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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郎异国逢故友 蒙古寻徒斗法师

043回:三郎异国逢故友,蒙古寻徒斗法师

本自无生无灭,谁将生灭区分?只如罪福亦何根。妙体何曾增损。

心中一轮明镜,从来只为蒙分。终朝磨莹照乾坤。万象超然难隐。

却说三郎拜辞太国国王,离太国而去。只有那四万军士,不知倩倩离去。意欲追赶她来道别;各将扫把念咒已毕;事偏怪异;怎么也飞不起来?四万军士多叹道:“师父去了,这法术也不灵了!”各自感叹不题。你道他如何不飞了?原来三军拜倩倩为师之际,倩倩**话语。不料三郎为振军心;暗里将四万扫把呵了一口仙气;但是逢人骑住,不论男女老少也都飞得。

如今三郎已去;自然收了仙法,没了灵气。扫把就是扫把,怎么能飞?再说三郎同倩倩离了太国,走上逍遥大道。不觉冬日到来,正是那:

一川冰生波浪慢,万木惊风叶飘零。大道平荒全霜锦,纵有行人非故人。

两个正愁张魁佛儿踪迹时;就那太虚顶上飞马奔来一人。背角文书,径然下马奉上文书道:“告先生,令小徒踪迹已经明白!”三郎览文书毕;问道:“我那大徒弟踪迹如何?”来人道:“不曾探明。”三郎赐仙丹一粒道:“劳烦仙使再探明白来。”来人应了,拜谢上马而去。倩倩道:“还是佛儿消息?”三郎道:“然也!”倩倩道:“见在那里?”三郎道:“见在牛颅国哩!”倩倩道:“牛颅又是何国度?”三郎道:“牛颅国即印度。是个神秘国度,眼下那里不甚太平。你我此去只是寻徒弟,不要妄生是非!”

倩倩道:“如何就不太平?敢情那里打仗么?”三郎道:“只因蒙古人要做印度天下。故此连年征战,到处硝烟,大不太平。”倩倩道:“我等只管寻人,管他什么打仗?”三郎不觉笑道:“好似我们该有一劫哩!”倩倩道:“怎么说?”三郎道:“我那佛儿现下就落在蒙古人手里,你我此去,不费一般波折,怎么救出他来啊?”倩倩摇手道:“罢了,此去不知又是什么事故来了!”

他二人一路言谈,早早来到印度国中。那里果然是个文明大邦,异地风情,观之不尽。倩倩见此笑呵呵道:“只道三郎是个老实人,原来说这里大大的不太平,乱世硝烟。你且看看这里:

东西多旅客,南北尽经商。市口重重锦,六街车马长。

果然神州郡,紫云富贵乡。正好太平处,疑似到洛阳。

那里得有一丝儿战争迹象?你原来诳我哩!”三郎道:“是你不知道,战争在此国之北方,我等身处此国之南方。两端相隔千里,这里自然太平,这里农士工商自然也维持生意,此有何奇?我怎么骗你?”倩倩道:“这又捉弄,既然南北相隔千里,你怎么此处停顿?我们且往北方寻佛儿去来。”三郎道:“消停一日,只因我太国连日劳累,十分疲倦了。就在此处歇息一晚吧!”两个却才停步,找了处干净客店休息。

正吃了饭毕;就那外面下将雪来!这场好雪,但见:

霄汉积粉布彤云,一天飘皓羽毛同。果然剪玉琼飞锦,柳絮梨花碍长空。

迷道路,盖殿亭。须臾平地尺来深。千峰光摇真秀色,万里江山尽晶银。

这一场雪纷纷洒洒从天而降。倩倩看着窗外道:“三郎你看,下雪了。”三郎道:“只怕一日不会停歇了!”两个正愁下雪间;只见外面许多包头巾的印度汉子,纷纷迎风踏雪走入来躲避。坐下空位就央店家烫壶好酒。再看雪势;夹着朔风,未肯就住。一时间都在店里闲叙。只听见一个汉子道:“大哥,闻你自北方归来。可听闻那里战事乎?当今圣上可享得长久?”那汉摇头道:“老弟你不知,我自北方停留月余,眼见耳闻,多是今上不利。想我三百年素丹王朝怕是享运至此,要改朝换代了哩!”

