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李俊的少年听了欣里颇为纳闷,往日里这个武大不是很懦弱么?虽然自己平日里很照顾他,甚至在他被别人欺负的时候还护着他,可是这个家伙从来也不曾对自己笑着说过谢谢的,总是耷拉着脑袋自己跑掉了,怎么今天会笑着说谢谢呢?是不是中邪了?摇了摇头,李俊笑着迈开了步伐,挑着水朝自家所在的街口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才是清晨,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张问心迅速地把水桶灌满水,试了试重量,居然可以轻易地挑了起来。看来自己在夺舍的时候所经历的改造的确是真的,虽然身体还是很瘦弱,可是这个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远远得到了提高,大人才能够挑起的满满两大桶水居然能够轻易地挑起来。
趁者没什么人,赶快把水挑完吧!张问心展开了步伐,开始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体力劳动。
挑完水,张问心把自家“老子”留给自己的早点-两个蒸饼给消灭掉,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大青石上,开始整理着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维和记忆。
这一番整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一直到有人走入院子里的时候张问心才惊醒了过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丰韵犹存的俏丽妇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走了近来,看见张问心便笑着说道:“阿大在干吗呢?怎么今天不见你去西边老夫子那里听课了呢?你平日不是最喜欢去的么?”
这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便宜老妈了吧!长得还是真漂亮呢!看来自己还真是赚了个漂亮的老妈呢!
张问心站了起来,笑着回答道:“娘亲怎么回来那么早呢?不是说带弟弟到庙里还愿去了么?我挑完了水,觉得有点困,就在石头上坐了休息一会,所以没有去老夫子那边。”
李氏见了张问心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道:“阿大,过来,看看弟弟。”说完把怀里的小孩递给张问心,又道:“你抱弟弟一下呀!”
张问心看着弟弟粉嘟嘟的小脸,很难相信这是自己弟弟,亲了这个粉嫩的小子一下,这小子居然伸过头也在他黝黑的脸庞上亲了一下,张问心也高兴的笑了。
“对了,娘亲上次不是说弟弟的名字和我的名字起的不错么?能不能够给我解说一下好在什么地方呢?”张问心依旧操着略有变异的山东口音试探地说道,想要尽快地弄清楚这个身体的原来一些状况。
“当然好了,你爹爹姓武名柏,你叫武植,你弟弟叫武松,柏植松,多合的名字!你娘亲我给你门两兄弟起的名字要不够好的话,哪对得起读的那么多的书?想当年,你娘我可一算是李家小有名气的才女呢!”李氏语气里略带着骄傲回答道。
伍佰?这个名字有个性,大明星的名字果然够气派!武植和武松?等等!武松?北宋末年的打虎英雄武二郎名字叫武松,这里是清河县,不正是武松的故乡么?不会那么巧吧?难道自己的便宜老子不是叫伍伯,而是叫武柏吗?自己叫武植,又是大郎,那么说自己正是历史上有名的绿帽矮子武大郎!
看了看自己黝黑的皮肤和矮小的身材,张问心终于接受了自己就是武大郎的事实,可是心里却在痛苦地呐喊着:为什么!天啦!为什么!我怎么变成了武大郎!这个该死的贼老天,你把我丢到古代来也就算了,怎么能够让我这么悲惨呢?这个千古第一绿帽子兼矮子武大郎,天哪,你干脆再打一次雷,劈死我算了!
李氏说完话以后就进屋里忙家务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张问心脸上变换的神色,只有粉嫩的小武松仍旧在自己哥哥的怀抱里嬉笑着,用手***着那张黝黑的脸庞......
张问心几天来都是魂不守舍的,心里彷徨着,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呆的看着屋梁在思考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是回忆着自己所掌握的武大郎一生的遭遇,居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几天都有出过门,武柏每天收摊回到家,也只能暗自里叹着气,对于这个大儿子,他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劝解,一切还是等他自己想通吧。
这一天上午,张问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里射出了极度愤恨的目光,他紧咬着牙,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紧握着拳头,冲出房门,朝后山的方向冲了过去。
后山虽然离武家所在的镇子不远,不过也很少有人会上来。山上的不仅仅树木密集,而且经常缭绕着雾气。后山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野兽,但像长虫之类的危险东西还是不少的,镇里的大人们是不允许小孩子一私自上山的。如果不是今天武柏到店里,母亲也在忙着带武松的话,张问心也不可能才一个人跑到后山上来。
一个人站在山顶,张问心对着天空狂吼着:“贼老天!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了!从今天开始,我张问心凭着自己的本事,掌握我自己的命运!你要有种的话,就用天雷再劈死我一次!你要不敢劈,就是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吼骂了天,张问心这才感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不就是个子矮一点,皮肤黑一点吗?只要我坚持锻炼,再想办法把皮肤弄得白嫩一点,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缩小版的阿诺施瓦辛格吧?不是有首歌叫《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么?
摇了摇头,张问心笑着唱起了歌: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我很丑,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
一点卑微,一点懦弱可,是从不退缩!
每一个早晨,在都市的边缘,我是孤独的假面。
每一个晚上,在音乐的旷野,却变成狂热嘶吼的巨人。
在一望无际的舞台上,在不被了解的另一面,发射出生活和自我的尊严。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白天黯淡,夜晚不朽,那就是我。
我很丑,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
有时激昂,有时低首,非常善於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