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林依凭感觉朝空中跃起,双手往口袋一插,一对精致的迷你短枪“玫瑰战士SS”已经被操控在了她手中!
开了几枪后,她的人落在地上,伏地而卧,然后按声音的来源“啪啪”还击。
隐隐中,她总觉得杀手们似乎并不想要她的性命,一直都没有对着她的要害下手。
“噗!”林依的左腿被子弹打中了,鲜红的血染满了半条裤子。
她灵机一动,干脆趴下不动,好像被打中了要害一样。
几个黑衣杀手大着胆子走上前来,一个还边走边骂:“是谁把她打死的?大主管和他的助理司马先生不是都交待了要活人吗?
林依等他们走进的时候突然又跳了起来,几个点射,走上前来的杀手都应声而倒。
她一瘸一拐地向电梯的方向摸过去。在拐角处,猛然,一枝冰冷的枪杆毫无预兆地放在了她的胸膛上。
拿着这支手枪的男子温文尔雅,不是司马扬羽又是谁呢?
他亲吻了一下林依的额头:“依,我对你最好了,但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偷听我的电话呢?本来我不知道的,但今天白天在书房外捡到了你的发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根本就没来过书房,不可能把发夹掉在书房外面。”
“你想干什么?”林依咬了咬牙问,她已经完全变成他手里的小白羊了。
扬羽用左手“唰”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副美丽的镣铐,拴住了林依的手臂,然后把一条披肩裹在了她的身上,又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依,暂时就先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你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度假好吗?反正我无法在S城呆下去了,所以只要你父亲把我们要的钱充给我,我就会出国的。到那个时候,你也不用再陪着我了。”
只要你父亲把我们要的钱充给我?
扬羽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他是暗黑行会的人,而他又要敲诈父亲,那么,父亲应该就不是暗黑行会的人了。林依想。
……
天蓝得很空旷。
晓夕敲响了任飞的13号公寓。
在无助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还是他,而不是任子昂。
任飞开门了。
晓夕啜泣道:“林依被人劫持了!她父亲一方面想雇人营救她,另一方面对外封锁消息!怎么办?”
任飞的第一反应是大吃一惊:“什么?林依被劫持了?”第二反应是:“既然她父亲林易对外封锁着消息,那么你怎么会知道?”
晓夕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因为劫持她的人是暗黑行会大主管的助理,而我认识的那个……”猛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多说了什么,于是就闭嘴了。
任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纯洁无暇的女孩子:“你和暗黑行会有关系?你认识暗黑行会的人?那当初他们还抓你干什么?”
晓夕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反正我跟你也解释不清,我真地说不清,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
任飞已经一头雾水了,晓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英华大学,她可是个出了名的“****”。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把晓夕当成是需要照顾妹妹,而且相信她真地纯洁无瑕。但突然,他又很恶毒地在想,如果晓夕是一个骗子,那么他必然会被她骗得尸骨无存。不过任飞很快掐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晓夕看着任飞,痛苦地道:“总之,林依被人劫持了,就是这样,我很担心,但我没有一点办法。”她说着就跑走了。
望着晓夕离去的单薄背影,任飞按下了林依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关机。”一个甜得让人作恶的声音传来。
林依真地消失了!
她消失得那么彻底,任飞用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手机、QQ、电子邮箱……但一无所获。
任飞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么在乎这个女孩。
终于,任飞拨了一个林依的同学的号码。
“是恬恬吗?”
“恩,谁呢?”
“我是任飞,上次派对上还和你唱过歌呢,没忘了我吧?”
“任飞?哦!是你啊,怎么会忘呢?今天怎么要想到打给我啦?”
“我向你打听个人,林依。这几天她来上课吗?”
“她?听说得重病休假了呢。”
林依真地出事情了,而她父亲则对外封锁了消息。晓夕说得一点都没错!!
可他能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
Ladies And Gentlemen,Good Evening,Welcome To Our Devil DISCO Hall.Thank You.
Now, Let's Begin,To Our First Disco Dance, Come On!
Please Come Up To Dance Hall And Please Get Down To The Dance Floor.
Rock The House With Me. Enjoy Tonight! Enjoy Yourself!
(即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光临恶魔迪吧,谢谢。
现在让我们先开始我们的第一场DISCO舞蹈,来吧!
请到我们的迪吧,请步入我们的舞池来!
与我一起狂舞。享受今晚!享受自我!)
……
任飞走进了一家迪吧。这里有变异夸张的墙画,铁质的沙发椅,斑斓的坐垫;这里也有闪烁的灯光,疯狂的人群,彻底的宣泄。
其实,任飞只是想狠狠地喝点酒。
在迪吧里,他认识了一个很时尚的女孩。
她很漂亮,酒红色的头发被高高地盘起,妩媚的眼睛,性感的双唇,略有些麦色的皮肤,穿着黑色的无袖夹克,脖子上还吊着皮带!
当然,这些都还不够——最显眼的还是她眼角边、颈上、肩上,纹着的酒红色的玫瑰!
女孩很能喝,但任飞也很能喝。
两个人一起面对面喝酒的时候,舞池里正放着Trance(迷幻舞曲),那种具有“催眠”效果的音乐。
喝酒的时候任飞问了她一个很简单但又很难的问题:“为什么活着好累?”
“我不知道。”她的手紧紧抓着精致的酒杯,似乎要把杯子捏碎一样,杯中那红色的雷奥维尔酒在迪吧摇曳着的灯光下闪着诱惑而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