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慕浅浅醒来的时候,冬日里的阳光已经洒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慕浅浅起身下了床,站在窗前,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倾泻在她的身上,慕浅浅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看着窗外的楼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人,他——欧阳宇,早早地站在她的家门口,等她醒来打开窗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
慕浅浅看着欧阳宇,嘴边幸福的微笑,挥着手说:“欧阳哥哥,早安。”
欧阳宇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女孩,身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可爱的表情加上可爱的动作怎么不让人觉得这一幕很滑稽。欧阳宇微笑着说:“换好衣服,我们出去逛逛。”
慕浅浅听见欧阳宇说换衣服,在看自己穿的衣服,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居然还身穿睡衣,还跟别人打招呼,楼下过路的行人看到了是不是也笑话她了,慕浅浅顿时觉得好尴尬。立刻跑进里屋换好衣服。
欧阳宇一大早就来到了楼下,或许慕浅浅不知道,但是在欧阳宇心里,只要慕浅浅和自己心仅仅切合在一起就足够了,年少的时候就要好好爱过。欧阳宇说过,爱上慕浅浅不后悔。
慕浅浅“神速”的换好衣服,跑下楼,看见自己的妈妈,说:“妈,欧阳哥哥在外面等我,我出门了,晚点回来。拜拜。”
急匆匆的说完就离开了,没看见身后的妈妈想要说什么。慕浅浅的妈妈一脸无语的看着出门的慕浅浅摇摇头对自己说:“哎,女儿长大了。”
慕浅浅兴冲冲地跑出来,看见欧阳宇,顾不得脚下的积雪,奔跑过去拥抱欧阳宇说:“欧阳哥哥,浅浅好想你啊!”
“呵呵,昨天不是才见面了吗?”欧阳宇依旧带着令人迷醉的微笑。
慕浅浅一想起昨天的事情,脸不禁的红了,撒娇的说:“呵呵,还真是啊。”
“你这么快就想我了,看来得趁早把你娶进我的家门,那天你就可以无时无刻的看着我了。”
“欧阳哥哥,浅浅会等你的。”
欧阳宇看着身前的这个女孩,心中暖流顿时游遍血液的每个角落,身体也慢慢地温暖起来。
欧阳宇看着她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低下头轻吻着他的脸颊说:“走吧,今天我好好陪陪你,过几天你也要走了,不是吗?”
“呵呵,你的消息还灵通,是啊,我过几天就要回国,不过回去呢有正事要做,你看看我的脸,已经好了对吧,来的时候妈妈就带我去了整容手术,所以这些都是我们生命里的印记。”
“浅浅,你明年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有啊,暂时在那面发展下吧,过几年再回来吧。”
欧阳一听到她过几年才回来,嘴角顿时路出宠溺的笑容说:“呵呵,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守护你的,不管身在何方。”慕浅浅一时之间并没有明白欧阳宇说的这句话的含义,以为就是普通的回答。只有欧阳宇自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慕浅浅会明白自己说的话其实大多数都是为了将来而说的,现在说的多一点,以后也可以分担每天的忧愁。欧阳宇细细的打算着。这个身体也快撑不久了。什么手术不过是延长生命的一种形式而已。
慕浅浅拉着欧阳宇的手来到繁华的墨尔本。
“墨尔本乡间有一个原生态的庄园,很美。”说这话的时候,欧阳宇的眼睛一直都凝视着慕浅浅的脸庞。身在在墨尔本,心却在久远的未来。于是,欧阳宇陪慕浅浅好好的观看了这个城市——墨尔本
坐上漂亮舒服的环行线高客,才发现车上只有三个人,黄头发灰眼珠的司机、还有慕浅浅和她的欧阳哥哥,欧阳宇。公路黑亮亮的,很少有行人。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下车,车继续往前开走了。
顺着车行的方向往前看,慕浅浅带着好奇的心惊呆了:一条油黑的柏油路伸向远方,路两旁,亮丽动人的绿草白花,像两匹打开的画布,夹着柏油路通往望不到尽头的地方。娇嫩的鲜草如一带碧海,那星星点点、细细碎碎、均匀动感的白花简直就是碧海中翻卷的浪花,雪亮簇新,美极了啊!
