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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蒲头之威

“嘿嘿!狼头,这虎寨的什么伤药还真有用哦!你看,兄弟们都睡着啦!”听他口气,好像在笑,其实这个粗犷矮实汉子那糙树皮般的脸上,挂了两滴不易被发觉的泪珠。

“是啊!嘿嘿!”乌狼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也是有泪水在打滚。这个略显年轻的部落首领跟蒲头一样,记挂着日夜哀嚎的受伤部落战士们,几乎也都是夜不成寐。

从蒲头跟随周华到鱼部落老住地去侦察的那天早上开始,他们两就选着早晚两个时间,带上这些精锐战士给那些敌人以震撼与打击。前两天,还是打得是得心应手。早上一通石块巨箭过去,撂到敌人一片,然后喜滋滋地将筏子、木排划到大河里捕鱼。到太阳下山还有那么一杆子时间,他们拖上大网大网的鱼,回到渡堡来。四十来个筏子、木排,两天下来的收获都够渡堡所有人吃上半个月圆时间了。

晚边,趁着新月,又到那边去爽上一气。然后收起周华教的笼子网,这网用麻部落捕捉飞鸟的麻线网改造而成。四面约一丈见方的网子拿麻线将相连两边扎到一起,形成一个网筒,几个或十几二十个这样的网筒缝扎成长长的笼子网。使用的时候,用几根丈余长的木杆子撑好开口,拿一段段约半米长的木头系在两面网子缝合口上当浮标,把一些长条形的石块捆到另两面的缝合处充当坠子,最后扎好网子的底部。找到岸边的一些大树,将一条长长的绳索一端绑到上边,另一端扎到笼子网的开口上,筏子或木排顺流慢慢后退,把网子一节节下到河里。蒲头觉得这东西好用,舍不得像周华说的那样丢在河里,经常换换位置就行。他基本都是傍晚带人下好笼子网,夜晚打完敌人后就收回。好在这河里鱼多,带回的也足够所有人吃上那么几天时间的鱼。闹得那些宰鱼、晒鱼的妇女、老人们,都弄不清他们这是去打战,还是去捕鱼了。

正像周华告诫蒲头的那样,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那些以抢掠为目标的敌人?人家那么些部落,那么些巫师,也不全都是无能之辈。连续被袭扰两天,被打痛了,也被打出心得来啦!觉得河面上来的是人也好,是神也罢,不都是先吼上几嗓子,吸引这边的人到河边去,再来上一通那恐怖的巨箭、骇人的石块?那位大首领部族派来的巫师打定主意:“嘿!以后你再怎么吼,我们也不到河边去了,就躲在营栅内,看你们怎么着!”

这第三天一早,蒲头、乌狼等人还不知道对方已是早有应对,仍然是故伎重演。蒲头喊上那么几嗓子,不见人影到河边。乌狼也扯着喉咙吼上那么几下,还是没什么动静。

蒲头急了,打起呼啸,唤来跟在身后的战士,准备上岸冲过去。好在乌狼还冷静,拦住了他。两人观察一阵子后,觉得放任那些敌人躲在简易的营栅后窥视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就让战士们把绞弩、抛石器全抬上岸去,也不太靠近敌人的营区,急速来上两轮。惨叫声、哀号声响成一片,显然是给了他们一记重击。打得顺手了,筏子、木排上的箭石全都压了过去,还就地捡来些石块,把能打得到的营栅、兽皮棚、草窝窝,全砸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抬上绞弩、抛石器,回到筏子、木排上,在受伤敌人的哭喊声中,大摇大摆地捕鱼去。

岸上敌人不仅营盘被打得一片狼籍,死伤也比前两天加起来还惨重得多。可是他们也借此弄明白了,来的就是逃跑的鱼狼两部的人,并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不过是这鱼狼两部用的武器太强大了而已。好在他们人数太少,自己人数几十倍于他们,使得他们只敢仗着武器的强大在远处袭扰,不敢面对面搏斗。弄明白这点,就好想办法对付了。

蒲头、乌狼这早上打敌人打得过瘾,捕鱼也顺手。还不到中午时间,他们就捕到了网子装不下的鱼,干脆就划回渡堡吃午饭去。吃饱喝足等着太阳快点斜下西边去,可这太阳似乎走得特别慢。闲得他们都受不了,蒲头、乌狼和战士们凑一起商量商量,就想出个大白天过去再敲一把的好消遣。

带上足够的巨箭,也带上那些笼子网。先划出老远距离,在大河沿岸的一些大树上系好长长的绳索,将绳子另一端的那些笼子网一个个下到河里去。这才朝鱼部落老住地的那个岔河口划去,准备给敌人提早敬上一顿打。自己也好早早收工,夜里好好休息休息,算是对这些天紧张劳累的补偿。

