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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征郁两军各际遇

徐晃轻松拿下了阴平小镇,随后急速赶往了郁林城,而西路军的赵子龙也同样轻易的拿下了上忠。此时正在率军穿越明山,准备突袭下一个目标崇左镇。赵云西路军所要攻略的目标都是一些部落居住的小镇,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大军的能力。此行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攻占凭祥占领衣霸关,掐断郁林与交趾的联系。

大军经过三日的山中行军来到了崇左,仍然在当地守军无备的情况下突袭了小镇驻军,随后完全接管了小镇。经过休整后大军继续开拨前往龙州,不过此时交州进军郁林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想来后续的战斗将不会这样容易了,对方也将有所准备了。

初平元年十月末,交州牧赵天派兵攻打郁林威逼交趾的消息传到了交趾城的太守府,太守士燮聚族中诸人商议对策。

交趾太守士燮字威彦,苍梧广信人,桓帝之时任命为日南太守。此人早先好游学,曾为颖川刘子奇门客,治《左氏春秋》一书,察孝廉,补尚书郎,后来因为公事而被免了官。父亲死后举茂才,除巫令,迁任交趾太守一职,如今已二十年了。凭心而论士燮此人还是比较有才干的,谦虚下士,中原士子拜府避难者多达百人。在原本的历史中,荀彧曾称赞其人:“学问优博,又达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余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蒙其庆。”

士燮首先说道:“交州赵天派兵攻打郁林郡,如今已探明其军兵分两路,如今西路军已取下上忠、崇左,正在攻打龙州,而另一路已然下阴平围郁林了。看来如今郁林局势已然糜烂,必落入其手了,而观其势,必谋吾家基业矣,咱士家如何以对?”

其长子士祗思索片刻后第一个回道:“父亲宽心,咱们交趾与他赵天接壤之地是正是十万大山天堑,兵马难行,其军不得过,只得从凭祥入我家疆界。而如今龙州已然有备支持个十日应不成问题,我可率领士卒增援凭祥,或紧守衣霸关,其军远来运粮不宜,坚守百日,其军粮尽自然退去,我等随后掩杀必可复得凭祥龙州。”

次子士徽听了兄长的话后不已为意的进言道:“兄长之策过于示弱了。吾视其万军如同草芥,赵天西来之兵不过万人,何足道哉?如今我家宗兵三万有余,可由徽率军直击,将其杀个片甲不留,已消其势。随后尚可进袭合浦苍梧,报无故相攻之仇。”

士燮对两个儿子这么积极的谋划对策还是比较高兴的,但是见士徽太过轻敌了,所以提醒道:“徽儿豪勇,为父欣慰矣,然赵天军威强盛,名扬海内。需知盛名之下无虚事。吾儿万不可等闲视之轻敌大意啊。为父虽不善兵事,但也知用兵之时小心谨慎为善。”

士燮虽然精于政务,而且粗通军务,但是却没学过心理学,不会想到他的儿子士徽此时正直壮年,仅23岁,正是莽撞轻狂目空一切的年龄。这个时候的人还都不太成熟。都有一种叛逆心理,在加上他出身良好,本地之人多奉承于他,逐渐就生成一种天老大、我老二的骄傲心理。如今父亲话中的潜台词明显是说他有可能比不上赵天麾下将领,这可正好挑起了他心中的那股躁动之气,此时士徽大声说道:“父亲大人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徽虽年少,可在这交趾、九真、日南数郡之中也是未逢对手的。晾那交州赵天也不过尔尔,如今儿请命出征,必将来将之首级献于父亲。”

而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的士壹却开言道:“兄长切莫发兵,赵天毕竟身为交州牧,按道理来说兄长也属其麾下,如今对方兵发郁林,若我军主动跨境而击之,则会担上以下犯上之名。而且赵天麾下战力强悍不可轻乎,其军御前比武,征讨山贼,平交州山越,降九莲联盟都可以侧面反应了其军的强大。而我交趾之兵久无战事,军气已靡,恐难与之对敌。不如遣人上表臣服,则可继续为政一方。”

士燮听了弟弟的话陷入了沉思,可是一边的士徽却不干了。立刻站出来说道:“叔父大人为何如此却弱乎?那赵天虽然官职为交州牧,可实际掌握的不过数郡而已。如今交趾九真日南仍然在咱们士家手中,并不弱于他多少。怎可轻言而降?”

