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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兴奋国公府(3)

回宫实在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要求,皇帝如果强硬拒绝,更加坐实“不孝”传闻,但让她回宫,等于开门揖盗引狼入室,又如何能行?宗政惠把皇帝逼在了火上烤,此时容楚怎么能离开?他就算想离开太史阑也不同意——现在不是仅仅景泰蓝的性命,而是成千上万人的身家性命,一旦出了问题,死的不仅是景泰蓝,也是她,是容楚,是三公,是整个国公府,是肚子里的孩子。孰轻孰重,如何分不清?

八月中的时候,她接到消息,纪连城提升邰世涛为精兵营总统带,虽然还是参将职衔,但地位之重不可同日而语。她很为邰世涛欣喜。这小子的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容榕一直待在静海,不肯回丽京,却也不肯住在总督府,跑去苍阑军那里和二五营的女兵们挤在一起。她自回来后,很有些古怪,并没有如往常那般黏着她,偶尔太史阑让她过来,她也不过是匆匆来去。

太史阑最近一次见她,发现她黑了也瘦了,精神倒还健朗,想必在海边风吹日晒和女兵们一起操练,倒练出了健康的身体。以往的天真娇憨犹在,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眼眸深处,似有淡淡落寞。

太史阑有次去视察苍阑军的操练,在苍阑军大营里一块高地上,远远看见天纪军大营的旗杆,忽然明白了她一定要住在苍阑军大营里的原因。世间情之一字,本就没有什么缘由可讲。

她身子日重,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去操心太多的事。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开始显形,胎动越发频繁有力,她体重飞速增长,胖了十斤,开始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六个月的时候又胖几斤,时不时眼睛干涩,这事儿她不会和别人说,容楚送来的东西里却多了豆类、核桃等物;七个月的时候,体重继续增加,肚子几乎一天一个样,太史阑请教有经验的嬷嬷,嬷嬷说这时候由胎动是否频繁,可以看出孩子文静还是好动,由此推测可能是男是女。太史阑却发觉她家包子是个抽风型,有时候接连大动,手舞足蹈,有时候几天都不挪一下,难道是个人妖?

八个多月的时候,她着实算得上大腹便便,像人家足月的孕妇。夜间睡觉翻身颇有些困难,还得频频起夜,手脚浮肿严重,好在身边的嬷嬷们都很灵巧,给她做了特制的便鞋,她整天拖着在室内走来走去,增加运动量,以便顺产。

预产期大抵要在九月中旬,看似安定的静海,不能抑制紧张的气氛却开始渐渐蔓延。

“听说那头的,开始大规模集结军队了!”

“有说他们会绕过黄湾群岛,从黑水峪那边过来。”

“说是那边朝局有动荡,需要在南部有一场胜利。”

“城内有些人莫名其妙搬走了……”

……

总督府书房的灯火日夜通明,军报流水一般地来去,静海全地驻军,从援海大营开始,到上府军天纪军,都已经进入备战状态,战争来得如此之快,在海岸的那一边,黑色的战旗已经遮蔽了天地,漫长的海岸线沉默着,谁也不知道第一炮将在何处打响,谁都在等待,那第一声打响。

黑沉沉的霾云越过静海城,在城外村庄的窄路上下了一场雨。闷热的天气让村中的孩子睡不着,有个野惯了的孩子,从床上悄悄爬起来,打开门,准备溜到海边,好好泡个澡,降降温。

他出门的时候,村子里寂静无声,雨后的天空沉沉的,星光不露。那孩子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停,他看见村外的土路上,好像忽然飘过一个人影。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那影子很奇怪,看起来是人形,步态却很诡异,步子飘忽,一条腿有点拖着。说不清是飘逸还是拖沓的感觉结合在一起,让人看了只觉得难受。

那孩子直愣愣地盯着那黑影,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随即身后村子里,忽然响起一阵细弱的哭声,声音飘飘荡荡,那孩子这下真吓着了,浑身僵硬,站在一道篱笆墙后动弹不得。

哭声仍在继续,那孩子听了一会儿,慢慢转过念头来——这好像是隔壁春花婶子家新生的弟弟的哭声。

他不敢再去洗澡,正想往回走,隔壁婴孩的哭声忽然大了些。村外土路上的黑影听见哭声,霍然回首。一霎间一双眸子黑中带红,幽光如电。那孩子又被吓住,眼看那黑影听见孩子哭声,便用那种古怪姿势掠了过来,昏暗的天色下,宽大的衣袍飞舞,一条腿却向后拖着。

