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毒?!”
一阵惊呼,当今朝廷的高级将领居然被人下了毒,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青莲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中毒,这是一种叫‘腐心散’的毒药,成粉末状,中毒者的心脏会慢慢腐烂,最后一命呜呼,潜伏期长达三四个月。”
“中毒……中毒,这太不可思议了,谁会想害死世忠,谁又有机会下毒呢?”萧峰喃喃自语,他怎么也想不通韩世忠是如何中毒的,这毒又是谁下的。
“世忠并不擅应酬,在他病倒前的四个月,那应该是新春佳节,可他自从妻子死后就基本上不再出门了,连我们几个老家伙邀请,也都不肯前来,谁有机会对他下毒呢?难不成是他府内出了内奸?”段誉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可这番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韩世忠是圣祖赵允手下的大将,自成一军,就是解甲后府内所用家人也都是军中随他多年的老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属,这些人没有理由背叛他啊。
“我是说……韩爷爷在新春时确实出过门,饮过一次酒宴……”站在一旁岳霆有些犹豫的说道。
萧峰的双眼陡然一凝,死死的盯着岳霆,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说……皇……宫……赐……宴!?”
“恩。”
“很有可能!皇宫赐宴是老规矩了,从三品以上官员,爵封公伯侯者以及王公贵族都有份参与,在这样人来人往的环境中下毒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不对,让我好好想想。”萧峰打断了段誉,他想起了某些比较重要的细节,可一时间又记不太清楚。
“对了!世忠是国公,他是在内殿饮宴的,外殿的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给他下毒,也就是说下毒的就在内殿的二三十人之间!”
众人尽都沉默了,皇宫赐宴时,能入内殿的都是功勋卓著,显贵至极的人物,而且大多都有着深厚的交情,如岳家父子,杨再兴,秦侩等等,仿佛每一个都不应该去怀疑,也都没有下毒的理由。
想来想去都理不清头绪的萧峰挥了挥手,让大家散去,他想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下思路。
段誉等人都走了出去,才向萧峰提议道:“大哥,要不我们回京城去了解下实际情况再说?”
“不!别回去,我们回去了也没用,审案并非我等所长,若是回京,除了打草惊蛇再无其他用处,何况这天已入冬,大雪阻道,又如何回得去,若是有用得着我们之处,自然会派人来。”
萧峰断然的拒绝了段誉的提议,也正向他说的,一个武林中人,哪又懂得什么断案,而段誉虽然当过皇帝,可他那性子,又哪里适合去做那审问猜疑的勾当。
岳霆自从说出了那个猜测后,心中一直坠坠不安,刚出殿外,就拉着青莲,急忙问道:“青莲阿姨,你可给我父亲还有我爷爷检查过身体?我怕他们莫要也被小人暗害。”
青莲摸了摸岳霆的脑袋瓜子,对这聪明而又孝顺的孩子很是喜爱,看着那亦步亦趋跟在岳霆身后的婷婷,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小岳霆你尽管放心,岳家两位大人我都为他们做了详尽的检查,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时方才从殿内出来的段誉听到了这话,对岳霆说道:“至于你爷爷,不必担心,当年我和二哥在无量山下曾抓到过一只莽古朱蛤,二个用它炼了三颗药丸,我们三兄弟每人一颗,服后便可百毒不侵,二哥有九阳神功护体,自是不需要的了。在遇到你爷爷后,便把那药丸送给了你爷爷,至于你父亲嘛,二哥特传了九阳神功给他,也是无碍的。”
确定了自家人的安全,岳霆终于放下了心,暗自想道,没想到老爸他居然练的九阳神功,倒还真没看出来,难怪那几百斤的锤子都能玩得那么熟溜,估计和李元霸能有一拼了。
“京城的几位老大人我都给他们进行了检查,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韩将军……哎”说起韩世忠,青莲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这次听闻韩世忠兵重,急忙赶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少时有段时间是跟在圣祖身旁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当时的岳飞,韩世忠,杨再兴三人都是她心中的偶像,可三人都比她大上许多,最终只能悻悻然的放弃了。
可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识了如此伟岸男儿,平常人又如何能入得法眼呢?于是青莲便和阿紫一样,终生未嫁,一直呆在这灵鹫宫。
说起来这也是灵鹫宫人的命吧,先是童姥,再是梅兰菊竹四位师傅,现在又是自己,都是红颜独居,孤独终老的。看了看眼前的岳霆和婷儿,青莲心中念道,希望婷儿能别步我们的后尘,起码她是幸运的,有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好男儿。
此后的几日,灵鹫宫里略显沉闷,这样的气氛让活泼的柳婷儿也有些沉寂,每天只是与岳霆练武,然后一起去看望阿白,疙瘩和小尾巴。脸上的笑容比前几日要少了许多,众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出了这么大的事,谁又能高兴得起来呢,更没心情去哄小孩子了,只希望他们自己能够快点恢复过来。
