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一进门就怒气冲冲的指着黄舒婷大骂,随后,他犹如发狂一般的将黄舒婷房内的物品砸坏,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气喘吁吁之后才停止。
此时黄舒婷房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来我这里发什么火,要是在外面吃亏了,有本事就在外面找回面子,到我这砸东西算什么本事!”黄舒婷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以外,在张烈砸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恢复了平静,经过了短暂的观察之后,黄舒婷暗自在心中猜测,到底张烈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事情是她干的。
“说,是不是你泄的密!”张烈两眼充满了血丝,这时他的样子近乎狂暴状态。
“泄什么密?张烈,你脑子没事吧,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干涉过,甚至就连打听都没有,何来泄密之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在外面吃了亏,那就应该在外面找回面子,而不是来找我撒气!”虽然黄舒婷一时还拿不准,不过她也没有傻到会去承认什么。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那会是谁?”张烈这句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想说的话,那你应该离开了,这么晚了,我还要休息呢!”黄舒婷看张烈神情有些颓废,当下就认定了张烈刚才纯粹就是在唬她的,于是,黄舒婷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跟过去一样,冷冰冰的,不加一丝情感。
“我是你的丈夫,为什么我要离开!”张烈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豹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丈夫?哼哼……”黄舒婷冷笑了两声,便不再搭理张烈。
张烈一看黄舒婷的表情,顿时怒火中烧,直接扑向了黄舒婷,随后,张烈便将黄舒婷强压在了床上,打算要发泄他的怒火,黄舒婷那里会依着他,不停的抓咬着张烈,一时间,两人竟然扭打了起来。
不过黄舒婷总归是女人,在气力上根本就不如张烈,很快,她就被张烈死死的按在了床上,就在张烈打算大发兽性的时候,突然,别墅中的电话响了起来,随后,张烈的手下在接完电话后,赶紧在楼下大呼道,“帮主,京泸警备司令张治中的副官要找您,他现在正在帮里等着您呢!”
‘张治中的副官?来得这么快?’张烈一听手下的声音,顿时什么想法也没有了,此时此刻,要说张烈最害怕谁的话,那无疑就是张治中。
随后,张烈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匆匆离开了赶往青帮总部,只留下了黄舒婷一个人在床上独自哭泣。
当张烈忐忑不安的来到青帮总部外时,发现那里并没有自己预期的那样,已经布满的士兵,相反,除了青帮的人以外,没有任何陌生面孔。
‘难道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张烈带着疑问走进了青帮。
“张老大,深夜来访,多有冒昧,还请多多包涵啊!”张治中的副官一看张烈回来了,赶紧起身说道。
张烈见对方语气还如此客套,当下放心了不少,只见张烈满脸笑容的说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李副官给吹来了?来来来,快快请坐,来人啊,赶紧上好茶招呼李副官啊!”
张治中的副官姓李,名叫典明,是张治中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亲信。
“张老大客气了,其实我今夜来访主要是想向您求证一事的!”李副官问道。
“哦,李副官尽管问,只要是张某人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张烈表面上满脸微笑,实则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难道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接到举报,说有人走私了大批军火到SH,对此,司令很是重视,今晚特地亲自带人去了一趟码头,照理说,就这事本不应该来打扰张老大的,可我们询问之下,发现今天带工人的去码头的人是你们青帮之人,而且那码头也是你们青帮的产业,张老大,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李某不得不亲自前来询问一番,望张老大能一解在下心中疑惑。”
张烈没有立刻回答李典明的话,而是心中盘算了一番之后,才缓缓说道,“李副官,你也是知道的,我们青帮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门大派,但是手下也多达数千人,张某人虽贵为帮主,可帮中之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实不相瞒,李副官所说之事,我也是刚刚才听说。”
