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包租婆身后站着一个小孩子,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但是却很干净很整洁,乍看之下像个小男生,可仔细一辨别还是可以认得出那是个小女孩。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正是“失踪”了一个上午的小乞丐,如果不认出了她的声音,秦天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对于一向标榜自己是一个优秀淫贼的秦天而言,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找你的?乞丐找穷鬼,还真是物以类聚啊,小东西我要提醒你,虽然老娘租给了你一间房,但是其他地方可是公共场所,你们要说话最好就在外面说,还有啊,你这个月的月租什么时候给啊,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包租婆一看是小乞丐,虽然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但是她的语气依旧不是很好。
“这个……包租婆,希望你再宽限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把欠你的月租给你!”
“又是这句话,你都说了两个多月了,还这样说,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啊,没钱就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包租婆说着,正好看到秦天,接着说道,“反正你都有乞丐朋友,没钱也去当乞丐,去要饭啊,怎么说也有个照应嘛!哼!”包租婆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小乞丐和秦天,转身就离开了。
秦天一看包租婆走后,立刻抓小乞丐的肩膀,当场质问道,“你这个小混蛋,害老子那么担心你,原来你是躲着偷懒啊,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乞丐?有你这样当乞丐的吗?一点都不敬业,还旷工呢!还有啊,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我……我……”见秦天这么凶,小乞丐害怕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别看你是个女孩子,但是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那老子今天非扒了……不,非揍扁你不可!”秦天本来是想说扒了小乞丐的皮,可话到嘴边,秦天还是硬生生的改口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毫不夸张的说,之前秦天一直将小乞丐当成自己的弟弟,只是现在的这个弟弟摇身一变,变成了妹妹。
面对秦天的质问,小乞丐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秦天。
原来,小乞丐并不是真正的乞丐,就在两年前,她和她的父母,以及爷爷还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然而祸从天降,先是小乞丐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随后,她们爷孙两个被居心叵测的亲人陷害,谋夺了全部家产,导致祖孙两人不得不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好在她们出走之前身上还带着有一些值钱的东西,所以一开始的生活也并不是太困难。
不过,祖孙俩由于没有经济来源,加之一下子无法适应新的生活,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很快就都拿到当铺去当了,就连住的地方也是一直变,最后不得已,她们就只能住到“猪笼城寨”这样廉价的地方,后来,小乞丐的爷爷觉得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便出来摆摊,好在他能写一手好字,平常可以为一些不识字的人写信或者写对联什么,然后从中赚取一点润笔费,虽然钱不多,但是勉强还能维持生计。
然而,好景不长,小乞丐的爷爷因为长期生活不安定,情绪又一直很低落,加之年事已高,所以就在去年中旬的时候就病倒,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积蓄也都拿出来治病了,祖孙二人再次陷入到了生活困境当中。
钱是花了,可病却一直不见好,谁让小乞丐的爷爷的病是心病呢,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小乞丐”的爷爷又怎么可能医得好呢。
