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你就可怜二老吧,为了你,他们真要折寿损阳了啊……”贾莺儿也哭泣起来。
贾似道一声长叹,一偏脸,浊泪竟也潸然而下。
没想到奸贼也有眼泪。越长风看得心一软,只好止步,真为他有贾燕儿这样的任性女儿不值。
贾燕儿长长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恨恨地吐出一句:“让他且去洗手脸……”
贾似道赶紧让丫环小红打些水过来。越长风边无奈地洗手边让小红按昨天的东西去准备,并告诉贾似道,今天针管要扎在另一个臀部,以减轻血淤。
片刻之后,一切就绪,越长风拿着吸满药液的针管从小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而此时,贾氏母女已经和上次一样,让贾燕儿趴在床上,只露出部分臀部,且,贾氏还是用双手扣捂着,只露出半个巴掌大的一块臀部。
越长风心里特别讨厌这个性格乖张的所谓天下第二大美女,床前一蹲,目光不再客气。屋里光线更加明亮,越长风稍一凝神就能看到,臀部那块白润润的皮肤下,竟然可以隐约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快些……”贾燕儿无力地催促着,声音颤颤的,并折了一下头,越长风看到了她的半张羞红的脸。会害羞的女子才是美丽的。越长风这才把针管稍稍抬高了一些,这样,他就可以迅速而不会慢慢把针头刺入其臀部了。本来,他是想这样让人无话可说地加剧一下贾燕儿肉体上的疼痛的。
针头,迅疾地刺入了贾燕儿的臀部,贾燕儿闷哼一声,身子一抖。
注射中,越长风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其难得一见的美臀,心里,相当得意。后来,他甚至还极其无耻地YY着就在某一天,自己会征服她,把另一种液体注入娇美而蛮横的体内……
打完针,贾似道请越长风下楼共进早餐,之后,又去半间堂为他做火疗。歉意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
做完火疗,贾似道在床上趴着,感慨地说:“这火疗之神效老夫算是见识了,上次之后睡眠深沉。相信此次之后又可以一梦天亮了。唉,如今,小女的重病眼见得又是你妙手回春,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坐在一边的越长风马上抓住机会,带着几分忧虑说:“其实,现在下官确是希望得到太师的相助。”
“有事只管讲来。”贾似道极热情。
于是,越长风故意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早就有的那个重大构想:“我先要感激太师的举荐,现已经数人去火疗铺试医。只是,也有人提出火疗“太师可曾记得,数日前我们曾去丰乐楼宴饮,在我等挥汗如雨之时,那里居然就有冰箱降暑,到了冬日,又说有暖箱。因此,如果能把火疗铺开到如此奢华的酒楼去,客人岂不是美食美疗皆可享受?至于酒楼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于它于我,可谓互惠互利、两全齐美。”
贾似道略一皱眉,一拍床帮:“好!好想法!”不过,他马上又皱眉道:“只是,懂火疗者只你一人,就算老夫为你找上十家八家的酒楼,你又如何分身?如你无法分身,又如何为病人确诊而医之呢?”
越长风暗松一口气,坦然道:“太师无须担心。火疗操作简易,只要我提供相应药效的火龙液,只要稍加训导,只要手掌健全,人人皆可为之;至于确诊之忧,太师也大可放心。火疗之效共分两类,一类为保健强身,一类为治病救人。我只需对酒楼提供保健类火疗即可。”
贾似道从床上折身而起,连连点头:“好!真乃绝妙生财之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积少成多,何愁不发大财?看你年少若此,不料却满腹财经,真是后生可畏啊。”
越长风一副谦虚样儿:“太师过奖了。纵使长风有些浮云之志,也少不得太师这春风化雨啊。”
贾似道哈哈大笑,眼睛里忽又闪过一丝狡黠,身子又躺下了,摇头轻叹:“只是,你也看到了,小女重病在身,且近期老夫身体欠佳,就算有心相助,也只恐有心无力啊。”
越长风暗骂老贼奸滑,沉吟间,两腿不自觉地一夹,就觉得大腿根儿处一硌,马上笑道:“有我在太师不必担心贵体。另,如果太师能助我此事,我就可多抽空闲为贾小姐治病;同时,我甚至还可偷闲再为你寻个琉璃美瓶来,不知太师可还有兴趣?”