众人听说此言惊道:“兄弟此言是实?我等只闻蒙古人兴兵来犯;我王遣能人武将敌之。未曾听说要改朝换代这个地步呀?”那汉子道:“人不出门身不贵。你等在家中听说的,未必是真。那蒙古人向来凶悍骁勇,又则今上寡弱。要失江山不足为奇!”众道:“不知那蒙古首领,是个甚样能人?敢夺我朝江山?”那汉子道:“你问这个首领,倒也英明神武。名唤巴布尔莫卧儿,绰号老虎王是也!”

众道:“闻他是个混血儿,不知是否真实?”那汉子道:“这个不假。莫卧儿的母亲是铁木真之后裔,父亲则是突厥人。虽说他是混血儿,却大有当年铁木真之风范!闻他一路兴兵,屡战屡胜,势如破竹。现下已于我王国都三百里处扎下营寨,只差攻城易旗了哩!”众道:“只因他母系是铁木真,父亲又是狼族所传,故才这般凶悍厉害!”三郎听得分明;暗道:“如此说来;要救佛儿似乎棘手了呀!”忽然倩倩拍桌子恼道:“什么蒙古人突厥人。都是一班强盗,野蛮人!”

众人见倩倩无故发声言恨。大惊道:“这位姑娘快莫高做声,以防隔墙有耳,捉去了不是当耍的!”倩倩一发大声道:“怕什么,本姑娘所说是实。想他成吉思汗:

马上弯弓辈,野蛮变天骄。改元逞铁骑,断宋任逍遥。

凶残亡千部,血腥横大刀。始铸无情国,万里蒙古朝。

实实的一个强盗也!”众道:“怪道姑娘深恨蒙古人,原来是中国人士!”倩倩道:“你等好眼光,怎么能知道我是中国人?”众道:“并非我等好眼光,只因你‘改元’‘断宋’二句认得你的。只你中国有此元宋朝号。我这里没有。姑娘非中国而谁?”倩倩道:“不错,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复姓欧阳,双名倩女。乃中国台湾人是!只因他成吉思汗断宋改元,夺我华人天下,坐我汉人江山,全无德行。中国千万汉人谁不言恨切齿?甚亏得太祖洪武爷扫荡胡尘,静荡中原,光复我大汉河山。国号大明!至今四海升平,百姓丰衣足食。这等丰功伟绩岂是他蒙古人全凭刀枪蛮力所能比之?”

众道:“姑娘所言甚是。想他蒙古人全凭血腥蛮横,吞并天下千百部落,世人共同切齿也!”内中就有老成人士道:“你等只管攀谈,全不谨言。只恐谈出祸事来,一起遭灾哩!”众人听说,果然顾及,不再说话,只是吃酒。三郎扯住倩倩坐下道:“你这丫头全不知事,这里不比中国,凭你胡乱言语。眼下蒙古莫卧儿大有吞并印度之势,若叫他部下听说你这等谈论他之先祖,评说他诸多不是。一发比较起来,惹祸上身;返为不美了。”

倩倩道:“只认你三郎是个血性男儿,不想也是个畏祸之主!”三郎道:“我陶祥龙岂是畏祸之士?只凡事要审时踱势而为之。似你我身处万里他乡,或大或小之事都要有所顾及。似你这般任性狂妄,一旦生出事故,你我势单力薄,必然为他人加害。诚如引火**,那时悔之晚矣!”倩倩听言道:“你说的在理,果然识大体之辈,倩女不及也!”说毕呵呵笑了。三郎看见倩倩衣单,恐她冷了。即解下自家披风与她披上。说道:“莫交你冷了!”倩倩笑道:“自我知事以来,与你走南闯北。你于我是不冷不热,叫丫头其实心寒!只今日你与我着披风,倍感这份温暖哩!”

三郎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丫头一路跟随于我;颇多情意,三郎岂不知之?只是心系母亲,对丫头冷热无常,实非出自本愿,你莫怪我!”倩倩笑道:“我若怪你,就不会相随你这么久了。”两个正说着;只见旁边走来一个七尺汉子;身着汉服。径来拱手道:“二位有礼了!”三郎见此,慌忙起身回礼道:“仁兄中国人?”那汉子道:“正是,正是!方才听倩姑娘言论蒙古人,知你等是家乡人。有心结识,故才冒昧前来打扰!”

