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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定国三人从武当出来已经是一个周以后的事了,本来只答应住两天的,可清阳子三人一再挽留而且还不知从哪里找出了几个“自”字辈的道士出来,李定国又不得不再多留了几天。

三人来到十堰随便逛了逛,便来到一家小饭馆里吃饭。却看到很多人在吃面,从他们的口中知道这种面叫“热干面”,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据说热干面的来源还有一个故事:

武汉人“过早”特别喜爱的大众化食品,它便宜实惠,花上几角钱,就可以舒舒服服填饱肚子。

据说,30年代初期,汉口长堤街有个名叫李包的人,在关帝庙一带卖凉粉和汤面。有一天,天很热,面没卖完,李包怕面发馊变质,就把剩下的面条煮熟捞起来摊在案板上,不小心碰到了麻油壶,油泼在了面条上,李包索性把麻油拌合在面条里,然后将面条扇凉。第二天早上,李包将拌了麻油的熟面条在开水里烫几下,滤去水,放在碗里,加上葱花等佐料后,立刻香气四溢,人们争相购买,吃得津津有味。有人问李包卖的是什么面,李包顺口说"热干面"。此后热干面便渐渐成为武汉人“过早”不可缺少的一种食品。

从老板那里了解到了这种面的来源,李定国三人也每人叫了一碗。在每一个地方吃每一个地方的风味小吃是很惬意的事。

正当李定国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店门口来了位蓬头垢面,衣着破烂瘦骨伶仃的女孩,从外面看上去年纪应该和李定国他们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应该还要小些。店老板看到这个女孩,“唉”了一声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刚才客人没要了的热干面递给小女孩。

可没想那女孩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向店老板说到:“老板,你这里要人吗?我很勤快的,能洗碗能洗菜能扫地,也要不了多少工钱。”

老板见女孩不要面就把面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叹了口气说到:“唉,我们这里店小用不着小工,再说你也太小了。”

女孩听到这里又灰心的走了,可刚走出几步又走了回来到:“老板,我还可以吃那碗面吗?我实在太饿了。”

这时李定国说到:“那个同学,过来坐一下可以吗?老板,请重新去煮一碗热干面过来。”李定国不知道怎么叫那个女孩,叫“小妹妹”自己看起来也不比人家大多少,叫同学看她样子应该也没有读书,最后还是以大众化的“同学”叫到。

那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来,在李定国那桌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李定国问到:“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想起来找工作呢。”

女孩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到:“我叫邓洁,我从家里被赶出来了。”

“哦。”李定国好奇的看到女孩,这时面已经端上来了。李定国把面放到女孩的面前说到:“吃吧。慢慢吃,不够吃了再叫。”

女孩看了一眼李定国,慢慢的吃了起来。李定国三人也吃好了,然后坐在那里看女孩吃着面。

没过多久邓洁就把面吃完了,李定国又问到:“你吃饱了没有,没吃饱再叫一碗。”

邓洁忙摆了摆手说到:“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谢谢你们。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等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们的。”说完又想到自己这样,而他们三人一看就是比较有钱的样子,又何需自己报答,自己又怎么报答人家,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李定国看了看邓洁,好象明白她在想什么,便道:“呵呵,不用了。我叫李定国,他叫靳统武,他叫张涛,你应该比我们小些吧你就叫我们哥哥就是了。”

邓洁看了李定国很一会儿,没想到他会叫自己叫他们哥哥。邓洁每次被家里打的时候好想有个哥哥来保护她。邓洁喝了一口汤说到:“谢谢你们。”然后说起了自己的悲惨故事。

原来邓洁的爸爸妈妈都很爱赌,每次都输,输了却又去赌,每次都这样。他们输了就会大吵大闹,邓洁也成了他们的出气筒每次他们赌输了回来就会拿她出气。不是打骂就是罚不准吃饭更不用说读书了。邓洁从来就没有读过书,稍小的时候就在家里给他们做饭洗衣服,大了些就叫她出去找工作……最近一年来被打得更凶了,有时还被赶出来不准在家里睡。这次是邓洁自己一人偷偷的跑了出来的,已经出来有三天了。有时会有好心的叔叔哥哥姐姐可怜她就给买一碗给她面吃,晚了就睡在公园里的座椅上,有时晚上下起了雨就把身上淋得浑身湿透,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最后她很想有一个哥哥,可以保护她,给她温暖。

