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数天前就应该前往许昌的曹翰一行五人,由于襄阳被围一直在城中旅馆小住;本来好不容易劝服张仲景一同随行,想来必是大功一件,却不料竟碰到夏侯渊大军攻襄,所有车马行人只进不出,导致行程搁浅;曹翰心中极为郁闷,与刘备军交战此等好事,他堂堂一个骑军副都尉(此官职与寻常步军都尉不同,至少高一到两级。)居然没办法上阵杀敌,想必功劳都被那狗日的夏侯坚抢了。
这日醒来,张仲景正在房中梳洗,曹翰四人准备用早餐,突然听到襄阳军大破豹突骑的消息,心中震惊无比;“小二哥,拿四斤牛肉,一斤烈酒,十碗面条过来。”大清早四个人叫这么些吃的着实引人注目,不过连日来小二早已见识过这几人的肚量,早已见怪不怪;这点东西算什么,那最壮实的家伙一餐就干掉一桶五斤左右的米饭,活脱饿死鬼一个。
小二哪里知道曹翰此等北方军人本就肚量大而且吃惯面食,米饭这玩意又香又不当饱,吃得自然也就多些;待将一盘吃食端上桌,摆放好后,小儿正待退下,曹翰将其叫住:“小儿哥,我问你件事,方才听闻你说起黄将军大破曹军豹突骑,不知能不能向我们讲讲详情。”
“几位爷,我这还要做事呢,不然掌柜的责罚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曹翰从怀中取出约重二两的碎银塞入小二手中,就见小二那原本想要往回迈的双腿硬是止步停住,笑嘻嘻道:“唉,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军里来了一批箭矢无伤的宝盾,那豹突骑射出的箭就跟娘们身子似的,一遇到这盾她就软了,呵呵。”
三名随从听得心头火大,豹突骑兄弟们的臂力如何他们清楚得很,哪个都能随手拉开二石弓,岂会像他说得这么窝囊;随从乙正待出言反驳,却被随从甲用手按住,“小二哥说得不错,那你知道这宝盾是从哪里来的。”
小二犹豫片刻,将头凑过来轻声说道:“不就是那耒阳奇盾,凤雏军师真是天下奇才,自打那赤壁之战把曹阿瞒骗得团团转后,来到耒阳县,不仅鼓励开荒种田(省略几千字,详细内容请看前文)......”
曹翰假装饶有兴趣地听完小二一番说道,一面用目光暗示几人要极力掩盖情绪,此时张仲景自楼上走了下来,曹翰这才挥手道:“好了,谢谢小二哥,再去拿副碗筷,添两碟菜蔬过来。”
小二很识相地走了,张仲景愁眉道:“这战火波及,真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林小兄既然近日都无法前往许昌,老夫想去城内拜访一位老友。”
曹翰连连点头道:“当然,张神医,我等真是过意不去,让您老白白浪费这近一周时日;冒犯问一句,您老要去拜访哪位,到时我们也好去接您。”
“不用,我只是去看看,何况这兵荒马乱的,说不定他也走了;如果碰巧人在府上,那便会多住上几日。”张仲景从不向外人提起这位友人(其实就是庞统之师庞德公),更何况“林翰”更是外人中的外人,那就更没理由向他说起了。
张仲景离开后,曹翰四人开始谋算,究竟是按照原计划在襄阳城内耗时间,还是去探听点最新情报好让大军能够取胜;至于如何取舍,其余三人自然是以曹翰马首是瞻,四人打定主意后便开始往北城门附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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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翰等四人分成两路,一路直接前往北城进行观察,一路则前往太守府探听消息;曹翰与随行甲当然是继续冒充许昌富家子弟的身份,向太守黄忠询问何时可以放行,门外的守兵如往常一样,将两人拒之门外;“战事期间别说通行,就连城头飞过一只鸟也要被搜身三遍,两位还是请回吧。”
守兵只是尽忠职守,曹翰两人正待离去,却见到从正门走出满嘴喋喋不休的刘封和霍光;“搞什么,凭什么新一批运送过来的盾牌手弩居然也没我份,难不成放在军械仓发霉么;他诸葛亮就知道自己独吞军功,哼。”
霍光眼瞅着门口有两个生人,连忙伸手在刘封的肩膀上轻轻一触,“非礼勿言,隔墙有耳。”
刘封狠狠地朝曹翰两人瞪了一眼,这才紧闭双唇,阴沉着脸向外走去;霍光则向两人陪了个笑脸,迅速跟了过去。
曹翰目送两人逐渐远行的背影,低声道:“看来襄阳城将领内部也不太稳定,这人应该是刘备的义子校尉刘封,想不到卧龙诸葛亮也在城内,难怪夏侯将军会吃亏。”
随行甲道:“大人所言甚是,看来接下来两军将陷入苦战,如果能摧毁掉那些盾牌手弩就好了。”
曹翰与随行甲对视一眼,道:“火攻。”
两人即刻前往北城与另外两人会合,如今军情紧急,他们身为豹突骑一员,自当以数万兄弟的性命为重;至于昏睡的郭嘉,张神医此去能不能将其治好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现在他们根本出不了城,所以还是干点实事比较重要。
经过详细探听之后,曹翰等人将任务目标锁定在军械库内,虽然外面有多达五十名看守人员,可他们只能选择无视;曹翰笑道:“今晚,这一切都将变成灰烬,大军不日将开进襄阳。”
随行甲微微点头道:“恭祝大人又立一功,到时便能将夏侯坚那狗R的踩于脚下。”
曹翰沉声道:“是一定,能将他踩下去。”
四人又仔细勘查两边附近的地形,并留下一人记录准确的放哨时间,这才分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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