拐向小路,看到路两旁有各种栅栏围起的别墅。别墅的大院子里有轿车,还有马匹,不见人走动。在墨尔本,凡是别墅,必种花草。乡间的空间大,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见那些青的、黄的、紫的、红的、绿的,带花的、带叶的、带刺的藤类植物,成堆成堆,隔着铁栅栏往外扑,繁茂,油亮,泛滥,那种不管不顾的生命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
走到了那个庄园。庄园外围很不起眼,红砖作垛白灰为墙,孤零零站在那,有些破败,像丢弃了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农村的饲养处,太简陋了。欧阳宇对慕浅浅说,这里本来就是一座废弃的荒园子,几位艺术家将其买了下来,在此做一些东西卖。看得出平房是后来盖的,里面有缝纫机,还有一些做手工的工具。只是赶上了礼拜天,没有见到人,只能隔着门缝往里张望。
穿过迎面的小酒吧,就算进入景观区了,疯长的花草之中竟然出现由废弃的物体堆积起来的小景。生锈多少年的铁圈、铁器皿、旧砖块、石头,很融洽地组合在一起,很抢眼,是在诉说一种曾经丢失的存在?生活场景?还是启发人们在想象一些美的、未知的东西?
外国人很简单,很节俭,很实用。不注重形式美,中国人讲究的刻意完美,在这里几乎寻不到。这让慕浅浅想起墨尔本朴素的大街,街旁的店面各不相同,但一律窗明几净;街上的座椅到处都是,但材质、样式绝不统一;居民的栅栏有木条的、铁艺的、蒲草的、木板的、涂漆的、原色的,但绝对整洁。他们补修马路不像我们一样大动机械、如临大敌,而是哪裂补哪,弄得像挤牙膏似的,涂成了一条条大蚯蚓。在这个庄园,类似这种风格的小景随处可见。他们是在张扬一种轻轻松松的自然美吗?
再往里走,就渐入了佳境。里面整个就是个花的世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花,树上有花、草中有花、墙头有花、墙缝有花。地面的草很厚实,有人很惬意地躺在上面。其中有白色的花,但不再星星点点,它们隔着耀眼的绿色浩浩荡荡泛出草面,顺着草坡一泻而下,像一阵风后的飘然落花。
一只拖着长尾的孔雀悄然走过。两个穿着古代斗士盔甲的小孩模仿争斗追逐着跑过。小孩是从那栋古堡里跑出去的,那是一个三层的建筑,大概有几百年了吧。一层是餐厅,陈设都是十七八世纪的样式,西式的餐桌上放着造型复杂的西式烛台,不同层次的烛光照耀着每张喜气洋洋的脸。大概是场体验古典的婚宴吧,小孩的大人及亲戚朋友们都穿着古装,在里面拿着刀叉用餐。二三层大概是画室博物馆之类的吧,陈列着旧钢琴、陶艺、铁艺,墙上挂着许多名画。
一树心无旁骛、清清爽爽的粉色飞花开在这个古老的、陈旧的、青色的塔式楼体前,让塔楼也重回年轻了,疏疏淡淡的景致,像一段朦胧的忘年恋,情是淡淡的几缕,羞是轻轻的一抹……古堡的一侧就是浩浩荡荡的黄花园,朵朵金黄连在一起,美得惊心动魄。我躺了下来,立刻被花草淹没。置身于花草的恣肆汪洋之中,此刻慕浅浅有了一种惊慌的感觉,这感觉来自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一种与人世隔绝的恐惧:这是哪?人间还是天上?花海的神秘无限,让故人旧事迅速逃遁,觉出了自己的弱小。
慕浅浅和欧阳宇走进一个旧院落,相对独立,走进去看,没有房屋,只有拱门和封闭的长廊,低处有游泳池,水呈碧绿色,沿着台阶伸出一个平台,上面有个铁架,托起了一大片浅淡亮丽的紫藤花,真美啊,欧阳宇用相机怎么都拍不出那种真实的状态,拍了好多角度都不行,一串味。
美得无法想象,慕浅浅坐在木椅上,幻想把它比作紫色的雾,紫色的云,但那种比喻太普通,太潦草,也太轻飘,似乎轻的抓不住就会让它消逝似的,欧阳宇想把自己当时的状态叫做沉浸,但觉得把自己说重了,以至于容易拖累它。
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啊,很难描述,是梦外的仙境忽然飘入梦中来的感觉,是新人还未染指的婚房里那种浅浅淡淡的氤氲。是一种罩在人间的美妙念想吧。是一种新生活将要开始的那个开端吧。
欧阳宇静静的看着坐在木椅上的慕浅浅像是在小憩,偷偷地拍了一张她的睡颜。
慕浅浅痴痴的小憩着,不知道欧阳宇正在为她这个睡相而担忧。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冬天的墨尔本虽不会冷到哪里,但是欧阳宇心爱的保护着怀中的挚爱。
浅浅啊,何时你才会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