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驾——”身边的无形感觉着他从没有过的活力,高高扬起皮鞭,俊美流眸,凝聚着前方宽敞豁达的大路,心,跟着飞驰的马车一路欢畅。
阳春三月,舒适的温度腐蚀着所有人的清醒意识,总是让人懒洋洋的,惬意玩我的体会着这美妙明媚的春色。
天明朝边关小城雁荡关,水陆交通的咽喉之地,不管是天明,燕国,还是地处漠北的晋国,都十分的看重着这个地方。
特殊的地形让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天然资源,聚集了别样的繁荣。
交通要道的边关小镇,原本就是人流汇集,南来北往的商客不计其数,谁也没有注意到,最近,镇上来了不止一群的神秘之人。
“如尘!快走,这边。”无形和尚焦灼的嗓音出现在街道的墙角边,一把拉住疾走中的白如尘。
经过这些天,他头顶上已经蓄出了半寸长的头发,乌黑油亮,原本花容月貌般俊美的的容颜,此刻更是卓越超群,眉如乌石,眸似朗星,鼻若悬壶,口如朱丹,雕刻般完美容颜配上一身他任然不愿脱去的青色和尚服,惊艳中有着沉静,别样的韵味,让人看上一眼就被摄魂般凝注视线。
“真是讨厌,为什么没有一块地方是安静的,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就是甩不掉呢?”白如尘一脸不耐,想起这些天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尾巴,心中就有些不痛快。
要不是怕弄出太大动静,她也不会一直采取着躲避的策略。
“那些人很奇怪,不像是对我们不利的人,要不,你见见他们。”无形凝在白如尘脸上的目光微有躲避,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一丝凌乱。
“见?才不呢,就算不是对我们不利的人,现在这个时候,越少知道我还活着的人越好,少点麻烦,尽快甩掉这些人,去天山找一块安静的地定居下来才好。”拉住微凝的无形的手,飞快的速度,两人离开了墙角朝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上奔去。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白如尘知道了这里有一个叫着天山的巨大山脉,连绵起伏上千公里,高耸入云端,从山顶到山脚,揽括了一年四季景色。
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山中温度宜人,想象一下,她就觉得是个很美的地方,听说那里被这里的食人奉为仙界圣地,很少有人烟涉足,生怕亵渎神灵。
她白如尘可不会这么想,在这么好的地方给自己安一个家,那将是多么美丽的生活!
“依贫僧看一时可能还不能如你愿。”无形看了一眼紧握在一起的一双手,脸色微红,稍有凝滞中,奔跑中忽然惊醒,一句话说的急促。
“为什么?”白如尘一句话说问出的同时,已经明白,身后数丈开外的“尾巴”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快,在那边,快点追上去。”远处有人嘶哑的嗓音一声大喊,振臂一挥,带领着四五个黑衣人朝这边追了过来,身形敏捷,速度凌厉,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的人。
难道非得弄出动静,暴露行踪?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一旦动手,闹出事情,不是意味着自己奢求的平静生活又一次的失之交臂。
正在白如尘心中懊恼,身后的人武功不凡,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拐过来追上的时候,无形忽然猛的推了她一把。
“快点进去,找一个地方躺下。”无形压低发抖嗓音急促喊着,说话间自己盘坐在这家敞开着门的店门口。
“快!这边。”几乎之差几秒钟的时间之后,一个嘶哑急促的嗓音出现在拐角的这家店门口。
白如尘接连几个跃身,放过几个白布掩盖的门板,找到中间的一块门板躺下,顺手把旁边的一块白布该在身上。
一股恶臭刺鼻,原本忐忑的心极力平静着,聆听着门外湍急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她差点没吐出来。
“厄——”一声掩饰不住的恶心翻江倒海,像是就快涌出来。
“等等!好像有动静。”门口领头的嘶哑嗓音之人猛地停下脚步,用心聆听着。
不好!难道被发现了?白如尘用力的掐住她的大腿,用剧痛掩饰着她的恶心,紧咬住唇瓣,凭住呼吸,让吐在嘴里的杂碎没有溢出来。
“咚!咚咚咚……”无形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随身的小木鱼摆在身前,关键时候,敲打了起来。
清脆幽冥的木鱼声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打破了紧张压抑,死寂般的沉静。
领头黑衣人眉头微微紧蹙,闪烁的敏锐眸光微染疑惑。
什么时候多出的一个和尚?好奇怪。
“大师,这里有人吗?”疑惑的话语倒是客气,那人转回几步问着无形。
“有!”紧闭着眼睛,桃红色瑞泽的唇瓣不断的念着心经,手中的木鱼频率在不知不觉中稍微加快了速度。
千万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要,出家人不打诳语,厄——为什么要说有?这下完蛋了,无形在心中纠结着不安,从小出家为僧的生活,简单安静,什么时候遇到过像现在这样紧张的时刻。
“有?大师,在哪里?咳咳——”带着微微激动涟漪的嗓音,嘶哑干涩,像是重感冒之后的状态,话说急了,还掺杂着几声咳嗽。
死就死吧,为了如尘,入地狱就入地狱吧,“你们看,贫僧是人,这台板上睡的这些人,虽然没了呼吸,也是人,不知道尊驾要找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是贫僧,还是这些步入黄泉路上的死人。”无形停下了手中的木鱼声音,双手合十,话说的平淡,说话间,远眺的目光放空了一切,虚无缥缈。
“厄!”那人不由的一怔,看了看无形身上的僧衣,拧头看了看这家敞开大门的店家抬头匾额。
雁荡义庄。
原来这里是专门安放死人的地方,难怪会有和尚念经超度,蒙面黑衣人似乎明了的眼神瞄了一眼里面一排死人,临近的几具尸体上,发黑的血迹渗透白布,发出一股难闻刺鼻的恶臭,一群苍蝇“嗡嗡”吵闹喧嚣,像是被生人惊动般,说话间炸飞似地惊惶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