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现在的状态楚白很熟悉,因为楚白自己也经常有。
简单的来说吧,当一个人处于静的状态下时,他的思维会很冷静。最常见的就是夜深人静时作家的灵感,那时候最能出成绩。而这种状态也视每个人有所不同,有些人的冷静会处于一种较深层次的状态,某些人在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一阳生的状态,它的外在表现就是没有欲念但小JJ会翘的不行。如果这个时候再深入,有些人甚至连耳朵都会硬翘的不行,这是道家里说的活子时,在修炼道家的功法时会出现。而有些人则不然,这时他在‘心’会有所变化,会异常的淡定,就算真有美女在怀也能做到毫无欲念,泰然处之。
“但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我想问什么是修行?”梁晋问的很干脆。
“你这个问题我们伟大的佛陀也曾问过。”楚白笑道,见梁晋很认证的听着,楚白继续说道:“佛也是由人来做的,那么在这个人没成佛之前,他也和我们一样有些很多的烦恼,烦恼很痛苦,于是他就想解脱了。佛祖未成佛前,那时他还是古印度某国的太子。有一次他出城郊游,车队需要经过皇城的东门,这时太子在东门的城门口看到一具腐烂的尸体,这具尸体因为腐烂而臭不可闻,腐肉上覆盖着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上空还有许多绿头苍蝇在飞。当时太子就想人为什么会死亡?这个问题他问了随行的人,但都没有答案,他苦苦思索也就没了郊游的兴致了。”
“想了很多天,太子一直都未有答案出来,这时有太子身边的近臣劝他出去走动走动。太子当时想出去走走也许会有灵感。但这次出行近臣重新安排了地方,他们要走南门。太子的车队浩浩荡荡前行,在路上时太子看到一个老人,这个老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弯腰驼背。他走路时还柱着一根拐杖,动作行将就木,迈出碎碎地一小步,都是那么艰难困苦。这时太子又疑问了,人为什么会老?这个问题他又问了随行的人,但依然没有答案,他苦苦思索又没了郊游的兴致了。”
“回到皇宫后太子因为这两个问题一直闷闷不乐,又过了一阵子,又有臣子劝太子出去透透气,太子也觉得在宫里太憋闷了,所以决定再一次郊游,这次他们选的是西边方向出行。但这一次太子又看到了让自己心生郁闷的事情,这次他看到了个病人。这个病人面容萎黄、形容枯槁、身体稍微动一动都能让他痛上个半天,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太子这时又想了,人吃五谷杂粮,谁敢保证不生病呢,自己以后生病是否也会这样?这么一想立即就没了兴致,索性直接宣布打道回府。”
“那他接下来在北门看到了什么?”梁晋问道。
“和尚!”楚白笑道。
“和尚?”梁晋奇怪道。
“太子从没见过和尚,于是很奇怪地问他了,问这个和尚你是干什么的?和尚回答说自己是修行的,太子又问那什么是修行呢?这时和尚答,修行就是解脱「老」、「病」、「死」的。这时太子就想了,自己这段时间不正是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嘛?自己终归是会老去的,生老病死这个轮回自己也逃不了,这么一想他就觉得眼前的荣华富贵根本不算什么,就这样他走上了修行之路了。所以你问我什么是修行,我告诉你修行是解脱之道。”楚白道。
“我也想修行,那我该如何做呢?”梁晋问道。
“太子成佛后曾收过一个弟子,这是一个极其愚笨的扫地僧,佛教导他的修行之道他一个都领悟不了,而且过不了多久就忘。他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手里的那把扫帚,因为他每天都用这个扫帚扫很多地。有一天佛就告诉这个弟子了,说既然你记不住我教你的方法,那么你就专门念你手中的扫帚。你扫一下地念一下「扫帚」,就这么一直念下去。这个很简单,一下子就被这个弟子记住了,他很用功的按照佛说的方法去做,后来这个弟子也获得大成就了。”楚白引经据典向梁晋解释。
“可是我比他聪明多了。”梁晋嘟囔道。
“是啊!他那么愚笨用这个方法都能获得大成就,你这么聪慧用这个方法一定能更快成就的。”楚白笑着解释道。
“那我也一直念「扫帚」嘛?”梁晋问道。
“不!你可以念六字大明咒——唵(ōng)嘛(ma)呢(ni)叭(bā)咪(mī)吽(hōng)”
一路上,梁晋跟在楚白身后,没再说过一句话。今天很幸运,碰巧梁晋进入这个状态下跟他说了这些,这样他会更容易接受一点,也不用楚白费太多唇舌。但是很可惜这种状态只能持续一段时间,或长或短还视个人的情况不同而论。
