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任何事时,先要将退路想好,而不是先展望前景————方重人性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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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家的话渐渐多了起来,秦怀川谈吐幽默,反应敏捷,加上见识多广,引得几女笑声不停,就连安素也时常忍不住抿嘴微笑,反倒是方重插不上话来,主要是他们讲的是他们大学时期的一些往事,秦莹也不住地问其他人秦怀川那时候有没有糗事爆料,每当大家答一句,秦怀川总有妙语回应,简直是左右逢源。
方重一个人没滋没味地吃着,要不是蒋媛不时劝他一杯酒,他可能要被大家遗忘了,从小到大他何时落到如此窘迫的地步,不过幸好还有个不喜欢在生人面前啃声的赵燕陪着,不然他将更尴尬。
两个男警察都惋惜地说秦怀川如果不去自己父亲的公司里当总经理而去做刑警,现在至少也会做到正科处级干部的职位,大家都表示认同,因为他们无不被秦怀川的魅力所折服,对于这点,方重也深有同感。
这时,蒋媛对两名男警察说道:“对了,两位老同学,你们不是来办案的吗,趁着现场有两个擅长推理的高手在,你们把案子说出来让他们推敲一下”。
“两个?我知道川子是一个,还有一个是谁?不会说的是自己吧?”男警察对蒋媛嘲笑道。
“我当然不是,是他”,蒋媛一指独自埋头吃菜的方重道。
两名男警察“哦”了一声,似乎不相信蒋媛的话,这个大学生也会推理?秦莹含笑着看着方重,刚才眼里一直只有秦怀川的她此时又为方重感到自豪了,毕竟是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安素依然恬静自如,一点也没觉得惊讶,秦怀川带着醉意笑道:“小方的聪明我是知道,却不知道他的逻辑推理怎么样,来,老同学们,把你们要办的案子说出来,我也难得当一回刑警”。
方重却笑道:“我不会什么推理,有秦哥在,哪会轮到我”,他说这话自有他的打算,刚才大家只顾和秦怀川谈笑风声,完全忽略了他,如果他这个时候和秦怀川争强斗狠,大家一定会明白过来两人心有芥蒂,那时少不了奚落调笑,自己何必在这种情况下受人挖苦。
蒋媛惊诧地道:“你谦虚什么?我不骗你,他们这案子的确很难,几个月了,还没抓到凶手,他们这次来只是要调查一个怀疑对象,上次那么隐蔽的一个案子被你三言两语就破了,说不定这案子也难不到你”。
方重还未答话,两名男警察就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这位大学生帮你破过什么大案子啊?”
“不是帮我,是帮我们所有的刑警,不是他的话,我们的脸就丢大了,凶手自己设下一个周密地陷阱杀害同事后又大模大样地来报案,当时我们都认为这是起意外”,接着蒋媛详细将那天方重只从照片上就将凶手找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后,大家一时候都默然不语,秦莹想了想,失望地扁了扁嘴,也许她觉得这还不能体现出方重的智慧,还不如她将方重怎么帮她赚钱的事说出来更能让大家体会到方重的聪明。
“非常难的一个案子”,那名留着胡茬的警察吐了口气,秦怀川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是我在的话,可能也和你们一样,将凶手白白放过”。
“我倒看不出有什么难度,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死者不写字当然是怕凶手销毁了”,秦莹也有些醉了。
身材魁梧的警察接道:“那是因为你听完经过后马上听到了结果,思想有连贯性,所以觉得很容易,其实推理就象下棋,摆出一个局面,实打实地告诉你这里有妙手可以解围,任何稍有棋力的人都有可能算出来,但是在实战中,如果没有提示的话,就算是顶尖的高手也不一定能看出妙招来,同样的道理,这个案子中的那张白纸其实是一个思维的盲点”。
听到这里,秦莹恍然地点头道:“原来如此”,安素也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方重的脸上,她本来是听到秦怀川说方重对她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兴趣后,想找方重出来谈谈,准备委婉地劝他死了这条心,因为她回想起方重对她的态度,觉得秦怀川似乎说对了,而且照秦怀川的话说,方重的这些主意只是些歪点子,小聪明而已,上不了台面,所以她才会鄙视方重,觉得他实在是一个不学无术,满肚子坏水的色鬼而已,但现在她开始对方重的看法有点改观了。
“好吧,那我就将我们这次的案子说出来,看两位谁能推理出凶手,不,凭这么点线索要推理出凶手确实太难了,只要能为我们找出侦察方向,我们就将这人报到厅里,到时候一定有重赏的,当然了,钱是次要的,能出名不是更好吗”,等警察说完,秦怀川大笑着搓了搓手,道:“老同学别罗嗦了,快说吧,能在省公安厅这样的单位露脸也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