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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荣升法医官 皇上邀看戏

对于展昭的建议,仁宗是举双手赞成的,原因无它,好主意就是好主意,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他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

“皇上,恕臣斗胆问上一句,既然您已经同意了陈世美与秦香莲厮守终生,而公主又不可能去做二房,那么她该怎么办?”展昭喜欢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因此一些事情还是要问个清楚的,免得到时候发生意外。

仁宗面色有些阴冷,过了许久才渐渐缓和道:“你不要以为朕有多么宽容,若非玉茹自己提出退婚,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允许陈世美与秦香莲在一起的,毕竟这关系到了皇家的体面。”

“原来如此,难得公主殿下如此开明,也知道成人之美。”展昭一时间对赵玉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哼,她不是开明,而是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仁宗暧mei地看了看展昭,脸上也不知道是阴云还是月光下的阴影。

展昭听得“咯噔”一下,再看仁宗的表情,他就已经心中惶恐不安了。开什么玩笑,虽然这宋代男子取个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过错,可我已经许诺了要与菁芳厮守一生,哪里还敢去招惹其他的女人。

再说了,就赵玉茹那种脾气,他可受不了。

“呵呵。”展昭尴尬地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道,“皇上,今夜的月色如此优美,您陪着微臣未免浪费了美好时光,倒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仁宗喝道:“你少给给朕打马虎眼,说起来你与朕年龄相仿,有些话朕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玉茹那傻丫头喜欢的就是你,还给朕说你怎么怎么风liu倜傥、怎么怎么英勇无畏、怎么怎么武功高强、怎么怎么智慧过人,简直能把你小子捧成一朵天上才有的鲜花了。”

“皇上,臣不是鲜花,臣只是茅坑里的石头。”虽说话有些难听,但展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自己就是又臭又硬,这驸马是肯定不会做的,还是让公主千金死心吧。

仁宗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就是心软的毛病太严重,先前同情陈世美、对庞太师的一些错误既往不咎,现在又不愿意逼迫展昭,难怪后世有评价说“仁宗仁宗,不愧为‘人’,但却少了王者的霸气。”

这个评价表面上看来是说仁宗的性格,但却分明是点出了他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强敌环嗣的国度的皇帝。

“罢了,你们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吧,朕并不会强求,若一年之后你还不改变主意,朕会另行安排玉茹的婚事的。”仁宗淡淡说道。

展昭从头到脚都非常的不舒服,仁宗这么一说倒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似的,实在是难受的很。

月光照在酒杯之上,泛出清亮的寒光,仁宗长叹了口气,才将这次喊展昭出来的最主要的原因说了出来。

“展昭,朕这个位子很难做,你知道吗?”

“是,微臣明白,古今帝王皆难做,不仅要处理大量的政务,还要小心翼翼地去调解大臣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要时时刻刻想着百姓的死活,这实在太难。”展昭虽然没做过皇帝,但也知道皇帝的苦。

看看现代的那些政治家,一方面要搞经济,一方面还要搞外交,还要时刻提防着有人给使绊子,就这样照旧被人骂得跟孙子一般,不苦那才是奇怪呢。

“既然明白,朕希望你能好好帮帮朕。”仁宗突然站起身子摁着展昭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朝中虽有八贤王、包大人、杨家将、狄青等一班文武贤臣,但八王叔毕竟是朕近亲,许多事情都不好去做;而包大人则太过公私分明,许多地方都绕不过弯;至于杨家将,那更是只知道战斗,完全不提防别人背后暗算;还有那个狄青,战斗时英勇无比,只可惜为人太过孤傲,甚至跟包大人都弄不好关系,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朕了。”

“皇上言重了,有什么事但请吩咐便是。”展昭言道。

“好,朕听闻你对断案很有一套,似乎不下于当年周朝的神相狄仁杰,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也做一回朕的狄仁杰?”仁宗的要求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是将千斤重担压在了展昭的肩上。

狄仁杰当年做的是什么?他利用断案阻止了边境危机,揪出了一大堆蛀虫,甚至还好几次都瓦解了隐藏的叛乱,这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对当时周朝的经济、文化、政治、军事都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要展昭去学狄仁杰,那无异于将他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几乎时时刻刻都要面临一干暗中潜藏的敌人的窥视。

