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正一边喝着酒,一边同尤俊达说着话,忽听外面一阵喧哗,原来是尤安扰郑好儿他们接了过来。尤俊达连忙让家人给你们安排住处,直忙活了一阵子,才把每个人都安顿好了。
郑好儿自己单独安排了一间,其他的孩子,每四个人一个屋,都准备了干净的被褥,孩子们刚想到铺上撒个欢,让尤安带着人全部给赶了出来,几个女娃子就跟着尤俊达的夫人去了,其他的皮小子全部被赶到澡堂子里洗了个澡,原来的破衣服扔了,全部换上新衣服,孩子们高兴的又跳又叫,一直到掌灯时分才逐渐安静下来,吃过晚饭后,慢慢地上chuang睡觉了。
程咬金见安置了这些孩子们,心里很高兴,同尤俊达多喝了两杯,太阳还没下山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可能是刚换了地方,老程酒醒了以后老长时间也睡不着,心里空荡荡地像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他想了很久之后才想起,原来是自己错怪刘弘基了,既然尤俊达能给他那样的评价,那么他显然不会是想偷自己三十两银了的人。那么为什么三十两银子会丢呢?难道不是刘弘基,而是另有别人顺手偷了自己的东西?程咬金决定,明天回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程咬金跟尤俊达说自己要出去遛达一下,看望一下以前的老朋友。
尤俊达心知他身上没带钱,赶忙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哥哥,这个你且拿着,也好给人买点东西拿着不是?”老程也不客气,伸手拿过来,一拱手,道别了尤俊达,直奔那天晚上睡觉的那个破庙而来。
那庙离斑鸠镇也不算太远,徒步走大约得一个时辰,现在程咬金有以马骑,虽说是刚刚骑马有些生疏,还是快了很多,不到半个时辰已出现在那座庙前。
破败的庙宇向人们昭示着它过去的辉煌,据尤俊达说,这个庙里供奉的乃是三国名将徐晃,二三百年来一直香火旺盛,直到了最近几十年才衰败了下来。程咬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手持大斧的武将塑像就是三国猛将徐晃徐公明。
程咬金在这庙里四处遛达了一下,总觉着哪儿有点不对劲,可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他来到了那天晚上那个门厅,令他惊喜的是,那儿又有新的灰烬了,这说明,最近几天还有人在这儿呆过。
反正四周是没什么动静,程咬金盘腿坐下,抬眼向外望去,这个地方风景还满不错的嘛,三面环山,一面对着一条小河,像坐在一把太师椅里,蛮舒服的。
程咬金拿出半路上在镇上买的牛肉,从马背上解下酒坛子,在门厅里自饮自酌起来。
太阳暖暖地照着,早春的风虽然还有些寒气,可是吹在脸上却似有人在心里挠痒痒一样,舒服的要让人融化了一样,在这煦暖的春风里,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老程没喝上多少就倚墙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程咬金从梦中醒来,眯着眼一看,太阳已过正午了,晒得他出了一身汗,口干舌躁,伸手一摸酒坛子,嗯?自己睡前就放在左手边呀,怎么会没了?急忙坐起,却蓦地发现眼前多了个人,正拿着他的酒坛子大口小口地喝着呢。细一看,那喝酒的却是一个蓝靛脸、大脑门的汉子,不由心里一惊。
“不错,胆色过人,要是一般人睡醒了见到我,估计十个得有九个吓得趴下,你倒跟没事人一样,这说明我刘弘基没看错人。”那个蓝靛脸冲他吡牙一乐。
这个人是刘弘基?怎么十几天没见这就换了个人呀?大变活人?不对呀,这声音是没错的,这家伙搞什么玄虚呀?程咬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刘兄,真的是你吗?怎么现在变了这么一副模样,可是生病了吗?”老程胡乱猜着。
“哈哈,程兄弟,正是我刘弘基,我身体可壮着呢,少咒我啊。前些日子我说要送你一笔天大的财富,你还不要,这可是其中之一啊,你看看吧。”说着话,刘弘基在脸上一抹,嘿,那脸儿又变成了那天晚上的模样,手里却多了一张薄薄的东西。
看着程咬金睁大了眼睛,刘弘基得意地说,“兄弟,这叫人皮面具,可别小看它,这东西都放了三四百年了,竟然一点也没坏,哈哈,这可真是个宝物呀。”
说实话,程咬金虽然两世为人,可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把这层薄薄的膜贴到脸上,人的模样立马就变了,可真神了。
“这玩艺儿叫人皮面具,哈哈,以前只是听老人们说过,这次可是初次见到啊。”刘弘基说着,把面具递给了程咬金,“兄弟,你虽然长得粗壮,可不够凶恶,在这乱世之中,恐怕会吃亏呀,这个人皮面具就送给你吧,戴上它,你一下子就马了土匪强盗了,哈哈,人见人怕呀。”
程咬金摸着手里人皮面具,很软,很薄,有一丝丝凉意,心里一喜,把面具慢慢地戴在自己的脸上,刘弘基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嗯,正好,不偏不正,正好戴在脸上,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就像是脸上蒙了一块纱。
“程兄弟,不是哥哥说你,这面具就是为你准备的,戴上以后,多威风,兄弟,要是你现在到斑鸠镇上喊一嗓子,哥哥给你打保票,全镇的人都得跑出三里地,哈哈!”刘弘基对程咬金戴上面具后的样子很满意。
程咬金也很高兴,这才是老程的样子嘛,原来的模样虽然也很凶,可跟现在这张蓝靛脸一比,那简直就是潘安再世了。
“谢谢哥哥了,来,兄弟今天特意带了酒肉来看你,一开始没见你,还以哥哥走了呢。”程咬金说着拍开了另一坛酒,那面具可还在脸上戴着呢。
刘弘基仰脖把那坛子里剩的酒一口全喝了,顺手把空坛子摔在破庙的台阶上,啪一声摔了个粉碎。“兄弟,我这等你等了十来天了,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你真的不来了呢。害我白白担心了半天。”
“对了,刘大哥,这面具是怎么做的?怎么戴着一点也不气闷?”程咬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有些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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