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宴铭看清来人,眉头紧紧皱着,语气中有些警告意味,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孩子了,现在的他,越来越让自己莫不清楚头脑。
心中想要赶走他,让他离开,可是毕竟又是自己的弟弟,若是撵走了,怕是要惹人非议,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好在自己常年出门在外做生意,也并未见到几次,留下的探子回报他的时候,看样子也没有什么野心,在家里也只是眉头写字,画画,吟诗作对而已,时不时的也会出门去找一些朋友弹琴唱歌,典型的是一个风流公子。
下面,宴蓝听自己的哥哥如此说来,淡淡一笑:“大哥,弟弟并非是来这里开玩笑的,也并不想热闹,你知道,我一向喜欢清静,但是今天实在是因为人命关天,若是我不来的话,恐怕这位单纯的姑娘就要做了别人的替死鬼了。”男子说罢,看了眼地上的青子衿,在别人注意不到的角度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这话什么意思?”宴铭看着宴蓝,不解他是想要做什么。
“大哥心知肚明。”男子语气平和,没有半点的波动。
“呵呵,三弟你刚刚说有证据证明当日的事情和这个青子衿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是什么证据?”宴铭转开了话题,不再和宴蓝打哑谜了。
宴蓝看宴铭松口,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看着男子,眼底闪过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然后缓缓道:“大哥,今日弟弟因为好奇小侄子的长相,所以想要去后堂,来到后堂的时候,因为后堂景色怡人,许久没有过来走动,便多流连了几分,本想要进去的,可是却发现这位苏儿嫂嫂还有青姑娘两个人走了出来。
鬼鬼祟祟的让人起疑,所以我便藏在了暗处,亲眼所见是苏儿她给这孩子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本来还不知道这孩子是谁,当苏儿姑娘走后,这孩子便开始哭了,青姑娘她怕别人听到,恰巧就走到了我这边来。
因为好奇这孩子是谁,我便上前搭讪,这一听方才知道是我的小侄子,还没说几句,小侄子忽然吐起了血,样子吓人,为了救他,我还有让这位姑娘将我的手臂咬伤,将血给小侄子喝。
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青子衿做的。”宴蓝说的详细,看着宴铭,一脸的淡然,看不出任何说谎话的慌张痕迹,这故事编的,连一旁的青子衿都想要相信了。
真是传神的很,要情节有情节,要故事有故事的,真真让她佩服啊。
“你说谎,你在说谎。”一旁,苏儿听完了宴蓝的话后,马上的吼了起来,心中是万分委屈,她哪里有给这孩子喂什么东西?她分明没有的。
“表姐,你就不要再狡辩了,难道做了去承认真的就这么难吗?”青子衿一脸的悲哀,终于用上了她一直心中向往着的菩萨表情,以德报怨。
啧啧,这哪里是她的风格?猫哭耗子倒还是有可能的。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相公,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过的,都是他们陷害我,一定是他们。”此时,苏儿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心中害怕不已,她千算万算,做梦都没有算到,在这种时候会出来一个什么害人的三公子,来给青子衿做伪证,她认识青子衿这么多年了,若非是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会耍阴谋,自己才不会找上她。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怎么忽然也变得聪明了,想到这里,苏儿已经是害怕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心中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她就不答应那个什么夫人了。
“嫂嫂,你说你没有做过,那么你可有证据?”三公子看着苏儿,语气中,是满满的质问,看着她的眼,让她无从避开。
“我,我,我就是没有,你凭什么说我投毒?凭什么?”苏儿朝着男子大喊,索性的一赖到底了。
“我当然有了。”宴蓝看着苏儿的样子,心中鄙夷的很难,女人可以蠢,但是蠢到这份上就不对了。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不求痛改前非竟然还要死鸭子嘴硬。
“嫂嫂,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很熟悉吧?”男子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苏儿。
苏儿颤抖着手,接过了男子的玉佩,这玉佩乃是她的娘亲生前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可是前些日子已经丢了,怎么今天又一次的出现?“你,你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是嫂嫂你自己在离开青姑娘房中的时候,落在外面院子里的,恰巧因为今天想要去青姑娘的房中查查这件事情,结果就捡到了,还真是巧的很啊。
还有,这个东西是什么?我怎么闻着都好似砒霜?”男子将手里的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上面粘着一些泥土。
苏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不要这种表情我的嫂嫂,这是我从青姑娘的房中地上找到的,还有,我这里有一位人证,她可以证明,那日你去了青姑娘那里,说了些什么。
怎么样,要不要把她也给叫上来,让大哥他听听你是怎么恶毒的想要谋划害死我的小侄子?”宴蓝弯下腰,细看这苏儿的脸,笑意弥漫。语气却是冰冷至极,将人直接的打入了冰窖中。
苏儿闻言,颓唐的坐回了地上,搭拉着脑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认罪,呵呵,我认罪。”
苏儿的语气那么的苍凉,其中多了几分自嘲。
“大哥,你看到了,苏儿嫂嫂她认罪了,青姑娘她是无辜的。”男子站起身,回转过头,看着上位一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宴铭,一脸的笑意。
宴铭皱着好看略带几丝霸气的眉,深沉和那宴蓝有几分相似的丹凤眼中,一片严谨,本就冷魅的男子,更添了几分迷人魅力,淡淡开口几次,未曾言语。
看了眼那苏儿,淡淡问道:“苏儿,我问你,你身为妾室,为何要毒害小少爷,还是说,你受何人指使?”宴铭不是傻子,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有观察过这个女人,贪心有余,但是胆量不足,她也就只敢去欺负那个青子衿罢了,伤害家中的小少爷,这种想法怕是想到她自己都会吓坏。
“我,我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