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气并不是很和好,清晨我们一家人便和埃比森先生趁着雾色一起来到了小镇口,只见远远地已经有一队人站在那里等我们了。老师看到他们,带着我们就走了过去。
我看着这群人,其中有典礼上的中年男女,也有那些不知名的侍从,还有一些顶盔贯甲的骑士。那些骑士散布在四周,侍从围在那对中年男女的身侧。他们身后是一架豪华的四轮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车门的两边各画着一个捷富比领领主俄拉贡家族的族徽。那是一直展翅的秃鹫。
埃比森先生和那对中年男女聊了一会,然后回过身来告诉我要一直跟着他,不要随便走开。
真正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了。我回过头对父亲说:“母亲是个节俭的人,既然我跟随埃比森老师学习去,那么家里也不需要为我负担开销。多多为母亲买些衣物,再给父亲弄个好弓,让哥哥去好好学们手艺。以后我每年都会回来,你们不要担心我。”我搽搽眼睛里流出的水,这大雾天地怎么还起风沙,整地我眼里的水哗哗地。
父亲从背后拿出三支短矛,和一个盾牌都是小号的,递给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大人了。记得出去了要认真学习,不要辜负人家埃比森先生对你的教导。这是你的成年礼物,拿好。要记得我的孩子,贺根人历来是勇者的代表,逃避是我们最大的耻辱,就算死也要面对着战斗。”父亲最后摸了摸我的头。
母亲把我的背包和旅行包交给埃比森先生收起来,埃比森先生只是一挥手就把我的包变没了。我注意到母亲对于这些没有漏出一丝惊讶。母亲说:“你的父亲是个粗人,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说不出口。从你一出生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思想的孩子,你从不把时间浪费在玩闹上,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觉得你和你哥哥是上天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去年你哥哥成年我没有说太多,至少他还在我身边。现在你又要离开了。我真舍不得你。”母亲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我看着哥哥他对我摇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说:“孩子太小,你出去我太不放心了,这样吧!我去,你留家呆着。”
我着实是被他逗笑了!我给了他一拳,满意地看他揉着胸口的样子,说:“我要去杀几条龙玩玩,家里就靠你了。记得每天要多吃点,把我那份带上。”他点点头。
我看了了看他们,没有容他们说什么再见之类的话。因为我知道,始终我都会回来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埃比森先生带着我上了给我们准备的马车,一路离开了云雾镇。
一路上我和埃比森先生都在补觉,直到一名侍从叫醒我们,我便和他一起下了车,看着车队远去。
埃比森便叫我和他一起向附近的一座山上走。我这一路上都很疑惑,一直想问问这个车队是干什么的,我们这是去那里?可上车后他就睡觉了,我也不想自找没趣。现在下了车,也没有别人我就忍不住了。
我问他:“埃比森先生,那些人是谁呀?”
“那些人,哦!是捷富比领领主的车队。”
“那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呢?”我又问到。
“呼!”他长喘了一口气站在一处土坡上,指了指旁边:“你也休息一下吧!杰生。既然你问到这里了,我也很想和你聊聊一些事情。刚才人多,我怕事情泄露就没有问你。”
他对这件事情的看重,让我产生了好奇心。我问:“那么是什么事情能让我的老师这么看中呢?龙的财宝?遗弃的遗迹,还是什么不可知的事情?让您想起询问我这个小学徒来了?”
他笑了笑“你还真说对了,我这几天真的遇到一些,连我都解答不了的事情。还记得我见到你的第二天的事情么?”
“是的!”我说:“当然记得!那天早上,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匆匆地出了门,天黑了才回到家里,还是我给你开的门。我问您您也不告诉我怎么那么晚回来!后来每天你都是这样。”
他点点头:“不错,就是那天我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那天我本想找个隐秘的地方作为给你授课的地点。你要知道,要学习魔法不光需要天赋和道具,最需要的还是一个无人的场地才行。不然,你在学习魔法的时候,一旦产生失控,不光会伤害到自己,还会危及到别人的生命。所以我必须要在附近找一个荒芜人烟的地点才行,为了避开分散分布在利比昆山的贺根人,我便来到了那里的一个山谷里。”他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峰“在那座山的后面是一块自然形成的盆地,我在查看地形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这回我看清了,他是从左手佩带着的一个戒指上取出的东西。那像是一个玻璃似的半圆型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他把碎片递给我,让我能仔细观察它,这个碎片的边缘有着一道道的裂纹,看上去像是被人从外部破坏的一样。在半圆型的抛面上眷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
我仔细地看了看,又上下地看了看,我再看看,我晕!心想:这个老头子不是想别人的财宝想疯了吧!拿个破玻璃就来糊弄爷爷我,想削他!不过这老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不是这破玩意真的是有什么名堂吧!先问问看:“老师,我看不出什么来,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吗?得到它只能算是天主的眷顾,怎么会另您这么看重呢?”
他摇着头看着那飘扬起来的丝丝白发,让我想起星爷的经典动作来,不由得想重重地给他几巴掌。只见他说:“以后你将要成为一名魔法师学徒,从现在起你就得以一名魔法师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了。我们魔法师并不崇拜天主,只承认魔法神为我们的信仰,要是你刚才的话给某些偏激的魔法师听到,我保证,你将会被他们用最恶毒的方式杀死。看来以后我应该加强你对于魔法师其他方面的教导。”
我郁闷,他也不想想,收了我后什么时候尽过做老师的责任,我更加地想削他了!还摇头,你还敢摇头,我我我忍了!看他岁数大,不和他一般见识!
“老师!”我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们刚才好象说到那个碎片!”
“哦!对!碎片!”他说:“这是一枚先知之眼的碎片,它是信仰命运决定一切的先知圣.安东尼教派的圣物,诞生于古杰西巴时代,由当时的人族炼金术大师和矮人族神匠合力打造而成。这件神器能让它的使用者可以加持一双看穿一切假象的先知之眼而闻名。后来却神秘地失踪了,两千多年来多方查找都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却能让我找到它的碎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这对我们魔法师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前辈的杰作意味着什么么?”
看着他捧着那片破烂的颤抖的双手,那发红的眼睛,还有那正在打摆子的肩膀,我都怕他一下子抽抽过去。
为了他的生命安全我要劝劝他:“老师,您先不要忙着激动,您手里的只是一个碎片,那什么是碎片呢?这说明它并不是完整的。而且我们并不知道它为什么在这里,也许这里有很多危险,以前有人拿着它就是为了探索这里,最后身亡后碎片散落在附近,那么强大的人倒在了这,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取回碎片呢!再者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它有多少碎片,其他的碎片是否也在这座山谷里。如果以上的疑问我们都能解答,可您看看,这座山谷相当于十座云雾镇,紧凭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啊!”
他呆呆地看了半晌才恢复过来。感叹地说:“是啊!希望渺茫啊!我也明白这些,不过我们既然见到了这片碎片,不去试试我真的不甘心。这样吧!我们先找个地方扎营,找上一段时间再说。要是一个月后还是没有找到的话,我们就直接回都柏林,你看怎么样?”
埃比森先生说完后,用猫看星星的眼神看着我,那企求地眼光让我无法拒绝,其实也拒绝不了。于是我就开始了寻找扎营地点的路。期间我都没有去想怎么扎营,只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先知之眼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成为这些碎片的呢?在那座山的背后,正有一片山谷等着我们去探索,可一连串的未知,让我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