李定国三人都默默的听着邓洁诉说她的遭遇,突然张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周围吃面的人都看着他,李定国也瞪了他一眼,张涛看了看四周才小声的说到:“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父母,要不我们帮这个妹妹出口气。”

“你怎么帮她出气?打她爸爸妈妈一顿,然后再给她一大笔钱,再后又被她爸爸妈妈拿去输光?”靳统武对张涛说到。

张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算了,看李定国怎么办。

李定国说到:“张涛说的是治标不治本。治本还是要让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再赌才是根本。”李定国说完然后看着邓洁。这时邓洁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李定国三人,好象是看外星人一样。

李定国看到邓洁的样子知道又出问题了。于是马上说到:“邓洁,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们,我们家里只是有钱罢了。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看到邓洁犹豫不决的样子,李定国又说到:“说吧,邓洁。你就把我们当成你的哥哥。”

邓洁犹豫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李定国三人,用手擦了擦眼泪(李定国马上递上纸巾)说到:“你们真的可以帮我让我爸爸妈妈他们不再赌吗?”

“嗯。”李定国答到,靳统武和张涛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邓洁听到李定国三人肯定的答到,马上高兴的站了起来便向李定国三人跪下。这可把李定国吓了一跳,忙把她托了起来说到:“你这是做什么?”看了看周围,还好现在店里没什么人了,也有人注意到他们。

“我想谢谢你们,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谢你们,只有向你们磕个头。”邓洁说到。

李定国摆了摆手说到:“不用了,不是说了吗,叫你把我们当成你的哥哥就是了。我们先去帮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再陪你回家。”怕邓洁害怕回家,李定国又说到:“放心,有我们陪着你回去,我保证你爸爸妈妈不敢打你。”

邓洁看了看李定国,最后点了点头。李定国有些无奈,这人小了做事很是不方便。最后接了帐出了饭馆。

出了饭馆李定国三人带着邓洁去一家服装店帮邓洁买了几套衣服。虽然邓洁一再说不用了,只一套就够了。可张涛还是以最开始那套衣服的尺寸帮邓洁买了三套。最后又去找了一家旅馆,让邓洁好好的洗了一个澡才搭上了去邓洁家的车。

来到邓洁的家里时,天已经黑了。邓洁的家在一个县里三不管的小区里,到处都是破旧的民房,简直就像一个难民窝。也不知道邓洁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这么远的地方邓洁是怎么来到武当的。

还没走到邓洁家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大声的吵闹声。

“你是怎么管女儿的,怎么跑了你都不知道。”只听见一个男的吼到。

马上又是一个女的也吼到:“我怎么管女儿的要你管吗。你不是去打牌也不管她吗?”……

李定国发现邓洁想跑,马上说到:“现在天也黑了,先在附近找个旅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找你爸爸妈妈给他们说说。”

四人又离开了“难民窝”,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李定国听到一声尖叫声从旁边邓洁睡的房间传来。李定国马上起床来到邓洁的门外敲了敲门问到:“邓洁,出什么事了。”

过了好久才听见邓洁小声的带着些惊恐的声音说到:“没事,李大哥。”

李定国想到肯定是做噩梦了,于是说到:“你做噩梦了吧。要不我进来陪你说说话。”

“不用了李大哥,谢谢你。”邓洁在房间里回答到。

“那好吧。你也找点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隔壁也听得见。”李定国说到,对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太佩服了。李定国在外面又站了很久才又回到房间躺下休息,还好这一夜邓洁没再做噩梦。

第二天早上,等到快中午了邓洁才醒来,忙说到:“对不起,我睡得太熟了。”

李定国笑了笑说到:“没关系,你恐怕好久都没睡好了。走吧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再去你家里,放心我们说过会帮你让你爸爸妈妈不再赌就会帮你。”

邓洁“嗯”了一声答到。

最后四人吃了点早餐后来到邓洁的家里。在屋外不待李定国说话,邓洁的爸爸看到站在李定国后面的邓洁马上就走过来伸出手打邓洁。张涛早已经看不惯邓洁的爸爸了,马上伸出手抓住邓洁爸爸的手,险些没抓稳,自己的手实在太小了。

邓洁的爸爸好奇的看着张涛,没想到这么个小孩这么大点的手居然把自己的手抓住了,用力试了试居然抽不出来。马上吼到:“你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拦着我打我女儿,还不快放手。”

张涛很想给邓洁的爸爸一点颜色看看,于是加重了手的力道。邓洁的爸爸顿时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声。这时邓洁的妈妈听到惨叫声也从屋里出来了,不看邓洁的爸爸却看到了穿着一身新衣服的邓洁马上说到:“好啊。我还说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原来去找野男人去了,难怪不回家。这么小就知道去找野男人,还知道回来。”