随后叔侄两人各不相让,各抒己建试图说服对方,一时争论不休。士燮见到这种情况只得出来打圆场道:“我意以决,莫在争吵了。先派兵前往衣霸关巩固防御,观交州军的动向后在做打算。”随后强行结束了讨论,令长子士祗为主将,次子士徽为先锋,点宗兵20000前往衣霸关。

而此时我军却是进展顺利,如今徐晃的北路军已然兵临郁林城下了。郁林城是郁林郡的主城,但是由于这里平静惯了,所以城上的防御设施并不齐备,城墙也不高,只有两丈左右。应付些盗匪还是可以的,但是要面对正规军就有些过低了。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护城河了,郁林城外三面环水,引郁水为源,绕城而过,形成了一条活水护城河。这类护城河是很难将河水泻掉的,只能利用土石之物在水中堆积出一条通路,才可以攻打城池,从而加大了攻取城池的难度。

郁林郡共有士卒8000余人,但是有3000人左右分派到了各乡各县,此时城中只有5000兵马。而且都是少经战阵,疏于训练的的弱旅,战斗力实在有限。若与交州军野战的话绝对不是其对手的,如今敌兵已来至城下,城守府中沈来也只能聚手下商议对策了。

沈来对帐下诸公说道:“如今交州牧帐下大将徐晃已率军来到了郁林城下,我等如何以对啊。”

有人言道:“来者乃交州牧赵天,名义上是交州之主,主公可率众而降,其必不加害矣。”

沈来听了下边数人的劝告后沉吟不语。

忽然帐下一人起身说道:“主公放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军远来,立足未稳,末将愿统兵出战,搓其锐气,随后坚守城池则可保主公基业不失。”

沈来看去,乃是帐下都尉武之残(书友残之舞提供),沈来是一名文官,不通军事,帐下武之残可以说是手中唯一可以统兵的将领了,此人原为山中猎户,有着一把子力气,擅使一柄猎叉,而且精于弓矢,郁林历次蛮族作乱多得此人出力征讨,所以沈来见他主动请战自是大喜。随命其率军出战应敌。

武之残点3000士卒出了城池,一字排开,沈来亲自上城观战。徐晃见对方城中有人出来了,仔细观瞧之下判断对方不过出来了3000余人,随即下令点自己麾下3000人出营,一字排开与郁林军两军遥望。

武之残首先出阵喝道:“汝军安敢无故犯我疆界呼?”

徐晃出马回道:“我家大人乃朝廷亲封交州牧,这郁林之地乃交州领土自然归我家大人节制,汝何人竟敢以兵拒我等抚民?莫非意图做反呼?”

武之残无语了,毕竟官职在那里摆着呢,对方有权利节制自己,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基业为别人所取自己又做不到,只得硬抗着说道:“汝家君上只是接替张津之职,交趾士太守也曾自领交州刺史之职,我等只奉士刺史号令,不知汝主为何人。”

徐晃大怒,一摆手中战斧,怒道:“逆臣休要称口舌之快,速来受死。”

武之残一摆手中猎叉,大声回道:“莫非欺吾惧汝不成?”随后拨马向徐晃奔来。

徐晃正要催马出战,身边许褚说道:“大哥少安毋躁,此人交给我许褚吧。”

徐晃还没回话,一边的廖化却先一步纵马而出,迎向了武之残。徐晃和站在另一边的许褚见自己兄弟上去了,也抹不开面子以二打一,没有出来。只有许褚郁闷的小声嘟囔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说话了,直接冲出去打就是了。还是老四聪明。”