三郎笑道:“兄长说哪里话?他乡遇故知,这是喜事。请同坐小酌三杯,再叙乡情。”那汉子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即时坐下。三郎斟了酒;那汉子吃下一杯。问道:“不知先生居于中国何地?是何姓名?”三郎道:“小弟长沙陶三郎!”那汉子闻言惊道:“莫非忠孝仁义陶三郎乎?”三郎道:“不敢当忠孝仁义,在下正是陶三郎!”那汉子道:“闻名先生久矣,不期今日相遇他乡。何等幸事?”

三郎笑道:“幸事,幸事。不敢动问仁兄名姓?”那汉子道:“愚兄姓张,单名一个三字。今年三十岁。祖籍江西,至我爷爷搬至广东佛山。世代商人,经营的是丝绸古玩生意。早于五年前携家小来此印度做经理,颇也挣得些钱。正思想做完这笔生意就回乡去了。不期天降大雪,阻滞行程,只好来此客店躲避大雪。不想能结识三郎两位故人,这才十分高兴!”三郎道:“既然经营顺利,张兄如何就思想返乡?”张三道:“贤弟不知,似我背井离乡已经五年。每望日出之方,必然思想黄河长江饮水之源,不忘华夏子孙之根。正是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着实思乡呀!又是这里连年征战,难过太平日子,生意也不好做了。想着做完这笔生意就回去了。一来免却战争之祸,又则免却日日思乡之苦。”

三郎道:“张兄此言一些不假。似小弟今春西出云南,足步佛国太国,今日来至印度。虽说短短一年,却无时不思渴家乡。盼望回去!每至归国之时,总又是事故不断。也回不去。真不知何时才回得去?”张三道:“端不知三郎此番印度之行所为何事?”三郎道:“此事说来话长。只因海外降魔,失却两个徒弟。得知一个小徒弟已经落入蒙古人手里。故才远涉来此,要寻找徒弟的。”

张三听说大惊道:“如此说来,你那小徒弟性命休矣!”倩倩闻言慌张道:“你如何这般说?”张三道“你等不知?他蒙古莫卧儿大都尊崇大食法教。犹不敬佛道。我闻你那小徒弟是个佛家打扮,若还落入蒙古人手里,必遭毒害也!”三郎道:“这个不妨,我那小徒弟天资聪慧,得我大半真传。即便捉住他也非易事,更不能伤他性命。”张三道:“如此倒也甚好。眼下蒙古人正在北方停营;驻扎兵马。距此有千里之遥。为兄正要去北方国都做完这笔生意,随行的是健马良驹。三郎若不嫌弃,待雪晴了,可与之一同驱车去往北方如何?”

三郎谢道:“三郎多谢张兄!”三个饮了一回,又说了一回。等到天黑,雪却不住的下着。至晚,张三安排家小都来与三郎见了面。是晚各自安歇不题。次日清早,雪却住了,平地两尺来深。三郎见此忧愁道:“似雪下得这般,何时等得它化?却不苦杀我那徒弟了!”张三道:“贤弟且莫忧愁,雪后必有天晴。不出几日就可雪化,那时你我再去北方不迟。”三郎道:“只能这样子了!”一连住下七个日子,雪才化得大半。张三即命商队启程。

一行十几匹马车,多载丝绸古玩。三郎倩倩一路随同来到北方。已然是来年春天。春光明媚,万物复苏。三郎与倩倩正马车上闲叙间;忽然马车住了。张三立于大道之旁叫道:“陶贤弟,且下来说话!”三郎两个跳下马车道:“张兄何事?”张三道:“贤弟,多日行程至此,由此向西去一百五十里就是国都素丹城所在。去东一百五十里便是蒙古大军军营所在。只我要去城中买卖,想来要和贤弟分别了。”

三郎道:“多谢张兄连日照顾,叫三郎怎生回报得?”张三笑道:“贤弟尽说些见外之话,这是不拿我当兄弟么?但是我不久也要回去,三郎真个念及你我兄弟之情,他日到得佛山,记得来我寒舍望望我就是!”三郎道:“这个自然!”张三即唤家小都来与三郎作别。离别之际,自然依依不舍,终究还是要分别的。张三既去,三郎与倩倩望蒙古军营而来。一路上看见许多百姓携老小举家逃亡。

三郎见此叹道:“两国征战,百姓遭殃。这是何苦来?”两个正走间;忽然看见一条大江,碧波奔流。三郎道:“想来此河必是红河了?”倩倩道:“红河怎么?”三郎道:“此河与我中国黄河长江一般源远流长,也是印度的母亲河。”倩倩道:“三郎可谓博学多才,是事知之。”三郎道:“不敢当,但是外邦之事或多或少也都知些。”两个沿河而走。行勾半日工夫,见到前面狼旗招展,一处虎踞龙盘的地势,大大小小扎下营盘不计其数。倩倩叫道:“三郎快看前面,何处兵马也?”

