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吗?这是我刚醒过来时的想法。四周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轰隆隆地巨响,明明睁着眼睛却一点也看不到在近前晃动的双手,我死了吗?也不是,能感受到全身几乎要碎裂开来的疼痛,还好看来我还活着,摸摸我的旁边,左手边是水流,水冰凉刺骨流速极大,那些巨响就是它发出的声音,再近一点是岩石,约莫着这里也就是一个地下水冲击出的水道,又或者是远古时期提供熔岩流出的溶洞,反正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创造出的一片未知天地。
埃比森就在我的右手边,看不清他到底怎么样,也许是还没有清醒过来,我慢慢纽动脖子,没有骨折的现象,抬起脚,也没有什么弛懈,放松地长长喘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还活着。
运动真气,却没有往常那种充盈感,情况很令人担忧,经脉里一点真气的感觉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真气是我练习易筋洗隋经而得到的,就算受了内伤,按说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啊,那我是在异界依仗和立身的根本,没了它我就没有超人一酬的资本,恐慌感在我心里蔓延,眼睛的失明并不能击倒我,可没有了真气就等于没有了前途,就算我能出去也只会成为普通人。
嘿!我用力砸着地,好奇会害死猫,贪婪是最大的原罪,怎么这么多的警句我当时就没有想到一句,就非点和这个作死地老魔法师来这个破地方!以后再也不冒这样的风险和埃比森在一起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害人精!
可与其怨声载道还不如想个办法走出去,这样来的实际。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真气的问题迟早能够解决,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给自己打着气。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我附近响起:“哦----!杰生,杰生,你在那里?”
这一声呼唤在只有水声的溶洞里分外凄楚,我听清了,是埃比森先生醒了,我一手抓住他大喊:“老师,我在这里。”虽然这个老家伙让我失去了唯一的依仗,不过就现在的情况下,我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走出去,那样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埃比森一手抓住了我,我们两个人一点点向离水更远处蹭,紧靠在墙边,他说:“杰生,这里是那里?你怎么样?”
“我还好,老师您别担心。”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也许是湖底下的哪处水道吧!您呢!”
他喘着气好像呼吸不过来一样说:“我的手腕和胸有点不得劲,其他的倒还好些。”
“我帮您看看。”说着,我用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胸,又摸了摸手腕,手腕处只是脱臼而已,幸好前世学过点正骨方面的知识,就听:“嘎巴,啊!”一声,再问他,他就告诉我没事了。
就是他的胸的问题有点严重,肋骨好像骨折了,具我所知,这个世界就是在外面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现在我们被困在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地下水道里,更是无药可医,所能做的也就是扶正埃比森老头的肋骨,把他的情况告诉他,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说:“老师,您的手腕处有点脱臼,我已经帮您处理好了,就是您的胸有点棘手,肋骨三根骨折,加上呼吸急促,想是体内哪里被折了的骨头刺伤了,还好,我已经帮您正骨了,就是没有办法治疗您体内的伤,您看现在该怎么办?”反正就算给他解释什么是内出血,是什么压迫呼吸什么的他也不明白,索性来点简单的,他的回答却另我十分意外。
只听他说:“这倒没什么,水系魔法里就有一种治疗方法是可以解决我现在的问题的,现在你听我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这个先给你,”说着他递给我一些粉末似的东西“沾着你手上上的粉末,先在我受伤的范围上画个圈,你会用珐纹字体吧!就用这种字沿着圈外边写下坎西栝提.莫德尔.德克得斯,在圈内沿着边也写下肯法奥岑.伦欧娜.西卡南得比茨,最后在中心画上六芒星符号,记得六芒星要,算了,这里还能看清什么!画好了吗?”我刚完成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回答说:“画是画好了,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画的对不对。”还没等我想说什么,埃比森老爷子就开始念咒语了,就这样我这个有功之臣便被甩到了一边。握了握手里剩下的粉末,我悄悄地收回戒指里去了,这可是好东西,我用手沾着写字的时候,感觉就像印泥,别看我只沾了那么一点点,却写完了全部字也没有再从手里再沾哪怕一丁点。
也许刚才以为自己眼睛失明是幻觉,又或者我现在看到的是幻觉,我又能看见光了,因为我发现周围漂浮着一些光点,不一会这些光点就组成了漂浮的如北极极光一般的东西,向埃比森飘去,埃比森胸前我刚画过的地方也闪起了光芒,一种浅蓝色的光,似乎在一瞬间,就照亮了我们所在的空间,那光芒就像活了一样,把埃比森先生的胸前照得纤毫必现,蓝光先是想冲出外圈,被外面的文字一挡,又向我的方向冲来,伴随着老爷子的咒语声越念越快,蓝光全部冲进了他的胸口。之后,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我没工夫感叹刚才的遭遇,赶忙检查埃比森的创伤部,肋骨正在愈合,埃比森先生也表示休息一会后,可以使用光系魔法来帮助照明,看来最可靠的还是这个埃比森,我们的景况正在好转,照这个情况用不了两小时我们就能出发,去寻找出路。
在埃比森休息的时候我也试着恢复真气运行,我告诉他要想些事情别打扰我,就在一旁打起坐来。本来以我以前四层易筋洗髓经的功力,打坐早已成为了历史,被我扔进记忆的垃圾箱,可现在我不得不再次依靠它来完成功力的恢复。
还好真气在一点一点地从丹田里产生,缓缓顺着经脉运行,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经脉里的真气跑到那里去了,都用在了改造和保护经脉上,要是把原来的经脉比做小溪,那现在的经脉就像长江黄河的那种河道,真气流淌在里面,平顺而流畅,真气也似乎精练了一些,这些发现让我高兴极了,不用再担心成为普通人,前路的未知也不是那么的可怕了。
真气刚刚恢复,地下水道里也不知道还隐藏着什么危险,出口在那里也不知道,我不敢像以前一样长时间打坐,不一会便把真气收回丹田,坐在原地等埃比森先生休息完。
在漆黑的地下,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也不知休息了多久,出口还没有找到,我和埃比森商量也不再多休息了,现在就起程,去寻找出路,埃比森使用光系魔法为我们照明,我走在前面开路,我们顺着溶洞的岩壁边磕磕绊绊地潜行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溶洞中的景色瑰丽而神秘,要不是我们急着赶路一定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翻,当然这里也有很多光照不到的地方,刚开始我们没注意,后来这个发现让我们更加地加快了脚步,我们发现溶洞里应该是有通到外面的出口的,因为这里并不气闷,说明有一个或几个的通风口在为这里提供空气,这个溶洞明显不是人工开凿,岩壁都是自然形成的。
当我们走过一片碎石成堆的小石滩时,埃比森突然叫住了我,他指了指地上,惊恐地说道:“我们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