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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尴尬宴会戏群儒

听到喧旨的使者已经到达了,我连忙不敢怠慢,亲自率众人出来迎接。来到府衙外一看,还真是一名故人,前来喧旨的竟然是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曹操曹孟德。此时的曹操精神饱满笑容满面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一点盗世奸雄的影子都没有。寒暄一场后,曹操从随从手中接过一道圣旨郎声说道:“平南将军、南海侯、交州牧赵天接旨。”

我忙带领手下众人跪倒,高呼道:“吾皇万碎万碎玩完碎。”

曹操随后打开圣旨高声念道:“南海侯,不远万里归于大汉,其心可佳,平定匪患其功可铸,今圣上病体垂危,特昭赵卿家回朝托付重任,接旨之后速回。望卿勿负朕意!中平四年春三月诏。”

我们这些跪在下边接旨的人又是例行公事的高呼道:“吾皇万碎万碎玩完碎,臣领旨谢恩。”

接过圣旨后,起身招呼一众使者进厅饮宴。席间我向曹操打听道:“孟德兄,如今圣上病情如何?”

曹操放下酒爵回道:“圣上恐怕天年将近时日无多矣。赵大人还是早做准备吧。”随后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不知赵大人觉得太子辩与皇子协谁人可继承大统之位啊?”

我听了他这话想道:‘小样,到来试探我来了’,随即回道:“此事关呼重大,启是我等外臣可妄加评论的?孟德失言了,当伐酒一爵。”

曹操笑着回领了伐,一口将一爵酒喝干,随即开口问道:“操酒高了,不知所云,望明公勿怪。”

随后我差开话题问道:“实在想不到前来喧旨者竟然会是孟德兄,在下原意为会派一些内侍前来喧旨,到叫孟德兄受舟车劳顿之苦了。”

曹操笑了笑回道:“陛下病发之后不能理政,在后宫商计托孤之事,大将军提及赵大人,故圣上卓大将军府派人前来下书于大人。而操曾随大人一同征讨过河东山匪,故讨下这个差使前来了。操本身素喜兵事,而河东初见大人麾下骁勇之士甚为惊叹,后又听闻大人在交州大展拳脚,将交州治理的好生兴旺,故想来此见识一下。”

原来经过上次监军的事情后,曹操对于我手下这些精兵是极其看重,又从往来商人那里听闻我治下的交州极其兴旺,自然想来一探究竟了。反正我在交州所实行的政令曹操是用不了的,所以也没藏着掖着,同意他可以在我领地内视察学习。因为他将来发家的根据地豪族众多,限制了他的发展,若按照我的政令行事自然会与当地豪族对立,到时两败具伤也可为我扫平障碍。

当天下午我立刻安排曹操参观南海城各处政务部门和南海卫戍军营地。曹操对于我的行政和治军方略很是感兴趣,一路走来仔细查探,问题联翩,还对交州法令很是推崇,特意买了一本交州法典带回去研读。

曹操在观察交州军政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他,这个人的确是很有才华很有本事,而且作为一个当代人,他对于新事物的理解能力也很快,的确是此时三国年间第一流的人物。但是他的城府太深了,不可能为我所用。

晚上宴请了曹操之后,将其送归驿站,随后将手下诸人招到厅中议事。大家都觉得此次何进提议招我前去洛阳没安好心,可是到底圣旨是不可违反的。随后大家都提议要我带兵前往,我笑着回道:“此次据我估计我们一行人到不了洛阳,从交州前往洛阳少说也要快马赶上两个月的路,而二月时灵帝已然病危了,此时想来已经归天了,估计在荆襄一带就可以收到灵帝驾崩的消息了,到时即可返回驻地了。我料何进在灵帝以死的情况下一定会对我下手,而我收到灵帝驾崩的消息后独自南归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至于方法嘛,不外乎两种,一种是自己派遣精锐死士对我行刺,另外一种是密令刘表或孙坚将我除掉。”

郭嘉思虑了一会回道:“主公,依嘉的推断,何进传令孙坚下手对付主公的可能性较大,毕竟孙家与主公经过比武一事以成仇敌,此次有此机会必定会半路上对主公下手的。咱们只需如此这般。。。。。”

众人听了郭嘉的主意不由的放声大笑起来,连连称赞道:“奉孝果真有鬼神莫测之机啊。”

等商量完这次我前往洛阳的事情以后,荀攸想起来什么是的问道:“主公,您贵为为皇子协之王师,是否有意辅助皇子协登基继承大统?”

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手下诸将也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了。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各位,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均是取乱之道,我等都是外臣,朝中之事最好不要参与其中。而且何进与十常侍的决斗就要转暗为明了,到时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造成汉廷崩塌。我等诸人远在天南,就不要去趟这混水了。”

次日一早,我点齐了300名斗剑士组成护卫队,随着曹操一起赶往洛阳,一路经桂阳郡浈阳、曲江、桂阳、便县,随后又穿过了湘东郡和衡阳郡,于中平元年四月底到达了长沙。长沙太守孙坚令其弟孙静迎接了我们,并在府衙摆下宴席招待我等,还叫了手下诸将一起作陪,孙坚孙策父子二人却没有露面,和我们解释说,父子二人前往吴昌视察军务了。

席间孙坚的属下对我是不理不睬,频繁与曹操拉关系叙旧,摆出了一副针对我的架势。我也乐得清净自斟自饮,不拿眼角夹那些人。宴会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进行着,酒酣耳热之际朱治首先端着酒爵来到我的桌前说道:“久闻赵天大人之名,今日初见想请大人指教一二。“

我一看,哟~来了个人想让我考教我来了啊,那就较量较量吧。随即回道:“不知君理所问何事。”

朱治问道:“赵大人为君讨贼战于汝南,却造成御林惨败于鸦山,随后来大人反败为胜却也造成御林军折损数万,这对于大人这兵法大家来说莫非别有隐情啊?”

