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Q政法大学医院,医生值班室
“崔星龙,你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简简单单的葡萄糖注射搞错,看你把什么注射给六号床了!”一个穿白大褂胸前别着“外科主任”的中年男人对着另一个年轻实习医生怒吼道,怒发冲冠,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所谓的徒弟撕碎,但他不敢,这家伙可是院长的外甥。
“师傅,我~”实习医生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试图争辩,抬头看见小宇宙爆发的主任又咽了下去,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不就注射了一个不知名针剂嘛,又不会死人。”
“你还狡辩,你可知道,那个药水可是冯仁不知道怎么混合出来的,葡萄糖注射液的旧瓶子装着,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新旧都分不清?还是你昨晚又通宵看小说?黑眼圈都这么浓,怎么当医生的!咳咳~”中年男人更怒,指着年轻医生的鼻子骂道,身体被气得轻微颤抖,一口气上不了,咳嗽不断。
“冯仁?那个被抓进精神病院的疯人医生?”实习医生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冯仁疯子般的事迹他可是耳濡目染,他那些实验都是奇奇怪怪的,有些简直是大逆不道的,实习医生捶了捶发昏的脑袋,惊恐道:“那怎么还留在医院?没有被销毁?”
“我怎么知道!”主任一甩衣袖,转过头呵斥道,他当然不会说真话,不敢将他妒忌冯仁几年来的实验成果,而特意将他的东西偷偷留下来研究而平时就放在葡萄糖注射液旁边这件事说出去。
“那怎么办?师傅你救救我~”年轻医生苦着脸哀求道,医疗事故一查出来可不是好搞的,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我没告诉你,最好谁也不让知道,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6号床那个男学生有什么特殊反应马上告诉我。”显然,主任也不想这件事曝光,到时谁都找不了好,连忙轻声安慰实习医生。
“知道了,师傅,有事我一定马上告诉你!”实习医生连忙把头点的跟啄米小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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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有点刺鼻,四周都是一片一片白,医院的白。
艰难地用右手手肘撑起身子,费力的抬起头,却发现左脚缠着严严实实的绷带,稳稳地挂在架上,右手手背打着点滴,左手也围着一圈又一圈,挂在胸前。刘锋了然,自己挂彩了,随后瞬间忆起那天,然后暗自庆幸没有“光荣牺牲”。
重新躺好,刘锋自嘲一笑,这狗奶奶滴人生还真有趣,自己本来不是想跳楼的,倒是真的跳下来了,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让家里那些发小知道了不还得笑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锋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静下心来总结上本书扑出来的经验,构思起了新书。想着想着,刘锋开始杂七杂八地YY起来,把自己放入书中漫无边际地设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头一阵钻心的疼痛,像被人狠狠地用斧头砍了一下,似要裂开,又似要爆炸。正在意识中纵意花丛地刘锋本能地想用手捂住,大力一扯,却把右手的点滴针头扯了出来,顾不得擦去上面的血渍,刘锋扭动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呜呜有声,俨然受到了不小的痛苦。
旁边的女护士连忙按响铃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科主任和一个实习医生推门而进,忙乱地给刘锋检查了起来,而颤抖着的刘锋却渐渐平静了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两人松了一口气,重新将刘锋安置好,柔声安慰几句,嘱咐了一下护士多看着点,自己带头转身往值班室走了回去。
躺在病床上的刘锋悠悠地喘着气,视线一阵模糊,灰蒙蒙的,东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微微皱起的四散波纹形膜状物,棱角微微扭曲,恰似镜花水月,看不得真切。
揉揉眼睛,刘锋昂起头,疑惑地打量起了整个病房,旁边还有几个病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刘锋左边5号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平凡的长相,却有一双灵动的眸子,使无奇地面容带有别样的味道,愈看愈耐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心里头净是一个念头。
“萧明,他怎么还不来?”“萧明,他怎么还不来?”“萧明,他不会出事吧?”
