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夜并不是云雾镇特有的活动,但大都在成年礼的夜晚举办。目的是为了庆祝,新一代成年贺根人的诞生。早年由于古帝沙国的烟消云散,贺根人们便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在流亡徒中幼小的贺根人的生存机率几乎没有,一旦有某个家庭的孩子成年,所有贺根人都会在自己家庭的食物里,抠出点口粮来在成年的那天夜里,默默地摆放在这个家庭的帐篷口。那时的人认为:只要有一个贺根人活着,贺根一族就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现在,幸存下来的贺根人把这种延续种族的生存地方式,变成了一个盛大的节日,以纪念现今生活的来之不易。
与那时人不同的是,现在的贺根人不再四处流亡,伴随着生活的日益美满,使得这个本就不平凡的夜晚更加得多彩多姿起来。
那时赠送活命口粮的行为已经流为一种形式。每当狂欢夜开始之前,贺根宗承神庙的祭祀和僧侣们便会由云雾镇的东面出发,举着描绘贺根人图腾的旗帜,高唱歌颂先辈的圣诗,缓缓地走到各家的门前,每个听到圣诗的贺根家庭,便手捧着蜡烛和食物会聚到圣诗班的身后,一边地声唱和一边跟着游行的队伍前进。队伍到达镇西后,人们将点燃篝火,载歌载舞知道第二天的黎明。
我和哥哥倚靠在壁炉边,听着父亲正讲诉到和一队雇佣兵,探索精灵族遗迹的时候,圣诗班便来到了我们家的门前。
我们一家人刚听到圣歌响起,便忙碌了起来,我和哥哥一听到圣诗班到了,马上就要往门口跑。母亲一把拉住我,慢慢地拂平我们靠出的皱摺,帮我们整理仪容。仔细地端详了一会,才点点头放我们离开。
看着父亲已经站到门口等我们了,我们也走了过去。父亲把哥哥拉到了身旁,把我拉到了最前面,望着我漏出的不解的光芒,母亲走到父亲的身旁,把我整个搬过去,站在他们所有人的前面,面对大门,这时母亲深情地说道:“杰生,今天你是主角。”然后打开了大门。
望着缓缓打开的大门,我发现门外面站着一大堆的人,最前面的是贺根宗承神庙的祭祀和僧侣们,其后是我在赛场上看到的那个可笑的长角魔法师,以及那一对中年男女和侍从们,再后面就是镇民们组成的人群,我在里面发现了铁匠先生,小贵族的家人,还有妮娜,本恩,贝洛牡等我的同龄人,他们每个人手中都身着贺根传统服装,手上捧着蜡烛和食物。蜡烛代表以往的包袱,食物代表所有人对同族的无私给予。
我们一家人走出门去,向大家鞠一躬,这代表受帮助的家庭对全族的感谢。我做着这一切,心中感觉着像是在看着电影一般,所有人都在陪伴着我们演出一场无声的哑剧,对了解历史的人的来说是一种体验,对不了解的人来说也只是一个必须的过程。
我是这一界的成年礼优胜者,所以不能像别的家庭一样,听到歌声就可以会合到游行的人群中,我们一家人必须完整地听完整首,成年礼圣诗,又名《先祖礼赞》
只听见他们高唱着:
我看见了我的父亲!
我看见了我的母亲!
也看见了我的兄弟姐妹!
看见先祖们望着我!
看啊!他们都在向我呼唤!
他们叫我去烈士英雄埋骨之地!
在英雄殿中 勇士的精神
将永远
长存不息......
