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刚才在书房里和李健谈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等李健走了之后他就半躺半靠在那张太师椅上,想接着好好享受一番,谁想他刚一眯上眼就听见外面一阵大乱。丁原一下子就火了,心说今天这到底是咋回事,连睡个觉都不安生,于是披着外衣就跑了出来,心说:“这回如果还是那个秦昆的事儿,非得让人把他的屁股给打烂不可!”
秦昆是个机灵鬼,刚才被吕布掐住脖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凭自己身上的这两下子,要跟这位吕公子过招那真是拿着牙签轮大象,所以躺到地上就撞死;如今一看刺史大人露面了,急忙爬了起来跑到丁原面前连哭带叫地喊道:“老爷,这……李健这小子胆大包天,竟然敢当众殴打小姐——哎吆,疼死我了!”
“什么?你说谁刚才打了媛儿”丁原听完就是一愣,他怎么也不相信秦昆说的是事实。
“就是他!——李健!”秦昆一只手指着李健,一只手揉着屁股大叫道。他知道如今把这场火点得越大,自己私自带着令媛来雁门关的罪过在丁原的心目中也就越显得微不足道。
丁原使劲儿睁了睁惺忪的睡眼,一看自己的女儿一只手捂着发红的小脸蛋站在李健面前,那副乖巧的样子就像是刚刚过门的小妾一般;旁边有个小姑娘搀着一个老头,自己的亲兵卫队还拿着刀枪围着两个人,看样子就要马上动手了。
秦昆一看丁原没有发怒,刚想再点把火烧上一烧,可是一看吕布正拿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浑身一哆嗦,于是就不言不语地躲到了丁原的身后去了。
丁原的脑筋反应的有点慢,看了半天也没看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让他惊奇的就是他从来没见自己的女儿这么老老实实的样子,竟然腼腆的像刺史府的小丫环。他看李健虽然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可是又一想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总不至于出手打他的女儿吧!于是回头问秦昆:“你看见李都尉出手打媛儿了!”
秦昆背着吕布的眼光,喊道:“老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刚才李健照着小姐的脸上‘啪’就是一巴掌,那可是小的亲眼所见!——不信……不信你问问咱们的弟兄们!”
丁原一看秦昆不像是撒谎,刚想勃然大怒,忽然就见女儿跑到他面前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指着秦昆骂道:“秦昆,你放屁!”然后用手指着旁边的那些侍卫喝道:“你们哪个看见本小姐挨打了?”
那些侍卫哪个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如果有人敢当众说出刚才那一幕来,回去非得被她揭层皮不可,他们一看刺史大人还像没事儿的人一样在那儿站着,于是纷纷说道:“没看见——我们没看见!真的!”一边说着一边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丁原看着宝贝女儿在自己面前如此乖巧,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胳膊还不住地摇晃,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啊,于是心中一阵大喜,对着秦昆骂道:“回去再给你小子算账!”随后高高兴兴地拉着女儿就进了书房。
秦昆一看别人都没事,就是自己回去还得等着挨收拾,顿时后悔的肠子都断了,于是伸手照着自己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心里大骂道:“让你以后再犯贱——让你以后再犯贱!”
李健刚才也是一时怒不可遏,等出了手也觉得有点儿不像话,如今一看受害者都没事儿了,自己还在这儿矗着干什么,于是冲着郭老爹、张辽和吕布招呼一声,拉起小眉就进了屋。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就要动刀动枪,就因为令媛的一句话,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郭小眉刚才亲眼看到自己的夫君为了自己受得那点小小的委屈,竟然连刺史大人的女儿都敢打,心里是又怕、又惊,似乎还有那么点儿欢喜,进了屋就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李健,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健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张辽理了理头绪,分析道:“一则两侧的坡势较缓,如果我们从上面向下投放滚木雷石,很难对敌人造成致命的打击;二来峡谷之内甚为平坦,南北长为十几里,开阔之处甚至可以并列地通过两路大军,就算是我们埋伏在两侧,只能刚开始还占一点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可是只要我们的人一冲下山坡,将会立即变成群殴,如果那样的话就胜负难料了……”
吕布一看张辽说起来没完没了,就插言道:“大哥还有,就算咱们要在蟠龙山大峡谷设伏,可是谁知道那些鲜卑狗们什么时候窜进来啊,总不能我们带着兵不分昼夜地守在那儿吧!以小弟之见,咱们最好是能派人到鲜卑他们那儿去打探一下,以便做到心中有数!如果像这样两样一抹黑的,那仗可不好打!”
李健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一听到吕布也说到了点子上,高兴地拍了拍吕布的肩头,呵呵一笑道:“三弟,你真是和大哥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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