不过展昭终究是展昭,对于如此艰巨的任务,他并没有推脱,反而欣然接受了下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愿望,可以自由自在地驰骋于案件之间,可以为宋朝做那么一点点微薄的贡献。

“皇上,臣万死不辞。”展昭猛地跪在了地上,脸上庄重而且坚毅。

“很好,朕总算是没有看错人。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讨论一下你的官职问题,看看什么样的职位更适合你。”仁宗亲自将展昭扶了起来说道。

展昭坐好之后便笑道:“关于这个职位,其实微臣一直都有一个设想,只是迫于当时人微言轻,没有敢提出来罢了。”

“说说看,到底是怎样的设想?”仁宗感兴趣地问道。

展昭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皇上既然想让微臣做第二个狄仁杰,那么就必须有狄仁杰的权势和威严,这只能由官位带来。所以臣设想了一个职位,叫作‘总理天下命案监管其它案件法医大臣’,可以简称法医官。”

“嗯,说说它具体的职责范围。”

“法医官的主要职责就是检查监督各地的命案和其它比较重大的案件,以防止潜在的危机出现,这个官职的品级无需太高,但也不能过低,最好是二品左右便行。”展昭娓娓说道。

“不错,不错,这个职责朕很满意,只是品级是否低了一些?外面的封疆大吏、世袭贵族难免会产生抵触情绪的。”仁宗担忧道。

“这个无妨,开封府不是有尚方宝剑吗?皇上您也赐给微臣一个信物,然后诏告天下说等同您亲临便是了,毕竟碰到二品以上官员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没必要将品级提高,否则只怕难以服众。”展昭解释道。

对于新的官职,不管是百姓还是朝廷官员都会有一个缓慢接受的过程,如果一下子将其抬得过高,肯定会惹来非议,倒不如订到这高不高,低不低的程度更适合一下,既堵住了许多人的嘴,而且又不会太失体面。

“你说的有理,朕有金牌一面,可作为信物号令天下,一旦遇到不听你言的人,只管先斩后奏,并无不妥。”说着话,仁宗已经将一块巴掌大的金牌拿了出来,然后郑重地交到了展昭的手里。

看着展昭将金牌收好之后,仁宗又道:“既然是新官,就应该开设新的衙门,你看是放在皇宫之内好呢,还是放在外面更好一些?”

展昭第一个便想到了发现地宫的那个后山,那里地势平坦,绵延数千里,如果能够充分利用,必然可以造出一个规模不小的城市来,而且又可以随时到地宫中进行一些试验,方便不说,而且环境又幽静,绝对是上上之选。

于是,他便答道:“回皇上的话,地址微臣已经选好,那里比较适合臣这种官职的人办公。”

虽然理由说的很简单,但他知道仁宗是不会深究的,毕竟做官的是他,而不是仁宗,管得太多就未免有些太过专权了。

“好,需要什么尽管给朕提便是,营造府邸的钱财和工匠都可以由朝廷代出,你只需知会工部一声便是。”仁宗笑道。

“多谢皇上恩准。”展昭心中已经是喜不自胜,巴不得现在就回去告诉周菁芳这个好消息,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可是金銮殿中的宴席已经摆好,他可不能不去。

之后,在金銮殿之内,仁宗首先将封赏展昭和任命陈世美的事情告诉给了在座的几个重要人物,继而便是君臣同乐,好好地大吃了一顿。

虽然在听到仁宗宣布的消息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忧,但谁也不敢反对,因为今夜的仁宗给了人一种难以违逆的气息,似乎完全不同往日了。

人都说信心可以决定胆量,看起来这话果真是没有说错。

或许仁宗正是因为收揽了展昭这样一个能干而且又没有二心的属下,所以才显得信心十足,完全没有了昔日那种优柔寡断了。

宴席过后,仁宗又提出第二天晚上一起去汴京城最有名的戏院“天香楼”听戏的要求,他告诉诸位要员这天香楼已经包了下来,明天晚上就可以前去,希望众人切不可借词推搪。

包拯、八贤王虽然感觉有些太过沉溺于取乐,但难得仁宗有这么好的兴致,他们也不好推辞,而庞太师则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他知道自己先前犯得错误已经被仁宗察觉,人家之所以不动他完全是因为他女儿的原因,若此时再闹别扭,那岂不是自个儿往针尖上撞吗?

