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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宿舍楼,楚白一个人走在校园的路上,想想一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下午也没课,直到晚上才会有节选修课。外面又不想出去,宿舍又暂时不能回,要不去图书馆看看。
学校的图书馆很大,是专门建的三层图书楼,每层差不多有将近6万平方米的面积。现在的网络技术发展让越来越多的人抛弃了延续了几千年的阅读习惯,图书馆里虽然书很多,塞在书架上排排地满满都是,可人却很少,零星的就那么几个。楚白去过几次,每次里面都是冷冷清清的,不过这样也好,只有真正看书的人才能静下心来坐在这儿度过下午的好时光。
走进图书馆,迎面扑来一股清凉,夹杂着淡淡的油墨书香味儿,很好闻,令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呵呵!真是赶的早不如来的巧,小福那个小鬼婴居然也在。楚白看到他时,他正从空中降落到书桌上坐着,手里抓着一个小火车玩具,身上又换了一套童装,这次的是那种小海盗装,小家伙穿在身上真是很可爱。
小福一看到楚白,玩具也不要了,吓得立即蹿到书桌边男子的身后,然后攀着男子的肩膀探出脑袋向楚白这边偷偷地看过来。见楚白在看他,他赶紧缩回男子的后背,只露出扎着海盗头巾的小脑袋。男子的脑袋原先是低埋着向右边倾斜的,简单的说就是他利用看书的这个埋头的姿势偷看右边距离他好几个桌子的谭老师。小白的动静惊醒了他,他立即抬头四处搜寻,这个男子就是那天晚上楚白看到的中年男子。四处搜寻无果,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楚白身上。楚白与他对视一笑,他也笑了一下,估计是见楚白很平常,目光又向其他地方搜索。
“小福别害怕,愿意跟叔叔一起玩嘛?”楚白向小福发了一个很纯善、很友好的意念过去。
小福还是有些害怕,悄悄地探出脑袋,一看到楚白就立即躲回去,然后又悄悄地在另一边探出小海盗帽偷看楚白。小福偷看楚白,中年男子这时察觉出了,警惕地看着楚白。
“小福不要怕,叔叔不对你凶。”楚白记得那天晚上小福跟这个男子说过,说自己对他很凶。
不知是楚白不会哄小孩,或者是小福真的被楚白吓怕了,不管楚白怎么说好话,这小家伙就是躲着他。但是既然今天有缘碰上,楚白想把小福跟着谭老师的问题说清了。所以小福既然不愿意过来,那就只有楚白过去了。
楚白径直走向中年男子,在他充满了戒备和惊讶地目光下一步步地靠近他,最后在他的对面坐下了。
中年男子紧张而又戒备地看着楚白,他挪了挪身体,将小福尽量藏在自己身后。
“你想干什么?”男子小声地问道。
“我没有恶意,我来只是告诉你,别让小福再跟着谭老师了。”楚白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中年男子的脸瞬间红了。
“我是她的学生,上课时看到的。”楚白微笑道。
“这好像不管你事吧,再说我也没害人。”中年男子道。
“谭老师的体质敏感,小福太过靠近她会引起她身体上的不适,她已经好几次晕倒了。”楚白道。
中年男子听到楚白这句话,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且心疼又愧疚地向右方看了过去,距离他两张桌子的距离,谭老师正坐在那边埋首翻阅着资料。谭老师上课晕倒的事情她听说了,所以他不放心就让小福跟着谭老师,可是小福跟的越近,谭老师就越不舒服,而谭老师越不舒服,他就越不放心,让小福越要跟紧了谭老师。经我这么一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我知道了,谢谢!”中年男子低下头,有些落寞道。
楚白暗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大可以鼓起勇气去表白嘛,但这种话说了也没用,这人的性格如此。
“在下姓石,单名一个夷字。多谢高人指教,不知高人怎么称呼?”石夷道。
“楚白!”楚白淡笑道。
石夷点头微笑,犹豫了一会儿,他有些迟疑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楚先生是否愿意收小福为徒?”