在外面又转了几圈,回到宿舍,差不多下午两点多,想不到刘潇和宋熊两个人居然在宿舍里。问了一下情况原来今天文艺社另有活动,他们两人没有参加,所以回来了。这会儿刘潇正大喊大叫地玩网络游戏呢,因为天气热,他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裤衩,蹲在板凳上。见梁晋回来了,立即喊着他一起组队杀敌。两人一小队在网游里横行天下、肆无忌惮,结果却被高手高高手杀的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宋熊则是稳稳地坐在电脑前,看着《浊世梦》的最新更新。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
楚白在卫生间里冲凉,马强端着脸盆,肩搭毛巾,走过来了。
“你们文艺社这么忙啊,什么活动?”楚白笑道。
“什么活动啊!下午做苦力呢,刘潇和宋熊这两小子滑头,溜得快。”马强苦笑道。
“我说呢,怎么同是文艺社的,有活动他们居然不参加。”楚白道。
“老楚!关于燕子乱牵红线的事儿,我得跟你解释一下,你别怨她,她也是身不由己。说了恐怕你不相信,这事也真是够邪门的。燕子说其实她也知道感情是勉强不得,但是每次只要一看到徐琳伤心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难受的不得了,最后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她一下。”马强犹豫道。
“没事的!同学一场,哪来这么意见,别放心上。”楚白拍着马强的肩膀安慰道。
“另外有件事跟你说,听燕子说那个徐琳似乎对你来真的,你看着处理。”马强道。
“小女生嘛,太感性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后就好的。”楚白道。
马强笑了笑,没在这事上多说什么。
两人边聊边洗,洗完澡,回了宿舍。刘潇和梁晋两人还在奋战,大呼小叫个不停,一直玩到熄灯了,才准备着洗漱上chuang。
都收拾完,楚白准备在窗口边乘一下凉,再上chuang睡觉。可刚到窗口时,他看到下午跟着谭老师的鬼婴在窗外一闪而过。
奇怪!鬼婴盯着自己干嘛?再联想到中午时梁晋说看到鬼婴跟着他们,楚白想这事有蹊跷?
手指敲了敲胸前的玉坠,楚白心里与小白龙意念沟通。让它以隐身的状态飞出去跟着那个鬼婴,看看他搞什么鬼。一声低啸的龙吟声传入楚白的脑海里,接着楚白便感觉胸前有样东西离我而去。
“对了!怎么这会儿还没看到李想,他没跟你们一起?”马强问道。
“中午吃完饭后,就跟他女朋友出去了。”楚白道。
“什么女朋友,那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也不劝劝他。”马强道。
“说过了,听不进去啊。”楚白道。
“嘿!还是说说吧,这女的勾三搭四,别回头给他传染什么病就麻烦了。”马强叹道。
“行!回头再说说他吧,不过那也得他听得进去。”楚白道。
待他们洗完澡回来,收拾完一切,因为有蚊子叮咬,所以大家都上了床。刚刚有游戏玩,那会儿被蚊子叮咬还能够忍受,现在可受不了。躺在床上,大家又开始了每晚必须课——聊天。
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小白从窗外飞进来,楚白感到胸前的玉牌里多了一些东西,接着脑海里传来一声稚嫩的龙吟。它出去的时候楚白就交待它要隐身,所以回来的时候谁也没看到。
楚白闭目与小白意念交流,它会说人语,有点牙牙学语的味道,估计是无叶和尚教给它的。小白告诉楚白,那个鬼婴有个爸爸,它看到那个鬼婴飞进一个屋子里,还叫了大人一声爸爸,之后就呆在他家里,哪也没去。
养鬼婴!
这门邪术楚白略有耳闻,印象中记得好像是传自南洋。施术者首先要召到一个小孩的魂魄,然后每天割破右手中指的指腹,滴取一两滴血在清水杯内,放置在屋子某个角落早已摆放好的小祭台上。当然了这个过程中少不了念咒之类的,每天一次,而且平日里还要放一些小孩穿的衣物或零食之类。如此每天重复大概一百天的时间,之后施术者就能看到自己所养的小鬼的模样,与它交谈,而且还可以指使它帮你做事。
难道自己先前的猜测是错误的?听了小白的报告,楚白疑惑起来。看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既然鬼婴是他养的,他为什么要让鬼婴跟着谭老师。这些东西的名声一直不是很好,很大程度是因为施术者利用它们来做坏事,而且还都是丧尽天良的事。所以自己身边有这个东西的存在,楚白不能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