展昭也不知道他们要听的是什么戏,不过他对任何戏曲都是欠缺兴趣的,所以很想推掉,但一看仁宗那坚定的眼神,便不好再说了,毕竟说起来这戏院还是仁宗为了祝贺他而特意包下来的,他要是不去那就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于是无奈之下,他也答应了。

见众人都欣然应允,仁宗才放了行,几人都回家休息去了。

展昭回到家中之后,却见小莲正在屋内与周菁芳谈话,他不仅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千方百计赖在自己家中不走,若说没有其它目的还真是难以让人相信,但问题是白玉堂所说的那个萧秋月与此女年龄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吗?

要不要问问看呢?

展昭默默看着屋内的两个女人,却见小莲的视线突然朝这边扫视了一下,继而便又装着没有看到什么似的扭过头去。

虽然这个动作很普通,而且也就是刹那之间,但展昭已经可以断定此女身怀绝技,甚至比周菁芳还要高上一线,否则周菁芳都没能发现他的存在,这个女人就更不可能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留下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到此处,展昭抬脚往屋内走去,大概走出三四步远,周菁芳才猛然回头,一看是展昭,周菁芳便欣喜地跑了出来:“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皇上的御赐大餐太过丰盛了,迷得你都回不来了?”

展昭笑了笑,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将仁宗封赏他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听得周菁芳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要知道这个女人早已舍弃了自己的那一点点奢望,她现在唯一想看到的就是站好能够完成理想,如今展昭走出了最坚实也是必须的一步,她能不高兴吗?

“小莲也在啊?”展昭故意问道。

屋内的女人急忙跑了出来道:“展大人,民女已经和母亲商量过了,待在家中只能是被邻里嘲笑,被一些地痞流氓欺负,倒不如来到这里可以安稳的过过日子。”

“你就没想过重新找户人家嫁了?”展昭问道。

小莲听到这话,肩头明显颤抖一下,脸上的表情既有欣喜,但更多的却是不自然:“展大人,您别开玩笑了,虽然小女子并非什么贞洁烈女,但丈夫尸骨未寒,现在就想改嫁,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少妇,但看在展昭眼里却充满了虚伪和做作。

或许只是一种感觉吧,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主观判断泄露出任何怀疑的表情。

“好吧,既然来了你就帮着做饭洗衣服,有空的时候再陪菁芳聊聊天什么的,我以后有的忙了。”展昭叹了口气,以后的日子恐怕再也不会这么安宁了。

“对了菁芳,明天晚上皇上约我和几位大人去天香楼看戏,你想不想一起去?”走进屋内,喝了口凉茶,展昭突然想起看戏的事情。

周菁芳撇了撇嘴道:“我还是不去了,你知道我对戏曲一向不感冒的,要是哪个流行歌手开演唱会还差不多。”

“哈哈,你做梦吧。”展昭差点就将嘴里面的茶水喷了出来。

“菁芳妹妹,你就真的放心展大人一个人去?”小莲似乎对戏曲这东西颇感兴趣,故意挑唆周菁芳道。

“怎么了?”周菁芳显然没有她那么多的怪心思,并没有想到小莲说这话原因。

“嘿,她是担心我被宫里的哪个狐狸精迷倒了。”展昭替小莲解释道。

“狐狸精?”不知道为什么,周菁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虽然刁蛮,但是却不惹人讨厌的公主赵玉茹,十五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足以谈婚论嫁了。

不能让展昭卷入皇宫的斗争之中!

周菁芳暗暗想到,作为一个现代女人,虽然勉强能够接受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的制度,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被卷入无谓的宫廷斗争之中,因为在她看得那些小说之中,宫廷斗争即便是最后的胜利者也会非常凄惨,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好吧,我也一起去,也没什么娱乐。”周菁芳朝展昭神秘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说道。

展昭倒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心里面却是非常高兴的,最起码他看得出来周菁芳对他是关心的,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那才叫人寒心呢。

“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小莲也不能落上,免得又有人说我不公平了。”展昭笑了笑,心里头却在琢磨后山府邸的建造。

其实他对这个时代的建筑是相当满意的,虽然不比他那个时代的高楼大厦富丽堂皇,但却别有一番滋味,他担心的是如何能将地宫的秘密给掩盖住。毕竟要开工动土的话很可能就会将地宫给挖掘出来,那时想遮掩都遮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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