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还真是厉害!这样就把那个RB瘪三给干掉了!”胖诚高兴地朝着文昌右大叫,以表示自己的崇拜和疯狂。
“特别是揍他的时候,一拳接一拳,那个爽快。啧啧啧啧……”叶子棋也补上一句,同时抱着怀里的奖杯亲热地贴在脸上。“这可是纯铜的,起码也有十公斤啊。”
“你别想把它给卖了!给我!”胖诚扑过去就抢。
两个人虽然闹成一团,可是文昌右现在却没有庆祝的心情,他所疑惑的是,那只避水虫究竟是怎么被拿下来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呢?
而且,是谁要有意帮助自己呢?
文昌右实在想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身边这两个幼稚的家伙。
那么老常就有可能了,可是老常并没有跟自己一起来比赛场地——虽然不排除老常的嫌疑,加上老常本身的能力也确实足够达到这种目的,可是文昌右却觉得这是最没有可能的。
老家伙只会希望自己吃尽苦头,怎么会帮助自己夺冠呢?
那又是谁……
“文昌右,不如我们去开个庆祝会吧!吃顿饭。”
花蕊突然说。
但这却引起了文昌右的反感,更加不想去开什么庆祝会之类的——特别是跟花蕊这样爱指使人且看起来像有什么目的的家伙去。
“不了,我还是想早点回家,赶上今天晚上的末班车。”
文昌右摇摇头就要走,却被胖诚和叶子棋两个人拉住。
“大哥这么快走干什么?难得有机会去玩玩,不如我们去找个馆子,大家高兴高兴才是。”
“就是就是。”叶子棋也插嘴。“人不娱乐枉少年,这样难得的机会明天又是周六,何不去花销花销。”
“不行,我还要赶紧回家——喝醉了留在这里又没有我住的地方,要是再住在离寐室里面,非让我发疯不可。”文昌右连连摇头,不想再呆在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谁说要留在虫会啦?”叶子棋突然一拍脑袋说。“我们去昌右家一带转一转找个馆子也是可以的嘛!为什么非要留在虫会里面。”
“不错不错。”胖诚连连赞赏。“大哥的家我还没有去过,这次正好去看看也不错。”
可是文昌右仍然不同意。
“这样就更没戏了,在虫会还能混一顿工作餐,可是如果回去聚餐的话我可是家贫如洗,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们别以为我会请客——吃霸王餐也别提,我向来不干那种事情。”
“哪里会让大哥请客,我包了就是了。”胖子拍得胸脯梆梆响。
“就是就是,胖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你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了,这点小钱还是不在乎的。”叶子棋推着文昌右就走。“莫再多说,你就是不心疼自己的肚子也要照顾一下我的肚子啊!我可是想混这顿饭很长时间了。”
没有办法,只好听任他们摆布了。文昌右无奈地想,只好带着三个人回到了Z市——只是离开三天却像阔别多年的Z市。
从隧道里出来之后文昌右真是感慨万千,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惊人了,从一无所有的文昌右变成了经历了全频率风波、打老师事件和离寐室危机之后,文昌右发现自己已经疲惫到一触即发的准爆炸状态。
现在看见了地平线,看见了熟悉的高楼、小贩和出租车,喧闹的城市依然在这里一如既往地喧闹着,文昌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夜里的聚会进行的极为开心,找的地方好,酒也好,菜也好,气氛也好——出奇的是花蕊竟然没有开口说几句话,这让文昌右感觉很不正常。
但是也没有深究,如果深究下去让花蕊变得再度飞扬跋扈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只会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
只是文昌右注意到花蕊从自己比赛结束之后就将手缩进了口袋里面,直到干杯的时候才拿出来——很奇怪的是,花蕊的手上掉了一块指甲。
本来文昌右没有怎么介意,以为花蕊是将指甲弄断了,所以才会这么寡言少语,并且将手藏在口袋里。
可是他发现这却不是理由。
因为那片指甲像是被拔下来的一块,可是如果是指甲断了的话不应该是折断的吗?
为什么会……
最后文昌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花蕊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于是找了一个机会把花蕊拉到了后院问她。
“你手上的指甲是怎么回事?”文昌右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不小心折断的。”花蕊说着摸了一下下巴。
“胡说!”文昌右抄起花蕊断指甲的手说。“这是折断的痕迹吗?明明就是拔断的,而且又在指尖——是不是你把工藤文一郎的避水虫摘下来的?”
“……”花蕊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用透明的蛛丝伸到水里面,然后摘掉工藤文一郎的避水虫——你不是说这个蛛丝粘性很大的吗?可是生生将别人身上的虫摘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你才会拔断指甲,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花蕊将手一甩,挣脱开文昌右,向后退了两步说。“我是怕你被那个家伙杀了,所以才救你!你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干什么!”
“我用不着你救。”文昌右一字一顿地说。“我用不着一个人救了我,然后拿这个来要挟我,特别是在我跟别人决斗的时候,侮辱我的人格,以二打一。我就是死,也不会做你这么卑鄙的事情。”
文昌右说话的声音虽然轻,可是字字句句好不让人,在这样的言语下,花蕊本来猖狂的表情也沮丧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泡汤了,本来准备拉拢文昌右,想不到最后彻底把他给得罪了。
也许,一开始自己就错了。花蕊这个邪气缠身自作自受的儿童——也许这是有点过分,可是对于花蕊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教训似乎也不为过。
现在,再留下来也是枉然。
花蕊一句话不说,至于心里面怎么想的也没人知道,悔过了?憎恨了?没人知道,只是她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文昌右,离开了Z市,可能也从此离开了文昌右的生命中。
这对每个人来说,不能不称之为一件幸事。
“咦?花蕊不是跟你一起去洗手的吗?”叶子棋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
“她有事,先回去了。”文昌右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