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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意外收获

赵无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像中的机关还没有反应。干脆让人偶乱砸一气,地面、墙上,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结果除了墙壁和地上的浅浅砸痕,没有看到从四面发动的机关。要是别人,也许就会放心地进去了,但是赵无机要比别人谨慎。他在研究为什么谛听有反应,而人偶这么大动静却没有反应。

他仔细地观察后发现,谛听里的水银基本没有动,只是铁片在震动。赵无机拿铁片和人偶做了比较,发现人偶的材质是没有铁质的成分,应该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引发机关。按说这样,只要收起身上所有铁器,就能安然过去,但是赵无机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感应装置能够发现铁器的,而与铁感应的只有磁铁,或者说磁场,正是因为人偶是高硬度木头和秘银等东西制作成的,所以这里的机关没有感应到。为了验证,他往地上撒了些铁屑,发现许多铁屑都附到墙上的某个地方。看来这是检测人体磁场,并以此为依据发动的机关,只要这个检测器范围内的磁场感应到人体磁场,就会启动机关。找到了问题的所在,通过检测磁场的感应范围,然后绕过去,赵无机很轻松地通过这一关。

过了这一关以后,又是一道门,赵无机不敢放松警惕,仔细检查,发现石门的通道是往下的,这道门就起到电梯作用,不过大门是用密码锁控制。上面排列着零到九这十个数字。一看这个锁,赵无机就乐了,这是老头的竞争对手制造的密码锁,赵无机再熟悉不过了,只要密码三次输入错误,就会彻底锁死,不过在这里恐怕就不是锁死这么简单了,一旦三次不中,肯定会触发机关。换句话说,他只有两次机会。

对付竞争对手的这种锁,老头最有心得,赵无机也学来了,他掏出一把荧光粉,吹在密码锁上,其中最光亮的是三、一、六、四、九,这五个数字。因为经常触摸的原因,它们由于汗渍很多,所以附着大量的荧光粉,虽然知道了密码,但是却不知道密码排列的顺序,也就是说绝不可能靠两次机会,就能蒙对一个五位数的密码排列顺序,只有那种根据荧光粉附着的形状,就能够依靠别人身高和动作习惯来猜测出密码的变态级盗贼,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打开。赵无机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忽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

今天是几号?十五号,也就是说明天是十六号,而现在是三月,根据莫丽自己所说,她应该是三月十六日出生,而且她自己说她是十七岁,现在是斯陀克赛国成立的第一百六十六个年头,也就是说她应该出生于第一百四十九年。那么密码就很清楚了,应该是一四九三一六,也就是说应该是六位数的密码,只不过有两个数字都是一,所以重复了,让人以为只有五位数,要不是莫丽的话,恐怕就只能望洋兴叹了。赵无机太崇拜自己了,根据别人一句话,就猜出密码,他觉得自己太有才了。什么是人才,这就是,瞧瞧,一次输入就开了。

果然类似于电梯,在深入地下几十码后,“电”梯停了,按照它运行的轨迹,似乎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那个放养食人鱼的湖泊的下面。大门缓缓地打开,赵无机迈步进去一看,发现是又一条长长的甬道,虽然赵无机仔细地检测,但是确实再没有发现机关,但是墙上却篆刻着拒魔魔法阵,在这密闭的环境里任何人都别想使用魔法,走过几百码以后,拐弯有一道精钢制造的铁门,上面还包裹着一层秘银,在上面也刻有隔绝元素魔力的魔法阵。隔着大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有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心悸。赵无机犹豫再三,用万能钥把粗大笨重却不精密的锁打开了。

推开大门,一股强烈的药味刺激着鼻孔,那是一种让生物失去力气的隐花类植物散发出的气味。赵无机拿出一粒解毒药丸含在嘴里,然后憋着呼吸走进去,虽然这药丸据老头说能祛除一切异常状态,但是他怕这药丸万一无效,自己倒霉,现在好歹在运动中也能憋气十多分钟,有了时间上的缓冲,效果可能就会好一点。走进去发现这又是一条甬道,拐个弯才发现这条甬道上有四个门。其中两个门有通风口,说明里面有需要氧气的生物。

不知道是什么强大的家伙需要如此多的禁魔阵对付。赵无机透过第一道门往里看,吓了一跳,里面居然是一条龙。这是亚龙系地行龙里的坚甲龙,它们作为拥有百分之五十龙的血脉的亚龙,在力量上却被归类为巨龙的阶级,而且还是三阶,可见其强大,但是此刻它却被囚禁在石室里,啃食着让生物无力的隐花类植物。也许这条龙是没有什么力量了,但是凭借自己的能耐还是招惹不起,自己所谓的内功只能帮自己憋气,延缓身体机能的衰老等一些非战斗性的作用,赵无机不管它,走向另外一道门,通过大门上的栅栏,他看到了两个被封魔环禁锢,并且被倒挂着的高大男人。头上、脖子、手臂、腰,腿上都有散发出记忆水晶特有光泽的紫金封魔环,显然这是一个专门对付圣级魔法师或者究级斗气武士所用的封魔环。记忆水晶是特殊的矿物,极端希罕,而且提纯不容易,因为需要约五千度的高温,还真不知道在这个冶炼技术极端落后的地方,有什么承载器物,能在这样的高温下,能够坚持一天多时间不融化,所以需要融化这么长时间的记忆水晶就少如凤毛麟角。但是提纯后的记忆水晶却不需要那么高的高温,因为需要高温融化的杂质没有了。不要想也知道能从这十多个搀杂记忆水晶的封魔环中能提取出多少高纯度记忆水晶来。