徐晃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一下,继续给兄弟廖化观敌料阵了。

廖化小算盘打得精啊,这是名副其实的出阵第一仗,自己拔个头筹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两马越来越近,随后一抬手中大刀,喝道:“接刀!”同时大刀借着马势劈了过去。

武之残见对手虽然年轻,但是这一刀之势也是不可轻乎的,此时回道:“来的好。”随后举手中猎叉横着磕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对战的两人都在马上一个趔趄,随后两马搓身而过,绕了个圈,再次面对面站定。

经过初步交手试探,交战的双方对对手都有了一个了解,随后第二回合开始,廖化施展出浑身解术与武之残站在一起,两人刀来叉往激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武之残心想,这个对手已经比较难缠了,我们俩差不多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若真要分出胜负怎么也要百十回合,那时都别用别人上来了,累也把我累趴下了,还是拿出弓射他吧。

想到就做,武之残虚晃一叉,随后拨马便退。但是退也有退的技术,武之残故意没有向城门方跑,而是斜着向远方跑去了。廖化眼看着与对手打了这么久还没把对方拿下,心理早就着急了,此时眼见着对方要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猎物呢?自然拨马追赶了下去。

武之残一边控制着自己的马速,让廖化逐渐追近。一边侧头用眼睛余光观察着廖化,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及出手的时机。暗中从马鞍桥上把猎弓取下,韧扣填弦搭上了一只雕翎羽箭。

一直给两人料阵的徐晃见对方忽然逃跑了,而且没有向城门跑去,还拽着缰绳限制着马速,知道对方有诡计了。连忙纵马而出追了出去,一边奔跑一边喊道:“元检小心,此人乃诈败!”而同时也将大斧横与鞍上,拿起宝雕弓,准备回射武之残。

可是徐晃这一喊缺出事了,原来刚才廖化还是把全部经历都放在对手身上的,而这时对方若要回身放箭他自然可以看到对方的前制动作,比如若转身的话肩膀会先转动,这是常识,而身为一个武人,反射神经自然不会太差,危机关头很有可能闪避来箭。但是身后的徐晃一喊,却影响了他的注意力。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有人突然喊你的名字,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第一个反应多是回头寻找喊自己的人,确认对方的身份,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而此时的廖化也做了这个行为,略一回头看到了徐晃,紧跟着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嗡’的弓弦之音。跟着就听见身后徐晃处的一声大喊:“不好。”

西路军的统帅赵云经过了两日的休整,大军继续开拨,赶往龙州。龙州镇大多数居民都是壮族人,组成了一个小部落。镇中的乡秩姓卫,名叫卫滔,字元和。具其自称祖上是大将军卫青,不过无法辨其别真伪了。但是此人的确有两把刷子,也算读过几部兵书了,乡间的乡勇被其训练的还算精锐,方圆百里之内无贼人敢来此找他的麻烦。

这一日得到消息,交州牧赵天派军已占领了上忠、崇左等地,现在正向自己所在的龙州赶来,自然不敢怠慢了。但是自己知道自家事,龙州虽然是个镇子,但是没有高大的城墙和宽阔的护城河,整个小镇外围只有篱笆墙的影子。这样的小镇若抵挡山贼或野兽,还没有太大的问题,要是正面抵挡军队的攻击那是纯粹扯淡。无奈之下只能带领着自己一手训练出的500名乡勇,出了镇子,在山道中埋伏下来,希望可以出其不意打败敌军。同时下令,命村中居民全部赶往西南方的凭祥城,那里是郁林的西南重镇,城高池身,而且驻军数量也比自己这类小镇多上了不少,想来会比自己这里安全。

赵云那能这么白给,轻易中伏啊。从崇左出发后,大军立刻派出了双倍的侦察兵,侦察范围也扩大到方圆十五里了,根本就不给对手设置伏兵的可能性。赵云的性格一贯稳重,此时自军进攻郁林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所以此次行军龙州,就不在贪赶路程了,大军晓行夜驻,每日一营,稳妥逼近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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