不过那人行动很快,只是一闪,便掠进了春花婶子家的后窗,随即一声尖叫,哭声戛然而止。又过了一刻,那浑身僵硬的孩子看见黑影钻了出来,手中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风掀起他的衣角,他的身体似乎很纤细,指间隐约有鲜红浓腻的液体滴下……

那孩子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发疯般地跑回家,钻进被窝蒙住头,颤颤发了半天抖,渐渐也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一切如常,他怔怔的,以为自己不过做了一个梦。噩梦。然后他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号哭声,来自隔壁。

昨夜,春花婶子死了,她新生的孩子失踪了,地上有血,春花婶子的咽喉也有血,五个尖尖的小口开在咽喉上,看上去似乎是什么动物抓的,大家都说十里外山上的狼跑进村子了,也有些见多识广的老人说不是狼。没人注意到那孩子脸色苍白地站在人群外,黑色的瞳仁里满是恐惧。

……

一道闪电劈下来,又是一个暴雨之夜,她踉跄行走在荒山野岭里,迎着瓢泼的大雨昂起头,雨水冲刷着她苍白单薄的下颌,她蓦然号叫一声,捧起手中一个僵硬腐臭的东西,胡乱啃了几口,抛开。那东西落在地上,重重的一声。她斜眼盯着不远处的静海城,忽然慢慢地,掠了掠鬓发,姿态娇媚。

太史阑此时在榻上,慢慢翻了个身。天气太闷热,让人难以入眠。她又不肯耗费人力,让人整夜给她打扇。隐约似乎听见风雨声中,有呜呜的哭泣声,辨不分明。她有些烦躁,看窗外忽明忽暗的闪电,将中庭涂染得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黑暗。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蒙眬睡去,没多久又惊醒,史小翠来回报,说是有个厨娘家里出了事,告假回家。平时这些小事是不会报到她这里来的,太史阑问了问,说是那厨娘媳妇死亡,孙子失踪,家里正乱着。

这厨娘是本地人,在此签了活契帮工。总督府正在扩建,外头大厨房吃饭的人多。因为涉及失踪,这事儿便报到太史阑这里,太史阑让人传静海新任府尹来,交由他办理。

说到这厨娘便要说到正在扩建的总督府。战事在即,扩建工程却还没完,主要七、八月是静海雨季,偏偏今年雨水又特别多,院子一天不建好,安全一天有隐患,属下们便来请示太史阑,是不是再增招一些工人,赶紧将工程先结束。太史阑同意了,又吩咐各处门户加强守卫。

总督府要招工人,人群排起了长龙,这些事务也不用史小翠去亲自询问,交给负责此事的管家就行。史小翠晚间从内院出来时,看见工人已经招好,正在连夜干活,她站定看了一会儿,指着一个走路略有些瘸的小伙子问管事:“这腿脚都不灵便,怎么都招了来?”

“回史姑娘的话。”那管事恭敬地道,“这人原本我们是不要的,瞧他实在可怜。说是去年北地雪灾,逃荒逃出来的,全家都死绝了。因为这点残疾,一直找不到工,眼看快要饿死。我想着总督大人也曾说过,得便时要给人一条生路。总督大人开办的善堂里,也多招轻微残疾者用工,所以就做主留下了。您瞧着要是不好,小的让他走便是。”说着便要吩咐。

“不必了,”史小翠手头还有一堆事,不耐烦听下去,“我也只是问问而已。没生路的人自然要照顾,吃食上不许克扣。”

“是。”

……

静海风雨欲来,丽京暗流涌动。

太学生已经在宫门广场静坐几日,说要为皇太后祈福安康,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卫士无法驱逐,只能远远地看着,任人围观。

皇宫里景泰蓝正在发脾气。

“不要!不要!”他狠狠推下一盏琉璃灯台,琉璃灯碎裂声响刺耳,一地太监宫女们簌簌地跪着,埋头用簸箕迅速地将碎片收拢,簸箕里已经有一些玉片瓷片,证明不止一件器物遭受了荼毒。

景泰蓝小脸通红,眉毛竖着,满腔里都是欲待爆发的怒气,看什么都想立即捧起来——砸!这日子太难过了!麻麻说得对,做皇帝真的是天下最苦最苦的活计,他不要做了!

