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有什么线索吗?”
“傻徒弟,你问到点子上了。当然有线索啊,遇茶者有,遇松者止,遇冥者出,这就是线索。至于遇茶者有,师傅猜可能是这个人的名字中有一个茶字,也可能是喜好喝茶的人……..”
“什么东西,打什么哑谜。对了,师傅,那总纲是什么啊?是一本秘籍,还是其他的东西?”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可恶的师傅,老是钓人胃口。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说一半留一半的,真是太可恨了。”
“走啦走啦,别让宇文先生等急了。”
喝茶的地方在小湖中的一个凉亭上。当龙行雨与夏沧海到达时,宇文不青早已坐在那里了。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漂亮的紫砂壶,下面用木炭烧着火,水快要开了,发出咕隆咕隆的欢快声。
龙行雨笑了笑,又接着说:“这水,看起来清澈透亮,微微中似乎有光渗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水必是镇江中冷泉。哈哈,镇江中冷泉、无锡惠山泉、苏州观音泉、杭州虎跑和济南突泉,号称中国五大名泉。镇江中泠泉又名南零水,早在唐代就已天下闻名。刘伯刍把它推举为全国宜于煎茶的七大水品之首,它位于镇江金山之西的长江江中盘涡险处,汲取极难……”
“不难不难的,那是世人太夸张了。”
“怎么会不难呢?陆放翁诗云,铜瓶愁汲中濡水(即南零水),不见茶山九十翁……”
“明代许次纾在《茶疏》中说,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而明代张大复在《梅花草堂笔谈》中也谈到,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看来,宇文先生对茶道非常精通啊,我迫不及待地想品尝这茶了。”龙行雨的语气中满是期待,唯有夏沧海,闷闷不乐的,大清早就赶到湖边,喝淡得没有味道的茶,痛苦啊。
“现在的年轻人,能够懂茶品茶的,的确不多了,龙大师,你也是雅人啊——”
“不,不,我只是俗人一个,哪里比得上宇文先生,看你写的字,我就已经羞愧地想自杀了。”
“煮水时‘汤候’的掌握,应以水面泛‘蟹眼’汽泡过后,‘鱼眼’大汽泡刚生成时沏茶最佳。同时应注意煮水时宜‘猛火急烧’,忌‘文火久沸’…….”宇文不青继续说道,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红,看来,他似乎兴趣盎然啊,“中国茶道为‘纯、雅、礼、和’。纯,茶性之纯正,茶主之纯心,化茶友之净纯; 雅,沏茶之细致,动作之优美,茶局之优雅,展茶艺之神韵;礼,感恩于自然,敬重于茶农,诚待于茶客,联茶友之情谊;和,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与茶、人与自然之和谐,系心灵之挚爱。至于日本茶道的‘和、敬、清、寂’四规,则是剽窃我们大中华的,可惜世人只知道日本茶道,却忘了自己的本份,真是可气可恨啊…….”
“高论,高论,宇文先生真是说得好。夏沧海,看清楚了,宇文先生要冲茶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好好的学。哼——,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个大草包——”
“可恶的家伙,竟然说我是草包,太过分了——”夏沧海气极了,哼,不就会懂点茶,有什么了不起的!
很快,茶端上来了,一看色泽宝绿,起润有霜,形成汤色澄明绿亮,轻抿一口,但觉香气清高,滋味鲜醇,回味甘美。
“好茶,好茶,六安瓜片果然名不虚传——”龙行雨咋咋嘴巴赞叹道(六安瓜片茶是“茶之极品”,明朝列为贡茶。六安瓜片是一种片状烘青绿茶,因产地不同,各有特色。其中以金寨县齐云山出产的“瓜片”品质最佳。明代科学家徐光启在其著《农政全书》里称“六安州之片茶,为茶之极品”;明代李东阳、萧显、李士实三名士在《咏六安茶》中也多次提及,每日“七碗清风自六安”“陆羽旧经遗上品”,予“六安瓜片”以很高的评价;“六安瓜片”在清朝被列为“贡品”,慈禧太后曾月奉十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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