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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牛刀小试

这个刚刚建立的小公司就申请了足够一个大楼使用的超大功率变电器,超过5条的公司型独立光纤,而他们的规模却不到5个人,这都说明了他们的不寻常,刚刚建立的小公司,从香港市场调查协会申请了通用的公司主页模版,上边的内容也没有丝毫信息,可是从网络追踪到的地址显示,这间调查公司几乎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时间访问一些访问量很高的个人站点,在这些个人站点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寻物启示,寻人公告,这些普通的公告竟然会吸引如此固定的访问,只能说明,这些站点是一个用来传递信息的平台,很有可能就是侦探社接受委托的平台。

不的不佩服丁一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侦探行业,却只通过这些市场上人人都能得到的信息就触及到了事实的真相。

昨天丁一到达香港后,他就用他和唐倩都知道的一种暗码在那个站点上留了言,果然一招见效,很快找到了唐倩。

唐倩每天的工作就是浏览信息,然后再用各种常规的暗语排列方法找出信息中隐藏的秘密。许多小的侦探社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接受委托,获得和雇主或者中间人的第一次接触机会,每天浏览这些信息的公司至少超过1000家,很多小的公司因为人数太少,一次只能接一项委托,他们只有完成了手中的项目之后才会开始寻找新的业务。

另外还有一些在业内很有名气的侦探社,他们拥有自己的留言版,经常有雇主自动找上门,不需要和这些小公司一起抢饭吃。各行各业都有大鱼和小虾,在香港的侦探界也是如此。

丁一看完所有的资料,暗中下定决心,在自己寒假结束前,一定要帮助唐倩解决目前的困境,至少要在自己走后,让生意自动上门才行。

丁一的目光在数以百计的信息中游走,很多唐倩提示他唐门可以接的任务都被丁一直接跳过。唐倩是完全站在唐门的立场上来想问题的,而不是站在客户的角度去想,什么样的任务是雇主愿意交给一个新的公司,而且其他公司不愿意竞争的?是丁一想到而唐倩一直没搞清楚的事情。

唐倩无论个人的能力如何出众,在分析方面,市场把握方面,与丁一这样的专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很快,丁一的目光定格在一则留言上,留言的日期是三天以前,到今天为止,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复。不像其他的留言,出现几分钟后就已经有新的回复出现。

“你想接它?这个虽然没人接,可是……”唐倩有点犹豫。

留言的内容相当简单,大意就是想聘请侦探帮助她寻找她失散50年的女儿,仅此而已。

“肉脚是吧。”(“肉脚”是侦探界特指没有经验的侦探和雇主的。)

唐倩的顾虑丁一知道,这是一则没有用任何暗码写成的留言,内容也过于简单,不符合侦探界的惯例。这说明一个问题,雇主是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她没有通过中介,直接找到了这里,她不了解香港侦探界目前的运作方式,也不了解侦探这些年的收费标准,她很有可能会被报出的天价吓退,而与她的合作,因为她的不专业,会影响到侦探社的行动,影响委托的成功率,很有可能会落得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果,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雇主合作。

此外,这个委托的收费不可能要得太高,与她合作意味着相当大的风险和很小的收益。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问津的结果。

“我们都是专家啊,要去做失物招领啊。”唐倩有一点不情愿,这条信息她三天前就看到了,她虽然没有项目,但是也没有到要下架屈尊去接这样的小case的地步。

丁一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盯在了屏幕上,在智的帮助下,所有和这条信息有关的内容全部显示了出来,浩如烟海的网络信息被分割成无数的小块。一系列数字出现在丁一和唐倩面前。

在过去的一周内,在十几个主要的侦探公告板上,这样的肉脚信息一共出现了68条,其中有12条是在三天前2个小时之内发布的,在这两个小时以外,平均每天出现的肉脚信息都不会超过10条。唐倩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平常。

此外还有几个特别的地方引起了丁一的注意。

第一,这12条信息没有一条信息是有关系的,曾经有人为了扩大影响,在不同的网站上发布同样的信息,但是却极少出现在这么多的彼此毫无关系的信息同时出现。

第二,这12条信息的来源全部经过了特殊处理,无法追查到目的地,往往只有中间人才会这么做,没有经验的雇主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这就说明了他们的特殊。

第三,这12条信息的署名竟然使用了包括中文,英文,日文在内的7种文字。

这些本来都很平常的手法只因为他们过于密集的出现而显得不再普通,不用丁一进一步解释,唐倩的神情已经郑重起来,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

“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故弄玄虚?”

“因为她很矛盾。”

“你还是告诉我好了,我看我是想不出来了。”

“她不想暴露自己,她不信任大的侦探社,她很焦急。”

“那又是什么?你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

丁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顾一脸焦急的唐倩,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边凝神思考,一边品着海地出产的极品咖啡。

良久,唐倩都感觉到自己都期待了一个世纪之久了,才听到丁一的声音,“不知道。”

唐倩差一点一个飞踢过去,想了这么久,竟然是不知道。丁一在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想,因为他认为自己掌握的信息并不足以分析出结论,他也不想求助于智,智只是他的帮手,并不能代替他做任何事。

所以,这么久的时间,丁一只是认认真真地喝咖啡而已。

“我不是神,我怎么知道。不过你可以去用她留下的联系方式联系一下,不要说自己有多专业,只说自己知道她的苦衷,绝对会帮她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真的这么简单?”唐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丁一又独自一人浏览信息,不再理会唐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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