觉得这次已经没必要由蒲头、乌狼打头去吆喝了,大家也就大模大样闹哄哄地鱼贯而入。沿河上去,谁也没有去留意岸边山坡的动静,或可疑点。快到了,更是都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鱼部落老住地方向,见那些本来还在河边活动的敌人,惊慌失措地跑回营栅里去。都哈哈大笑,以为又可以象早上那样,酣畅淋漓地敲打一场。

蒲头身边的一名战士惨叫了一声后,筏子、木排上的战士就开始惨叫连天了。眼看情形不对,蒲头、乌狼赶紧下令撤退。顺水顺流下去虽然快,而且大家也发现敌人的埋伏都只在河西岸的陡峭山岭上,尽量将筏子木排朝东岸边划去,贴近边上撑着下去。可惜敌人的弓箭射程远,战士们还是接二连三地被射中。在移动中想使用绞弩、抛石器对付隐蔽在山岭间的零散敌人,几乎不可能,而大家手中的弓箭射程多数不够,只有水蓬的长弓和两名虎寨战士的复合弓能够威胁到敌人。

冲出埋伏区,勉强划回渡堡,连那些宝贝笼子网都只好由没有受伤或受轻伤的战士,带着妇女们去收回了。检查大家的伤势,虽然不致命可也够疼、够难堪——多数较重的伤都是伤在屁股上。之所以有此不幸中的难看幸运,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筏子、木排速度较快,敌人射出的箭多是射在背后。另一个原因是蒲头、乌狼眼馋虎寨战士的藤盔甲,把鱼部落用来装鱼、晒鱼的藤篓、藤笸弄了许多来扣在头上,或前后两片地套到身上。这些“披甲”部位被敌人的石箭镞、骨箭镞射中,基本是轻伤。可怜没有“被甲”的屁股、大腿最脆弱,且又目标大,自然是重灾区。好些战士回来的时候,屁股上还晃荡着一两枝,甚至是三四枝羽箭,像极了长着长长尾羽的鸟儿。引得些不懂事的小孩边围观,还边想着拔下来给自己插上,变得有趣、好看。

蒲头、乌狼和十来个没有受重伤的战士,是在极力想用绞弩还击的时候,一屁股坐到筏子上,幸运地背对射来的箭矢。或是背部伤了个浅口子,或是头皮被削破一小块。

那些被射中了屁股或大腿上的战士,可就痛苦了!那粗糙的骨、石箭镞硬生生地撕开皮肉,嵌入筋骨中。两部巫师那蹩脚“医生”在给他们拔去箭镞的时候,又造成皮肉外翻,流血难止。要不是贴上巫师们那粗糙的草药,捆包后勉强止住血液,外加战士们体格强健,恐怕都是死人了。脏东西不说,那骨、石箭镞的碎渣肯定还是有些残留的。发炎起来,那些战士能不哀叫连天,难以忍受啊!

其他人也是饱受折磨,蒲头、乌狼咽不下这口气,当晚又带人趁着新月的微弱光芒悄悄地摸到对岸去,想要狠狠地报复一把。可敌人见到计谋得逞,哪肯轻易放弃?派人找到浅水河段,涉水过河,就在陡峭的岸边山岭上烧起火堆,防守起来了,仗着弓箭射程远,对着河面的人就是乱箭一通。筏子、木排的人想要用绞弩、抛石器还击,装填困难不说,那仰角也难以达到啊!即便是想撤远点,减小仰角,可是那崎岖陡峭的山岭间,发射出的巨箭、石块,挠痒都难以挠到敌人。只好咬牙切齿,悻悻撤回。

轮到自己日夜面对受伤的兄弟,两耳充斥着他们痛苦的号叫。蒲头、乌狼他们想到的不是将心比心地想想,自己给对方带去多少次这样的痛苦折磨。而是想到派人去找周华,要更多那射程远的复合弓来对付那些敌人。周华觉得部落人这点倒与自己那社会没什么区别,心里焦急的同时叹口气:“呵呵!唉!这也就是人之常情吧!”

“嘿嘿!也不知道虎寨这伤药是什么做的,抹到伤口还真好受!”拿到那许多弓弩,加上受伤战士总算安稳睡着了,蒲头自己也打了个盹,又开心乐观起来。开始翻看蒿根送来的那两大包伤药与药草,想看看都是些什么。不过他不知道这虎寨伤药,可是周华在自己那个社会与小鬼子拼命的那段日子里,从一位老中医那儿学到的,是由白茅根、紫珠叶、大小蓟、地榆、白及等止血消炎良药,按一定比例研磨配制的。还以为白霜采集晒干的那包山葱、野姜、夏枯草,就是这些伤药的成分。

“哦!还真带来这些好东西啊!”一名虎寨战士正好进来,看到蒲头手上拨弄的山葱头、野姜块,高兴地说。

“嘿嘿!这不是用来做伤药吗?”

