就算不是安全部假扮的人,你以为安达就会让你赎身吗?”子羲严肃的看着她道。
“为……为什么?”女奴吃惊的问道。
“你知道安达的核心秘密,你认为他会放走你?”
“为……为什么?”她仰起头问道,神情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遵守保密原则。”
他看着她,世上竟然有这么傻的人,但是她是奴隶,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是了,为了安安心心的为己所用,奴隶主培养奴隶都只会培养他们一种能力,而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难以控制。她应该不是傻瓜,只是视野太过于狭窄。他有些怜悯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傻丫头,以后我会教你知道为什么。”
子羲走出浴室留那女奴自己洗漱,他掐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安达一定是想那鳄鱼不咬女奴就不会咬驯鳄师,或者它们咬了驯鳄师就一定会去咬女奴怎么样都会他赢,因此才跟他立了那样的赌约,可是没有想到被鲜血刺激的鳄鱼还是没有去咬女奴,安达输了,以他的身份又不能当众抵赖只好把女奴给了自己。可是这女奴是必须要死的,那么接下来安达会怎么做呢?他走过去,关了木屋的外门,这是第一次他在这个地方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