“好啊好啊!多多益善!”贾似道马上笑逐颜开,又坐了起来,“也罢,我就再舍回老脸去,请贾临安知府贾余庆玉成此事。其弟贾余乐身为临安酒库提举,掌管临安城所有的官家酒楼,由他出面协议,定然马到功成。”
“多谢太师!”越长风极力忍着心中的狂喜,连连拱手相谢。
“对了,我几乎忘了一件事,昨日贾知府还托人拜帖给我,称他这几日杂事如云,没能抽空去你那里火疗。”
“这个无妨,等哪日谈事火疗给贾知府一起做了就是了。”越长风暗暗舒了一口气。
略停,越长风从贾府告辞,贾似道又让三个家丁分骑两匹马、赶一辆轿车送越长风回去。
虽然时近中午,但太阳已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热了。四个人绕着如画的西湖南岸进城。
看着不远处的山峰,越长风又想到了莲花山下的那棵歪脖树,更想到了树上的那辆自行车。等自己的地位再显赫些,就赶紧把车子弄下来,万一要是让人给发现了弄跑了,这在大宋大元独一无二的交通工具可就白白葬送了啊。
几个人又从城西丰豫门入城,过了镯子井街、八字桥,只要再过几条街就到了宁门大街了。这条道儿,其实就是以前越长风推着独轮垃圾车往来莲花山垃圾场的路线。
几个人过了保信坊又往北拐,越长风坐在轿车里,正听着嘚儿嗒儿的马蹄声盘算着开分店的事,赶车的家丁吁了一声,轿车停了。
“为何不走了?”越长风掀帘子问道。
“回越老爷,前面车马堵道了。”车夫回头低眉笑着回越长风的话,之后对一个骑马的家丁说,“贾二,前面看看去,让他们都滚开,没看到咱贾府的轿车吗?”
什么狗屁轿车,真他哥的狗仗狗官势啊。车一停越长风觉得轿车里有些闷,就下了车子,往前一看,乖乖,得有几十顶各色轿子,几十辆各色的所谓的马拉轿车,一齐涌在并不算宽的街道上,车马之间,站满了摇扇眺望的风liu公子哥,正朝北边看呢!
这在冷清惯了的临安城,绝对是异常火爆的场面。不知这帮青年子弟在等什么看什么。
这时,贾四家丁策马而回。
“为何不让他们让开?”车夫很横地问。
“让什么让,咱们还是绕道秀义坊吧。陈丞相的公子,还有方参知的公子都在前面,我敢赶他们走吗?”贾二气短地说。
车夫只好牵着马缰掉头,还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说在等一人。没敢细问。”
越长风又回头看了一眼仍在车马云集的地段,很好笑地想:一国之都也不过如此,连个不戴白手套的交警都没有。
越长风回到火疗铺时,何仲山也在,一看到越长风就叹了一口气。越长风就问他怎么了。
“兄弟呀,我也知道,你决不会和贾似道同流合污,可看到你多次出入贾府我总是心有不甘啊。”何仲山看了看高和尚,愁。
“何兄,我先前忆说过了,我只是利用老贼为我们自己做事,你只管放心就是。”越长风没敢说给贾燕儿治病的事,“比如今天,我就让他同意助我们在全城各大官办酒楼开办火疗分铺。”
“分铺?”高和尚一摸光头一瞪眼,“这一个店尚不知死活你倒还要分铺?”
越长风点点头,把今天上午和贾似道商议的事一一道来,听得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小眼变大眼,一片茳茫然。
越长风知道和他们细说也没用,就叫静安去舀盆清水洗头。静安半咧着个嘴刁笑,竟然说舀一盆水就要十文钱的吸血话来。