大太监孙公公垂着脸,轻手轻脚跟在团团乱转、四处寻找出气物的小皇帝身后,不时将一些可能会弄伤盛怒中的皇帝的物品悄悄藏起。

他瞄一瞄皇帝涨红的脸,心中叹息了一声。他是跟随皇帝上朝的御前侍应太监,刚才发生的事他当然知道。孙公公皱着眉,脸色也很难看。那些臣子也太大胆了,当真是欺皇帝年幼。

今日上朝,一个愣头青御史,竟然当堂责问皇帝不孝,问皇帝为何将母后久置别宫。皇帝答说母后凤体违和,永庆宫清静适宜静养。那御史立即说太后近日已经痊愈,她前几日游山就是证明。又说太后自先帝驾崩,一力承担南齐朝政,抚育幼子尽心尽力,在京垂帘期间朝政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言下之意就是皇帝苛刻不孝。

景泰蓝当时身子就颤抖起来,小嘴唇哆嗦着,眼珠子汪起了水光,眼神里满是委屈,似有很多话想说。三公当时在底下瞧着,很担心他年纪小忍不住,说出什么来。还好他没说,只说太医认定,太后还未完全痊愈,不宜硬撑着出行,还是再将养些日子,他正是体谅太后垂帘辛苦,才不忍劳动太后云云。答得很是婉转又坚决,顺便还暗示了太后所谓的“痊愈”,不过是硬撑着作态而已。

当时只有孙公公看见,小皇帝手紧紧地掐着自己大腿,那力度,他担心一定给掐紫了。

大家都知道最近皇太后动作很多,她频频开放永庆宫,给附近贫苦百姓施粥,有时候天气晴好,她还会在宫中露台上站一站,让住在附近的百姓瞻仰一下她的风仪。偶尔她还会出宫散散步,并不让侍卫清道,遇见百姓也不让他们施大礼,有时还会亲切地摸摸孩子的头。

她在传递一个信号,一个“我好了,该接我回去”的信号。

百姓们近距离见着这位国母,难免激动受宠若惊。见她如此年轻美貌,又如此亲切慈和,更觉亲近,一时称颂之声不绝。很多人看见皇太后满面红光,精神十足,自然奇怪这“养病”之说从何而来?渐渐也便有些不好听的流言出来。

但不管怎样,平日里谏言到此也便结束了,皇帝的面子终究要顾。可是今日这个愣头青,不知道发了什么昏,竟然紧追着又说陛下这是托词,说民间传言,陛下和太后在太后生产当夜曾有纷争,以致景阳殿走水……

景泰蓝当时就蹦了起来,吓了群臣一跳。

宗政惠临产那夜发生的事,一直是景泰蓝的极大痛处。他当夜怀着一腔恨一腔委屈,冲动之下做出的事,事后根本不愿回想。这也不是他小小年纪应该回想的事,如今竟然有人当殿揭开,这叫他如何忍受?

景泰蓝噌地一下站起来,袖子一拂,噔噔噔跑走了。留下一堆眼神乱飞的臣子和那个昂然跪坐,眼神得意的御史。回到自己宫里就开始大发脾气。

宫人们不敢解劝,也只得跟在他身后收拾。景泰蓝一路乱砸,抓到什么是什么,手指触及台上一个器具,二话不说就捧起,孙公公跟在后面叫:“哎陛下那是……”眼看景泰蓝气冲头脑不管不顾,孙公公心中哀叹一声——完了,等下陛下醒过神来,发现砸的是这个东西,一定要更生气的,大家倒霉罢了……

他眼一闭,等着那一声碎裂,殿内却忽然静了下来,他回头一瞧,就见皇帝高举着那东西,顿住了。那是太史阑送的贝雕。景泰蓝仰起脸,看看手中贝雕,眼神里的愤怒慢慢褪去,小心翼翼将贝雕放下来。

