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浅浅起来的特别晚,昨夜吹了太久的风,头疼得厉害,他揉着太阳穴到隔壁去叫他,她却突然发现人早已不在了,头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开始着急,他去了哪里,离开了吗,还是散步?但不可能呀。浅浅越想越感到不安。
楼上的舒婷挂断电话后,立即下楼找到浅浅说:“浅浅,你听我说,但是听完之后,你得稳住,我怕你承受不了。”浅浅焦急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哪里管别人在说什么,
她一心只想找到他的欧阳哥哥,跑到院子中,望了望四周。舒婷追了出来,抓住浅浅的手臂,说:“欧阳宇在医院,他早上出去的时候,晕倒了在了田埂里,是当地的菜农把
他送到医院的,现在已经送到了城东最好的医院,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得马上去医院,他父母在国外,需要我们去照顾,走吧。”舒婷淡淡的说完,回屋收拾东西。
浅浅依旧站在院子中,听到这个消息,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片茫然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怎么会晕到呢?浅浅呢喃着。她头一次觉得好难过,难过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感到前所未有害怕。
来到医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让人感觉到很刺鼻。浅浅和舒婷焦急的来到手术室大门,“手术中”的灯依旧亮着,厚厚的一道门阻隔了浅浅与欧阳宇的距离,浅浅脸上挂着泪水,不吭声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闭上眼睛。这无疑是浅浅所经历过的最为漫长的等待。
在这个世界上,在特定的时间,有一些人出现,是为了给你幸福,而另外一个人是为了帮你找到那份只属于你的幸福……
曾经有人问过浅浅: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你会怎样?
浅浅回答:和他永远在一起。
手术室外的浅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手术中那个人是否会顺利的醒过来,这是她最担忧的。
此时“手术中"的灯熄了,里面的医生和护士也陆续出来了,护士拿来单子让她门去交钱。
与舒婷交完钱回来,医生问,“病人家属来了吗?”
“他是他的家属不在国内。”舒悦解释道。
“他怎么样了?医生?”浅浅焦急询问。
“病人需要尽快做手术,他的情况很不乐观,不能再拖了。”
“手术?”浅浅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是一直很健康吗?还打篮球,他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还和自己一起散步,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需要做手术?她不置可否,问:“什么病?”
“脑癌”
“不会吧,医生你确定他是患了脑癌吗?一旁的舒婷反问道。而浅浅,脸色不太好。她简直不敢相信,欧阳宇会患上脑癌,她觉得身心遭到了打击,全身都好痛,好痛。
医生递给他一张看不懂单子还有x光照片,她接过,握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然后听见医生说:“他已经不能再拖了,现在他的病情随时可能恶化,不过还好是早期,不要太惊慌。只是病人不知道这病情,你们要做好思想工作。”
不会留下后遗症吧,医生?”
“应该不会,这要看病人配合,需要做一些化疗。”
“谢谢你了医生。”
舒婷上前安慰着浅浅说:没事的,浅浅,医生说的早期,不会怎样的,现在我就是担心一件事情,就是要不要告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远在国外,很少回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他们浅浅。”浅浅走到病房前,突然间倒在了地上。
“浅浅,你怎么了?别吓我。浅浅。”
浅浅觉得四肢无力,好像就这样就睡下去,但愿醒来之后,今天发生的应该是一场梦。
病房里的欧阳宇,用颤抖的手写着:
我不知道,明天的天气是否会放晴?
我不知道,明天的你是否还会在我的眼前对着我笑
我不知道,明天的你是否还会一直对着我说要去看雪?
我不知道,明天的你是否依旧站在蔷薇园里?
但我知道,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曾经有个女孩子对我说过:听说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装满了幸福,在我们仰望摩天轮之际,是否也能感到些快乐?
我决定要带你去坐摩天轮,让你感受到所谓的幸福。
我说过,等我们都长大了,就在一起看雪,我不会食言的,你是我最珍视的人,我会一直守护你保护你的。
第二天清晨,在浅浅还在熟睡中,欧阳宇来到她的病房,看着她淘气的睡颜,不忍心打扰,静静地看着他,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听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贫血,需要好好休息。
他站起身来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把手里那把精美的小钥匙放在她的手心里,转身便离去了,没有回头。
病床上的慕浅浅,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梦中的欧阳宇拉着慕浅浅的手到达了雪景目的地,雪花之中的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