“不是!嘿嘿!这是拿来煮鱼,煮汤的。这野姜,我们正好用得上哦!晚上过去偷袭敌人,喝上些这野姜汤,能暖暖身子的!”

“嘿嘿!我还以为这是拿来做伤药的!”

“拍土说,这也能做药用。嘿嘿!怎么用,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们就先不管,做成汤!喝了就去找那些人打一场!嘿嘿!”

“行!我们先找大家一起合计,看看都有什么好办法!”

“合计?嘿嘿!你们打架都先合计,不是拍土怎么说,就怎么打吗?”

“不是,拍土都是跟大家一起合计的。”

“哦!嘿嘿!行!叫大家来,一起合计!”

蒲头、乌狼召集那些会水或会划排的鱼狼两部战士,进行了一下午的“合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出来的方案,晚上就开始实行了。饱餐一顿虎寨战士指导制作的山葱鱼、野姜鱼汤后,二十七名战士分别在蒲头、水蓬、长杆的带领下,分为三组。每一组划三条筏子,每条筏子三名战士,一名负责划筏,两名带上复合弓弩专门负责射击,大家都穿戴上虎寨的藤制盔甲。在守卫战士们的目送下,这三十人,九条筏子渐渐隐入蒙胧月光的夜幕中。

在蒲头、乌狼带领的两部优秀猎手遭到伏击,伤员众多的情况下,周华派出通讯骑手,抽调附近亲邻的部分战士来渡堡协助防守。被调来防守陆上工事的虎部落亲邻战士,好些早就在渡堡这边帮忙建设了,在他们看来,这鱼狼两部精锐损伤大半后,还真是寒碜。七拼八凑起来的这出击队伍,与前些天浩浩荡荡的四十多条筏子、木排,近两百名战士的阵容比,实在不大好看。

不过蒲头他们自己却是信心十足,又恢复了往日的昂扬斗志。到了岔河口,蒲头带领的那第一组打头,一条筏子在河中间,行在最前头,两条筏子贴近河岸,紧随其后。蒲头带着自己这组划出不远,就呜呜地吹响虎寨陶埙,水蓬、长杆带领的两组,分别贴近两岸,迅速跟进。远远望见两岸陡峭山岭间的星星点点火光,除了划浆的战士,大家都拿出陶埙,呜呜~呜呜~地吹个不停。

这陶埙是调粮队从虎寨带来的,周华觉得这部落地区没有锣鼓,也没有什么鞭炮之类的。想到自己当时作为“奖品”的陶埙,还有百十来个音色不好的次品。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校不准什么音调,谱不出什么谱子,就算谱得出曲子,又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教会这些部落人来一出演奏。管它什么音色好不好,吹不好宫商角徵羽,就拿来当指挥、联络的哨子用用。最起码、再不济,也弄个爆竹的噪声效果!他有点童趣地想:“呵呵!现在弄不来炮竹,我还就拿这些陶埙乐呵上一阵子!啥时候跑回中原去了,有办法就运些爆竹来。早习惯了噪音,也不至于吓坏蒿根他们吧?”

蒲头他们弄出这怪腔怪调的声响,先是吓惨了两岸守夜的敌人,接着那些从睡梦中被摇醒的人也惊慌失措地加入到紧围火堆的打颤团。实在弄不明白是何妨神圣,哪来的妖魔鬼怪,什么样的凶兽能发出这么刺耳难听的声音啊!

这些人中的一些巫师,还是有那么点定力的。毕竟想要混稳巫师这位子,没有些过人的洞察力与本领,在这部落地区还真难!巫师们先前也是吓得面如土色,拉起耳朵仔细听听,发现这声音正在慢慢靠近。定眼往河面仔细瞧着,还真发现有鱼狼两部的乌龟们又来捣鬼。顿时是神闲气定:“哈哈!都别怕!又是鱼狼两部的乌龟们,拿弓箭,射他们个乌龟的!”

那些原本颤抖不停的人,听伟大的巫师喊话,也都瞧向河面。发现真是鱼狼两部的筏子,手不抖了,腿也不抽筋了,腰杆子也挺直了。拿起弓箭,又想来次前番的神位,射得那些乌龟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正美着呢!呜呜声响骤然却停下,一枝枝精准的羽箭插到他们身上,他们射出的箭却好像对河面上的乌龟们丝毫无影响。

