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梁晓看着那张花脸,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道。世事无常,几个月前他看见这位阵图术师还吓得双腿颤抖,几个月以后却已经能微笑着面对。
当然,尽管是微笑着的,但梁晓还是不由的把双手背在身后,将右手装有石粉的戒指置于左手的护腕之上。若情况有变,瞬息之间,梁晓就能够隐去身形。他从来都不是大意的人,也不会自以为是的相信这个叫做李元的花脸有什么好心思。
李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性子素来倨傲,受人尊敬恭维的日子习惯了,一时间看到梁晓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火顺着肺腑烧了上来,身体也随着他的的想法诡异的飘浮了起来。
梁晓终于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先动手,否则传说中的阵图术师并不好对付。
“您来这里到底有何贵干?我一个小人物似乎不值得您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顾吧。”
“别装傻了,” 李元阴沉沉的笑着,那笑声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阵图术师和神恩者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
梁晓心中陡然一惊——莫非这同样拥有神奇能力的神恩者和阵图术师是世仇不成?
心中虽然惊诧,但梁晓依旧装出一份莫名的神情,身子松垮也并未显出紧张。
“嘿嘿,那我就告诉你吧。”那身在黑袍中的李元伸出他的枯萎如鸡爪般的手,在他的手上也同样刺刻着淡蓝色的花纹。
然而,李元的手还没有伸出来,梁晓已经略略一晃,消失在了炎热的空气之中。
“真是令人讨厌的能力。你就不能站出来和我打一场吗?非要像个老鼠一样到处乱躲。”嘴里一边发出嘲讽,李元一边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忽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头猛的向右侧转去。
梁晓心中一喜,刚才他在黑袍男视觉的死角弹出的石子落地的声音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现在……
那自以为得计的欣喜还没有消失,一阵心灵的悸动就让梁晓停下了动作,他胸前戴着的十字架发出炙热的温度,灼着梁晓的皮肤。
下意识的,梁晓使尽全力高高跃起向旁边跳去,然后就在空中“飞翔”的他看见了李元背身体对着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伸出的食指,苍白的催命的食指。
没有丝毫声响的,一个淡蓝色的光圈出现在了零点几秒之前梁晓还站立着的地面上。然后路面坚硬的石板无声无息的化作了碎石分。夏季,地面产生的蒸腾热流,带着这股碎石粉末飘腾而起。
虽然心中的警兆让梁晓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仓促间还是没有完全逃脱出攻击发范围,他的右腿被那蓝光包裹住,鞋裤飞灰湮灭,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黄光由梁晓胸口的十字架发出,扩散到他全身,挽救了那即将变成碳灰的小腿。
狼狈的落到地上显出身形,梁晓心中惊诧万分,又一次经历了生死给他一种重回到那个狂风暴作的一天的感觉。
“竟然还活着?”李元摇摇脑袋,不可置信的说,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在阳光透过黑色的袍子照耀的脸庞显得愈发的苍白。
“我没那么容易死。”梁晓残忍的笑着,他站起来掏出锦囊,他从未如此的痛恨神恩者的弊端——时间,没有足够的时间,神恩者可能连一个强壮的大汉都制服不了。“现在谁杀死谁还不知道呢。”
“是吗?”李元的声音中带着虚弱与傲慢,他冰冷的眼神凝视着梁晓赤裸的右腿,“你运气很好,有一个能够防护的自发阵图。但是你难道以为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再发动一次?”
“即便我化成飞灰,我也有信心让你心脏骤停。”用小手指的指甲挑出一丝术石石粉,梁晓话语中带着冰冷的残忍,不仅仅是对敌人的残忍,也是对他自己的残忍。因为随着经历的增加,梁晓逐渐的明白,在人吃人的社会上,唯有更加残忍才能生存下去。人与人之间比较的不是智慧的高低,也不是才华的卓绝,而是谁能更残忍的对待一切。
所以出卖女儿和亲的成了豪门贵族,蓄意挑起子女内斗的家族延绵不衰,和杀父仇人称兄道弟的最后成为绝世枭雄。梁晓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点钱就满足的梁晓了,所以他学会了残忍,尽管只是在生命危急的情况下。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有防御类的阵图吗?所以……”他亲切的笑着,在笑声中又一次的毫无预兆的伸出恐怖的食指指向了梁晓。
这次,已经知道了这个家伙有多么阴险狡猾的梁晓提前做好了准备,在李元的袖口刚刚移动的时候就猛的向前跳跃出去,在空中还舞动着手指使出了那昭曾经用过的神术——光明。
白天施用的“光明术”效果并不好,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一瞬间让面对着梁晓的李元失去了视力,与此同时,陷入慌乱的他还失去了对敌的平常心。生长于和平时代的阵图术师,没有经历过困难的战斗,即便小小的挫折也能够让他慌乱。
“不要动。”
李元睁开有些疼痛的眼睛,就听见了这令他诧异的声音。“那个神恩者不是正在他身前不远出四肢超地的爬着吗?”李元一时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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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礼仪方面我写的的确不是太如意。有谁能介绍几本描写西方贵族生活比较好的书,或者儒家礼仪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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