三郎道:“看那狼旗,定是蒙古兵营了!我们慢慢前去探探信息。”走得三五里远近;闪出一队蒙古骑兵兜马喝道:“那里的男女在我军营外乱走?”三郎道:“列位莫恼,我们乃是中国人士。有事要见你等大汗,不是坏人。劳烦通报一声!”那骑兵喝道:“管你那里人士,敢说见大汗之话?不要走,吃我一枪!”一枪搠来。三郎一把拽住枪头,轻轻一扯。骑兵滚鞍下马,被三郎一脚踏住喝道:“你这厮恁般可恶,无过教你去通个信息。你怎么拿枪搠我?”骑兵忍痛问道:“你果然何人?告之名姓。我与你去通报!”

三郎放了骑兵道:“你去报知你等大汗,只说中国陶三郎帐外求见!”骑兵连忙道:“是是是!小人就去通报,请先生稍后!”骑兵慌忙报信去了。却说那朝首领,蒙古大汗,名唤‘巴布尔,莫卧儿’正值众将领商议军事。一旁侍立‘小莫卧儿,胡马雍’。正议论间;只见帐外走进骑兵朝上报道:“大汗,帐外现来了一男一女,男者名唤陶三郎。自称是中国人,要见大汗!”莫卧儿听说道:“什么中国人敢说见我?你去回了他,说本王不见!”

一旁闪过胡马雍奏道:“父王且慢!”莫卧儿道:“我儿有何话说?”胡马雍奏道:“这个陶三郎有些来头,父王见他一面何妨?”莫卧儿道:“他怎么就有些来头?”胡马雍道:“此人是个伏魔先生。就本事而论;当今世上可称第一!孩儿早闻此人佛国太国云游,两处国王俱都礼做上宾。如今他来印度,又正值我等攻城之际,正是要他效劳的时候哩!父王怎么能够不见?”莫卧儿道:“我儿你抬举他也!就凭他一人之力,恁他再大的神通,能济甚事?”

胡马雍道:“父王差矣。想我蒙古大军攻占素丹王朝只争早晚,何用他陶三郎?”莫卧儿道:“想你也是昏了头?既然不用他,交他来则甚事,终不然请他吃茶?”胡马雍道:“非也!父王可曾记得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所流传的宝石‘光明之山’?”

莫卧儿道:“怎么不知?拥有此宝石者,可拥有天下!只是此宝石没落多年,只有古人传说;此宝石在孔雀王朝与巽伽王朝交战之时,末代皇帝坚车王恐宝石落入差友王之手。连夜叫人将宝石运往西北大漠落地城中。此后孔雀王朝没落,宝石便下落不明?千百年来,多少人不顾自己身家性命,去那大漠寻宝。可是直到如今全无音讯。我儿你今问此何为?”

胡马雍道:“孩儿之意,这件宝贝,别个凡人寻不着,他陶三郎未必做不来?”莫卧儿道:“我儿的意思,是要打发他去大漠寻宝石么?”胡马雍道:“正是,正是。像他素丹王朝,父王志在必得。若还将古印度宝石得手;管教那天下众服,四朝夷贡。可不美哉?”莫卧儿呵呵笑道:“我儿差矣,他陶三郎也不是痴呆,就凭你支使去寻宝贝?”胡马雍道:“这个父王不必犯难。父王可曾记得几个月前捉的那个小和尚么?当时他口里自称是陶三郎的徒弟。眼下恰好陶三郎求见父王,不是为了寻找徒弟,却是为何?我等有他徒弟在手,由不得他不去!”莫卧儿听说笑道:“如此说来,交他前去拿宝贝倒也不难。只怕那个宝石是虚,没处寻哩!”胡马雍道:“千百年来都说大漠是宝石遗迹,必然还在那里无疑!只是缺乏能人前往寻觅。那陶三郎乃天下公认的能人好手,若得他前去,就不怕寻不来宝贝!”