孙公公舒口气。心想静海总督对陛下终究还是重要的。他挪动步子想上前抚慰,却被那一动不动的小小背影给震住——沉默垂头的小皇帝,这一刻背影竟然是孤凉的。

景泰蓝怔怔瞧着那贝雕,瞧着底座上不太好看的“海静天阑,遥叩圣安”字样,身子颤了颤,大眼睛底已经蒙了一层泪水。他忽然往贝雕上一扑,紧紧抱住了贝雕,孙公公哎的一声,生怕他被伤了,赶紧上前要护,走了一步又停住。景泰蓝在哭。他抱住贝雕,好似那东西就是朝思暮想的人的怀抱,搂得紧紧,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呜呜麻麻你不要我了。”

“呜呜你说走就走了,还要跑那么远。”

“呜呜你说要保护我的,我被欺负了你怎么不回来呀……”

“呜呜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呜呜呜……”

孙公公鼻头酸酸的,挥手命令所有人都下去,宫女太监低头无声鱼贯而出,隐约殿外有请安声响,只是景泰蓝哭得声音大,殿内两个人没听见。

“呜呜你为什么不要我……”

“她也不要我了,我都没哭。”忽然一个声音接上来,居然还是笑吟吟的,“您哭什么?”

孙公公大喜抬头,“国公!您可来了!”

容楚靠着他的临时轮椅,停在门口,正对里头瞧着,笑道:“老孙,这不是陛下施云布雨,把我给召来了吗?可怜我从西京街摇到这里,汗都奔出来了。”

“国公辛苦,老奴这就去给您端茶。”孙公公很有眼色地立即退下去。

容楚等他走开才进门,殿内最近为了方便他进入,拆掉了一半门槛,他溜溜地滑进来,笑道:“我瞧瞧咱们真龙天子,施云布雨是个什么样儿。”

景泰蓝有点不好意思,放开贝雕,屁股一扭,背对着他,倒是不哭了,就是小背心还在一抽一抽的,看出来在强忍。

容楚也不拉他,有点怜惜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嘴上笑道:“这贝雕谁送的?好丑,字好生难看,啊,上头这什么东西,黏黏的,陛下你下的雨吗?”

景泰蓝唰地转身,抱过贝雕,用袖子将贝雕上沾染的眼泪鼻涕抹掉,怒目瞪他,“你才丑,你字才难看,你才下雨,你全家都下雨!”

语气很凶,不过衬着那张哭得红彤彤的苹果脸,挂着细密泪珠的长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只让人想把他拖进怀里蹂躏。容楚也就拖了。手一伸就把景泰蓝给抓了过来,按在怀中,景泰蓝身子扭来扭去,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过扭来扭去,也没扭出容楚怀抱范围就是了。

容楚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也不看他,直接蒙在他脸上,揉了揉,替他把眼泪鼻涕整干净了,顺手将帕子扔在一旁的净盂里。

景泰蓝抗议:“你擦得我好痛!”

容楚哼一声,懒洋洋拍拍他,道:“陛下恕罪,微臣没伺候过人。”

景泰蓝也哼一声,玩着自己手指头,哼哼唧唧地道:“讨厌,讨厌,讨厌……”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是很讨厌。”容楚道,“明明这么受宠爱被关心,还要矫情哭闹说被抛弃了,不讨厌是什么?”

景泰蓝回头用大白眼狠狠翻他。

容楚视若无睹,指了指自己道:“被抛弃的人在这里,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景泰蓝眼神里浮上懵懂之色,咬着指头道:“麻麻抛弃了你吗?”

“是啊。”容楚叹口气,“你忘了?年前她走的时候,特意去和你告别,可是你当时看见我在她身边吗?”

景泰蓝偏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和你告别,却对我不告而别。”容楚表情不太好看,“她给你送礼物,却把我扎了一屁股,她给你勤写信,却懒得给我几个字。你说,到底谁算被抛弃?”

“真的吗?”景泰蓝眼睛晶晶亮,这回不是泪水而是兴奋的光,“我就知道她最最最喜欢的是我!”

容楚睨了睨这小子——他吃瘪他这么欢喜?真够没良心。

看在这小子泪水未干的分上,他今日善心大发,不予计较,嗯了一声道:“自然是最在意你的,真不明白你哭什么。她丢夫弃……夫,就是为了给你巩固江山,这要算抛弃,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算在意。”

景泰蓝有点讪讪地,低头咕哝道:“蓝蓝知道……蓝蓝只是心里闷,想她了……”声音越说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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