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齐天愣了一下，说话的人是林丝雯。

林丝雯站起来说，“我进公司的时间不长，对于公司的业务也只是刚刚熟悉了一点。这次的工作应该是我学习的好机会，我也会努力把工作做好的。如果大家不反对的话，我愿意去走这一趟。”

韩林愣愣地说，“我们不反对，不过天哥会怎么想？”

齐天也回过来来看着她，“丝雯，你……”

林丝雯低声说，“傻子，我是帮你啊。我反正去几天就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你让格尔先生去了，我想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放心的。与其到时候我要被迫躲到非洲去逃避你的憋脚魔术伤害，还不如现在到美洲去玩几天呢？”

韩林赶紧说，“是啊，是啊，嫂子说得太对了，干脆也带我去好了。”

“去死，美国是不准疯猪病患者入境的。”

西门阳与罗兰.米亚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人对话，他们都知道齐天与林丝雯的感情，不过公司里谁不是拿出差当饭吃的，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要不是刚刚从西门阳严重的话题里脱身出来，他们说不定还要打趣几句，笑话林丝雯儿女情长呢。

格尔起身去给大家添咖啡，宁杰早闲了半天，也起身去帮他忙。齐天有些意外地问，“那个丽丝呢，平时不是跑进跑出蛮勤快的吗？今天怎么不见人了？不至于躲到哪里修指甲去了吧？”

格尔回来重新坐下，呵呵笑着说，“齐总裁的消息不怎么灵通。丽丝在国外有个亲戚，听说继承了一笔遗产，写信来叫丽丝移民过去。丽丝两天前就办了辞职手续，靠公司的面子，有人事部的同事帮她，现在她应该已经在加拿大了吧？”

“那……那我这里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让格尔先生来帮我倒咖啡吧？高级行政助理兼职做秘书，要不要要求加薪水啊？”

齐天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格尔笑着说，“我不会一直给你做这个的，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听人事部说，他们已经招了一个新的总裁办秘书，听说挺不错的，很能干。因为齐总裁这几天出外未归，所以还没有通知她过来上班。明天我叫她过来，齐总自己面试一下，看看合不合意？”

齐天还没有说话，林丝雯就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给我听清楚，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给我听到你与女秘书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你就先准备好一打医院急救部的电话吧？！”

“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啊，夫人放心，夫人放心。”

“哼，要记得才好。”

“记得，记得。”

“齐总，你开始说有一个计划要宣布，是不是就只是关于西门阳总经理的职务调动事情？”罗兰.米亚问。

“对了，差点忘记说了。”齐天一拍大腿，“不止是那个事情。我有一个发展计划，要请大家参谋。小卫，你跟大家说一下。”

卫青华应声打开面前的挑手提电脑，按了几下鼠标，找到想要的地方，开始说话。“齐总裁回来的时候，有了一个构想，准备在公司的开发计划之内，新建一个高科技的实体。”

“众所周知，现在是电脑网络的时代。公司在其它方面的涉入都很有成效，但是在这个方面除了很少一部分代理的工作之外，几乎是一片空白。齐总裁的意思是，要把这部分很发好地填补起来，就以中国地区为中心，大力发展自主的电脑软硬件生产，争取在一到三年的时间之内，冲出亚洲，打入国际市场……”

“请等一下，”西门阳首先出言打断，他听到属于自己开发运作领域内的东西，不免见猎心喜，精神一振，“卫经理所说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一些，所以有一些问题要提出来。说起电脑软硬件开发的事情，这其实在多年前我们就已经想到过的。我是一个中国人，当然真心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生产出过硬的技术产品远销海外。现在赫氏总部移到国内，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是最重要的问题仍然存在。”

西门阳顿了一顿，很高兴地看到众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技术。要知道，国内的科技力量花了很多年的时间，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开发这方面的东西，但是结果呢？除了因爱国热情，打着支持国货的旗号，取得了极少量的市场份额以外，可以说基本上仍然处于国外巨头的垄断之下。”

“我们的创业，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当然是好的，但是必须立足实际。事实上，现在世界上的电脑硬件生产技术几乎都垄断在美国人的人里，而软件市场则差不多被美国、俄罗斯、印度、日本等一些国家所瓜分。国内的技术水平虽然有长足的进步，但比较起来，差距同样也是很明显的。这也是我们的实体公司长期以来只能做一些代理的原因。”

“即使我们准备从现在起花大力气，投入巨资研究软硬件的开发，成果也未必乐观。现在国内的许多高级工程师都被重金招揽，跑到国外去了，而国外的工程师们则相当注重他们自己国家的荣誉感，不愿意将高级技术拿到中国的土地上来。所以，现阶段除非中国业内有天才的技术人员产生，否则我们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都只有在欧美国家后面追赶的份，要超过他们甚至抢断他们的市场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切，核心在于技术水平，钱再多也是没有用的。而且，目前我们赫氏的主体是国际投资，排名世界第三，能够做这些事情的只有小型的属下实体。而世界排名前十位的超过一半都是欧美的电脑专业公司，其中包括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两家。单从资金力量上来说，我们也是远远不足的。”

“很好，很好，”齐天第一个叫起好来，“西门阳总经理说得很好，我相信他的这份说话，也是大多数中国公民的真实想法，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我不懂技术，不过听别人议论得很多，应该就是这样。”这是宁杰。

“不至于吧，中国不是还帮别的国家发射卫星上天吗？还有个什么‘银河’什么的大电脑，每秒钟多少亿次的速度，难道还不算先进吗？大东西都能做出来，小玩艺儿没什么打紧的吧？”韩林倒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这个猪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齐天恶狠狠地低声骂他，“虽然我也不懂，不过你再乱说话，我就揍你！”

“齐总裁，我是个外籍员工，但想法和所知道的与西门阳总经理差不多。”罗兰.米亚说，“我很欣赏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情，但是科技水平的差距是很实在的东西，并不是光有热情就可以消除和改变的。从公司的运作上来讲，对于齐总裁的开发计划，如果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案做依托，我以首席财务官的身份，可以不让开发计划通过。我的职务要求我不能将公司的资金投入到一个没有前景的计划中去，除非您将我开除，否则我将坚持我的决定。”

“请各位先不要过早地发表决定性的意见，现在是讨论阶段，我马上就会讲到这份计划的重点。”一向不怎么出头露面的卫青华很意外地打断了罗兰.米亚的说话，他的表情坚定而自信，两眼里也放出了光。“这里有一份技术资料，请大家观看。”

卫青华调整了一下电脑，将一张彩色画面通过投影机投射到了会议室的白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