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试,我匆匆忙忙做完试卷,然后以第一个交卷人的身份走出了教室。瞟了一眼还在埋头认真答题的王佩佩,我灵魂深底的那种创痛又一次铺天席地的席卷而来……
回到寝室,我背了一包乱七八糟沉重却又必须的行李,也背了一颗千疮百孔同样沉重却破碎的了心……
5点刚到,我就一个人来到火车站,那天的人很多、很挤,我的心却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曾经,王佩佩说过要送我的,可现在,……
或许她刚交卷,或许小鸟刚给她信,或许……
…………
早知道爱你注定是无尽的忧郁
我却不知该如何收回我的情意
…………
想起自己今天竟成为歌中的主角,我不由自嘲般的一笑,那股刻骨的伤痛使我不自觉的捻燃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随着刺耳的“咔咔咔”声,火车终于启动了……
飞速的火车呼啸声声,悲情的音乐飘飘荡荡,心痛心伤我却只能呆呆愣愣,……
呆在曾经痴恋过的爱人,愣在曾经迷离过的恋情!想起了王佩佩、想起了帘儿,我忽然间醒悟,“那样的开始,就已注定要以悲剧来收场!”
或许,或许……或许,这样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可为什么呢?我还是放不下?我最后的一封信又代表了什么呢?祈求她的原谅?还是自我的一种解脱?
我不知道!
“请问,你会不会打牌?”一句清脆的问话声,打破了我的沉思。
顺着声音,我看到了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竟坐了一个蛮漂亮的女孩,不由多看了几眼……
长长的睫毛弯弯,含笑的樱口微翘,黑色的牛仔更把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衬托的晶莹剔透……
“真是天生尤物。”我心里暗叹!
“请问,你会不会打牌?”她又一次追问。
“打牌?”我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打什么呢?”
“双扣!”
“会!”
接着,她又向对面正在卿卿我我的一对情侣发出了邀请。我想,在这无聊的火车上,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以打牌来消遣时间的,更何况是美女的邀请呢?
打牌期间,她对我说:“我从绵阳上车都快一个小时了,你愣是没说一句话!”
我说:“我从CD上车还没说过一句话呢,绵阳算什么?”
“哦!厉害!”她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你是干什么的?要到那里呢?”
“******大学学生,回太原!”
“你也是太原人?”她似是觉得火车上能认识这么一个老乡很高兴,“那我们老乡了,我是西南科大的,大一。”
“我是SX人,但不是TY市的!”我解释。
“无所谓了,我们不是可以一起回去吗?”忽然间她像想到什么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乘晚上11点多直达太原的车呢?”
“被老婆甩了,没脸在CD呆到明天。今天又没票!”我说话干净利落,却也是实话实说。
“你真逗!”听完我的话,她笑了,自我介绍道,“我叫张霞。”
“萧永明!”
还不到晚上10点,那对情侣就连声叫困,我说:“那就不打了。”
接下来,便是我和张霞聊天。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做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名副其实一点,她似乎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话,学校、家庭,甚至儿时的趣事……而我,则只是负责迎合般的点头、摇头,偶尔“嗯!”的应一声!
终于她困了、睡了、仰在我的肩上、直至怀里……
看着像猫一样伏在我怀里的她,我那颗沉重的心竟像平静了好多似的,轻轻的笑了笑,“一个不设防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