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就这样办好了住院手续,回到刘诚家拿必备物品了。
突然电话响了,一看号码,LC站队里的。准是仇天这家伙打的。
“喂,流云啊。你这小子真不够意思,自己跑去纽约快活去了。也不带上兄弟们。”流云刚接电话仇天的声音就轰了过来。
“干嘛啊?怎么了啊?”流云一脸茫然。
“还装傻啊。那老男人都和我说了。”真不知道蓝少华和仇天说什么了。
“和你说什么了啊?”流云也想知道蓝少华说了什么让仇天那么兴奋。
“他说是派你过去学习欧美的CS战术风格,顺便照顾陈默而已。有这样的好事,怪不得你走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想不到仇天这半老男人会吃这样的醋。
流云苦笑,这死蓝少华,把矛头又丢回给我了。
“好啦,我回去还不是要全部教给你们。来学习是一个辛苦的工作,哪来快活啊。特别又是语言不同,麻烦很多的。”流云也帮着蓝少华撒谎了。
“也对。那你可要学得全面些啊,不要回来了还被我打败。”听到要说英语仇天也软下来了,总算找到了点心里平衡。可是却忘了流云的眼睛,似乎一说到CS每个人都会变得笨些,就像面对着情人一样。
“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别让我打得没信心再玩CS就行了。”流云笑着说。
“那我就把这中国第一人的位置让给你了。好了,先不说那么多,他们快回来了,准备训练。等你回来就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LC。”仇天雄心满满的说。
“好啦。那拜拜了。LC就交给你了。”流云挂了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纽约医院里,就只住着三个中国人。流云,陈默和若风,三个都算得上是中国CS界的顶尖高手,一路走过不知道多少风风雨雨,可是却抵挡不了命运的捉弄,相续进入了医院。
陈默为了追寻已失去的爱情,来到了纽约寻找身在苦难中的若风。可是连爱人的面都还没见到,自己却同样赋予了别人痛苦。就算自己真的没发生车祸,那又能见到若风吗?
蓝若风的父亲,蓝启在医院里下了一道禁止令:除了若风的直系亲属可以由医院的院长带入外,其他人一律不许见若风。
这显然说明了蓝启并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若风,也间接说明了蓝启反对若风现在找男朋友。如果是这样,那陈默与若风之间还有希望吗?就算陈默和若风都醒了,再共同努力,蓝启会认同这门不当户不对发上门女婿?一切的一切也只是假设,让我们相信那句话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分两头,中国这边仇天带领的LC站队正一步步成长。奥运会的日期是越来越近了,对于其它强队来说LC现在这只半成品还不上火候。少了陈默,流云两个最佳搭档的LC站队,还能像以前这样再展雄峰吗?
至从流云离开蓝少华的办公室后,就没见他询问过纽约这边的情况。以他的性格不会那么草率无情的,难道是他也出了什么事?
以蓝少华那时候的面容,任谁看了都会心酸。可是仇天去找过他后却能笑着说话。难道蓝少华真的不见了,仇天才笑着安慰流云?正像流云笑着对仇天撒谎一样。
明天流云就开始治疗眼睛了,是生是死还没个定数呢。陈默还躺在医院里,什么时候醒也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醒了,那若风呢,这一切的故事都是从若风出车祸引起的。还有若风的爸爸,他能让若风接触像陈默这样一个人吗?一切的一切还是个谜,就让时间来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吧。
流云做手术的事,就只有刘诚知道。他不敢跟寂然说,怕她太担心了。
“刘大哥,你都快变成保姆了。”流云看着忙里忙外的刘诚说。
“顶多就一保公,就当是我减肥吧。”刘诚确实瘦了一圈。
“别啊。你瘦了我们家的Max就找不到知己了。”流云想起LC家一脸的亲切。
“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刘诚笑着说。
“流云,准备一下,手术要开始了。”徐医生也算是个和蔼的老头。
“刘大哥,我进去了。帮我个忙,无论手术结果怎么样,你都得替我保密啊。”流云隐隐还透出担忧的神色。
“恩。祝你好运气。”刘诚勉强笑着,谁的心里都没个底。
流云走到陈默的旁边,靠在他耳边说:“陈默,快点醒来啊。不要贪睡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若风就在这个医院,你不是要找她吗。不醒来你怎么找啊。”
陈默睡得好甜美,似乎在梦里正和若风举着WCG的冠军杯欢呼。
流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往手术室里走去。却没发现陈默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转眼既逝。
手术室里四处白芒,一阵阵的寒气直入流云体内。
医生给他打了强力麻醉药,流云大脑一阵模糊,渐渐的昏睡过去。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那将是另一个流云。是好是坏?还没个定数。
刘诚在手术室外一个劲的渡着步子,看着室外的红灯一脸的无奈。恰时电话响了,叫刘诚去公司开会的。是关于CS联盟赛的比赛时间制定问题。每个公司的老总都要去,因为开会的地点是在中天大厦的会议室里。主持这次会议的就是蓝若风的父亲,蓝启。没有谁敢不给蓝启面子的,虽然他正处在半休养的状态中,但雄风依旧。
当刘诚开完会回到医院的时候,流云也做完手术出来了。
“情况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徐医生对刘诚说着。
“那是怎么样啊?”刘诚说不准这话的意思。
“等他醒了再说吧。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徐医生也不清楚流云的抵抗力能有多强。
“那成功的几率有多少?”刘诚问道。
“一半一半。”一个好的医生是不会打包票的。
“如果不行还可以再做手术吗?”刘诚还在寻找希望。
“除非是有人能捐眼睛给他。没有谁受得了自己的眼睛老是受折磨的。”徐医生委婉的说。
“他什么时候能醒啊?”刘诚指着流云问道。
“药效过了就醒了。我先出去了,等他醒来再叫我。外面忙啊。”徐医生说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