鸦山一役,御林惨败的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汉廷,各路大员自然早就得到过详细的消息了。事情过后各路人马也自然可以分析出此次折损的都是大将军何进的直系人马了,不难看出我借刀杀人的把戏,但是大家一般都是三咸其口心照不宣,此时朱治当场提出无非是想给我个难堪罢了。我轻笑着回道:“军人的使命就是保家为国,而山贼祸乱一方,出兵讨伐也属自然。此次御林军援军乃为皇恩浩荡之典范,我等外臣自然不能越权去指挥御林军了,自然将指挥权交由御林军校尉赵彦赵大人了。御林军勇猛作战毙敌数万,最后一役错误的估计了敌势以至惨败于鸦山,非战之罪也。何来隐情?”

朱治再问道:“赵大人熟知兵法为何在必胜之局的情况下不劝阻御林军偷袭的的计划呢?”

我回道:“军营之中以军令为尊,本官已命赵彦统领全权指挥战阵,自然不可违抗军令了,莫非文台治下之人便可不尊军令行事?”

朱治接道:“孙大人麾下自然依军令行事了,可是我等尽心辅佐若有失察之处自当提点一二,如今赵大人之败难道就无丝毫羞愧之念呼?”

我淡淡的回道:“当日之议,从战术角度上说并无过错,山匪以然疲惫,若以雷霆一击破其山寨则可早日平乱,可惜对方早有防备才造成鸦山惨败。正应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之语。况且军无长势,水无常形,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来羞愧之说?莫非文台麾下之士从来没有败过吗?”

看我提到了孙坚麾下的丑事,朱治和孙家四将都是面露怒容,毕竟御前比武之事已经成为了人家的笑柄。此时桓楷离座说道:“伯褚对于大人武工之胜甚是拜服,不知大人对于圣人之言有何心得?治何经典?”

我一看武的不问了开始问文的了,想在这里难倒我啊,随即回道:“孔孟之学在下粗有了解,况且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如何能安邦立事?古之名臣伊尹、姜尚、张良、陈平均是匡扶社稷之才,也未见他们治下什么经典流传于世。”

桓楷晒道:“赵大人且莫大言,恐怕并无什么真才实学吧,是否恐怕为儒者所笑啊?”

我轻卓了一爵酒,浅浅的饮了一口,说道:“儒者可分为君子之儒和小人之儒两类,君子之儒讲求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其能可泽备苍生名传后世。而小人之儒之不过是舞文弄墨之辈,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做赋,皓首穷经;虽然可落笔成文出口成章,但实际上胸中无一成策,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纯属废物。比如西汉的杨雄,虽然文章千千万,却屈身事于王莽之流,最终畏罪跳阁而自绝;这就是小人之儒。此类文人随日有千言,却有什么价值呢?若为这等小人耻笑亦无伤大雅。若为此等人引为知己才是在下之不幸啊。况且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呼?一两小事之差,被外人传讲无伤大雅。”

桓楷被我说的无语了,也是,我这么一说等于赞誉我的都是君子之儒,诽谤我的都直接划归于小人之儒里边去了,检什么也不能自己检骂啊,所以他只能闭嘴了。此时一直就怒火中烧的程普起身说道:“赵大人好人无完人,孰能无过;然孟子有云: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而今大人将士子之人分以君子小人之别,而弃之一部,不觉得有违圣人之言吗?”

好个程普啊,竟然会如此断章取义,曲解我的意思楞说我的思想有违圣人言论,这话要是传扬出去我会变成所有士子的敌人,那可就不好办了。可是他们必定会如此传扬以打击我的名望的。要想个办法批驳他一翻,或者确实找出孟子的一二漏洞来,唱反调提高我的声望。此时我心思一转便想到了一件事情随即开口道:“孟子其人好施骗术以愚教百姓,不足以为本官所推崇。”

周围众人一个个都被我的言论震住了,毕竟当时经历了罢卓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天下士子已然基本上都属于孔孟门下了,此时听我的言论诋毁了他们尊为圣人的先师,自然觉得震惊了。朱治、桓楷、程普诸位立刻起身喝道:“孟夫子乃大圣大贤之人,怎会欺骗愚民?”

我微微一笑开口郎声说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前两句无非是说他用欺骗的手段愚教百姓的,后两句却是主旨,当时周天子尚在,孟子即有大才为何不去辅佐王室?却去想梁惠王、齐宣王求官?这不是自己有违圣贤之道吗?”

众人听了我的言语思索了半天觉得:“齐人与攘鸡本来就是比喻,说是一种欺骗手段到也可以不求甚解的蒙混过去,但是孟子不忠于皇室却是无法辩解的了,恐怕孟子再生也无法自圆其说了。”此时不由得都陷入了沉默。

经此一事,我的声名是更盛了,可是却与不少激进派士子成为了敌人,受到了不少士子的屏弃,但是那是后话了。此时的长沙府衙宴会上气氛更是尴尬了,没多会就散了,随后我们在长沙休息了一夜,继续赶路前往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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