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慕容天与袁达、李牧结为兄弟,到“春花别院”院内**吃酒。三人正在开心时候,来了个人皮金虎,急得那老鸨走头无路,姐妹三人胆战心惊,恨不得一面勾牢三个客人,一面劝他们自各回避才好。
那知这三个英雄好汉本领皆强,不怕凶的,只怕穷的。当时若无其事,依旧一杯干了,再斟一杯。只见那老鸨也慌忙走来,两手招招,战惊惊的便叫:“女儿们,那王金虎此时坐外面,见你们不去迎接,已经发起怒来了。若再不出去,我怕他要进来把你们捉到他家中,关在水牢内淹死了。女儿啊,快些出去接他罢。若再延迟,就有祸来了。”
姐妹三人正要走时,却被三个好汉挡住,一个扯牢一个的手不放行。偏偏这个时候,王金虎人已到外面,人未到,声音倒先传了进来。
“我到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大来头,可晓得你家虎大爷不是好惹的,怎敢如此无理!待我来认认是多大的一个头目。”
那老鸨一听,连说:“不好了,虎爷进来了。”
姐妹三人闻言,赶忙立起身来,装成笑脸,却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王金虎已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慕容天三人,问道:“你们三个有多大的来头,见了我竟敢如此无理?难道眼睛里没有我虎大爷吗?真是岂有此理!”
慕容天三人闻声望去,但见此人身形矮短,穿着一身红衣,足登薄底鞋,头颈间长发散披,打扮得不伦不类。满脸青筋,额头处有一块形似铜钱的紫记,掀唇露齿,一口黄牙,相貌非常丑恶。
话说老鸨一旁见慌,赶忙对慕容天三人道:“三位爷,这位虎爷是冲犯不得的,快些让让吧。”
袁达一听,楞了那虎爷一眼,说道:“什么王金虎,王银虎?还不走开!少时拳头上身,管叫你后悔莫急。”
李牧一旁也道:“什么虎啊猫的,你就是王金虎?你这小乌龟,披了张狗皮,有什么威风的?为何到此来惹厌?见了我辈也应该早早回去。若敢多说,只怕你今朝要倒霉了。”
王金虎闻言,一双细眼里射出两道凶光,道:“那里来的入娘贼,竟然骂起我虎爷来了!还不快给我跪下认错,不然少时拿了你等,就后悔不及了。”
慕容天听他说,又见了那一副凶恶模样,心里便有些恼怒,便道:“我慕容天在此,还不快快走你娘的路!”
王金虎闻言,望向慕容天,冷笑道:“慕容天?你可是要吃人的么?我好怕怕。”
慕容天冷笑道:“人虽不吃,但老虎也是不怕的。若有人凶狠,便是自寻死路。”此时那门外早围了好事的观众,见事态紧张,那些在行的回身就走,不在行的仍在观望。
王金虎左右看看,顿时面露凶光,指着慕容天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来人呀,先把这个横人,给我拿回去关在水牢里,我倒要看看他能横到几时。”话音刚落,早有四个家人冷笑着赶上前来,如狼如虎的来捉慕容天。
不说那边王府家人动手,且说里面袁达,早已不耐,此时更是二目睁睁,吼道:“你们这班狗头,我看谁敢动手?”说话间,当面一拳打去,四个家人怎经得起他拳头,顿时连环跌倒,等得爬起身来,却是一个个头都圆了。
这几名家丁你看我,我看你,齐齐嚷声:“这家伙拳头凶狠利害,眼前都黑了,我们吃不住的。”几人言罢,早溜出门去,远远看着慕容天几人大气也不敢出。
王金虎两下一看,顿时气得喘呼呼,便捎捎衣袖,亲自动手了。那知他走没两步,却被慕容天伸出手来略在他肩尖上拍了一下,只听得喀嚓一声轻响,王金虎突然细眼睁圆,大叫道:“好!好!果然好!”其余的话也不多说,转身往外就跑。
此时再看那王金虎,只见他步履蹒跚,浑身出汗,坍了半边肩膀,方自走出春花别院,便把先前几名随从叫来道:“你们几个不中用的狗奴才!现在给我听好了,慕容天那入娘贼,真正可恶,你们快回去叫齐了人来捉他。”几名家人应了一声,其中一人面带疑惑,问道:“虎爷,你为何半边的肩膀不见了?”
王金虎恨恨道:“还敢问,要不是你们几个丢下我,又怎会被慕容天拍了一拍,此时只觉痛得了不得。”
几名家人害怕王金虎责罚,忙自认错不迭,捶背掏肩,内中一人殷勤道:“虎爷,我看你这肩膀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不如让小的扶了虎爷走罢。”
王金虎听了,眼珠一转,摆摆手道:“且慢,你去叫那乌龟出来,我自有话讲。”
那家人闻言,忙去叫了龟奴出来。那龟奴一见王金虎,忙跪地说道:“虎爷饶命,虎爷饶命。”
鸨妈此时也在,她是最清楚王金虎底细的人,当下什么也不顾,也跪到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连叫:“虎爷饶命,虎爷饶命。”两人说得流泪满面,其状甚凄。
那王金虎看了地上两人一眼,便开口喝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今夜大胆留了这野贼欺我虎爷,这还了得?此仇不报定不干休!”
鸨妈听了,魂飞魄散,忙道:“虎爷,你大人大量,实在不是我妇人之故,乃是他们三人自己来的。虎爷到此,小妇人已经再三打发他们,那知他们总是不肯去。虎爷今日总要开恩,饶我残生,胜比烧香吃素,强如求福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