即唤骑兵:“你快去唤陶先生进来!”那骑兵去了。胡马雍向莫卧儿道:“父王,若陶三郎来了,你也莫多做声,等孩儿来摆布他!”再说三郎帐外等候多时,心中焦躁!只见骑兵前来拱手道:“陶先生,大汗有请!”三郎倩倩随骑兵进来帐中;看见莫卧儿坐于上方,左右侍立三军文武。但看那莫卧儿时;真个是:

隐隐君王相,昂昂帝主容。开宗明义将,治国怎平庸。

御设孔雀座,黄袍舞飞龙。一朝真陛下,只差把皇登。

三郎见此暗里赞叹:“好个帝王之相!”上面莫卧儿开口道:“你就是那陶三郎?”三郎见礼道:“大汗,不才正是陶三郎!”莫卧儿道:“你是中国人,却来我蒙古军营何干?”三郎道:“告之大汗,三郎于太国征魔之时,失去一个小徒弟,乃是佛家妆扮,名唤佛儿。早时候探得信息,我那徒弟冲撞了大汗。现困于大汗军营之中。三郎此番前来,乃是向大汗讨要徒弟的。”莫卧儿闻言故作惊道:“哪有这话?几个月前并没有什么释家佛儿的冲撞了我,我也更不曾困他呀!”

三郎听说道:“大汗,我徒弟若真个冒犯了王驾,恼了大汗。三郎在此替我徒儿赔个不是!望大汗觑三郎仁义之面,饶我徒弟出来,教我师徒重逢,三郎感激不尽!”莫卧儿即问胡马雍道:“皇儿,你看陶先生之言是些浑话。还是我这里真个困了先生徒弟,是我记性不好,忘了耶?”胡马雍道:“告之父王,实有此事哩!”莫卧儿惊道:“真有此事么?”胡马雍道:“真有,真有!早在几个月前,父王狩猎之时不是捉了一个小和尚么?”

莫卧儿道:“啊呀,不是我皇儿提醒,我倒忘记了!早于几个月前,是我围林狩猎。猎至半酣之际;天上忽然掉下一个小和尚,将我撞翻下马!他也老大无礼,撞了我不来赔礼道歉,爬将起来便骂道;‘晦气,晦气。吃了妖魔一扇不说,又撞着这个遭瘟的!真个晦气!’我当时大怒,命手下捉住这小和尚。不料他武艺高强,又十分伶俐。是我动用三千兵马,五百骑兵,竟拿不住他!亏得我朝中萨满法师祭起神鹰,才将他捉住。本王意欲杀他解恨!岂料他刀砍斧剁,水溺火烧,分毫不能伤损!没奈何将他困在后营,交法师看管哩”

倩倩闻言叫道:“既然是你拿了,早早送还出来。好交我等走路!”胡马雍喝道:“你这丫头,帝王之前,岂容你这等呼喝?不知死活!”三郎忙道:“殿下息怒,这也是我的徒弟,名唤倩女。只因挂念师弟安危,故才御前放肆。望大汗殿下莫怪!”胡马雍笑道:“怪便不怪,只是先生想要见你徒弟,有些为难哩!”三郎道:“人是困在殿下军营,是放是囚,全凭殿下开口。有何难处?”

胡马雍道:“先生不知,只因为你那徒弟将我父王跌下马来,伤得很严重!才是这几日好转了,下得床来。单是这医资也不知发费多少?这便也罢,只因我父王伤势严重,三军可谓是人心惶惑,因此误了攻城日期。就这笔帐也有些不好算,故才说为难哩!”倩倩道:“为难什么?你那父王受伤医资,开个花帐,我等照价赔偿就是。你说大汗受伤,误了攻城日期。这话从何说起?想从去岁至今春短短几个月,始终风雪不断。直至近几日才见了阳光。你说风雪之日如何行军打仗?若说攻城,更是难上加难!误了你什么日期?你分明是与我等难堪么?”

胡马雍恼道:“你这丫头,你的师弟冲撞了父王,惊了圣驾。便要治他一个死罪也是当然!亏得我父王仁慈,留他贱命至今。你全不知恩,返过来说我的不是。似你这般无礼,休想师徒团员!”倩倩笑道:“你等仁慈之话只好哄骗如来,老君。只因是泥塑木雕,凭你撮弄。天下但是知事之人,谁人不知你蒙古人凶残暴虐,全无人性!何来仁慈之说?我们敬你是一朝首领,出于礼貌;才来面圣求赦。若真个闹僵了势头,似你这几万军中也莫想奈何我等!”倩倩此言一出,座下将军侍卫无不惊骇道:“这丫头,她是吃了豹子胆了!怎敢于大汗之前这般无礼,却不作死?”