“等等,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难道是自己的大脑出现问题了,有了幻像?”刘锋突然脸色大变,爬满不可思议。
认真一看,只见女孩的头部微不可见的散发出一阵阵波纹状的东西,不停地向外辐射着,那里面包含着许多许多的信息,正好被刘锋捕捉到她此刻强烈的想法,这算不算一种离异事件呢?
刘锋现在大脑已经接近当机状态,早已经把自己的病情忘了个一干二净,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再也想不起书中还有异能一说,毕竟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把小说当现实的人一般都是痴傻。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视界,居然可以看见别人心中的强烈***!
刘锋把它命名为“上帝视界”!
正当刘锋想要一探究竟时,吱呀一声,病房门突然开了,陆冲和他女朋友芳芳牵着手走了进来。
脑袋一阵剧痛,视线再一次模糊,当焦点出现的时候,刘锋却发现刚才那种视觉一去无踪,怎么也找不到,只好按下许多疑惑,笑着望向两人。
“妈的,怎么就你们两口子来看我?那些家伙死哪儿去了?”刘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笑骂道。
“要不是医生打电话说你醒了,老子还不来呢。你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看什么看。”陆冲熟练地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反击道,而芳芳打了一声招呼,就将手中的水果往桌上摆放。
“老子死不了,还没有解决我的处男问题,我是不会死的。哈哈哈……”
“你这淫人……”
相视大笑,两人不仅是寝室同学,更是同一个县来到ZQ这个遥远的地方求学,因此两人就拥有了更多共通点,显得格外的亲切,走得也比其他人近。
“老子躺在这里多久了?我爸妈没打电话来吧,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日死黄光那家伙,居然这么大力。”艰难地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子,刘锋担心地问道,要是跟刘郎入山一样来个转眼百年,那可就凄惨了,还不得让家里人担心死。
“有,昨天来了个,我接了。但我说你洗澡去了,让你明天也就是今天打回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脑子啊。”陆冲“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刘锋,那比女孩还美丽的容颜上展现出一个妩媚地笑容,让刘锋一阵恶寒。
陆冲有一幅迷人的脸蛋,柔弱的身子,性格温柔,还时常出现一些小女儿动作,被大伙戏称为“冲姐”,可是人脉却很广,跟不少人相处得很好,更有不少女生中意他。这让刘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无奈地归结为:脸蛋好就是占便宜。
“你个死人妖,我不是背背山出来的,不要在我面前搞这套,我是不会被你勾引的!”松下一口气的刘锋,笑骂不已,要是受伤住院让父母知道了那还得了,GD到ZQ舟车劳顿,还不得苦了年逾五十的父母。
“你不知道这三天让我差不思饭不想的,你害苦我了……”陆冲很有默契地现出一脸的幽怨表情,像杜十娘一样指责负心汉。
“你不看看场合,我们说正经的,这次我住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刘锋向手里拿着苹果一脸目瞪口呆的芳芳处努了努嘴,正儿八经道。
“咳咳咳……,你小子走运了,五楼掉下来居然没死,砸在草地上,更踩狗屎的是居然有个女生坐从那儿经过,愣是让你砸成人肉垫床。你这个家伙居然还只是左腿髋部骨折,左手手腕断裂,伴随一点轻微的脑震荡,而那个女生却当场由校医院运送到了ZQ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其严重程度可想而知。阿门,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跳楼不死却砸伤别人!”
陆冲尴尬地咳嗽一声,扫了一眼旁边的芳芳,两颊微微发烫,连忙转移话题,认真地将刘锋的情况娓娓道来。
“糟了,我……”突然,刘锋惊叫了一声,打断陆冲要说的话,不安地转动着头,紧紧地盯着芳芳,紧接着说出了一句惊人之语:“你女朋友借我用一下!”
“不行!就你现在有女的脱guang了,你也上不了!”陆冲一点面子也不给,无情地戳碎了刘锋的幻想。
“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让她扶我去嘘嘘!果然是色狼,思想不纯洁!”刘锋笑骂不已。
“操!不是有便盆吗?”这是陆冲咬牙切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