在没有钱的情况下,小乞丐不得不装成乞丐,在街上行乞,要不然她和她的爷爷都会饿死的,之所以选择去当乞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说她可以去当包身工,但是她却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毕竟她是一个小女孩,如果去当包身工的话,恐怕不是一件好事,万一被居心叵测之人发现她是女孩子,说不定会把她卖到风月场所,那样的话,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绝对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乞丐成为了她唯一的出路,每次出门行乞前,小乞丐都会抓一把泥土涂在脸上,为的就是不让人看出她是女儿身,还别说,连秦天这个自诩为淫贼中的精英都没发现她是女的,当然了,这不能说秦天爱吹牛,装B装高手,如果不是因为小乞丐还小,体态特征还不明显,再加上秦天没有萝莉控的癖好,所以才一直没发现,要是再过两年,即便是小乞丐把脸画花,并且束胸,也不可能逃得过秦天那对号称火眼金睛的双眼。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也就是因为行乞,小乞丐才遇到了秦天,也才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遇到秦天之后,小乞丐见秦天赚钱那么快,确实动心了,她很想学,因为她需要赚些钱来给她的爷爷治病,可秦天行乞看似简单,甚至觉得非常的容易,但是实际上,其中蕴含着很大的学问,不是随便张口要钱就行的,必须要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对人进行分门别类,如何让组织好自己的语言等等,这些对于小乞丐那少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生阅历而言,实在是难以理解秦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小乞丐才一直跟在秦天身边,这一跟就是两个多月。
至于为什么今天小乞丐没有去找秦天,原来小乞丐的爷爷早上起床后,病情突然加重了,不但咳嗽得很厉害,而且都咳出血来了,小乞丐自然要在他爷爷身旁服侍,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乞丐没有去找秦天“观摩”的原因。
刚才如果不是小乞丐要去水房打水,也不可能看到秦天在和包租婆说话。
秦天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感慨道,‘这小家伙真的跟我有缘,想不到她的身世竟然跟我有着惊人的相似,也罢,能帮忙就帮忙一些吧。’
“原来是这样,小家伙,我看你爷爷那是心病,光药物治疗是没有用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要不然,恐怕永远都好不了!”
“可是现在爷爷咳嗽得很厉害,我本来想去买些药,但是没有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钱我有,你先拿去买药吧!”说着,秦天就从怀里掏出了几块大洋,然后接着说道,“今天我只讨到了这么一点钱,不过我还存了一些,你如果需要的话,我立刻去取!”
“这……怎么行呢?”小乞丐说什么也不愿意伸手去接钱。
秦天难得会主动去帮助别人,可是一看小乞丐不肯拿他的钱,当场就不乐意,只见秦天大声说道,“妈的,老子对你好点,你还登鼻子上脸了啊,小混蛋,先给老子拿着,听见没有,你看一下还差多少,我去取给你,快点看清楚!”
小乞丐被秦天这么一凶,只能乖乖的伸出了小手,接过了几块大洋。
“小家伙,到底够不够,不够的话还差多少!”
“差不多了,医生说要三十块大洋!”
“三十块大洋?靠,这还差不多,你会不会算术啊,我才给你十七块大洋,不是二十七块大洋,妈的,这时候了,你还整个夸张手法,找打是吧,你现在给我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取钱后就回来,知道吗?”秦天生气的敲了一下小乞丐的脑袋,扔下话后就离开了。
“知……知道!”
秦天离开之后,立刻前往了自己藏匿财物的地方,取出了一百块大洋,然后就匆匆的赶回“猪笼城寨”,先将五十块大洋交给了小乞丐,其中三十块大洋是用来买药的,另外的二十块大洋是让小乞丐去买些生活的必需品和食物的。
原本小乞丐还想推脱,可是在秦天“凶狠”的目光下,小乞丐还是乖乖的拿上了钱,出去买药物和生活用品了,至于打水的事情,小乞丐也都忘记了。
当小乞丐再回来的时候,秦天趁着没人看见,赶紧帮着小乞丐提东西,然后一起上楼去看小乞丐的爷爷。
小乞丐和他的爷爷就住在“猪笼城寨”的最顶层,也就是五楼上的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之中,且不说房间大小,就说这样的位置,何止“恶劣”两个字能形容得了的,要知道在20时代根本就没有空调这么先进的玩意,加之建造房屋之时,也没有弄什么所谓的隔热层,因而住在顶层的住户基本上是冬冷夏热,苦不堪言,如果不是真的没钱,恐怕不会有人愿意住这样的地方,而那不足10平方米的房间更是拥挤不堪,里面只能勉强搭上一张小床,放上一张小桌子,以及一条长凳子,除此之外,屋子里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房间里的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不用说也能知道,那些都是小乞丐的爷爷的药瓶药罐。
秦天刚一进屋,一股极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当场把秦天呛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小乞丐似乎是早就习惯似的,并没有像秦天那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