一旁三郎慌道:“大汗,我这徒弟全不知事,言不经思。言语冒犯冲撞,请大汗息怒!”莫卧儿道:“你这徒弟诚然大胆!觑先生之面,不予添怒就是!”三郎道:“多谢大汗,如今我想师徒重逢,似有颇多为难。三郎不是愚钝之人,大汗果然要三郎如何,才肯放我徒弟?请开尊口!”莫卧儿笑道:“先生这话说的是,我喜欢!”谓胡马雍道:“皇儿你说;怎么的就教先生师徒重逢?”胡马雍道:“这个么?陶先生,我久闻你是个真人,有如来观音的衣钵手段。不知是实还是虚?”

三郎道:“学便都学了些儿,算不得高手!”胡马雍笑道:“何必谦逊?我朝有个萨满法师,也学来些妙法经典,多年恨无对手来比势。如今趁此机缘,且先让我朝法师与先生较量一番如何?”三郎料难推脱,说道:“殿下爷有此雅兴,就先请出法师来!”胡马雍叫法师入帐。那个法师:

巫师红尘客,萨满教中人。皂服称羽士,披发号全真。

精研学妙典,皈依访经论。总是多神拜,无为隐道心。

法师走进来,朝上礼貌毕;问曰:“未知殿下召见法师,果然何事?”胡马雍乃指三郎道:“国师可认得此人?”法师视之;说道:“这伙凡人,我识他怎地?”倩倩闻言恼道:“老头子,我们自然是凡人,不似你等似僧非僧,似道非道。忝着个巫师臭名,现世,现世!”法师见倩倩无礼,喝道:“小丫头,怎生这等藐视我也?”倩倩道:“是你无礼在先,也休怪我不顾你的老脸。”法师生气道:“丫头不要怕,看我不一掌打死你!”胡马雍道:“老师,好男不与女斗。终不然你要动手打女人?真个有本事,且与这位陶先生较量一回,赢了他,才是真好汉!”

法师道:“也罢,只今我舍了这条老命来与你等较量!”倩倩高叫道:“比就比,本姑娘文武双全,绝不怕你这老头!”法师转颜笑道:“凭你嘴舌儿利害,我也不与你计较!”三郎道:“如此,还由陶某人这凡夫俗子来陪大师傅玩一玩!”法师道:“正有此意,此处狭隘,且请大汗移驾,同至沙场观看何如?”莫卧儿道:“正要看看!”即命摆驾沙场。王驾坐了,侍立多班文武。莫卧儿道:“二位要较量什么本事?尽可施展!”法师道:“大汗,眼下既是沙场较量,恐一时不分好歹,伤了一方性命,却如之何?”

胡马雍道:“这个老师不必忧愁。既然你二个都自称好本事;就当是;砍头不要紧,扎脚还能行。分身能两个,般般好神通。怕甚丢性命?真个死了呀!只怨自家本事不济,与人何怨?陶先生你说是么?”三郎笑道:“殿下说的是!无能之人虽死无怨。端不知法师会些什么,要来比较?”法师笑道:“若说我的本事可就多了!你听我说,我:

自幼拜多神,道术般般通。慢夸腾云去,吸星闭月功。

翻江能倒海,咫尺撼昆仑。都应玄妙法,造化合天真。”

念毕哈哈大笑!三郎道:“法师这些技术果然稀罕!教我佩服!”法师道:“你又会得什么,敢来与我比较?”三郎呵呵笑道:“说来惭愧,我:

自幼虽将多神拜,千般道术多不通。闲时访佛研经典,静坐无为朗《黄庭》。

下海降龙无缘见,上山伏虎恨无功。空有八尺身躯在,难达三教大法隆。”

念毕呵呵笑了。法师听言道:“如此说来,你只知钻研经典,炼养清净。玄门大法多也不通?”三郎摇头笑道:“不通,不通。就连玄门大法这个词语,今日听说也是头一遭哩!”法师道:“既然你什么都不会,却来与我比较什么?”三郎道:“这个好说,似那些《观音经》,《孔雀经》,《大悲咒》,《度亡经》什么的,你和我禅和子一般坐下记诵。谁记诵得多,谁就赢了!”法师咄道:“谁耐烦和你记诵经卷?咱们要比势的可不斯文,都是惊险要命的事情哩!”三郎道:“在下贱命也有一条,你还说说,是些什么要命的事业?太惊险了,我可不玩。”