蒲头他们的合计,很细心的!筏子上的战士,不仅穿戴上虎寨的藤制盔甲,里边还穿戴上了厚厚的兽皮——反正天冷啊!参加合计的战士,有的经历过隘口阻击,都对那“隘口木排”情有独衷,提议用到筏子上去。虎寨的战士对自己的筏船可以坐着用桨划着,就提议这桨也用上。于是,四个“隘口木排”围成一个方格,捆扎联结到筏子上,供站立射击的战士用。拆散一些做挡箭牌,保护坐着划桨的战士。这样的防护下,就算偶尔有战士中箭,除了那挨上重拳一击的剧痛,倒也只剩要不了命的伤害,也不会因撞击掉进冰冷的河水里。利用这些,水蓬、长杆的那两组加上蒲头那组的两条,一共八条筏子,分别沿东西两岸行进。十六名射手,在东面的朝西岭敌人射击,在西面的则朝东岭的敌人射击。八名划桨的战士,则有条不紊地控制方向,保持航速。蒲头那条行在河中间筏子,没有加入战团,他们负责开路,并警戒上游敌人可能出动的木排。

山岭上的守敌,处于劣势了。他们都围挤在明亮的火堆旁,朝昏暗的河面射击。这火堆能驱寒、防兽、照明、壮胆,好处多多,可也会带来灾难。河面上的人几乎不用太费力瞄准,只要对准明晃晃的火堆处跌跌撞撞的人群射去,基本是箭不虚发。眼看这自己人不断惨叫,对方却连闷哼也不大响,最胆气的巫师也动摇了,发一声喊,不管这陡峭的山岭有多难爬,也顾不上去想这黑暗的怪石、树木、草丛间有什么野兽在侯着,带人拖上受伤的同伴,远离火堆,逃命去了。

他们一逃,就有些人吹了几声陶埙,鬼鬼祟祟地爬到火堆旁四处检索着。乌狼带的一组二十多人,想趁机捡点便宜!他们准备绳索、火把等用具,晚了些才出发。按照商量好的,要是敌人溃逃了,他们就靠岸,利用绳索、木勾等工具,爬到敌人的火堆那边,看看能不能逮些残敌,捡些弓箭什么的。

河面上的人,听到陶埙声,也开始吹起陶埙,朝敌人的另一处防守河段划去。他们早就合计好了,只要顺畅的话,就沿河而上,直到鱼部落老住地去。

这第二处河段,并不远。刚才的陶埙声,交战的咋呼声,早就吵醒了所有人。都是箭矢上弦,引弓待发。这第一处河段两边山岭的人,就是体格再强,攀缘能力再高,也不可能在夜间快过水面上的木筏啊!当然也就没有来得及将情况反馈过来,这边的人也就咋咋呼呼地围在火堆四周,朝河面的筏子射击。直到吃的亏够大,第一处的人逃来了,他们这才赶紧逃命。

蒲头他们吹着陶埙,得意洋洋地再次赶到鱼部落老住地河段,眼看敌人躲进营寨,他们不生气,不再扯着嗓子喊,也不再冲动。而是分出一条筏子,将乌狼那一组唤了上来。在荒腔走板的陶埙刺耳声响伴奏下,把敌人堆积在河边的百来根木头,全都搬到敌人已经扎得差不多的十几个木排上,拿绳索捆好。仿照当初拖拽隘口木排的方式,全拖回渡堡去。

天亮的时候,鱼部落老住地这边的敌人,可就心痛啦!好不容易安心了两天,上千人手忙活来的那些木排、木头,全不见了。两岸防守的人又陆续逃回来报告,说是夜里那射不死的怪物,发出奇怪的箭,射穿了勇士们两三层兽皮,伤了不少人,还丢失了大首领增援过来的神弓十余把。看着那些逃回来的伤者身上拔下的箭,见多识广的巫师们也说不清那陶制的三棱箭镞,到底有多恐怖,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响……

于是,又与妖魔鬼怪联系起来,派人心急火燎地赶去向大首领报讯。自己这边则提心吊胆地加强戒备,不再想着与敌人决战,而是想用对付鬼神的破解之道来保命。

也亏得他们这个选择,周华那边才得以宽松上这么些日子,尽管他自己并不清楚!听了蒲头他们派来的通讯骑手眉飞色舞的报告,大赞蒲头真是打出了威风,同意继续敲打。

蒲头、乌狼他们贪心不足,觉得只夺得对方的十多把长弓,太不划算!那些木排、木头虽然算得上收获,也想要抢更多的来!自然是巴不得夜夜出动,趟趟丰收。

也怪那些敌人还真沉得住气,按周华的说法,这抢劫的反被抢了,就不生气?还真是没发脾气,就连蒲头第三天中午实在忍不住了,抖起威风,大摇大摆地到那边骂了老半天,也没见谁理睬他。弄得他大骂:“这些乌龟想干嘛?”

“把河堵啦?我们堵得住吗?”

“这样……这样……不就堵上啦?”

“哦,那我们自己要过去呢?……”

“爬过去……”

蒲头的骂声中,那些巫师们还真像乌龟似的,躲在一处木头垛子下,小声商议着,居然生怕被远在河上骂阵者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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