确切地说,自己企盼已久的法术手枪就不在是梦了,高级精核内强大的魔力加记忆水晶复制魔法的能力,做出的魔法枪将让自己成为全系魔法高手。比如,光系的治疗术和再生术等救治性魔法的施法方式被灌输进记忆水晶,再驱动光系精核里的魔力,就等于带着一个牧师在身边,生命就很有保障了,好像老头老太太用的“不求人”;要是复制的是石化、麻痹、迟缓等负面的法术,那就等于是专攻诅咒的诅咒法师;要是记忆的是冰箭、火焰刀、土刺等攻击类魔法,就等于聘请了一个法师在身边;要是记忆的是禁咒,这就是奢望了,基本上没有可能。

想当初问老头要他那拳头大的记忆水晶,他还不肯给,居然要自己拿等量的绀珠去换。记忆水晶好歹产自陆地,可绀珠却源于深海,比记忆水晶还要稀罕,要是有了效果和作用比记忆水晶还强大和广泛的绀珠,还要破记忆水晶干什么,真是笑话。连号称“第一炼金师”的老头都只有那一点点记忆水晶……

赵无机觉得他的小学老师是那么的可爱可亲,因为他经常拿板条教导赵无机别捣蛋,要学习雷锋好榜样,要多做好事,要助人为乐,别老掀女生的裙子。捡到一分钱要交给警察叔叔。今天才知道做好事是那么地让自己快乐,老师说的是那么地有道理。赵无机咬了咬舌头,压制住心中的激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看看其他两个门,再来做好事,谋定而后动。

这两个门没有通风口,经过检测,确定没有任何人后,赵无机轻易就打开一个门,里面堆满箱子。这些里面全是金币和珠宝的箱子上,有赛斯陀克赛国佣兵公会的纹章和封条,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在乔纳森·斯特兰奇的家里。出现在这里,说明他贪墨了佣兵们出生入死,用性命赚取的血汗钱。

赵无机笑了,原来是贪污来的公款。这样的话,还跟他客气什么呢,不用自己动手,招出呆憨的牛头人偶,让它把一箱一箱的财宝往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搬,而赵无机本人却去打开另外一扇门。

赵无机很轻松地打开这扇门,却发现里面满墙的碧绿色苔藓,在墙角处卷缩着一个人,须发纠结,已经全部白了。赵无机暗怪自己粗心,犯下了重大的失误,要是这里面不是被镣铐捆绑住的老人,而是一头许久没有品尝过人肉,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魔兽,凭借自己羸弱的身板,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说吧,这一次来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满头银丝的老人阖目而言,随手往墙上一抓,拉出一把苔藓,塞到嘴里。

赵无机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问道:“您莫非就是奥维尔大师。”

老人睁看眼睛,满脸疑惑:“在我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乔纳森·斯特兰奇榨取的东西吗?他竟然派一个狗腿子来戏弄我。”

“您真是奥维尔大师!天,您的头发怎么全白了,两年不见,您不认得我了么?”赵无机激动地问道。

奥维尔大师上下打量着赵无机,问道:“你是谁?好像我从来都不曾认得你吧?”

赵无机一把拉下自己金色的假发,露出黑色的头发看着奥维尔大师,发现他还在摇头,只好又抠了抠双眼。

看着眼前这个前一刻还是碧绿色的双眼、金色头发的小伙子,变成黑发黑眼的青年,奥维尔大师也很惊讶,没有一点大师的风度说道:“凭借你的化装技术,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能够通过我精心设计的机关,看来你跟怀亚特·厄普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赵无机撇撇嘴,要不是凭借中医中的经络穴位图,老头恐怕什么也不会教给自己,能学到些东西,是自己拿这些东西交换得来的。看着老头不停打量自己手里的假发和碧绿色的眼镜,赵无机就知道他的职业病又犯了,不过这些玩意出自我们那个世界,怎么跟你解释呢,赵无机赶忙打岔,问他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原来这个秘道的主要设计就是奥维尔·加德纳,本来他也提防着鸟尽弓藏,提防了十多年,结果还是被暗算了,人家把他逮到这里,关了将近两年。

赵无机借口检查有没有人来,然后再救他出去,其实是去考虑应该怎么做,带着他根本就逃不出去;不带他老人家走,既害怕他把自己招出来,又舍不得杀人灭口,因为他毕竟是究级炼金师,要杀了他,许多独家技巧就会失传。赵无机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看到他以后,就情不自禁地暴露出身份,难道是因为破掉囚禁了闻名苍莽大陆,以机关擅长的炼金师的变态机关而得意忘形了吗?找借口出去是想冷静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只不过奥维尔·加德纳也老狐狸,哪还不了解赵无机想什么呢。他对着匆匆出门的赵无机说道:“看你的样子,恐怕没有找到延长寿命的方法吧!当年我没有说出具体的治愈方法是因为和他们比技术,当时也是意气用事,只想着胜过对方,四个人彼此都乐意看到对方出丑,哎,都过去了,原来一切都是浮云,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把让你完全康复的药方和其中的数味稀缺药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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