听到自己妈妈说这样子的话,邓洁顿时就哭了。李定国马上安慰到,然后看了一眼靳统武。

靳统武本来还只是由着张涛惩罚一下邓洁的爸爸就算了。没想到现在邓洁的妈妈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别的像他们大小的小孩可能不知道“找野男人”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是从大人再到小孩的。靳统武现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了,走到邓洁的妈妈面前就是一耳光,打得很响亮。

邓洁的妈妈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孩打,而且打得这么重,脸顿时起了一个小小的手掌印红红的。马上一巴掌向靳统武打去,可靳统武现在正火气上,用比张涛更大的力气抓住了邓洁妈手,顿时就尖叫了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在李定国四个小孩来到这里后附近的居民都从家里出来看着这四人小孩。邓洁他们是认识的,先前听到邓洁离家出走了都在感到庆幸的现时又为他的安全生活担心。现在虽然回来了,可又要面临被打的危险。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帮忙劝过邓洁的爸爸妈妈,可迎接他们的是我的孩子我怎么管你们你管吗。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再说了。

当看到邓洁的爸爸用手打向邓洁的时候都不忍心再看,可接下来的事让他们很难相信。邓洁的爸爸的手居然被一个小孩抓着,更吃惊的在后面。好象那小孩开始还没用全力,现在加劲了居然把邓洁的爸爸抓的像杀猪一般的叫。再后来对靳统武对邓洁的妈妈那样子也就不算好吃惊了,只是多了些好奇罢了。

这时居然听到邓洁的妈妈叫“救命”都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奶奶走了过来对邓洁说到;“小洁啊。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邓洁看到是隔壁家的李奶奶,以前被打的时候李奶奶没少帮自己劝爸爸妈妈,而且还时常给自己身上的伤擦药。爸爸他们不给饭吃,李奶奶也时常叫自己去她们家吃饭。于是说到:“奶奶,他们来帮我的。”

这时李定国也听到了老人家和邓洁在说话,忙转了过去。李奶奶忙说到:“小伙子,叫他们放了邓洁的爸爸他们吧。他们毕竟也是邓洁的爸爸妈妈。”

李定国看了一眼邓洁,看到邓洁也是请求的神色,又转过身去对靳张二人轻声说到:“把他们放了。”

这时靳统武和张涛才放了两个一直叫个不停的邓洁父母。两人一被放了马上向后退了两步靠着背用另一支手揉着被抓的手,并且恶狠狠的看着靳统武和张涛两人。靳张两人马上还以颜色,吓得两人朝屋里退了去,顿时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遇上小洁的?”老奶奶在李定国身后问到。

“奶奶你好啊,我叫李定国,他二人是我兄弟靳统武和张涛。我们是武当山脚下遇上的……”李定国又把遇上邓洁的情况和把邓洁认为妹妹的事给老奶奶说了。

“唉。小洁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啊。难遇上你们也算是她的福气,你说你们是在武当山脚下遇到她的,你两个兄弟这么厉害你们不会是武当山上的弟子吧。”

李定国一听一时还没明白,可也没过多久就知道老奶奶说的什么了,忙说到:“嗯。算是吧。”

然后又向老奶奶打招呼到:“老奶奶,你是邓洁的亲奶奶吗?我怎么没听到她说起呢。”

李奶奶“呵呵”的笑着,道:“我不是小洁的亲奶奶。不过我是看着小洁长大的,就像亲孙女一样带她。唉,可是她的父母……好了,小伙子到奶奶家里坐坐吧。小洁你也来奶奶家里吧。”

李定国四人又来到李奶奶家里。李奶奶家里很窄,家里也很简单就只是简单的一间卧室,一间和厨房连一起的“客厅”,家具也少得可怜。李奶奶给李定国四人找了两条长凳,然后说到:“家里小,你们是大城市里来的应该不习惯。奶奶去给你们倒杯水。”

李定国忙说到:“不用了,奶奶。你坐着,我们要喝自己倒就是了。”李定国看这家里很简单,可能找几个杯子都很困难还怎么倒水。

李奶奶也没说什么,又找了一条长凳和邓洁坐下了。然后说到:“小洁她父母确实很不对,但也不是全然不喜欢小洁。”

“哦——”李定国疑惑到。靳统武和张涛也不明白,邓洁的父母这样对邓洁还说也不是全然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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