‘好一个张烈,这手太极耍得不错,一下子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李副官心里暗道了一句后,便问道,“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以张老大的身份和地位,李某人相信,张老大绝对不会诳我,不过,既然张老大不知道,那么李某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请张老大细查此事,一定要找到幕后之人,这事关系重大,司令那边很是在意,所以……”李副官说道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没有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所以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是自然,张某管教不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辞其咎,李副官放心,多则五日,少则三天,张某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我就不打扰张老大的休息了,李某告辞!”说完,李典明便离开了青帮。
“快给我找副帮主来!”张烈在李副官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镇定,一脸慌张的对着手下人说道。
所谓的副帮主就是赵德生,在张烈上位之后,对于当初给过他巨大帮助的赵德生毫不吝啬,大方的将副帮主的位子交给了赵德生,只是这副帮主的名字是好听,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因为张烈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以前的八位堂主杀的杀,架空的架空,权力几乎都被张烈收到了自己的手心里,而且就连这次跟RB人合作的事情,张烈都没有跟赵德生商量过,可见,张烈这个人的疑心病有多重了,不过,话说回来,张烈对赵德生也确实够义气,没有干出卸磨杀驴的事情,至今张烈还很恭敬的称呼赵德生为“先生”,只是恭敬归恭敬,要真让张烈把大权交给赵德生的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一会儿,赵德生就赶了过来,张烈一见赵德生,赶紧上前拉着赵德生的手,然后将其请到了上位,待其落座之后,张烈才开口问道,“先生,现在出了一点麻烦事,还请你帮我拿个主意!”
随后,张烈将事情前前后后都仔细的告诉了赵德生,在仔细思考了一阵后,赵德生才开口说道,“帮主,说句我不该说的话,这事你做得欠考虑!”
“哦!先生有话直说。”张烈当时脸就沉了下来,这也就是赵德生说的,要换其他人说,张烈恐怕已经翻脸了。
“且不说跟RB人合作是与虎谋皮,就说今晚发生的事吧,帮RB人运送军火,怎么可以在自己的码头上呢,以我们青帮的实力,借用别人的码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这样一来,就算是出了事情,那我们还有补救的办法,直接把事情往别人的身上一推,然后杀人灭口就完事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惹了一身骚。”赵德生之所以这么说,那意思就是在责怪张烈事先没有跟他商量,等出了事情才来找他问解决的办法。
“确实是我有失考虑,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先生,你赶快帮我像个办法吧。”
“办法不是没有,今晚不是没有帮里的人被抓到吗?找个人来当替罪羊不就行了。”赵德生一捋山羊胡,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样行吗?”张烈疑惑的问道。
“帮主,你是当局者迷啊,今天晚上如果是张治中要来兴师问罪的话,恐怕就不是让他的副官来了,而是直接拉着部队来找你了,很明显,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我们,这才故意给我们一个台阶下,不过……”赵德生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现在不敢对付我们是因为还有RB人的威胁,如果RB人攻打SH的计划失败了,那局势一稳定,张治中就会拿我们开刀了。”
张烈一听,顿时眉头紧锁,一脸焦虑的说道,“那我不是危险了。”
“帮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次RB人损失那么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一个导火索,恐怕接下去,SH要面对的就是RB人的怒火,到时张治中除了极力安抚我们以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来对付我们呢,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时RB方面应该是暴跳如雷,说不定已经在开始集结军队,准备进攻SH了。”
“那我们是帮RB人,还是帮张治中?”张烈似乎已经急得有些发傻了,竟然问出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自然是帮RB人,帮主,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现在我们已经跟RB人绑在了一条船上,即便是我们帮助张治中,一起对抗RB人,那张治中也不会领你的情,事后还是会找我们算账,可如果我们继续帮助RB人的话,等SH一沦陷,那你就是SH的土皇帝了,到时不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还能扭转过去几年青帮的不利处境,所以现在我们只能跟着RB人,一条道走到底了。”
“这……”张烈犹豫了一下,显然,这样的赌注比之前的赌注还大,如果说之前还有回转的余地,那么现在就等于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帮主,难道你愿意放弃眼前的一切吗?”赵德生一语中的,直接说到了张烈的软肋上了。
张烈最后一咬牙,面如凶相的说道,“好,就这样办,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干脆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得了!”
“帮主英明!”赵德生恭敬的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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