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这人竟在一眨眼之间追上了诛仙,一身水色蓝缎华绸理得整整有条,微挑的桃花眼里泛着淡淡不俗,黑得发亮的长发披在腰一丝不苟,居然一点也都看不出是刚才那番激情后的模样
挺拔的身体直直地挡在诛仙的道上。
敖浮看着眼前的诛仙轻轻一笑,原本很是平常的笑,可在诛仙看来竟是毛骨悚然的冷笑,见他挡着路,明显是不让走了,想逃都逃不掉了,诛仙心中咆哮道:以后莫要再这种坏事,再干就得先翻翻黄历!
“在下敖浮,此番不敬.原来姑娘有扰人好事的癖好。”敖浮忽然眼中一冷,话锋一转,另有所指。
····
敖壶.噗,好是生趣的名字。
诛仙憋着笑,忽然想起怀里端的那一撮清念草,连忙念了个咒隐了那草,才呼了口气,也跟着那人笑道:“这位公子看是仪表堂堂,可在的清野之地,姑娘我出来散心自然不能让甚人染了我这兴致。”
····
我果真练成了刀枪不入的脸皮。
“原来是在下扫了姑娘的兴致,实在是抱歉,不过···姑娘却不想也扫了我的兴致,这欠的是不是大了些?”敖浮那双桃花眼眯出了一勾人的幅度,很是迷人。
连身为男人的尊严都被她毁了,欠得果真不小。
诛仙一怔,这言外之意就是说这就算是欠下了,以后要还的意思么?!这···这事虽说实在是她的一时贪玩,可这要她怎么还?难不成让她再把那美人拉来告诉美人,这敖壶半路刹车是因为她在····从中破坏?
·····
那美人还不杀了她。
偷偷瞄了一下那张祸害脸,只要这祸害手指一勾想上他的女子直接可以从九重天上排到南海吧,何必多此一举。
“那个。敖壶对吧,其实吧,做人不可如此计较····”诛仙一副语重心长,想要告诉他什么是心胸宽大之人。
谁知那人头上泛着黑气,整张脸都是黑的,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诛仙亦没顾忌继续道:“敖壶公子也是气血方刚,这种事以后甚多,这等小事···”
敖浮的额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忍无可忍了!
“木瓜脑袋,闭嘴!是敖浮!浮生的浮,不是壶!!”
“什么木瓜脑袋!可曾听闻九重天的诛仙!”诛仙马上不乐意了。
你才木瓜脑袋,你全家都是木瓜脑袋!
“诛仙?从未听说。”敖浮挑了挑眉,九重天的事他一向不在乎,不然他那父王也不会为他那桃花泛滥急的跳脚。
诛仙一听怏了,然她这等小萃也只能在那天机山上闯出一些名堂,可是到外面那人名竟是闻也未闻,之前姑姑本是想拉个有些本事的上仙收她为徒,她大可借着师父的名气,混得风生水起,可她无奈心中还挂念着十年前的那抹白衣,竟一直窝在了天机山好些年。
“诛仙,你此番坏了我的好事,这账我是记下了,你这厢是逃不了,还是好生想想如何还我。”敖浮邪魅笑着走近诛仙,撩起她垂落的发丝,语气好不暧昧。
诛仙被他这番举动,羞红了脸,可理智终归战胜了羞涩,立马卯足了劲一脚踢了过去。
废话!答应了才是把自己卖了。
谁知那敖浮一下就避开了,收回脚,下一秒她便撞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那敖浮,竟没有想象那种脂粉味而是淡淡的兰香,很是好闻。
敖浮怒了:“好脾气。”如果他反应慢了点的话,诛仙的那脚也够踢得他没了那子孙根,够狠。父王说最毒妇女心果真不错。
诛仙暗暗骂了声流氓,执起成刃的手直击面门,敖浮一惊竟也没料到诛仙会动手,躲开时诛仙的手刃已然削掉了他几根发丝。
诛仙此时亦没想到就此她便完完整整地得罪了这尊大神,也没有想到会因祸得福。
敖浮忽然眼中一凌,自古以来都是女子往他这扑,哪有受过这种侮辱,但回神后发现远处一股强大仙气越来越来向这里靠近,想来是她的救兵,那仙气还不弱····很好,诛仙小妞,你欠本太子的,本太子会让你加倍奉还的。
那仙气诛仙自然也发现了,是刑天哥哥来寻她了,放松的呼了口气,哼!诛仙挑衅地看了看敖浮,敖浮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看这不远处的玄衣男子越来越近,知道此番是制不了这诛仙了。
他在心里暗暗咆哮:瞧你这嚣张样,下一次本太子让你嚣张不起来!
刑天一身银边玄服,深红的发松松地束着,缓缓走向诛仙,脸上尽是对诛仙的无奈,柔柔挂着一抹笑,这丫头,可让他好找,竟然在这。
诛仙一下子钻进刑天的怀里,圆圆的眼睛转动着轻声道:“刑天哥哥,怎么这么久才来?”
“若不是你到处乱跑,我怎么会来晚。”
诛仙咋舌,对啊!她若站在原地,刑天哥哥怎么可能那么晚回来。再看,刚才那个敖壶的已经不见,刚才她清楚的听见那轻佻的声音:诛仙,下次再见时,是要还的哦。
····
谁要和你再见啊!
她打了个冷战,刑天像摸小猫般抚了抚诛仙的头发关心道:“诛儿,怎么了?”
诛仙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知道她不想说,刑天嗯的一声就不再问了。
只是眼底的寒冷被他很好掩饰了过去,刚才他发现了另个人的气息。
“我们回去吧。”诛仙扬起小脸,她甚不满意自己的身高。
····
实在有待提高。
“嗯。”
回去后,诛仙才知道自己又作死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扶额道:“老天爷保佑我诛仙此生不要再遇上那黑龙太子敖壶.呸是敖浮。就算遇上也保佑我不被他灭了。”
敖浮,南海龙族黑太子,未来的龙王···以后若是遇上,那人不把她煎了炒,炒了炸,然后丢进海里喂鱼,然后尸骨无存,一代仙柱之女烟销玉焚···她都可以想象到她被炸成渣渣的形象了。
····
天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后悔撒了那清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