这首由祭祀领唱僧侣们合唱的圣歌,从古帝沙国灭亡后的第十个年头,也就是古杰西巴国九年,由一名名叫库尔克的普通士兵写成,一经传唱迅速蔓延,直接影响了当时所有抵抗古杰西巴国统治的抵抗组织。后由贺根宗承神庙收录,以圣歌的风格改写,传唱至今。
不一会歌声便停歇下来,僧侣们转身继续向镇西头行去,我们和所有贺根人一样会聚到游行的队伍里,一路来到镇西。僧侣们把手中的旗帜插到小镇的河边,我们这些游行的镇民把手中的蜡烛则扔到早已准备好的篝火堆中,点燃按照各界成年礼的顺序排列的火堆,从东到西,只一瞬间在镇西的广阔丘陵地带,就燃起了大小数十个光团。
我和本恩,妮娜,贝洛牡在一个篝火堆旁,和同样年龄的孩子们围成一个大圈。
接下来便是类似于前世的民歌大会的形式,所有在一个篝火堆旁的人可以个出个节目,展示自己的才能,在这个特定的环节里,没有长辈,没有规则,也没有对错!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在这里表达出来,或唱歌,或跳舞,或载歌载舞,或说个故事,或分食物吃,或喝酒,又或表达爱意,总之在这时的活动中就是让各个家族的人们通过这种方式互相谅解,放下心中的各种包袱。
也许是白天成年礼上贝洛牡输得太干脆了,现在的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满,很安静地我地对面似乎是在思考一些特别的难题,眉毛紧紧地挤在了一起。我看他没有闹事的倾向,便放下心来,鼓动着这些同龄人表演节目,一些比我小的孩子们有着比我们强得多的表现***,我这边一煽风点火,那边的小家伙们各个要求上来表演,太多了,我也只好客串了一下主持人。我对着本恩做了一个手势,告诉他赶快准备,一会就让你上台,他看明白后,自信地点点头。
看来本恩对我教给他的功课下了一段苦功,望着他胸有成竹地样子,我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下。你想上台这回我还不让你上台了,我坏笑着,让那些其他的同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表演节目,压着他的火候,看他已经着急了,我这才宣布让他上台,他尽量保持着幽雅的外型走到篝火旁,笑了笑,然后宣布了他的节目,我看着他,心里真替他担心,因为他笑得就像个偷到了鸡蛋的狐狸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一见就想踹他一脚!说完,就唱了起来。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期盼,
难道说还有 赞美地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地庄严,
喔~~哦~~~
我看见......
我想前世的朋友一听到这个调子肯定马上就能反映过来,这就是那首著名民歌《青藏高原》,经过我适当地改编,变成了《利比昆山峦》。
真别说本恩还真有点音乐细胞,我教的歌曲他一次就能学会,就连换气,滑音,高音等技巧他也能举一反三地引出好多例子,所以我教他并没有花多大的力气,现在来看效果就很好,从本恩开始唱这首歌,到结束,这个狂欢夜的场地就是一片寂静,等本恩唱到一半的时候,我们这个篝火堆的人数明显增加,我环顾这片不大的区域,几乎挤满了所有的贺根族人,直到本恩唱完最后一个音阶,也没有下一个人上场表演,本恩陷入了尴尬地境地,他都不知道是否应该下场。
我在一旁看着本恩那个傻样子,就想大声狂笑,看着围观的人们那种狂热的表情,再看看妮娜看着本恩的神色,就差在眼睛上画两棵跳动的心了,其实一开始我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我现在处的世界还只是在中世纪。想想,这个世界也就是刚刚脱离蒙昧无知地阶段,还能有什么好歌。不过后来我才从别处得知,原来这个世界曾经诞生过各种各样的文明,后来大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消亡了,除了一些简单易懂和方便易做的,几乎都没有给后人留下些什么!
为了替本恩解围,我几步走到他旁边,将他拉到一旁,然后宣布进行下一个节目,除了无视人们怪罪我干扰他们享受的眼神外,我的替罪羊倒很好找,因为本恩的节目是插播的,只要把原来要出节目的孩子叫出来就好了。至于那个小贵族,刚才我好象看到他被那个中年男女的侍从官叫走了。后来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伴随着黎明的到来,狂欢夜也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