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敌人越来越近,几个小家伙心里都有些紧张,面面相觑了一会,相互的眼神之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李信没有做接下来的指示,几人也只好紧张地抓着标枪,二狗拍了拍安抚了一下仅剩下年龄最小的李浩然,然后象平时李信训练的一样,让身后的两个孩子尽量压低身子,等待命令。
“狗娘养的,疑心还真重。”李信有些快意地暗骂了一句,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凸起的地方,后金的大队人马显然是怀疑这里是东江军的埋伏,所以先行派出探马过来侦察一番。
李信当初决定在这隐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当然是一句屁话,如果都这样的话那人都往危险的地方钻得了,反正都一样。但是如果用得好那么往往会收到奇效,李信当初的设想如果后金斥候搜索这里,由于这一带的特殊地形,所有情况一望便知,所以斥候们巡查的顶多就朝这望一眼,相反不会特别注意这里。
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些改变,既然目标已经暴露,这里的地形却成为了一种优势,后金现在明显被孙小胖发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现在对于往这一带撤退充满了疑虑。
想到这,李信握住标枪的手又用上了几分力,用食指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低声对着身后的三个小家伙说道:“慢慢退到山后边站起来,把枪准备好。”
几个小家伙同时示意地点了点头,全都弯着身子地向着山包后悄悄地摸了过去,生怕发出一丝响动,二狗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李信一眼,却发觉李信早已经半弓起了身子,一拳紧抓着标枪立了起来,一拳直直地撑在地上。
马匹的蹄声转眼就赶到了山包下,与此同时,远处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李信已经听到后金的部分骑兵开始朝着后方移动所发出的声响,因为先前被风声欺骗的惨烈教训,所以李信此刻不再犹豫,双手一屈上半身跟着惯性向后一倒,紧接着右手随着身体的节奏舒展到最大,顺着山包下的声响处,将手中的标枪拼命似地甩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时,李信的双耳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如帛裂一般的声音,刚接过从二狗那里递过来的标枪,山包下就又再度传来了重物坠落的的闷响,接着便是一个后金发出的怪腔似的惨叫。
“妈的,没射中人。”李信还来不及懊悔,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突然之间变猛然加得更加频繁了,李信顾不得多想,脑海中念想一过,手臂的力量稍微作了些调整,凭着脑海中传来的感觉快速地索定了一处,闭上眼睛便将标枪再度挥了出去。
“咻”地几声,李信还来不及接过下一个人递来的标枪,几支厉箭就已经掠着头发面插进了自己身旁的雪地里,李信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觉得手上竟然湿辘辘的,可能是耳朵被打坏了一块。
“靠!这样老子以后还怎么泡陈圆圆!“李信气急败坏地大骂了一句,一想到自己英俊的五官从此可能就要破相,心中不由怒气交加,捂着耳朵对着三个小家伙吩咐道:“全都跟着我扔!”
三个孩子一听李信这么说,也都不作多想,全都跃跃欲试起来,一个星期以来都是看着李信用一把把标枪将一个个女真靼子射倒在地.此刻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一个个都立即调整好姿势,学着李信平时的样子,操起标枪就朝着后金骑兵发出声响的地方用力扔去.
李信这时也管不上自己的耳朵了,从雪地里随手一抓,因为这次几人出来都有马匹,并且李信自己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标枪准备的特别充足,说话间左右手便各操起一根标枪,与几个孩子同时朝着山包下就是一掷.
马匹的尖利的嘶鸣快速的侵袭着几人的耳膜,李信丝毫也不敢放松,顺着劲双手又拿起了两跟标枪,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外边投了出去。
震耳欲聋的撕杀声开始由远及近,金属撞击的乒乓声以及马匹嘶嚎的长鸣声混同着隐隐约约却数不清的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在整个旷野的的上空嗡嗡作响。
虽然知道援兵就要到了,兴奋之余李信还是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能让女真骑兵发觉自己这里的破绽,只要有一个后金骑兵冲过这个山包,那么后面的大队后金人马就很快能够了解到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一支纸老虎,到那时候他们这几个人不是死在女真人的刀下,就是被成群结队的后金战马给活活踩死,而没有速度优势的东江军也只能看着这一大队后金骑兵扬长而去。
“是拼出性命九死一生,还是等待后金铁骑发现这里的破绽,然后冲过这里?”李信一时难以取舍,但是显示却没有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最后一个女真斥候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跃上山包朝着自己这里过来了,而远处女真大队骑兵也隐隐开始向这里移动。
李信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了下来,仔细地分辨着远处东江军呐喊声的频率。“等等跟着我一起喊。”说完也管不上二狗几个听没听清楚,脑海中根据耳边传来的讯息,几乎在那名后金斥候纵马跃过山包边缘的同时,整个人举起木枪跳了出去。
“杀!!!”
李信突然暴喝一声,将自己的弹跳能力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跃在半空中,正在此时,后金的斥候正好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甚至都可以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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