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氏国际？你们想要动它？”王文富瞪大了眼睛，看着与自己隔了一张红木台子的山本久太郎问。
“是啊，有什么不对？”
“呵呵，”王文富一惊之后又恢复常态，淡笑着说，“你不要忘了，赫氏在全球的资产将近五千亿美元，我们就算加起来，也不过……嘿嘿”
“五千亿又怎么样？您也是成功的生意人，当然知道只有在会经营的人手里，钱才是钱；在不会经营的人手里，五千亿只怕连一张草纸也比不上。”
“就因为赫氏换了一个总裁？这就是你的信心？”
“王先生，我们合口公司是全日本甚至全球第一流的企业之一，拥有近一千五百亿美元的资产，员工数万，优秀的高级员工将近千人。赫氏虽然是全球第三大企业，但是它的经营核心一直是在原来的总裁赫尔墨斯一个人的手里。我不否认，赫尔墨斯本人是一个商业上的天才，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但是，赫氏的员工素质是绝不能与合口相比的。”山本久太郎紧紧盯住王文富，“这么大的一个企业，一个由一个人撑起来的、庞大的、下属实体涉及全球各个领域的巨型企业，现在交到一个只有高中文化的小混混手里，您认为他还能够象以行往那样辉煌吗？”
“赫尔墨斯虽然缷任，也不见得他就会对公司丝毫不管了吧？”
“王先生，你说这句话，显然是不清楚我们大日本企业的商业情报水准。”山本久太郎自负地说，“我们大日本的商业情报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我们的情报分析人员，清楚地知道赫尔墨斯离开公司后，每一步的行动。”
“那又怎么样？”王文富差点就这么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换了种口气问，“他现在去了哪里？”
“他一个人去了百慕大。”
“百慕大？！”
“是的。那里号称全世界最神秘的地方。我们有理由相信，赫尔墨斯为了某件神秘的事情，不得不离开他的商业阵地。他离开的时间我们也完全确知，不少于三年的时间。”
“三年？”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我们对付一个毛头小混混么？而且，即使是三年以后，赫尔墨斯也未必能够再回来他的公司了。”山本久太郎的眼中瞬忽闪过一丝阴阴的笑意。
“你想要我怎么做？”王文富心里微微打了个冷颤，有点不敢去看日本人的那双眼睛。
“我们在全球一共选择了十家企业来共同进行这次行动，我们配合起来，在三年之内一定要打垮这个日落西山的赫氏国际。事成之后，每家企业将获得两百亿美元的酬金。”山本久太郎冷笑着说，“王先生，您很幸运，您的公司并不是其中最优秀的，不过因为您在本城，赫氏的现任总裁齐天又曾经是您公司的员工，这使您获得了优先。”
“第二点我能明白，至于在本城这一点……”
“您还不知道吗？”山本久太郎略有点嘲讽似地说，“这些天赫氏的高级员工们已经开始动作了，计划将他们全球的总部移到本城分部来。我相信这应该是出于那个新总裁的意思。他当然是想把整个公司的大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可惜这么一来，本城这座在世界上绝称不上发达的半商业化城市，将承受因此而来的莫大压力，更将极大地加快把到整个赫氏送入崩溃境地的时间。”
“这样啊……”王文富勉强在心里加快这个曾经在自己手下任职的齐天的模样，可惜实在是不怎么想得起来。如果不是齐天为了某件事情曾经跟他大吵一架，然后辞职，他现在想不想得起有这个人都很难说。
“我这里有一份合同，王先生请过目。”山本久太郎说着拿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纸质合同，转了个方向，放到两人之间的红木桌案上。
王文富作出可有可无的样子拿起看了一遍，合同写得很繁复，项目频多，看得出是专门对应自己公司的。里面详细列出了王氏集团的公司规模，下属实体机构，更写明了合作的要求，包括在金融投资业、娱乐业、轻重型工业等各类的发展要求与合作手法，看得王文富出了一身冷汗。看来眼前这个日本人说他们商业情报世界第一倒真不是吹牛，就说关于自己公司的这些情况，简直比王文富自己所记得的还要详尽许多。
日本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淡淡地说，“我要求的十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也许王先生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这个……”王文富心里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愿意签订这份合同，但面上还是尽量装出不以为意的表情，“我想我基本上可以答应这次合作，做生意嘛，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不过关于合同的条款，我可能还会要做一些小范围的修改，这个……我想山本先生应该能够理解？”
山本久太郎的神色丝毫不变，让一心想要窥探对方心理的王文富不由得有些失望。“就这样吧，王先生需要多少时间修饰条款？”
“三天，怎么样？”
“好的，就三天。”山本久太郎很干脆地站起身来，与王文富握了一下手，“请记住，我们日本人是最注意时间的。三天后的上午十点钟，我再到这里来，与王先生签订正式合同。”
“一言为定。”
王文富按下内线，叫秘书过来送日本人出去。日本人礼貌性地微微躹躬，迈着固定节奏的步子与外面的良木久次郎一起走出去了。王文富关上房门，再次翻了一遍桌上的合同，自嘲地笑道：“两百亿？嘿嘿，商业是不分国界的，有两百亿的话，可能连犹太人也会和德国人合作的吧？”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两名日本人已经到了楼下，登上了一辆豪华型的丰田车。车子起动之后，良木久次郎才问道，“太郎君，那个中国人答应了吗？”
“当然答应了，”山本久太郎冷笑着说，“只有在战场上的中国人才叫中国人，其他这些都不过是支那人。在支那人的面前，你只要摆出钞票，要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钞票还不够的话，加上拳头就可以了！”良木久次郎大笑着用力握了一下右手的拳头，骨节发出一声低低的脆响。
“次郎君，现在是火器时代，你该多学一点现代武器，不要太沉迷于你肉体的力量。”山本久太郎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二战时候的支那人不是也有火器吗？为什么还会被我们杀掉那么多人？就算是到了星际时代，我们大日本武士道精神也是最强的！尤其是我们伊贺忍者。”
“是啊，现在的日本青年越来越沉迷享受，快要失去大日本武士道的光荣了。”山本久太郎叹了口气，象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次郎君，你叫你们门派多派几个忍者和‘影月流’的刀手过来，加强这边合口分部的力量。同时也要监视那班支那人，他们做起事来，不是那么完全靠得住的。”
“哈依！”
这时候前面的司机问道：“久太郎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关氏国际信息公司。”
司机同样是个日本人，答应一声，丰田车过了一个路口后，拐上了一条支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