本打算等青莲回来就动身,可这眼看雪越下越大,这山路已封了,是再也出不去了,只好再住上一段时间,等开春了再动身。
萧峰他们谁也没有能够想到,本来只是上灵鹫宫一趟,却耽搁了这许多时日,若不是已派萧临和段明去传讯,恐怕武三通他们非得急死不可。
可这在青莲的眼中却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她鼓励柳婷儿多与岳霆一起玩耍,也为日后打下个感情基础,青梅竹马总是一种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也许日后这两个孩子能终成正果呢?谁也说不定。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岳霆的基本功已颇为扎实,萧峰决定将《龙象般若功》的前三重先传给他,等他练好了再将剩下的传授,免得他贪功冒进,走火入魔。
当知道自己所要练的内功是龙象般若功,岳霆兴奋得睡不着觉,虽然小说中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等都是威风八面,可这只是略带一提的龙象般若功却给岳霆以最深的印象,共十三重,每练成一重,就是一龙一象之力,这般绝技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而且萧峰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不远的将来,有一个叫金轮法王的和尚,在六十岁左右就修成龙象般若功的第十重,打遍天下无敌手,若不是杨过以绝望疯狂,与敌偕亡的心态下超常发挥出了黯然销魂掌的威力,恐怕再没人能制他了。
更让岳霆感到得意的是,金轮法王又不是天通脉,他都能在六十岁时练成第十重,我说不定能在二十岁就达到,那时我还不是天下第一?
有了无敌天下的希望,岳霆练功练得更勤了,每日将罗汉拳打上一百遍,拳脚各五千下,每次练完都是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分毫,都得劳动青莲为他按摩身上的穴道,以便能更好的恢复体力,萧峰也按少林寺的配方准备药汤,让他每晚在药汤中沐浴,可达到消除疲劳,恢复体力,增强肌体强度等用处。
本来按萧峰的意思是给婷婷也来上一份,柳婷儿见岳霆如此努力,也是加了劲的苦练,强度虽然不如岳霆,疲惫程度却是差相仿佛,女孩子的体力毕竟要弱些,如果有这药汤会好上许多。
可阿紫和青莲都坚决反对,其他还不所谓,这增强肌体强度可太扯了,男人一身肌肉是阳刚之美,若是女孩子泡得一身硬梆梆的肌肉,那算是怎么回事,急忙拒绝了这看上去很好的提议。
在药汤的帮助和自己的努力之下,岳霆的功夫一天比一天长进,渐渐的柳婷儿在他手上已撑不了多久了,多数时间都是萧峰限制了自己的内力在与他过招。
心中气苦的柳婷儿只好找师傅去求她教自己更厉害的武学,可青莲却是十分为难,这灵鹫宫武学讲究循序渐进,若是功力不深,别说练了,就是看上一看,也是有害而无益的。
最终,青莲决定还是将《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传给徒儿,这是童姥留下的神功,虽然速成,可是却有着极大的缺陷,只在功力大成有一次恢复正常的机会,若是被人扰了,那这一辈子就只能是忽老忽小的过活了。
柳婷儿却很喜欢这名字,每日里也和岳霆一样,勤练不缀,当她终于完成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的百日筑基时,却被告知岳霆他们要走了。
小丫头哭得淅沥哗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揪住岳霆的袖子,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岳霆,还忽闪忽闪的,眼中满是恳求的意味:“不要走好吗?我真的不愿意让你走嘛!留下来陪着我,好吗?”
岳霆很为难,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对柳婷儿也产生了感情,当然,这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很纯洁滴少年的友谊,可先不说萧峰他们是不是同意,就以他自己的性格来说,几个月尚可忍受,若是连续几年都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山上,恐怕他非疯了去。
“别这样,婷姐,我有空会来看你的,你有空也可以到草原上来看我啊。天山离我们居住的草原也不是太远,若是起码,最多五六天的时间就到了,我答应每年回来看你一次,好吗?”这一声婷姐岳霆喊得心甘情愿,他一向认为,每一个对他好的人,他都应该抱以十二分回应,如今也是这样。
“两次……!”犹豫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柳婷儿还在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再竖起一根手指的时候,岳霆连忙答应了下来,这让她多少有些后悔。
虽然不愿意,可最后还是要分离,柳婷儿哭着回去了,岳霆也终于跟着萧峰到达了草原上,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和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学习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