法师道:“砍头斫肩,斩脚扎手。上刀山,下油锅,你敢顽么?”三郎笑道:“果然惊险,罢了,罢了。既然大师傅要来,我也舍命陪你顽一顽。”法师道:“先来与你砍脚砍手,再来与你斩头斫肩怎样?”三郎道:“其实我早也嫌自家手脚不灵活,今趁此机缘,正好来砍了,再换出新的来!”众将军侍卫闻言笑道:“这厮好不知识,脚砍坏了哪能生出新的来?却不吊了?”胡马雍一心要看三郎本事,叫道:“是老师先来,还是先生先来?”法师道:“还是我先来砍!”讨过一把大刀,去那脚上一刀剁下来!也不喊疼,更不出血。你看他厉声高叫道:“陶三郎,你也来把脚砍坏了!”三郎讨过刀;也一刀砍下脚来!”

法师见三郎也砍得脚,叫道:“你把另一只脚也砍了!”三郎叫道:“法师先砍!”法师一刀又砍下另一只脚,嚷道:“我砍下来了!”三郎复又一刀砍下另一只脚。呵一口气;吊下双脚都不见了?喝声:“长!”复又长出双脚,跳起来朝上道:“大汗,三郎换了脚也!”莫卧儿与大众个个称奇!法师即运神功也来安脚。却被三郎暗中施法,安不住了。喜得倩倩高叫道:“老头子,自家砍坏脚,安不住了?”法师急了,又念咒语来安脚,只是安不住!

大众笑道:“法师法术不灵了也!”那法师大惊失色!望着三郎道:“这厮无礼,使什么法儿教我难堪?”三郎笑道:“脚是你自家砍坏了,又接不住,怎么怪我?”莫卧儿道:“果然是国师自家砍坏了脚,与人何怨?”法师叫苦道:“大汗不知,这陶三郎原来是个会事的,识得这门法术。只说不会来哄大汗,如今着他使下禁法破了我的法术,故此安不住脚。还是他的干系!”莫卧儿道:“陶先生,果然是你做弄了国师,还请收了禁法交国师安脚!”那法师大喝道:“陶三郎,你我道虽各别,根总一般,你怎么无礼做弄我?速与我还原将来!”

三郎道:“你既然要求于我,怎生还这般呼三喝四,不知礼貌?教我这个慈悲也难舍!”法师闻言道:“先生,先生,我的不是,望你宽宏海量,大慈大悲,饶恕我这回则是!”三郎道:“你好歹也是个修行之人,即使学来通天本事,理应谦诚。你却在此显什么手段?弄什么本事?似你这等旁门左道,只好瞒骗世俗之人。岂敢与我来争比什么高下?”法师连声道:“我的不是,我的不是,错不该与先生赌论输赢。先生大仁大义,饶恕我这一回,替我安脚也!”

三郎道:“你晓得就好!安脚又有何难?你再试安看看?”法师念咒来安脚,就都接住了。那法师真个不知好歹,他见脚安得端正了,即跳起来喝道:“陶三郎,哪里是什么真本事赢了我?”说毕,脚下一响,又掉了一只左脚!去那沙场西边奔来一条黄犬;一口把脚衔在口里去了。法师大惊道:“畜生,畜生,还我脚来!”倩倩一旁哈哈大笑道:“老头子,不老不少的弄做个残疾人了,苦耶!”慌得那法师不住求饶道:“先生英雄,先生侠士。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快还我脚来罢!”三郎道:“我法力就是这般,你伏不伏气?”法师哭道:“先生法力无边,小人不及万一。至此皈依,再也不敢狂妄!烦先生将我脚来也!”

三郎道:“这个好说。”把手一招,天上飞来一只仙鹤,半空中刷的丢下脚来!法师慌忙安住左脚。合掌皈依道:“先生神人,神人也!”大众道:“才交黄犬衔了脚去,却交仙鹤叼将来。果然不同凡人也!”三郎向法师道:“原说砍脚扎手,斩头卸肩。如今砍脚扎手分出高下。下面还是斩头?还是卸肩?”法师把手连摇道:“不敢,不敢。若还砍头卸肩,却不丢了性命也?”说毕,一溜烟的跑到后营去了。

毕竟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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