楚白没有说话,他看着石夷,有些意外石夷会提出这么个请求,很突然。关键他凭什么这么相信一个刚见面不到十几分钟的人。
“楚先生早知小福跟着谭老师了,如果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恐怕早对小福不利了,也不会亲自找到这里与我说清这些。”石夷看出了楚白的疑惑,顿了一顿,长叹了口气道:“小福这孩子是我一次郊游时无意中所遇,当时看他可怜就带他回来,他也是苦命,我也担心他的将来,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所以还请楚先生慈悲度他脱出这个苦海。”
“好!”楚白点头答应了下来。小福很可爱,他也很喜爱,相遇既是缘。
见楚白点头答应,石夷利索的收拾起书本,然后就说要摆香坛请师父,并还要让小福对楚白行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楚白本来想说算了的,无需这么隆重,但是他坚持说这是大事。拜师也不能没有规矩,要让小孩子明白尊师重道的道理。
关于尊师重道这条在古代是极大的事,到了辛亥革命时,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潮迅猛传播,震撼着中国的思想界,一切都向外学,老祖宗的很多东西都被否认了。在那之前,古时如果哪户人家决定送自家的子弟去读书了,是由父亲带着儿子来到私塾里,先给孔贤圣上香跪拜,然后再是父亲带着儿子给先生行李跪拜。这一方面是请求先生收下自家的子弟入私塾读书,教授圣人之学。另一方面这也是做给自家的子弟看的,小孩子会认为家里的一家之长都给先生跪拜,那自己更是尊敬无比,以后在学业上也必定是要认真学习的。而另外先生受了这户家长的跪拜大礼,他就必须全心全力地去教导这个孩子,否则怎能对得起人家呢?
在征得了楚白的同意后,石夷带着楚白进到他的宿舍,他宿舍的布置与那天楚白所见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动。这期间小福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露出整个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楚白。
石夷搬出仅有的一张靠椅让楚白坐在中央,然后他走到楚白面前,让还攀在他身上的小福下地给楚白叩头。小家伙还是很胆怯不肯下来,看来那天楚白瞪他一眼,让他很受伤。石夷几次哄了小福,小家伙怎么哄也不听话,石夷也不逼他,竟自己对着楚白跪了下来。这怎么能行,楚白赶紧要拉他起来,但他的一句话让楚白放弃了这个动作,石夷说:养不教父之过,他希望小福能学好。
对着楚白认认真真地行完了三跪九叩之礼,石夷站起来让小福也照着他这个样子做,似乎体会到了父亲的苦心引导,小家伙终于肯下地对着楚白行拜师礼了。之后又是请师父喝茶的礼节,实际操作的过程都是石夷在做,但是石夷让小福要跟着他重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小福虽然还很小,但看父亲以前所未有的郑重态度办着这件事,单纯地连1+1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福多多少少开始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端上石夷代小福递上来的茶杯,在小福奶声奶气地说完请师父喝茶之后,楚白点头喝了一口这杯拜师茶。石夷说养不教父之过,但后面有句话叫教不严师之惰!小福今天拜自己为师,石夷手把手地一点一滴这么教他,楚白必定是要悉心教导使之成才,否则是有负石夷的今日之重托。
“请师父赐名!”小福奶声奶气地跟着石夷说。
“小福,你先前名字里有个福字,也是你爸爸希望你能有福气,但前面这个小字终归不是很好,那我就改这个小字为圆字,圆是究竟圆满之意,以后就叫你圆福。至于小福就是你的小名吧。”楚白郑重地说道。
“谢谢师父!”小福磕头道。
本来师父是要有见面礼的,但仓促之间楚白也没准备,所以想了想当场就传了他相关的修行法门。可毕竟小福太小了,楚白怕他没个恒性,所以又暗示他要好好修法以后就可以抱他的爸爸了。小福乐坏了,立马儿吵着闹着要好好学。
待一切都忙完了,天都已经暗了,楚白想起晚上还有一节选修课呢,就起身告辞了。石夷说还要摆师宴,楚白告诉他不用破费了,而且自己晚上还有课呢。但石夷坚持着一定要,最后决定还是改天吧。
临走前再三叮嘱,让石夷督促小福好好修行。小福的胆子也大多了,敢飞到楚白面前,舞着小手跟他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