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装修得美伦美焕,充满了气派的房间里,一个身穿闪亮的银色铠甲、头上戴着一顶银色头盔的男人正安静地站在一边,并且透过头盔的空隙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而站在他面前那个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幅有点像是羊皮一样的东西的中年男人,正是集权势与财富于一身,并且在卡特斯国整个南方地方拥有极权的特罗斯公爵。除了这些以外,他的勇猛善战在国内外也是相当有名的。
此时整个房间内只有特罗斯公爵与即使在室内也戴着头盔的男人,由于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特罗斯公爵从手上捧着的东西回过神来,然后以锐利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说:“这幅地图上面所标示的东西都是真的吗?”
“是的,公爵大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一些身手较好的人秘密去查探一下。”从那个银色头盔里面,响起了一把略为低沉的声音。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假如这幅地图是真的,你想要什么?” 特罗斯公爵知道这个男人送来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可能毫无所求。
“我要亲手砍下奥菲历三世的人头。”那个男人沉声说了一句。
特罗斯公爵大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对那个男人说:“你难道不认为你的要求太过份了吗?难道就凭我手上的这幅地图?”
“不仅是这副地图,还包括数十万的军队。”
特罗斯公爵听到之后眼皮跳了一下,然后以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说数十万的军队?这话怎么讲?”
那个男人慢慢地说:“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我们的盟友。据我所知,垂涎这块大肥肉的不仅仅是卡特斯一个国家。”
特罗斯公爵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请求陛下让你得偿所愿的。”
“多谢公爵大人。”
正当特罗斯公爵还想再询问一些相关的细节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略为急促的敲门声。
管家进来之后,看到特罗斯公爵正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说:“公爵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但吉尔姆先生说有很重要的急事找您,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去见他。”
特罗斯公爵很不耐烦地说:“大惊小怪的家伙,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管家立刻回答道:“吉尔姆先生说,刚捉回来的那批奴隶从奴隶营里逃跑了。”
“你说什么?!” 特罗斯公爵突然回头一脸杀气地看着他。
被吓得心惊胆颤的管家连忙说:“这、这是吉尔姆先生亲口说的。他就在外面等着您。”
特罗斯公爵没有再理他,立刻大踏步向房间外面走去。
管家马上紧跟其后。而那个始终戴着头盔让人无法看清真面目的男人也慢慢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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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刚捉回来的奴隶会跑掉?”在大厅里,特罗斯公爵满怀怒气地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两个男人。
千骑长吉尔姆知道稍一回答不好的话,马上就会被特罗斯公爵重罚,于是他马上用手推了一下旁边负责看守奴隶营的狱长说:“你还不快点把事情的经过跟公爵大人报告一下?”
被当成了挡箭牌的狱长虽然心里十分恼怒,但是却又不敢得罪他,只好走上前对特罗斯公爵说:“是、是这样的,公爵大人。今天我们的士兵在用过晚餐后,不知为什么突然有很多人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有的人甚至又拉又吐。我们怀疑是食物不干净,于是就去质问那个做饭的士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个士兵自己也觉得不舒服,而且他说自己只是像平时那样煮食而已,可能是送过来的肉有问题……”
“你说这么废话干什么?” 特罗斯公爵十分不耐烦地瞪着他。
狱长被吓得全身发抖,连忙加快速度说:“有、有一个士兵在方便的时候被人偷袭杀死了,而且他身上的钥匙也被拿走了。之后那个人把在地牢前面看守的士兵也杀死了,接着他用钥匙把其中一个牢房打开,把里面的撒德人全都放了出来。那些撒德人一出来以后,马上跟我们的士兵打了起来。由于我们的士兵身体不舒服,根本就不是那些撒德人的对手。有好几个士兵还被那些人给杀死了。当所有撒德人都从牢房里出来以后,他们就一起往东边方向跑了。因为营地里没有马,我们根本就追不上了。后来,我马上派人通知了吉尔姆大人这件事。”
特罗斯公爵一脚把狱长踢翻在地,然后大声骂道:“竟然被一个人就放走了这么多奴隶,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我养着的都是一群废物吗?”
被踢得痛苦不堪的狱长跟千骑长这时都不敢出声,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被人劫狱,那是因为这几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奴隶逃跑的事,久而久之,负责看守的士兵开始变得越来越懒散。
在几年前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有士兵在附近来回巡逻以防有人进来,可是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年后,士兵们已经懒得这样做了,每到晚上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到四周去巡逻,反而聚集在一起打牌喝酒,甚至偷跑出去嫖妓打架也是很平常的事。
这种情况千骑长吉尔姆跟狱长也知道得很清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所劝阻,但是后来也懒得再管,也都各自风liu快活去了。
在把狱长踢倒在地后,特罗斯公爵狠狠地盯着千骑长说:“如果这次真的让那些奴隶逃走了的话,你们两个别想有好日子过。给我备马!”
说完最后一句,特罗斯公爵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管家知道他要去穿铠甲,于是马上跟过去帮忙。
直到特罗斯公爵走开为止,狱长仍然全身颤抖着,而千骑长吉尔姆虽然不至于这样,但脸色也好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