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菡,你做什么,看了一下午的镜子,还不去准备一下,过会儿我们还要出去采那石松浆的,在想什么呐?”绛兰见小菡回到房中就一直呆呆地看着镜子,也不知道在想何事,便轻轻推了小菡一下。
“哦,哦,没想什么,我没想什么。”小菡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回头见是绛兰轻推了自己一把,便又开口道:“我在想如何向阿姨交待那雪山冰莲之事,姐姐,你料得不错,阿姨虽然有整整一瓶的雪山冰莲精华,我取的时候也小心,只拿了三滴,按理说看不出来,可是雪山冰莲必须是用玉净壶装,用冰莲叶封口,我用过的那只小玉净壶已经放回原处了,但冰莲叶少了一片,她是一定会知道的,阿姨毕竟是出了名的小气,那可是她的心头肉,过会儿知道是我拿的,一定还是会来问罪的,虽说爷爷痛我,阿姨也会看爷爷的面子,但就不知如何面对,去年阿姨的那只玄冰蛊也是被我不小心给玩死的,阿姨天生经脉异于常人,只能靠雪山冰莲之类阴属性的物品提升法力,我一时救人心切,姐姐,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小菡,不是做姐姐的说你,那个什么邓林的,爷爷也说了只要病几天就没事了,你倒好,偏偏去偷阿姨的雪山冰莲,现在后怕了吧,叫我怎么说你好,整一个没事做,无事生非呀,你也不小了,这么大个人,做事也不想想后果,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是未经阿姨同意就拿过来的,那时要是说清楚了,我和杨柳也可以出出办法,帮你掩饰掩饰,刚才回房,就一直盯着镜子看,若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过去了,不打算告诉姐姐了,那阿姨来了你自己一个人与她说去”绛兰是一片苦口婆心,可小菡看起来是一副可怜的样子,但如果看看小菡嘴角的笑意,便可以知道,绛兰这次是一定会帮小菡的,而且这番话估计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被小菡丢到唐古拉山去。
“姐姐!~~~~你到底帮不帮我呀?”小菡见绛兰说个没完,便站起来,双手拉住绛兰的左手,晃个不停,人也整个贴了过去,整一个耍赖皮的小女孩,绛兰最怕这个,一见到这个妹妹做这副样子,心就软了,“好了,好了,帮你呀,帮你还不行吗,我们明天就去求爷爷,要他帮我们加持抗寒咒,我们也上雪山,希望我们运气好些,可以找到几朵冰莲还给阿姨,”
“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小菡在这里先谢过姐姐,姐姐,你简直太伟大了,你是最好最好的姐姐。”小菡一脸真诚地对绛兰说,
“得了,得了,每次来这招,有没有新鲜的呀,”绛兰虽然知道小菡也只是那么说说,但人总归是想听顺耳的,因此还是特别吃这一套。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二姐妹的对话,
“烦着呐,有事明天再说。”小菡一脸地不耐烦,心想:“肯定又是杨柳这个伪君子,一天到晚没事就缠着绛兰姐姐,一看他那双丹凤眼就恶心,搞得象个女人,一点男人味道都没有。”
“小菡呀,我有急事找你呢,”门外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好象不是十分地年轻。
“茉莉阿姨!”小菡与绛兰都听出来门外敲门的是谁。
小菡做贼心虚,便躲到绛兰身后,小声地说“姐姐,还是你去开门吧。”
绛兰无法,边说“来啦。”,边伸手去开门。
门口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端庄大方,气度雍容,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是绛兰呀,你也在,也好,我也有事找你,进去说吧。”
绛兰一个侧身,将茉莉阿姨让进了屋里,从里屋又搬出一个花梨木的凳子来,请茉莉坐下。
小菡一见苦主上门,未等茉莉开口,自己就说了起来,“阿姨,那个雪山冰莲是我拿的,不关绛兰姐姐的事,我很识相的,只拿了三滴,绛兰姐姐已经答应陪我去雪山找冰莲,我一定会找一朵最大的冰莲来给阿姨的,这次是用来救人的,事急从权,阿姨你不会怪我们的吧”,好一个小菡,把一个偷东西说成拿倒也罢了,一开始说承认是自己做的,但最后居然变成不会怪我们,好象绛兰就是她的同伙一般,话说得又急,叫茉莉倒也一时不知如何讲起。
“小菡,你拿了我的冰莲?”茉莉问道。
小菡立刻意识到茉莉还不知此事,自己一时口快,结果不知如何作答,也就不说话,红着脸,点了点头。
“小菡,绛兰,我原来是来告诉你们二个人不用去找石松浆了,我的一个朋友刚巧得到一批炼丹的材料,正好缺一味主药,我呐又正好多了一些这种主药,就用它换了不少的石松浆,足够用了,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对了,小菡,我的冰莲带在身上,没有放在我的丹房内,你又是如何拿的?”
“我就是在你丹房边上的暗格中取的,那个暗格是个藏物格,口诀是‘明月夜、短松冈’我听你说起过二次,就记住了。有什么不妥吗?那个装冰莲的大玉净壶我可是从小就看熟悉的,”小菡答道。
“啊呀,前几日,落月尊者来过,他是仙果提醇方面的行家,我就将全部的冰莲均分批交给他提醇,现在一大壶的冰莲只剩下不到十滴,功效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我那暗格内确是藏有东西,那个玉净壶内装的是七芯丁香的花蜜,我用来配净心丹的,你不会是拿了那个吧,那个东西法力是水属性或阴属性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但你与绛兰这样修木属性的法力,这个七芯丁香对你们而言却是剧毒之物,千万不可服用。你刚才说救人,救什么人来着?”茉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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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们的弄堂里有一天起火,大家都象疯了一般地逃命,在弄堂底住着的瞎眼阿婆,却是隔壁的黑三背出来的,
那个黑三,平时里不务正业,常穿着花衬衫与黑乎乎地牛仔裤,留着小分头,油光铮亮,初中没毕业就呆在家里,东边打架,西边借钱,交往的都是那些阿飞,若是哪天天气好,傍晚时分,常常可以看到他站在弄堂口对着那些个小媳妇吹口哨,讲一些不入流的黄色笑话.
这一瞬间,黑三仿佛就是一尊铁塔,他背着阿婆冲出火海,只是最后出来时,后脚跟被一根烧得通红的水管砸到,从此便落下了毛病.
那年,我还小,只是,那年开始,大人们便不许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叫他烂仔阿三,而是改口叫‘三叔‘,我们的弄堂现在早已拆迁,可是说起三叔,却是人人都记得他的好,还有谁在诉说他当年年少轻狂的日子呢?
有时候,平凡的人,往往让我们看到的是更多的人性光辉.
西风清扬:天道如水,一切均由天定,如水无形,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